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这辈子,她都别想出雍地一步!【求月票】
,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吾弟大秦第一纨绔正文卷第106章这辈子,她都别想出雍地一步!【求月票】章台宫内。 服侍始皇帝的宦官,宫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觉得很是梦幻。 嬴成蟜这次来得太快太急,往常提早便被清场的他们,这次还没来得及被赶出去。 “都下去。”始皇帝动作一僵,一边盯着嬴成蟜,一边怒声沉喝。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宦官,宫女尽皆身体一颤。 “唯。” “唯。” “唯。” “……” 他们用最恭敬地语气应声,然后排成一排,快步走出章台宫。 长安君如此忤逆陛下,必定会受到严惩,千万不要被牵连到。 他们如此想着,一个个的脚步更快了,看上去似乎是在逃离似的。 “赵高,你守在殿门外。” 待宦官,宫女等人尽出咸阳殿,始皇帝对赵高单独吩咐。 “唯。” 赵高躬身恭敬应下,以小碎步出咸阳殿。 其边走边内心轻叹:若高还为行玺符令事,今日便不必离去,陛下如今似是信任瘟神更多些。 他退到殿外,为殿内两兄弟关上殿门,转过身静静等候。 没收到命令的盖聂,迈步走到始皇帝和嬴成蟜中间,看似是保护始皇帝,实际上,是在始皇帝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盖聂:为什么每次都是那舔狗出去,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嬴成蟜和盖聂相处日久,太了解盖聂了,他一看盖聂动作就知道盖聂在想什么。 他大拇指指着身后殿门,冲着盖聂道:“你也出去守着!” 盖聂冷硬着一张脸,看上去很是不满的样子。但他的双眼却是微微发亮,侧过身扭头看着始皇帝。 我出去了啊? 刚刚还怒气布满整张脸庞的始皇帝,看着盖聂的面瘫脸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不可。” 盖聂冷硬地回过头,后退三步,重新站在始皇帝身侧,白衫乱动。 他和赵高职责都是保护始皇帝,他认为之所以每次都是赵高出去他留下,是因为赵高舔得始皇帝欢喜,他不会舔的缘故。始皇帝故意区别对待,让他受累让赵高清闲。 嬴成蟜向盖聂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示意他也没办法。 盖聂回了个郁闷的眼神,侧目瞅着始皇帝很是来气。 待着就待着,吾宁死也不做舔狗!大丈夫何至于此? 这一切发生不过是在数息之间。 在宦官,宫女眼中会对嬴成蟜大发雷霆,加以重罚的始皇帝双手揉了揉脸,最开始的怒意和冲盖聂露出的笑意,便尽数被疲惫取代。 始皇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呼出了所有疲惫,他的手放在桌桉压着奏章。 然后低头看着桌桉,就像是在对着桌桉说话似的,沉声道:“你来了。” 嬴成蟜怒气爆棚的脸色很快就阴沉下来,他盘腿坐在堆满奏章的桌桉前,也是看着盯着那张看上去没什么神奇的桌桉道:“我来了。” … 始皇帝轻叹一口气:“你不该来。” 嬴成蟜轻笑一声道:“可我还是来了。” 始皇帝抬头,逼视嬴成蟜双眼,能压的天下不敢生乱的帝王之威全面释放向嬴成蟜一人,满含杀机地道:“来了,就会死。” 盖聂心脏停跳一拍,手不自觉地握住宝剑。 无论是谁,看到始皇帝和嬴成蟜针锋相对,听到始皇帝满含杀气地说要嬴成蟜要死这种话,都会认为始皇帝要杀嬴成蟜。 虽然盖聂内心有一丝异样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对话好像听过。 虽然盖聂想不通,为何始皇帝前段时间连嬴成蟜看奏章都不在意,还让嬴成蟜批奏章,今日一见面却要杀嬴成蟜。 但盖聂很快就将这些抛之脑后,眼下哪里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他已做好准备——只要始皇帝下令,杀死嬴成蟜,他就仗剑带着嬴成蟜杀出皇宫! 嬴成蟜抬起头,毫不避让地回盯他亲哥,云澹风轻,一副丝毫没被帝王之威限制住的样子,轻声道:“人活着,谁能不死呢?” 盖聂心脏停跳两拍。 不只是陛下想杀公子,公子也想杀陛下?那我今日是要帮公子,还是帮陛下? 这个选择题没有困扰盖聂太久,盖聂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为了天下不生变,陛下不能死。 若今日公子行刺,我便拦之。待赵高和众郎官赶到,再带着公子杀出重围,如此可也!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两阵大笑让心神紧绷的盖聂,差点拔出腰间宝剑,剑舞章台。 面瘫剑圣看着刚才还要杀死对方,现在就互相对着哈哈大笑,看上去很是开心的两人,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迷惑不解。 此是为何? “我以为皇兄日理万机,平素看的都是《商君书》、《吕氏春秋》、《韩非子》、《论语》等诸子着作。没想到也会去看古龙,形象崩塌了啊。” 嬴成蟜啧啧称奇,连连嘲讽。 “朕以为朕弟学贯百家,看遍博士署所有书籍。不说可以在百家纸上再开一家,至少也可写出一本传世着作。没想到写出来的都是一些仅供消遣的俗物,于国无益,于民无利,朕真是失望。”嬴政反唇相讥,冷笑不已。 “那非我之所写,书者笔名古龙,我不过是抄书而已。” “金庸,古龙,梁羽生……朕就不懂,嬴成蟜这三字就如此令你不喜,每次写些什么都要换个名字?” “那真不是我写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说的这些人都身在何方?” “……在我梦里。” “最会做梦的狂人庄周也只能梦蝶做一部《庄子》,你这一梦数十。若庄周晚生百年,学了你这做梦法。道家多出数十堪比《庄子》之经典,岂非力压百家而成天下显学?” 嬴成蟜没法解释这种事,他也懒得解释。 … “闲话少说,该说……” 他刚要拉回正题,忽感一股锋锐无匹之气生于宫内,且就是奔着他来的! 他定睛看去,一点寒光映入他眼帘,那是盖聂腰间出鞘的半寸宝剑! 绝世剑客终于想起来,刚才为什么会觉得嬴政和嬴成蟜对话异常熟悉了。 嬴成蟜曾和他说过有一绝世高手叫上官金虹,以一手子母龙凤环称雄于世,时间难逢敌手,其已练到“手中无环,心中有环”的地步。 那时盖聂还追问过,什么叫“手中无环,心中有环”。 嬴成蟜告诉他和他的“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一个意思。 盖聂极于剑,他对与他一样极于一对子母环的上官金虹有知己之感。 所以在嬴成蟜后来与他说上官金虹事迹时,便记住了一些。 其中,便有一段上官金虹与他人的对话,与今日嬴成蟜和嬴政对话极其相似…… “所以这世上根本没有极于‘子母龙凤环,的上官金虹,此人与陆小凤一样,都是长安君杜撰出来的。”盖聂冷硬道。 “前些日方知长安君武功奇特至极,聂近日必会登府讨教。” 谁要和你这变态打…… 嬴成蟜暗暗叫苦,急忙祸水东引道:“好啊,莽夫最近手痒得很,嚷着要和你比试很久了。想要和我比试,先打过莽夫再说。” 盖聂冷硬道:“可。” …… 长安君府。 一处庭院内,满天树叶飞舞,白衣莽夫持有一把匕首,在这些树叶中连连戳击。 正练的兴起的莽夫忽然心神一颤,手中匕首便偏了一寸。 莽夫从空中摘落七片树叶,收势停手,看着在常人眼中七片树叶正中心的孔洞,皱了皱眉。 在莽夫眼中,这孔洞并不在树叶正中心。 “失手了,偏了一寸,刚才的心血来潮是怎么回事?” …… “莽夫是谁?” “你不认识。”
“你告诉朕他的姓名,朕看看认不认识。” “告诉你干嘛?” 始皇帝盯着和他顶牛的嬴成蟜半晌,忽得呵呵一笑。 “你既不想说,朕不问便是,不知长安君此来为何?” 嬴成蟜怒容上脸,咬牙切齿,道:“吾为皇兄想了二策,你为何一策不用?” “你不需要知道。” “皇兄你到底如何想的!真就是意气用事?” “告诉你干嘛?” 嬴成蟜:“……” 好熟悉的感觉…… “哈哈,不闹了不闹了,皇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章台宫内的烛火明亮照人,那光芒却没有嬴成蟜脸上光芒照人。 嬴成蟜站起身,捡起被他打落在地的奏章,拍拍上面的土。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始皇帝身边,一手搂着始皇帝脖子,一手拿着奏章递给始皇帝:“要不皇兄你先批?我等你批完咱哥俩再聊?” 始皇帝嫌弃地拿下嬴成蟜胳膊。 … 嬴成蟜死皮赖脸得又搂了上去,晃得始皇帝头上通天冠的珍珠互撞,叮当作响。 盖聂:这么多年,原来舔狗就在我身边…… 始皇帝第二次没有推开嬴成蟜,任凭嬴成蟜搂着,没好气地道:“莽夫是谁?” “……荆轲。” 始皇帝身体僵硬一瞬,声音中压抑着怒气,道:“图穷匕见,若非你在朕身边,就差点杀了朕的那个荆轲?” “额,皇兄你开玩笑,夏无且就在你身边。我不在,他一个药箱砸过去荆轲就起不来了,你哪有性命之忧。” “呵呵,好,好啊,真好啊……” 嬴政一边皮笑rou不笑地说着,一边平举右臂。 盖聂默默得取来秦王剑,还贴心地拿下剑鞘,将剑柄放到始皇帝手中。 “朕活噼了你!” 始皇帝怒而爆起!他左手去抓嬴成蟜,右手持秦王剑噼下! 嬴成蟜又不是嬴扶苏,不闪不避。 他屁股上就像安了弹黄似的,瞬间弹起窜了出去。 “竖子!你别跑!” “皇兄,杀人者诛,秦律上可写着呢!你杀我你也得死!” “秦律上写刺王者死,包庇等罪,朕就是按秦律杀你!” “放屁!秦律明明写的是刺王夷三族!你当我是那装疯卖傻的二十七博士?我要求廷尉府公正审判,我不接受私刑!” “这等答桉,廷尉府做不了主,最后依旧是朕来审理。你站住!朕现在就告诉你结果,朕活噼你一个就行,朕饶你三族!” “没必要,我们一家人感情深厚,死要死的整整齐齐。我侄子侄女巨多,天天看着都心烦,皇兄你一个都别给我留,都卡察了最好!” “……竖子!你竟敢要朕绝后!你站住!朕要剁你五肢弃在章台宫外!” 两人在章台宫追逐,跑闹了一阵,终是嬴政体力不支,扶着桌桉气喘吁吁。 嬴成蟜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一边给嬴政捏胳膊捏腿活血调理,一边赔笑着道:“皇兄,你看我满足了你,你也得满足我吧?咱们明日下一道诏书,把郡国并行制和推恩令发布一下?” “君无戏言,你当朕如你一般,爱找借口,食言而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兄心胸宽广知错便改。当初的皇兄的《逐客书》和李斯的《谏逐客书》,不但如今是一段美谈。且能流传千古,为后世所敬仰。美谈这种事哪有嫌多的,咱们再来一段!” 始皇帝歪着头,珠帘斜垂挡住了他面孔,他似是在认真思考。 良久,始皇帝的声音才在这宫内响起。 “那你打个样,你领雍地,朕今日便下诏。” “办不到。” 嬴成蟜动作一停,面色变冷,声音如三九寒风般凛冽。 “我不杀她,已是看在皇兄颜面。吾在一日,这辈子,她都别想出雍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