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因后果

    温渟韵侧过身背靠着身后的柱子，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鱼玄机说:“现在，可以说一说你自己了吧。”

    鱼玄机动作缓慢地低下头，似在沉思，似在回忆。许久，开口说话，但并没有抬起头。

    “我对自己的一切只有三年的记忆。三年前，我在两位老人的家里醒了过来，但是我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后来他们收养了我，我称他们为‘阿爸’‘阿妈’。”

    鱼玄机用鼻子“哼”出一口气，看了温渟韵一眼。温渟韵显然听的很认真，见她突然停止，漏出了疑惑的眼神。

    “他们告诉我，阿爸一天晚上出门去抓兔子，在山谷深处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把我带回家后，我一连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还说我在梦中一直在叽叽咕咕的说什么让人听不清的话。”

    “我就这样在他们家生活了三年。直到有一天，阿爸告诉我，要我来长安，来找一个叫温渟韵的人，还说以后没有他们的书信不能随便回家。我不听，不想来长安他们就把我赶了出来，还丢给我了一个包，里面有我所有的东西和盘缠。”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我来长安找你，我看见了阿妈在哭，但是她没有阻拦阿爸赶我。我在家门口哭了一上午，但是家门丝毫未动，我只好沿路打听去长安的路。来到了长安，我发现根本打听不到你，然后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的女人，她让我去长安最大的酒楼仙客莱。”

    温渟韵的眼神透漏出来疑惑和谨慎，但是他没有打断鱼玄机。

    “然后我就去了仙客莱，认识了红姐。红姐果然人缘广，说她认识你，还说你几天后就也会来到仙客莱，让我在那先住下。但是关于你，红姐直说你是我先前的师傅约定好再续师徒，然后我就等到了你。”

    鱼玄机说完之后，眼神有些空洞，低着头拨弄地上的草。

    温渟韵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回忆思考着鱼玄机刚才讲述的。

    温渟韵提醒鱼玄机给她准备了放间，该回房睡觉了。

    他看着鱼玄机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担心自己下的药会不会副作用过大。

    他右手扶着下巴，看向天空中的星星，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温渟韵为鱼玄机卸下行李，从身上悄悄拿出迷魂香，趁鱼玄机不备，放在她的鼻子下，将她迷倒了。

    他将鱼玄机安顿在竹林桃林交界处的一棵巨大的桃树下，让她背靠桃树睡着了。

    他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竹林，高声说道:“还要继续往前跟吗”

    过了一会，竹林中窜出一道身影，“嗖”地战立在了一根竹子之上。

    “这么快就发现我了”竹子之上的人影发出一道女声。

    温渟韵并不理会，自说道:“到此为止吧，再往前跟的话，我就不会客气了。”

    人影轻叹一口气，似乎有些失望地说道:“温渟韵，你还是这么无情啊。”

    “应该对谁有情，我心中自有分寸。”说罢，温渟韵低头看向地上的鱼玄机。

    中了迷药的鱼玄机正靠着大树安稳的睡觉，竟还似乎带有一丝的鼾声。

    重新抬头，温渟韵正色说道:“只有你自己来了吗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和你叙旧。”

    人影远远地战立在竹子上，凝望着温渟韵。她就站在那，手中的见隐隐发出寒光。

    温渟韵想起自己的干将交给了，鱼玄机的莫邪出发前自己替她装在了包里，但此刻也不方便去拿，毕竟他还不明白眼前的女人目的是什么。

    人影长叹了一声，留下一句“组织发生了变故，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你的消息了，要小心。”

    说完之后人影遁入黑暗，不着踪迹。

    温渟韵等踏竹而行的声音逐渐远去，背起鱼玄机，一只手拿起行李，慢悠悠向住所走去。

    此刻温渟韵依旧看得月光出神，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远处月光撒在湖面，波光粼粼，湖中几只小鱼，还在水中欢快地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