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元旦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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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终于到来。此时的小折刀依然在那个火炉里修成正果。 这是一个浮躁的下午，因为晚上没有晚自习，它的城池已经被元旦晚会所占领，同学们的学习劲头也被兴奋与期待所取代。老师们讲课是觉得越来越没意思，但还是得硬着头皮讲下去。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子……”地理老师话还没讲完，就听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噢，那算了吧，下节课我们再讲。”也许没过多久她就会去陪她那可爱的孩子了。 那些需要上台表演的同学还没吃饭就急匆匆地跑去化妆、准备节目的表演了。不过这样倒是更好，他们有点外卖的特权，可以高兴地吃个痛快。 胡彦适响起了高一还没有分班时的元旦晚会，他们男生在睡觉前灌了一堆可乐然后睡不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没精打采的，都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 食堂里班里吃饭的同学里少了一个身影，也就是程皖桦。她是一个学校街舞社团KOD的一员，今晚也要参加活动。去年这个社团跳的舞算是元旦晚会最好的一支舞。 不知不觉间，胡彦适就已经随着大队伍来到礼堂门前了。悠扬的晚会前奏传入他的耳畔。此次是高中时期的第二个元旦晚会，也是所有高二学子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元旦晚会，高三当然没有。 想着自己在高二就要离开这个学校而不接受高三的洗礼，他觉得好遗憾，不能参加热血沸腾的誓师大会，不能在红绳子上系祝福语，不能参加“跃龙门”仪式，错过与同学们相处并一同奋斗的一年时间，好像他，将要错过好多。他有点像回头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个朴实无华的礼堂，好像他正在主持举行什么仪式。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正是一位主任。 他将胡彦适拉到一边，小心地问他：“少董，你还是来坐在前面吧，跟我们一起？” 胡彦适摇了摇头：“算了吧，我还是跟我的同学们在一起吧。谢谢。” 见胡彦适意已决，那位主任便离开了。胡彦适也返回班级，坐到看台一个靠边的位置上。 随着主持人的一句“元旦晚会正式开始”，除了舞台，其他地方所有的灯都被熄灭。舞台幕帘拉上。 待它再拉开时，舞者们正手持把把扇子，一撑开，就是一朵朵花。在舞者跳动时，朵朵鲜艳的花盛开。那是花，还是红色的雾？是真实，还是幻境？胡彦适的心绪突然像疯长的藤蔓，随着舞者的步伐，控制不住地向四面八方生长、蔓延。 谁又知道，那朵紫红色的花，如此美丽，如此动人，是不是月下的你？然后脑袋里又飘来了一句话：当花瓣全都绽开时，呈现的是不是一个新的生命，还是说，全新的价值？究竟是什么价值呢？赏心悦目应该算吧？那人呢，人活在世上绽放自己是为了什么？ 当他想得出神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在想什么呢？”一下子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此时鲜花舞者已经散去，正在表演的是小品，编者还是胡彦适高一的一个才华横溢的同学。 胡彦适转过头，林言佳正坐在他的身边。拥有“选择性”的隐身就是好，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得见。只要说话小声点，在这比较嘈杂的晚会上，应该没人能发现奇怪之处。 “没什么，只是在想花开有什么价值，人绽放自己又有什么价值。” 林言佳小声笑起来：“谁知道呢？每多花都是独特的，它们都有各自不为人知的价值，大自然是一本怎么都读不完的一本书，而人嘛，我想应该也跟花一样咯。” 然后她又用带着笑意的眼睛冲胡彦适眨了眨。“我刚刚借口上厕所，隐身偷偷走到你这里来了。怎么办？要是老师找不到我了该多着急？我总不能回去吧？”她俏皮地问。 胡彦适默默地扶起额，本来一个绝对是遵规守纪的乖乖女竟然变得调皮起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是隐身也有时间限制，虽然你通过训练加持过，但总不可能两个多小时都隐身吧？”胡彦适岔开了话题。 “那就现身一段时间等冷却然后再隐身啊，放心吧不会被发现的，现在都没开灯，黑乎乎的谁看得见？而且这个地方有这么不起眼。” 那如果真的被发现了，你觉得会没事吗？不不不，我们班里有一群几乎是专门为八卦而生的怪物，他们一定会起哄的……不过好吧，你开心就好，我帮你挡着。胡彦适心里虽然有些紧张，当时高兴自然是掩盖不了的。 然后，然后林言佳就在这里坐定了。 那时的《理想》《一荤一素》等歌曲唱过，一个魔术，在背景音乐《哈利波特》的主题曲的衬托与舞台上充满神秘色彩的灯光笼罩下演员正拿起手中的道具布，想让一个盒子瞬间消失而不被人察觉其中的欺骗人们视觉的小把戏。 好巧，我们宿舍有一个也喜欢用魔术来装逼…… “你刚刚并不是跟班主任说你要出来上厕所吧？”胡彦适突然问道。奇怪，他明明看到林言佳的班主任脸上一点慌乱之色都没有，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舞台上的演员将一个个小球从一根什么都没有的管子里变出来。 “唉，当然。我跟她说我身体不舒服，这里的噪音太大想去外面待会儿。”真是个好借口，时间不限的好理由…… “这是不诚信的行为！”胡彦适小声反驳。 “来陪你你还不要？不要我就走了，我跟我班主任说有一个人把我无情地赶进来了，想要把我赶回噪音区增加我的痛苦。”她翻了一下白眼。但是胡彦适自是不能让她得逞，握住了她的胳膊立马向她道歉，怂的跟什么似的。 怎么感觉我俩像是在霍格沃茨里那几个总是想要违反校规偷偷冒险的同学呢？明目张胆地在这所禁止早恋的学校触犯校规。 “谢谢。”胡彦适轻声对林言佳说。他现在离他另一边的好哥们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