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酒足饭饱
酒足饭饱思… 啊不对,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虽然工赐觉得吴人普遍较为信誉,比卫国那收礼的满朝权贵好多了,但是答应的人,还迟迟没有给自己呢! 工赐举杯道:“王孙,在下本不该在这宴席上扫了诸位雅兴谈这事的,但终究是快上战场了,可我要招募的士卒还没着落呢,实在是火烧眉毛,不知王孙那边…” 夫差:“申候且宽心,今晚你我一见如故,你的燃眉之急,我自然不会不放在心上。 区区百人,不算什么,人随时都能帮你准备好,明日便让他们去你府上报道。若是申候实在焦急,宴会后便让他们跟你走。” 工赐:一见如故?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貌似上次对他说一见如故的人,还要收他当义子。 然后工赐简简单单致敬了一下吕布,然后就莫名其妙成了梧氏家主… 工赐笑道:“王孙可真是帮了我大忙,在下感激不尽,这杯酒敬您,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夫差豪爽大笑着与之共饮。 “要人好说!我也听闻了上次大战后,申候你虽然立了大功,但同样死伤惨重,若是今后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工赐一听就乐了,这需要嘛,我还真不少! “王孙果然是豪爽之人,在下佩服,能结识王孙此等豪杰,梧某实在是三生有幸呐! 我梧赐也并非是只进不出之人,实不相瞒,那本古书上记载的,除了酒方外,还有水泥瓷器的烧制之法。 若是王孙有兴趣,在下还是愿意同这白酒一样,只愿意与王孙合作!” 夫差一听,好奇道:“这…何谓水泥,又何谓瓷器?” 这屋内有炭盆加热。 工赐这刚吃饱饭,又喝了这么多酒,还有人往自个身上贴着,感觉热得慌。 工赐抱住侍女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掰开一些,小声道:“有点热,我有正事要谈。” 侍女连忙坐到旁边一些,帮忙扇风。 工赐瞬间感觉舒服多了,深吸一口气道:“这水泥,顾名思义,遇水则如烂泥一般,可以任意做成任何形状,只待干后,如岩石般坚硬,且水火不侵! 王孙不妨想想,若是我们的房屋,由木质换成水这水泥材质建造,坚硬如山石,且不惧水火,多少人会想要将自己的房子换成水泥?” 夫差:“坚硬如山,水火不侵,当真如此?!” 工赐:“自然,此水泥乃是与这酒一起记载的,此酒既然为真,水泥又如何会是假呢? 只是目前仍旧处于研发中,投入估计会不小,只待研发完成,一问世,这世间,届时会有多少人想要有个坚固如山,水火不侵的房屋?” 夫概似乎对他怀中瘫软的侍女失去了兴趣,加入了话题道:“申候,你这水泥一问世,老夫也想将自家宅院变成坚硬如山,水火不侵。况且,若是以水泥筑城,那还有何人可攻破?” 工赐:“水泥初次遇水,相融后软如烂泥,可以做成任何形状,造什么都行,小到灶台,大到城墙均可。” 夫差举杯道:“那好,若真如申候所言,我愿与你合作!” 工赐道:“多谢王孙信任,我在此也给王孙一个承诺:若是水泥研发不出,或是达不到我说的可以建造成任意形状,且硬如石,不惧水火。 我就把酒庄的五成份子让于王孙,让你当东皋公的合伙人,或是在这姑苏城再送一座更大的酒庄给王孙!” 夫概一听,同样举杯道:“申候,这老夫年龄也大了,同样有些家私,不知也可否入上一股,赚些养老钱?” 工赐:“夫概前辈要入股,晚辈哪有拒绝的道理,自然是欢迎之极!” 三人共饮,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谈妥了。 夫概打起精神道:“既然如此,那申候所言的瓷器,与现在瓷器又有何不同呢!” 工赐:“当下瓷器,在我看来更像是陶器。 与我所说的瓷器质地不同,性质各异。 瓷器轻薄半透明,不吸水、抗腐蚀,胎质坚硬紧密,叩之声脆。 与其说是工具,更像是一件精美的玉器。 可在其上作画,白者如玉,红者似血,拥有极品玉石般的光泽与质感。” 夫概与夫差还能说啥? 投了! 工赐心情一片大好,资金问题解决了,花人家的钱,可劲地办工坊,只管发展便好! 就是平常基本不饮酒,晚上喝得倒是有些多了。 整个人晕乎乎的,酒劲上来了。 两边的侍女见工赐摇摇欲坠,赶忙贴上身来,用自己的身体撑住工赐。 一场晚宴也临近了尾声,中场的欢乐曲调,转而变为靡靡之音。 本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身边又没个人管着。 这美人投怀送抱,又有几个人能拒绝得了诱惑呢? 工赐左拥右抱着,强打着精神,扛着醉意,才没做出出格的举动。 熬到散席时,工赐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楼梯在他眼中都在摇晃着,被人扶着下了楼,上了马车时,心神一松,立马不省人事了。 。。。 吴王寝宫,吴王阖闾正抱着两名姬妾呼呼大睡。 一道人影悄然滑入寝宫内,朝着床榻大步走去。 吴王停止了呼噜声,睁开眼,望向那道人影。 手按向两名姬妾的脖颈,发现均在熟睡中,点了点头。 那人在吴王耳边窃窃私语一阵,吴王摆了摆手,那人很快消失不见。 吴王望着空荡荡的寝宫,虽有美人在侧,一阵孤寂感却涌上心头。 阖闾长叹一声:“傻孩子啊,为父说的是派人保护,你怎么就是不肯信?为父要保护的,其实是你啊!” 姑苏城终于迎来了宁静的深夜,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扰人清梦。 工赐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喝这么多。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 醒来时,工赐感觉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怎么还有两个美女搂着,莫不是还在做梦? 不对!这衣服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不就是昨晚那两名侍女吗! 工赐略微一感受气息,冷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们已经醒了!”
二女迷迷糊糊地‘醒来’,其中一人‘睡眼惺忪’道:“唔,大人,您醒啦,奴家去给你打水,服侍您洗漱。” 工赐:“你们俩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一女道:“大人您这腰带怎么都解不开…” 另一女连忙道:“大人!我们都是弱女子,您是威风凛凛的申候,我们能对你做什么?” 之前那女颇为遗憾道:“是呀,我们两个弱女子就这么服侍您,睡了一觉呗。” 工赐心道:还好我这腰带是特制的,不得其法,那刀砍都解不开! 这年头,谁睡觉不系安全带呀! “既然我们之前什么都没发生,昨晚只是不想让你们受罚,逢场作戏罢了,你们也照顾了我一晚,从此两清,互不相欠,你们回去吧。” 一女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委屈道:“大人,您昨晚都已经把我们要过来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人了,回不去了!” 另一女眼眶也是红红的道:“大人,难道您就忍心送我们回去受罚嘛?” 不得不说,工赐确实不忍心,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多巴胺女孩,眼前二女顶多就算荷尔蒙… 啊不,是工赐有着怜香惜玉之心,不忍将二女再次推入火坑,被别的男人糟蹋。 但是这种风月场所的‘好女孩’,长得是可人,说话也好听,但谁能保证不是女特务女间谍呢? 即便不是,她们难道会真的死心塌地跟着,从此再无二心吗? 工赐:“我跟你们明说了吧,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即便是留着你二人,也绝对不可能碰你们身子的。 你们即便是留下来,无非还是普通侍女。且我申邑那是出了名的小破穷,比不得醉仙楼富丽堂皇,背后还有世子府当靠山。 金丝雀,始终还是要活在精致的鸟笼里,将来说不定还能碰上个好人家。跟着我,那就是落了地的鸡,得满田地找吃食!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一女失望道:“啊?大人怎么可能对我们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最晚分明还顶…” 另一女道:“大人,有大人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吃得了苦,若非生活所迫,我也不愿意以色娱人…” 先前那女道:“可是我不是,我还是想要男人…” 话说一半,便被另一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你俩搁这唱双簧呢! 工赐:“随便吧,你们不用急着回答,给你们两天时间做决定。我还可以再给你们一条路,既然我把你们要过来了,那我也可给你们自由身。这三条路,你们还好商量吧!” 言罢,工赐起身下床,二女也紧跟着下床服侍他洗漱。 有人服侍当然好啊,工赐也不拒绝,看着忙前忙后二女。 若是她们最后还是选择留下,只要肯踏踏实实做人,洗白后,倒是可以帮他们在申邑或者梧邑寻户好人家。 虽然出自风月场所,但只要心性不坏,没故意犯过大错,每个人都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