第2章：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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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妮的祖父还没回信，艾伦先收到一封出乎意料的求救信。 天鹅七姐妹，遇到了大麻烦！ 就在昨夜，地城巫师阿库玛率领兽人匪徒闯进天鹅洞，捉获四名天鹅女。 三个侥幸逃脱的天鹅女，大姐、四姐和六妹，正在被阿库玛的部下追杀！ 三女走投无路，只得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艾伦、贝克、霍格发信求救。 指望他们念在露水姻缘的情分上，庇护姐妹三人。 贝克和霍格已经离开银月岛，执行师门任务。 人在外地，相距太远，收不到传迅术。 只有艾伦一人，及时收到天鹅长女发来的求救信。 艾伦心里清楚。 只靠自己一人，再加上落难的三姐妹，绝对惹不起地城领主阿库玛！ 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三姐妹藏起来，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指望他营救其它被俘的天鹅女，实在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正盘算如何回信的时候，隔壁客房传来女人的娇声细语。 希瓦大师宿醉醒来，有些头痛，正在哼哼唧唧的向保姆蕾妮撒娇。 为了方便照顾这只醉猫，蕾妮昨夜就在她房里打地铺。 这会儿正在用热毛巾给她敷脸，柔声劝她酗酒伤身，往后要有节制。 相距不远，另一间客房里住着狮子姐玛利亚。 艾伦的两位义兄，亚当和乔治，也都住在附近庭院。 新昆特镇依山傍海，风景优美。 来自僧院的贵客，接受艾伦挽留，打算在镇上小住几天，度假游玩。 想到师尊和师兄师姐都在自己家，艾伦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与地城领主阿库玛，早已结怨。 阿库玛今天强掳天鹅七姐妹，保不准明天就来上门找他的茬。 艾伦有家有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迟早要跟阿库玛一党爆发冲突，拼个你死我活！ 与其坐等灾祸临头，何不先下手为强，把潜在的威胁，掐死在萌芽阶段！ 单凭自己的力量，艾伦是惹不起阿库玛。 但是，如今他家里可谓群英荟萃！ 银月僧院三大首席弟子，亚当、乔治和玛利亚，修为都有四阶前期。 更有一位重量级的白虎武尊坐镇！ 天赐良机，不利用一下，岂不是浪费？ 直接请希瓦大师出面当打手，傲娇的萝莉武尊，恐怕不乐意。 天鹅女的求救信，恰好给艾伦提供了一个契机，一个打抱不平的借口。 希瓦大师，是否愿意管这档子闲事？ 艾伦心里没底。 与其直接向白虎武尊说明情况，不如先去找蕾妮。 哪怕世上无好人，蕾妮也绝对是最不坏的那一个。 只有她，愿意不计代价的帮助受苦受难的陌生人。 说服蕾妮打抱不平，很容易。 让蕾妮去求希瓦大师出手，比艾伦自己央求更靠谱。 希瓦大师是一个武痴，从小到大，满脑子想着修炼，生活自理能力很差。 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经常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直到蕾妮来到她身边，以弟子兼保姆的身份细心照料，她的生活才变得井井有条。 相应的，希瓦大师对蕾妮的依赖也越来越深。 从这几天她与蕾妮相处的细节来看，说蕾妮是她“亲妈”都不算夸张。 希瓦大师可以不买任何人的账，唯独蕾妮的恳求，她不能无动于衷。 …… 如同艾伦所料，蕾妮很同情天鹅七姐妹的遭遇。 主动拉着他，去向希瓦大师求助。 艾伦把天鹅女求救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 包括自己和天鹅七姐妹的交往经过，也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他不敢隐瞒。 希瓦大师比狸长老更擅长“他心通”。 四阶安魂冥想法，能否阻挡五阶强者读心？ 艾伦不太确定。 宁可实话实说。 “你一个人，跟七个女妖精……轮流干那事？”蕾妮满脸惊讶，关注点完全跑偏，“艾伦师弟，纵欲伤身，你吃得消吗？” 艾伦无奈地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希瓦大师思索片刻，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 “女妖精的事情，伱自己看着办，兜不住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有老师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艾伦如释重负。 蕾妮把睡眼惺忪的希瓦大师放在童床上，盖上被子，轻轻摇晃小床，哼摇篮曲。 不多时，小萝莉酣然入睡。 娇俏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睡容恬美。 看到老师睡熟，艾伦便起身离开闺房。 蕾妮送他出门，拉着他的衣袖，还在纠结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师弟，你和七个女妖精干那事儿，都没被榨干？我不信！怕不是在吹牛皮哦！” “对对对！我吹牛！” 艾伦懒得解释，索性顺从她。 “其实我已经被女妖精榨成药渣，雄风不振，为了面子才在师尊面前吹牛。” “你当我真傻啊？”蕾妮狠狠白了他一眼，“昨晚我给你暖床的时候，你可是支棱得很呢！像个大茄子！”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污人清白！” “你就有！你就是！坏东西，还不老实！” “……你到底想怎样？”艾伦被她气乐了。 “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是怎么降服七个女妖精的，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正常人根本办不到呀！” 蕾妮一脸认真地探究。 艾伦觉得，她要是把这份钻研精神用在修行上，成就肯定差不了。 “这种事情，说不清楚，试过才知道。”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蕾妮忽然脸红，在他耳边低声说。 “今晚哄师尊入睡以后，我去你房间，尽一下奴婢的义务，顺带测试一下吹没吹牛。” “你一个人，能测出个屁来？！” 艾伦没好气地说。 “搞了没一会儿，你自己满足了，倒头睡得像猪，把我撂在一边，不上不下，太难受了。” “前天那次是意外！人家第一次，怕疼，没经验，发挥不佳……现在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小妇人了！哼哼！今晚我要一雪前耻！” 蕾妮满脸不服气。 艾伦嗤笑一声，懒得争辩。 蕾妮这个战五渣，还不如天鹅女，对他毫无压力。 是时候，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虎妞一点儿教训了。 等一下…… 艾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蕾妮穷得只剩裤衩…… 自己岂不是又要被白嫖？ 艾伦暗自后悔，不该一时冲动，跟傻妞较真。 被她把智商拉低到同一水平线，凭借丰富的经验吊打！ …… 回到书房，艾伦给天鹅长姐回信，约她们在马鞍湖南岸的水车磨坊见面。 磨坊附近，有镇民兵团驻扎的营地。 艾伦骑乘狮鹫赶到营地，向民兵打听了一下。 果然，天刚蒙蒙亮，就发现兽人在湖边活动。 带着两个民兵，艾伦来到磨坊门口，等待天鹅女前来相会。 不多时，空中飞来三只白天鹅，降落在磨坊庭院当中，变成三个花容憔悴的少女。 天鹅四姐和六妹看到艾伦，激动的飞奔过来，投入他的怀抱。 大姐站在原地，警惕的环顾四周。 确认没有兽人藏在暗中设伏，脸色有所缓和。 长姐如母，为了照顾meimei们，她不得不考虑更多。 谁能保证艾伦不会出卖她们？ 把她们三姐妹献给阿库玛，讨好地城领主，消除之前结下的梁子？ 艾伦看出了大姐的心思，但是并不介意。 跟聪明的女人打交道，彼此都会更轻松。 “这里是安全的，跟我进屋谈吧。” 艾伦把惊魂未定的天鹅姐妹，领进磨房小屋。 打开储物袋，拿出干粮和水给她们吃。 三姐妹逃亡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又饿又累。 四姐和六妹顾不上道谢，接过食物就狼吞虎咽。 长姐柔声道谢，坐在艾伦对面，吃相故作优雅。 艾伦笑了笑，低声对天鹅长姐说： “大姐，我没有恶意，但是有一个问题，可能会冒犯到你，不知该不该说。” “我们都落魄到这地步了，还有啥好忌讳的，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天鹅长女苦笑。 “你们姐妹就没考虑过，依附地城领主，获得他的庇护？” 这个世界太残酷，弱者没有容身之处。 山穷水尽的时候，站着就义或者跪下当狗，总得选一样。 艾伦不敢保证，自己有当烈士的勇气。 所以他很好奇，天鹅七姐妹为何不跪？ “我们妖精一族，天性热爱自由，与其被囚禁在后宫中充当玩物，我们毋宁去死！”天鹅长姐正色道。 艾伦点了点头，不予置评。 天鹅长女看得出来，他似乎觉得自己这套说辞不够真诚，无奈的笑笑。 “你们人类，也有热爱自由胜过生命的个体，但是这种理念不能上升到种族共性。” “我们妖精不一样，血脉中蕴含着自由乃至混沌的本源，如同狮子天生就要吃rou。” “我不是吹嘘妖精们有多清高，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狂热追求自由也不见得是好事，这会使我们变得特别任性，自我意识过剩，很难像人类社会那样团结协作，推行促成长治久安的法规制度。” “在我们妖精看来，人类能够维持一个比自身生命更长久的家族，乃至国家，实在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反之，你们人类也不懂，妖精失去自由，就像鱼儿离开水，无法生存。” “更何况，我们姐妹出生成长在地表世界，早已习惯了昼夜交替的生活。” “屈从于阿库玛的yin威，意味着我们的后半生不得不居住在暗无天日的幽暗地域，如同发霉的蘑菇。” “那样的生活，违背了我们的天性，一天也忍受不了！” 听了天鹅长女的真诚倾诉，艾伦深受触动。 “对不起，大姐，请原谅我的肤浅，不该看轻你们姐妹，天鹅洞现在怎么样了？” “天鹅洞，已经被阿库玛手下的兽人和飞龙占据。” 天鹅长女略一沉吟，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对艾伦有任何保留。 “其实有件事，我们一直瞒着你……天鹅洞，暗藏着一条水魔石矿脉！” “如果你能救出我的四个meimei，帮我们夺回天鹅洞，水魔石矿脉，分你一半如何？” “成交！”艾伦不假思索的伸出手。 天鹅长女与他击掌，心情沉重。 她知道艾伦出身银月僧院，水魔石矿脉，应该可以打动他背后的势力，帮她们姐妹夺回故居。 至于在那之后，艾伦会不会翻脸，撕毁协议，企图霸占整条水魔石矿脉？ 这样的风险，的确存在。 然而为了营救被阿库玛绑架的四个meimei，她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艾伦的良心。 …… 院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一个民兵匆匆跑过来，在艾伦耳边低语。 艾伦点了下头，示意民兵退下。 “大姐，四姐，六姐，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三姐妹目送他走出磨坊大门。 互相交换眼色，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窥探。 四名兽人，各自骑乘一头飞龙，降落在院门外。 正在挥舞长矛，威吓民兵，试图闯进磨坊搜查。 天鹅三姐妹见此情景，不由得把心提到嗓子眼。 如果艾伦顶不住压力，放兽人和飞龙进来…… 后果，她们不敢想象！ 这时，艾伦已经走到院门跟前。 自言自语，似乎在低声吟咏咒语。 忽然一抬手，放出一大团浅黄色云雾。 四个兽人，连同他们身后的飞龙，瞬间都被云团笼罩。 一丝淡淡的花蜜芬芳，随风飘来。 天鹅四姐，离着门缝最近。 无意间嗅到花蜜的香气，不由心神恍惚。 “四姐！你怎么了？” 六妹看到jiejie瘫坐在地上，两眼发直，脸上挂着痴痴的笑，仿佛喝的酩酊大醉，很是担忧。 “嘘——” 天鹅长姐，连忙捂住六妹的嘴，低声道： “四妹似乎中了某种迷醉毒素，不致命。” 如她所料，天鹅四女迷糊了一阵子，就自行清醒过来。 “没事了，你们出来吧。”门外传来艾伦的声音。 三姐妹推门出去，只见四个兽人还有他们的飞龙坐骑，全都瘫倒在地上，满脸呆滞。 3环“毒云术” 6阶女王花蜜，轻松麻翻这群不速之客。 兽人中了迷魂毒，意志变得非常薄弱。 天鹅长姐乘机使出3环“暗示术”，向兽人们打听情报。 兽人只知道阿库玛抓了四个妖精美女，亲自押送回地下城，却不知具体关在何处。 “我试过用‘传讯术’联络被绑架的meimei们，可惜距离太远，无法通信，只有设法潜入幽暗地域，才能联系上她们。” “问题在于，怎样通过兽人把守的地脐，进入幽暗地域……” 天鹅长女的视线，落在四个兽人身上。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一下这四个兽人。” 艾伦给兽人注射消化液，毁尸灭迹。 天鹅三姐妹，施法变成兽人的模样。 艾伦也用“易容术”假扮兽人队长。 还有四头飞龙，代步工具，杀不得。 双足飞龙这种生物，蠢的恰到好处。 以它们的智商，分辨不出主人被掉包。 但是，还没蠢到完全无法沟通的地步。 天鹅长女施展“暗示术”，成功魅惑四头飞龙，服服帖帖地听她使唤。 艾伦和三个天鹅女，骑乘飞龙归队。 忙碌了两天一夜，兽人们精疲力竭，最终还是没能找到逃跑的三个天鹅女。 只得返回地门堡，向兽人酋长阿基拉报告。 阿基拉也很头疼。 老板贪恋美色，非要凑齐天鹅七姐妹，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女人，不过是玩物罢了。 非要凑齐七姐妹有什么意义？ 又不能召唤神龙…… 阿基拉无法理解老板的收集癖。 搜遍整个马鞍湖南岸，都找不到那三个逃跑的天鹅女，还能躲到哪里？ 阿基拉心里有数，她们多半是跑到新昆特镇去了。 早在一年前，他就想征服这个移民小镇，结果一头撞上铁板，伤亡惨重，至今元气未复。 如今的新昆特镇，人口已经突破五千，随着人口的增长，防御力量也大幅增强。 阿基拉还听说，镇上新开了一家武馆，广收门徒。 武馆弟子，都算是银月僧院的编外成员。 这么硬的后台，阿基拉自问招惹不起！ 又怎么敢派人去镇上追捕天鹅三姐妹？ 事情没办妥，阿基拉不敢去见老板，就让一名兽人头目带队前往地城，替自己向阿库玛汇报追查结果。 傍晚时分，一队兽人来到地门堡后院，走进一条隧道。 这条倾斜着向下延伸的隧道就是“地脐”。 地脐的尽头，是位于大地深处的幽暗地域。 艾伦和天鹅三姐妹，假扮成兽人巡逻兵，跟随队长，前往地城觐见阿库玛。 空旷的地下穹隆，远远传来敲击声。 艾伦和天鹅三姐妹都拥有黑暗视觉，朝着敲击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远远看见一片“露天”采矿场。 一群赤身裸体的地精，还有侏儒，正在用简陋的工具开采矿石。 兽人监工，提着皮鞭走来走去。 看谁有偷懒的嫌疑，立马一鞭子抽过去！ 路过矿场的时候，艾伦与天鹅长女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 两人的眼中都有惊讶。 地底世界，居然隐藏着一座规模庞大的魔石矿！ 阿库玛霸占着这条财源，难怪建立起庞大的势力。 …… 阿库玛的地下城，就位于矿场北边。 一座哪怕放在地表世界也堪称规模恢宏的城堡，坐落在潺潺流淌的地下河畔。 城堡外围是一圈兵营。 除了兽人、食人魔和大地精，偶尔还能看到巨魔的身影。 这种身材瘦削的绿皮巨人，个头比食人魔高出一尺。 走起路来弓着腰，两条长臂垂过膝盖。 两个鼻子，三只眼睛，嘴巴长在腮帮上……对巨魔而言，此类畸形症状，毫不稀奇。 艾伦这一路走来，总共见到六个巨魔，手指的数量，居然都不一样！ 跟这些畸形的怪物一比，食人魔都显得眉清目秀。 巨魔一族，拥有恐怖的“再生”体质！ 据说把脑袋砍下来，也能长出新的头颅。 肢体伤残，更是不在话下。 巨魔被砍断手指，捡起断指按在伤口上，很快就能愈合。 如果接续断指的速度稍微慢一点，断面上，就长出了新的手指。 接续上的断指，新长出来的手指，挤在一起，就像增生的智齿。 这就是巨魔身上多有畸形器官的原因。 由于肢体可以无限再生，巨魔完全不怕伤痛。 有些变态的巨魔，甚至把自残当成一种娱乐。 …… 艾伦一行，来到城堡门外。 兽人队长自行觐见阿库玛。 艾伦等一众喽啰，就在门口等着。 趁着这个机会，天鹅三姐妹运用魅惑魔法，从卫兵口中套取情报。 一番打探，得知四个天鹅女被阿库玛软禁在寝宫，暂时性命无忧。 阿库玛的寝宫设有结界，除了他自己，旁人一靠近就会触发警报。 易容乃至隐形法术，都会被结界识破。 阿库玛和他身边那队巨魔卫兵，都拥有无限再生的特殊体质。 常规手段，无法彻底杀死他们。 考虑到寝宫守备森严，还有防护结界，艾伦一行不敢贸然潜入。 如何营救被软禁的四个天鹅女，还得从长计议。 …… 兽人队长汇报归来，垂头丧气，显然挨了阿库玛一顿训斥。 奔波整日，大家都累了，今夜就在地城休息。 艾伦带着三个天鹅女，找了一座偏僻的空营房住进去。 天鹅女们爱干净，受不了兽人营房的脏乱，勤快的打扫起了卫生。 艾伦守在门口放哨，同时也在思量，下一步怎么走？ 除了营救天鹅女，他还有更长远的计划。 这座地下城，正适合作为他的秘密基地。 魔石矿脉，可以为他扩充势力，建立术士家族，提供稳定的财源和修炼资源。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干掉食人魔巫师阿库玛！ 阿库玛和他的巨魔卫队，可不是好惹的。 艾伦打开储物袋，取出一支魔法卷轴。 临来之前，希瓦大师特地给了他三支“风讯术”卷轴，以便紧急联系。 “风讯术”配合秘法印记，通讯距离相当于“传讯术”的百倍。 艾伦展开卷轴，低声吟咏咒文。 魔力化作一团小小的旋风，出现在他面前。 艾伦对着旋风，悄声细语，把地城的情况简单讲述了一遍。 顺带向希瓦大师求教，如何破解“再生”体质。 时隔不久，收到希瓦大师的回信。 信中提供了三种破解再生的方法。 首先，火焰与强酸造成的伤害，可以暂时阻止伤口再生。 这个办法，对付巨魔应该管用。 但是对阿库玛，恐怕不灵！ 阿库玛有一枚抵抗高温的魔法戒指，还擅长防护酸液的魔法。 上述手段，当初在鲨鳍峰顶对付奇美拉的时候，都曾施展过。 破解“再生”的第二种方法，就是窒息和饥饿。 拥有再生体质的生物，比如巨魔，仍然是血rou之躯，需要呼吸和进食，维持健康的生理机能。 长时间窒息或者绝食，就会丧失再生机能。 最后一个办法是从改变体质入手，破解再生。 希瓦大师在信中举了两个例子。 有一个5环魔法，叫做“恶意变形术”。 施加在某人身上，能够永久将之变成小鸡、蛤蟆、老鼠之类脆弱的小动物。 运用此法，将巨魔变成一只小鸡，从前的特殊能力，包括再生，统统丧失。 类似的手段，还有石化。 石化魔法、石化毒素、蛇发女妖的凝视，都能把活物永久变成岩石。 血rou之躯，变成冰冷的化石，再生体质，也就不复存在了。 “恶意变形术”，离艾伦太过遥远，无法可想。 石化……倒是令他灵机一动！ —— 求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