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家
清晨的阳光洒在云江小镇上，给这座古色古香的小镇增添了些许韵味。忙碌的人们已经开始行走在大街小巷。 此时却有一个背着跨肩包，衣着褴褛的年轻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看不出年纪，却尽显沧桑。走在变了样的大街上，早起分不清当初的模样。只能朝着记忆里的路线走去。 走着走着，小乞丐便思绪万分，十一年了，自己消失的这十一年，父母还好么？家里又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们还认得出我来吗？ 想着当初自己为了一根糖葫芦就被拐卖出去，小乞丐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七岁啊？自己七岁了还能被拐。这智商不得不让人堪忧。 望着眼前一排排两层的小洋楼，小乞丐揉了揉眼睛。自己家不是一排排平房么？变化这么大。 “小伙子，你看什么呢？怎么还发呆了，是不是饿坏了？走，阿姨带你进屋给你下碗面吃。”身后传来的妇女的声音有些耳熟。 转过身来看着那熟悉的脸庞，十年了，沧桑了，眼角的皱纹也那么明显，两鬓的白发在阳光下也显得刺眼。 “孩子，怎么还哭了，走，跟阿姨吃饭去。”说着就拽着小乞丐进了屋。 妇女放下手中菜，围着围裙就进了厨房，还不忘回过头说了句：“小伙子，你在客厅坐会，马上就好。” 小乞丐环顾四周，看着客厅里的墙上的全家福，还有电视柜上的小孩照片。忍不住眼泪落了下了。 “来，孩子，快点吃，别饿坏了。”没多大一会，妇女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出来。 吃着碗里的面，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老样子加了个荷包蛋。小乞丐忍不住哽咽着喊到：“妈，我回来了。” 一句喊声，让正在打扫卫生的妇女一个踉跄，有些哆嗦的转过身，看着泪流满面的小乞丐，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孩子，你喊我什么。” “妈，是我，小浮生。”小乞丐再也忍不住了，不管经历了什么，始终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啊。 妇女扔下了手中的扫把，一把拽过小乞丐，：“你是小浮生？是我的小浮生么？”看着眼前的小乞丐，妇女满脸的不相信，一会儿摸摸脸，一会看着陈浮生小时候的照片。总觉得像，却又不像。 十一年了，从七岁到十八岁，这其中的变化自然大到无法分辨。何况现在的陈浮生，满脸污渍和胡渣。母亲分辨不出来也是正常。 “妈，是我，我是陈浮生，小时候跟你们逛街，走丢了。现在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了。”陈浮生有些哽咽，“对不起，妈，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小浮生，你等等我。” 说完陈浮生的母亲张淑君转身跑去拿出手机，“老头子，快回来，小浮生回来了，十一年了，我们的儿子回来了。”边说边哭的陈母几乎是吼出来的。 陈浮生的父亲陈红根是红旗机械厂的技术员工，正在上班的陈红根听到妻子打来的电话，手机掉地上都不管了。转身就往外跑去，一路风风火火的骑着摩托车赶回了家。 “老婆子，小浮生呢，我们的小浮生在哪，快让我看看。”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进来。 正在和母亲说话的陈浮生赶紧起身，和进来的陈红根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对方。 还是张淑君率先打破沉默，：“老头子，愣着干啥，快去找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孩子先去洗个澡。” 缓过神来的陈红根，缓缓的走到陈浮生面前，伸出了带着老茧的手拍了拍陈浮生的肩膀：“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也许是所有父亲的通病。父爱如山，却不善表达。 浴室里，刮掉胡渣的陈浮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坚毅的脸庞，左边额头还有一道刀疤，将浓眉分成两边。没有显得狰狞，反而更增添了一份硬朗。满身的伤疤，显示出了这些年的经历并不是那么简单。看着左边胸口浮现出的一只血狼以及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整理好自己的陈浮生走出了浴室。父母两人看见一个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了俊朗的小伙子，有些呆呆的。十一年了，想了很多次儿子变成了什么样了。真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那种震惊还是无法平息。 陈红根站在原地搓着手，不知所措，眼圈红红的。 张淑君可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抱住了陈浮生，“小浮生，这些年你过得还好么。我和你爸找了你好久好久。” “爸，妈，我回来了，再也不会走了。”多年来的情绪爆发出来，陈浮生也异常激动。 一家人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当中。突然门外传来喊声：“老陈头，你今天咋火急火燎的，出了什么事了。” 随即进来一个邋遢形象的大叔，看着屋内陌生的少年，有点呆呆的问道：“老陈头，这位是？你们咋哭的稀里哗啦的，你这是找到私生子了？” “你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我儿子，小浮生回来了。”陈红根有些激动的说道。 “小，小浮生？来来来，让你尤叔叔看看。”邋遢大叔三步并作二步奔向小浮生，左看右看看，忍不住道：“不错不错，跟小时候的模样还是有点像，就越长越俊了，比老陈头好看多了。” “尤叔叔好。”陈浮生笑着对邋遢大叔说道。“小梦梦还好吗？” “好呢，好着呢，这么多年了，一直念叨你呢。我待会就给她们老师打电话，让她请假回来。” 听着这话的陈浮生一个哆嗦，本来客气的一问，哪知道还要让人请假回来了。一想到这个小祖宗，陈浮生就头皮发麻，要不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小妖孽忽悠我去要糖葫芦，我会被拐跑么。 十一年了，当年那个鬼怪精灵的小丫头，如今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是不是还是那么习惯整人，是不是还是那么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