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一次试药
冯河看着女巫亲手完成了全部过程，淡定从容，神色如常。 地上，台子上，女巫身上都没有一丝鲜血，可他还是感到血腥又恐怖。 最开始的时候，冯河还能比较轻松的看着女巫的动作，可越到后来，他心里越是心虚害怕。 他的心里在不停地打鼓，甚至对熊尸上飘起的淡金色的宝箱都没有太多关注。 她说的不会伤害自己的生命，到底做不做数？ 她骗了自己？前几天的对话是在安抚自己。 她需要吗？ 这是“杀鸡儆猴”？是让自己不要多嘴，还是让自己不要逃跑？ 她需要吗？ 这些难到都是实验所必须的吗？ 难道要将熊身上的全部鲜血，身体上所有的超凡之物都拿出来移植到人身上吗？ 觉醒药剂，就是个人体整形改造手术吗？ 不要吧。 冯河虽然很想获得超凡的力量，去超凡之后的世界里看一看，但他不想变成怪物。 可他的小命被别人捏在手里，现在，人也已经躺在手术台子上，他拒绝不了。 他突然又想起了乔纳森在得知自己被女巫抓了之后的反应。 还是原住民对女巫看的透彻。自己居然傻乎乎的上了她的当，丢人呐。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太上老君，炎黄大帝，救救我啊。爷爷啊，救救可怜的孩子吧。 呃，不对，这是西幻。 万能的主啊，圣父圣母，耶稣基督，保佑保佑我吧，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们天天烧香礼拜的。 万神之王，大地之母，太阳之神，月亮女神，森林女神，好运女神，缪斯女神，求求你们发发善心，救救我吧。我以后一定走到哪都传唱你们的神名，走到哪，你们的神庙就建到哪。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门阿门。 霸哥，求求你降下你的霸道，拯救这个迷失的学徒。 哎，胡思乱想没什么用，他却停不下来自己的头脑风暴。 再解决白熊之后，她并未停下，而是继续解决着下一个动物，一只金色的巨蛇。 角上开满鲜花的麋鹿。 尾有七彩的独角兽。 三首巨狼。 …… 一个个超凡生物在冯河眼前被吸干血液，又被分尸。 女巫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火光照耀之下，她就是一个生活在人世间的恶魔。 漫长的时间，焦急的等待，就像是一个等待排队枪决的人，看着前面一个个死者倒在自己面前，空气中的恐惧也在一点一滴累积。 “你很害怕？” 女巫来到了冯河面前，微微弯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一边说，还一边将手里的吸血刀筒向着他的身体慢慢刺去。 冯河根本不敢回话，紧闭着双眼，浑身颤抖，似乎还想开口求饶，张了张嘴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骗你的，孩子。我可不想你这么快就死了。” 刀尖停在了他的皮肤是，冰冰凉凉，一如他的内心。 呼～ 女巫的话就像，驱散了冯河心头的黑暗阴霾。 睁开眼，见女巫手中的刀仍在自己心脏上方，不禁又语塞了。 心态崩了呀。 她到底想干啥啊？ 要杀就杀嘛，折磨他干什么呢？ 这么喜欢玩吗？ 怎么没见你玩那些超凡动物呢？ 还是说他心态崩了之后，rou体和灵魂才更合适做你的试验品？ “孩子，你可得好好活着，帮我完成觉醒药剂的研究。” 女巫收回了嗜血的刀筒，直接略过了他和乔纳森。 乔纳森在看到女巫杀死白熊之后，似乎就已经接受自己也要被杀的命运，眼里平平静静，空洞无物。 见女巫略过自己，真的没有夺取自己的小命，冯河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活下来的庆幸。 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激动。 激动已经再刚才释放完了，现在，心里只剩下平静。 看着被女巫分尸，取走了超凡之种的超凡动物们的尸首，上面的宝箱还飘在那里，冯河心里有了点新想法。 那里有宝箱。 女巫接下来的实验需要人。 这里有两个人。 看着女巫仍在干她的屠杀大业，冯河又再一次开口请求她解除自己的魔法。 “吉利奶奶，需要我帮忙吗？” “我可以帮你给那些动物取血，我还可以收拾那些尸体。” “或者您让我做其它的事情也行。” 他不想再躺在台上，当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算是即将死亡，他也要活蹦乱跳的迎接死亡，而不是默默在这里垂泪。 冯河的话真正的惊到了女巫。 刚才明明已经吓的他口不能言，说不了话。 他的心里肯定对她充满了仇恨呐，怎么才一会，他就又想要帮自己做事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勇的吗？ 见女巫转头看向了自己，光线昏暗，虽然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冯河觉得她也被自己震惊了吧。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逃跑或者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身体的暗伤还没好，您一个魔法我就会死。” “我肯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做事的。” 女巫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感受他话里的情绪。 最终，她还是解除了冯河身上的魔法。 冯河说的话很对，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能够在这里生存，全凭她的心意。若是冯河真的有什么异动，她随时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再说了，那些尸首不过是一些普通的骨rou，她又不吃不用，之后也是全部扔出去的结局。让冯河帮忙，也省了她自己动手。 而且，她也想看看冯河到底想做什么？ 是真的想帮忙？还是另有所图？ 人的所有话，所有动作都有一定的目的，她也想看看冯河的目的是什么。 猫抓老鼠，也可以玩乐一番再说嘛。它反正肯定跑不掉的。 “那你就去收拾那动物是尸体吧。将它们全部扔到这个桶里，再把台子清理干净。 不要到其他地方去，也不要去碰其他的东西。” 冯河当然是乖乖答应了她。 “好的，吉利奶奶。” 万里长征第一步，成功。 接下来，就是开宝箱了。 希望能够开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吧。 再来些这鞭那鞭的，他真的会撅了系统的。 “吉利奶奶，我能在收拾它们之前对它们的尸体做一些祷告吗？就是想让它们的灵魂得到安息。” 他再为后续的事情做准备。 宝箱飘在尸体上方，若是频繁抬手，可能被女巫察觉到，不如先打个预防针吧。 “去吧。” 女巫嘴角微动，看都没看他一眼。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冯河开始了自己清洁工的工作。 不过，在做这些之前，他先双手高举过头顶，合十，又收回胸前，鞠了几个躬，嘴巴一张一笔，假装念叨着让它安息的话。 其实，他是在收集它们爆出来的宝箱。 宝箱到手之后，他才静下心来，清理台上的碎rou和血迹，虽然东西很多，收拾很麻烦，但他还是不紧不慢，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做着每一个步骤。 不放过碎渣，也不放过任何角落。 女巫也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见他只是拜了拜，嘴里说的话也是让它灵魂安息，之后就老实收拾起来。 虽然动作没有见过，但她也暂时解除了戒备之心。 没搞小动作，那就暂时放你一马。 等收集好了这些动物的超凡之种，再和他计较。 这白熊看着不大，而且很多地方都被女巫取走了，但剩下的血rou仍然有很多。 变异的月牙熊罴的超凡之种是腹下的淡金色月牙状的皮毛，还有它的熊骨。 而它脑中的魔核，是它这些年修炼的结晶。 她还取走了它的白色熊皮，比较好看，想着给莱丽做身衣裳。 这些留下来的血rou里残留的鲜血也在这段时间里渗了出来，一股刺鼻的腥臭刺激着冯河的鼻腔粘膜。 女巫指定的木桶看着不大，就跟个小垃圾桶一样，但它却把白熊剩下的所有血rou和骨头都装了下去。 空间宝物，居然拿来做垃圾桶，女巫都这么奢侈的吗？ 羡慕的很呐！ 尽管心里的思绪不断，但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 收拾完血rou，该擦拭桌台。 之后，轮到了下一个死去的超凡动物。 黄金双头蝰蛇。 女巫取走了它的毒腺和金角。魔核，在它腹口的逆鳞之下。 花角麋鹿。 它的鹿角，上面已经开了的鲜花，还有它的五脏。而它的魔核，在它头里，角的根部位置。 彩虹小白马。 女巫取走了它的独角，彩虹马尾，眼睛以及心脏。魔核，就是它的独角。 三首玄狼。 三颗头，三颗魔核。狼牙，头骨都被女巫取走了。 …… 在收拾的过程中，他其实看上了它们尸体里的很多东西。 熊掌，熊胆，蛇胆，鹿rou…… 但他并没有将这些东西悄摸的藏到自己的背包里。 一是怕女巫看见。 他在收拾的过程中，始终觉得有一股视力注视着自己。 所以他除了那个礼拜的动作之外，就是老老实实的做事，没有节外生枝。 再一个，就算冯河在偷拿的时候，她没有看到。可他也不敢保证女巫就不会检查木桶里的东西。 本来收拾这些东西就不需要冯河动手，只需女巫一个咒语就解决的事情。 之所以女巫会同意让冯河来弄，也是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其它的小动作。 为她平静的生活添点乐趣。 收益与风险相差太大了，不值得冒这个险。 很快，女巫就将所有的动物杀死取血，分尸取物。 她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冯河之后，就回到工作台上，继续研究觉醒药剂的事情了。 要将这些超凡动物的超凡之种成功的融入到觉醒药剂之中，让普通人在使用觉醒药剂之后获得相应的超凡能力。 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怎么将超凡之种融进药剂里是一个难点。 用什么方法？要什么药草辅助？使用哪种咒语？时间？温度？剂量？等等 让普通人在使用觉醒药剂之后存活下来又是一个难点。 而让普通人获得或觉醒超凡之种则是最大的难点。 至于让药剂控制普通人觉醒的超凡之种的种类，这倒不是女巫关心的事情。 只要能让她孙女成功觉醒超凡之种，那么她就有信心跟实力，让莱丽的实力超过大部分超凡者。 她很快做了一个简陋版本的觉醒药剂，里面加入了一些月牙熊罴的骨粉。 普通人喝了应该可以拥有一点点它的巨力。 女巫看了看冯河，他还在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收拾东西。 又看向了躺在台上的乔纳森。 好吧，决定了，就你了。 随即走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