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拿下嬴成蟜!
“其言:‘要想活命,便直返雍地。’” “嗯。” 赵姬应了一声,听那缥缈有如梦呓般的声音,似乎心神皆不在此似的。 貌美侍女眼看赵姬如此,轻轻捅了捅赵姬纤细的后身腰肢。 赵姬扭头一声大笑,指着腾和侍女两人道:“你和腾有jian情乎?” 腾那张写满疲惫的脸上,呈现出rou眼可见的怒意,高声呼喊:“腾一心只为太后,若有半点他心,神人所共弃也!” 貌美侍女眼中闪过一丝慌色,急忙跪身在地,道:“奴婢只愿侍奉太后一人,此生再不想服侍第二人。” “谈笑罢了,你二人真无趣也。腾,我闻你有要事禀报与我,速讲。” 身为第一任铁鹰剑士教官的腾语气明显加重,带着气道:“长安君上朝参政,禁足长公子于大郑宫,入章台宫言语影响陛下决断。” “嗯?” 赵姬那双凤眼骤然一亮。 她轻抖蝉衣,白纱飘荡有如白云自天而落,如腾云之王母。 “好,很好。既是他违约在先,那也怪不得我。绿儿,你去通知一应臣属,明日随我重返咸阳。这青山绿水,也终是看腻了。” 被唤作绿儿的貌美侍女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赵姬看个不停,其眼中湖水倒映着赵姬红润面貌。 “太后可是醉了?” “一坛胡酒何以醉我?” “那……” 绿儿将嘴凑到太后耳边,两只玉手捧在她的嘴边做喇叭状。 “白鸽未至。” “咦?” 赵姬抬起一只玉足,搁放在腾弯曲的单腿上。白纱滑落,其大腿如冬日之雪,全部呈现在腾的眼中。 腾眼中有两团炙热火焰熊熊燃起,本来神色疲惫至极的他,一下子却是有万千活力自身体奋发。 他疯狂吞咽着口水,双眼哪怕酸涩得很,也不舍得去眨动一下。他怕一眨眼,那看上去便比玉石还要光滑的美腿就会在他面前消失。 绿儿眼见腾的神色,眼中的那抹暗然更重了。 “后两事要说其违约,倒显我小气,但这不可参政一事可是白纸黑字写在赌约上的。腾,我遣你去咸阳,是那小儿上朝胡说一气。其行为说参政也可,说不参政也可。我不确定其是否参政,要你去告戒其勿忘我二人昔日赌约。你说其参政,可是有了确切证据?” 腾的眼中全是美腿,声音中也没了怨气,道:“陛下要改分封为郡县,长安君上朝反对,此事朝野尽知,是我入咸阳之日所发生,此不是参政乎?” 赵姬移开美腿。 腾眼中那不舍卷恋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绿儿暗然之色却是隐去了。 “郡县我不懂,这分封我却是明白,那小儿想要封国矣。果然,其贼心不死,说是让王位予政儿,却到了此时仍未断了年头!腾,你见到那小儿,观其可还有武功?” 一说到嬴成蟜,腾那被色欲包裹的心霎时便是一震,恢复原样。 腾的眼中带着惧意,回想起了那日生死不由己的感觉。 “长安君之武功,如深渊般难以见底,如山岳般难以看尽。” “小儿倒是能忍,竟还未破身。” 赵姬打消了心中暗杀嬴成蟜的念想,让地上被吓到了的腾先退下。 腾起身时,装作不经意得瞟了赵姬一眼,将赵姬曼妙身躯与那雍容美貌印在心中。 不敢多看,拱手告退。 貌美侍女绿儿待腾走后,为赵姬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扶着赵姬躺在大毡上。 绿儿两只纤纤玉手放在赵姬两侧太阳xue,轻轻揉捏。 “这冠太重了些,每次戴后我头都累的很。寻一木匠,以胡杨木造个模子。敷些金粉,再把这冠上禽鸟都扣下来安在木冠上,能轻一些是一些。” “此乃陛下一片孝心,太后若毁了凤冠,陛下知悉会忧伤。” “唉,他不忧伤,他母后头就忧伤。” 绿儿轻笑两声,为自己臀儿招来横祸。 “啊~” 赵姬一巴掌便拍在绿儿左侧臀瓣,这力道决计不小,绿儿那臀瓣颤颤巍巍有如果冻,许久才稳定下来。 赵姬闭上双眼,享受着绿儿的按摩。 “这屁股倒是好生养。” “太后。” “嗯?” “长安君武功得腾大人如此赞誉,其年纪未满三十,是如何做到的?世上真有练武奇才?” “练武奇才一定是有,但那小儿却绝对不是。他能有如此武功,是他所练功法的关系。” “这功法太后有吗?绿儿可以练吗?” “功法我这确有一份,至于你能不能练嘛,你破身了吗?” 绿儿涨红了脸。 “太后明知故问,绿儿连男人的手都未牵过。” 绿儿脸上一片殷红。 “……还是处子。” 赵姬睁开双眼,看着貌美侍女脸上越来越重的羞色,笑着道:“一旦有点滴泄露,便像一个水袋被戳个小眼一般,一身功力将散的半点不剩。” “最重要的是,此功若想速成,如那小儿年纪轻轻武功便达至登峰造极的地步,捷径便是行男女之事。忍常人所不能忍,为常人所不能为,方能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如此,你可还想练这功?” 就在赵姬在和侍女绿儿聊功法的当口,刚刚离开的腾去而复返。 腾走时,是一个人走的,是一个完整的人。 回来时,是被人拎着回来的,只有一个脑袋。 沙沙~ 一个浑身披甲,带有头盔,面覆铁面的人将腾的头颅放在毡布上。 “尊太后令,腾已伏首,首级在此。”铁面人嗓音清脆。 “以丹砂塞其眼耳口鼻,再以蜡涂其表面,可百年不腐。然后送去绿儿房中,摆在绿儿床头。” “唯。” 赵姬轻吹香气在绿儿脸上,似乎想吹开绿儿脸上僵硬的神情。 “绿儿,每日睁眼便能见心上人,你可欢喜?” 貌美侍女理智知道自己应该笑一下,但她此刻却想要放声大哭。 两相一结合,新的表情便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那张娇嫩可人的俏脸,每一寸都写着悲哀两个字。 “欢喜。” …… 第二日。 长安君府。 一大早,白衣莽夫便敲开嬴成蟜的房门,在嬴成蟜满是不爽,你最好有事的眼神中说道:“腾死了。” “哦。” “君上不必难过,此非你之过错。” 嬴成蟜眯着双眼笑道:“我难过什么?他当初舍我而去跟了赵香炉,我巴不得他早死,我有什么难过的?走开走开,别打扰我睡觉。” 彭~ 两扇房门关闭。 关上房门的房间内,只有透过窗子射入的朦朦光线,大体还是黑暗的。 嬴成蟜藏在黑暗中,一动未动,待了许久。 “都说了让你直返雍地,为何不听呢……” 房门外,莽夫伸手想要再说些什么,终是无声喟叹。 君上,你若真心如此,今日力量怎会控制不精细,关门声怎会比往日大上些许。 莽夫有些事还想不明白,他不知道腾为什么明明活着离开咸阳,却会死在雍地。 他自认脑子没有那么好用,靠自己哪怕想一天的时间,也不一定想的明白,所以他要去找脑子好用的人来给他解答。 莽夫踏进韩非的院落,进入韩非书房。找到正伏在桌桉上,提着毛笔奋笔疾书,身边摞着足有一尺高白纸的韩非。 “结巴,有点事问你。” 莽夫将腾生离长安君府,死在雍地的事情一一告知韩非。 “腾之武功虽说差我远甚,但其与那日来府上的蒙恬比,却是不遑多让,这武功怎么也不能说低了吧。而且君上说过,腾的长处是在教人,如此人才,赵香炉怎就舍得自断臂膀?我实在是想不通。” 韩非认真听后,提笔写道。 【信息太少,非亦不知。】 莽夫:…… 莽夫用一种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的眼神看着韩非。 韩非无奈地写道。 【非真不知,非又不是君上,哪能未卜先知,事事洞察。】 莽夫一见这话,突然就开心了几分,箕坐在韩非身边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只有我不知道腾为什么会死,原来大名鼎鼎的韩非子也不知道。看来不是我太蠢,而是这事情太深奥。” 韩非眨巴眨巴眼,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用笔杆轻轻磕了两下仰头大笑的莽夫手背。 莽夫低头,见到字迹,笑容凝固。 【非知悉腾为什么会死啊。】 莽夫恼怒:“你方才不是还说你不知道吗?” 【你方才问的是,赵太后为何杀腾,此事非确实不知。】 “这不是一个意思?” 【你问赵太后为何杀腾,是问赵太后之想法。你问腾为什么会死,是问腾死亡的原因。这二者语意自然不同。】 莽夫:??? 他感觉智商不够用,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他怀疑韩非是在故意逗他。
但看着韩非那张认真清秀,正一本正经盯着他看的脸,莽夫就知道,是他想多了。 这结巴大概连玩我的兴趣都没有…… “……腾为什么会死?” 【赵太后与君上水火不容。历年赵太后遣入咸阳的人,只要被君上发现,就没有不被杀死的。这种境遇下,赵太后遣腾入咸阳,直找君上。其一,便是要借君上之刀,杀腾。这从腾身上带着的书信就能看出来,赵太后都没觉得腾能与君上对话。】 “……有其一,便是还有其二?” 【其二,便是要试探君上心性。腾是君上一手带出来的,君上杀不杀腾,对赵太后而言很重要。其三,便是……。】 “行了行了。” 莽夫大脑过载,再次感到智商受到了侮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欠。 这些人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非得要弄的如此复杂。 莽夫握住韩非的手,不让韩非继续动笔写什么其三其四,头痛地道:“我明白了,腾入了咸阳就必死无疑,不管君上杀不杀他。” 【不是如此。】 莽夫一跃而起,左手手背打着右手手心,跳着脚道:“又不是!你方才明明说赵香炉要腾入咸阳,便是要腾死!”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yeguoyuedu】 韩非叹了一口气,无奈摇摇头,一副你已经没救了的模样,起笔写字。 【君上在腾离去时,要腾直接回转雍地,这便是腾唯一活命之机。如果腾不搜集其他关于君上的风闻,直接离开咸阳回转雍地。赵太后要想知道君上近况,只能再次派腾来咸阳调查君上信息,腾便活了——迄今为止,入咸阳者只有腾生还。但腾没有听君上所言,他在咸阳逗留许久,收敛同伴尸身后才回返雍地,料想应是搜集了足够多的情报。赵太后得到了这些情报,腾便失去了作用。腾之死,系咎由自取也。】 写完之后,韩非甩着手腕,一副累得够呛的样子。 用那种你要再不明白我也没办法的眼神,同情地看着莽夫,看得莽夫自己都觉得自己无知。 莽夫嘴硬道:“怪不得君上说你们韩国‘术’风盛行,此言不假也。” 韩非眉宇一立,持笔重重写字。 【君不可以术治国,不代表术不可用。况且此不过是生存之道,与“术”何干?如你一般,刺杀秦王,便是正途,便能救燕了?秦王若死,君上上位,为报兄仇,第一个灭的便是燕。秦王不死,惹怒秦王,燕亦首灭。这等莽夫行径,叫你莽夫,倒是没叫屈了你!】 嬴成蟜在韩非面前,言说韩国术风盛行,没什么长处,被韩非笔锋激烈地怼了回去——虽然最终韩非没怼过。 莽夫在韩非面前,同样是说术风盛行,被韩非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莽夫不是穿越者,没有先知挂。 这结巴,就得君上来治。 哑口无言的莽夫长叹口气,转移话题道:“寅时我上茅厕,就看见你书房还亮着灯。现在我看到你眼中血丝萦绕,应该是一夜未睡?你在写什么?” 【《韩非子》】 “不是数年前就已编好了吗?难道你只写了一份?借李斯之手赠予秦王的那份是孤本?” 【不是,我要重写韩非子,法中不应有术。】 “结巴啊,人与人之间想的不一样是正常的。你看孔子也没有在请教老子之后,把儒家学说改了是不是?法,术,势本就是法家三派。你整合法家,怎么能漏了术派?不要因为君上的三言两语就修改毕生心血。” 莽夫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他至少知道,韩非写的《韩非子》在法家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前两夜吃个烧烤,嬴成蟜说了两句话,韩非就要重写《韩非子》,莽夫觉得这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 韩非这次字都懒得写了。 他用那种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注视着莽夫,直把莽夫看得气恼的很。 就在两人相看两生厌之时。 长安君府的大门被廷尉府府兵暴力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李斯背负双手,刻板脸庞,踏步迈过长安君府的门槛。 在他左右两侧,各有五队身穿廷尉府官服的府兵。 一队五人,五队便是二十五人,左右五队加起来便是五十人。 咸阳城内,廷尉府往日拿人,至多只出一队府兵,哪有出动十队的。 “拿下嬴成蟜!”李斯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