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初见上条当麻
“啊？你注意到的比我想的要快啊，我本来还想再看你多说点的。” 云川芹亚对引导飞龙的男人调侃着。 “可恶，偷听信息，给我去死啊。”男人拿出背后的弓箭准备射击。 ‘心理穿孔’发动！ 蜜蚁爱愉从后面走了出来，她没有看向男人，而是看向旁边云川刚才靠着的卡车集装箱，上面印着三个大字：L.S.S.。 云川芹亚稍微露出惊讶的表情，“L.S.S.，似乎是最近在活跃的一个组织，本部坐落于学园都市第三学区。 致力于开展了与动物有关的服务和活动，还经营着动物保护基金会。 他们随便喷了一个公司名字作为伪装吗？” 蜜蚁爱愉担心上条当麻，于是问道，“接下来按计划用‘心理穿孔’控制这个男人，将飞龙引导向上条那边吗？” “是的，那位特殊的少年，接下来就交给他的拳头来解决了，我们准备……” 云川芹亚话说在这里时，食蜂源祈忽的凭空出现在她旁边。 “好吧”，云川芹亚直接转换话题，“之前的计划全部取消，我们的支援来了。” “啊，取消？”蜜蚁爱愉愣住了，“这位支援是谁？你确定他可以解决吗？” 食蜂源祈打量着插话的栗发少女。 穿着短袖女式衬衫，一件米色无袖毛衣和一件深灰色迷你裙，面容皎好。 （这就是蜜蚁爱愉吗？原来时间线差点真的干掉cao祈酱？ 唔，不能这样想，未发生事情一种可能性罢了……不能带着偏见去看她………） 食蜂源祈开口，脸转向那边的飞龙，“就是那个大家伙吗？” “是的”，云川芹亚提供情报，“那是使用生物黑客技术制造的生物。 即滥用遗传和生物科学技术，提取各种现存生物的DNA，并按需要将数种DNA组合，最后形成的生物。” “这条飞龙具有多种动物的遗传物质和生物学特性，但主要以爬行动物为基础，兼具蝙蝠的成分。 它还可以吐出龙息，我猜测原理是，它的体内有某种机制将糖分解成甲烷或酒精等易燃物质。 然后将这些物质与空气混合，再汇聚到嘴部点燃并直线喷出，视混合氧气的比例，火焰温度可超过1500度。” 云川芹亚继续往下说刚才听到的情报，“所以根据爬行动物习性和弱点，我的处理建议是……” “停停停，芹亚。”食蜂源祈打断她的话，“战斗的部分我来就好了。” “不是还有另一人在战斗吗？你和这位……少女去带他离开，我来缠住它，等你们离开安全距离后，发信号就好。” “芹亚，准备看漂亮的烟花吧。”说完后，食蜂源祈直接消失了。 “这，这個突然到来的人这么自信的吗？他是谁啊？”蜜蚁爱愉终于有机会问话。 “他啊……”云川芹亚一向平淡的语气似乎掺杂了几分自豪。 “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站在学园都市230万人之巅的八位超能力者（lv5）的第八位。 ‘引力cao控（GravityControl）——食蜂源祈。” “lv5？突然过来一个lv5的吗？”蜜蚁爱愉惊讶。 （况且食蜂这个姓氏，没记错的话……） 云川芹亚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快点走吧，我们去带上条少年离开，不然会有危险。” “啊？不是lv5来了吗？怎么还会有危险？” “额，这个嘛……”云川芹亚扶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因为刚才他说要放烟花啊，等会你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先行动。” “烟花？危险？”，蜜蚁爱愉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开始行动。 …… “咦？”，刺猬头少年上条当麻看到飞龙如蝙蝠般的翅膀突然发生了爆炸，吃痛怒吼着转移了方向。 “是有路过的高级能力者吗？ 不行，我也刚拿到干冰，零下70度以下的冷冻剂。 那东西爬行动物基因占主导一定可以被冻住，即使最坏，至少也会陷入冬眠状态。” 上条当麻几乎毫不犹豫的准备向飞龙离开方向迈动步伐。 “不管是谁在对付这东西，我得去帮他。” 这时候，云川芹亚与蜜蚁爱愉出现在了他面前。 “上条少年，我们要先撤退了。”云川芹亚开口。 “但是，有人在和那个东西战斗，我得去帮他。” 上条当麻直接拒绝。 “正在战斗的是学园都市的lv5，我请来的支援，他绝对可以打败那家伙。” “可是……即使是lv5，我也有能帮忙的地方吧。” “他的能力可能会误伤我们啊。”云川芹亚说着，“就像刚才相信我向你传递到的信息一样，再次相信我吧，他可以解决的。” “我明白了。” ……… 飞龙直立约三层楼高度10~13米，拥有着类似双足行走的rou食恐龙的爬行类动物躯体，身披蜥蜴般光滑的绿色鳞片，背生蝙蝠似的薄膜翅膀。 锋利的双足可以轻松切开沥青和插入混凝土，身后有一条比人体躯干还粗的有力尾巴。 头颅比长颈鹿的要大，有一对长在正面，用以提升对距离正确观测的立体感以便捕捉猎物的食rou动物特有的双眼，硕大的口中布满尖牙。 食蜂源祈皱着眉，“好丑的家伙。” 利用空间转移变换位置，小型的攻击吸引着飞龙的注意力，拖延着时间，终于—— 暗部‘home’标志的信号弹在另一边炸开。 “他们离开到安全距离了吗？这样就方便解决你了。” 下一次空间转移，直接站在了屋顶之上，调整二三秒算力。 正在地面肆虐的飞龙与食蜂源祈一同出现在了三十多米的高空。 ‘量子变速！’ 火光在飞龙身上亮起。 已经远远离开的上条当麻，蜜蚁爱愉，云川芹亚三人看着天空中的爆炸。 “你说的，烟花，是指这个？太夸张了吧。”蜜蚁爱愉捂嘴。 “差不多，我们在这里等一下他过来吧。” …… 第三学区，L.S.S公司总部外。 蠢动俊三看着PDA中那边实时的食蜂源祈与飞龙战斗，还有飞龙最后化为了烟花，脸上露出笑容。 “第八位赶过来参与了这次事件吗？ 哈哈哈，意外之喜啊，这下时机简直太妙了。 该死的第五位，理事会撤资，我的研究，我的心血全部被毀了。 要不是那天不在研究所，我自己也说不定早就变成傀儡毫无价值的死掉了。” “一年啊，终于让我找到时机了……” 走入公司，蠢动俊三在前台说话。 “我找松尾龙介先生，之前有过预约。” …… 学园都市某处。 贝积继敏正在与某人对话。 “贝积理事，与您合作的L.S.S.似乎对自己不该碰的东西出手了。 我记得您从L.S.S.那里抽到不少利润吧。” 贝积继敏回答，同时毫不犹豫将之前合作的L.S.S.卖掉。 “不，只是些小合作，那些东西本该是木原加群的领域，他们随意出手，所以我会放弃掉他们。” 顿了一下，贝积继敏继续往下说。 “为了学园都市好，L.S.S.需要尽快被处理掉。 你不是也看到了吗？第八位以那样的速度特意赶过去参与战斗。 假设第八位继续往下查，他们没有反抗之力才对，当然，假如第八位不去做，最后我会派人来处理。” 贝积继敏对面的人点了下头。 “第八位啊，假如他做事，确实是好用的‘刀’。 不过，为什么L.S.S.会突然对与第五位同一类型能力者的蜜蚁爱愉出手？ 他们抓她想做什么呢？” 贝积继敏回答着。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我们只是小合作而已。 不论他们想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小事吧，反正也不可能挡住超能力者（lv5）。” ……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食蜂源祈，请多关照。” 说着伸出自己的右手。 上条当麻犹豫了一下，将右手握了上去。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上条当麻，请多关照。” 手握了一下就松开了。 但在握上那瞬间，食蜂源祈感受到自己的超能力不见了，仿佛消失了一般。 即使拥有能力后下意识能使用的‘引力子’视角，世界变为黑白色粒子不断迁跃的视角，也感受不到分毫……） （这种感觉……怎么做到的啊……握住手的时候仿佛‘个人现实’消失了一般……） （不对，不该是对个人现实的破坏作用，否则放开手后能力也会受影响。） （那么，是压制吗？或者说切断了个人现实与外界的联系，所以超能力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唔，想不明白……） “上条前辈，感谢你救了我的jiejie，作为感谢，请务必让我请您吃今晚的晚餐。” “啊～”，上条当麻挠头，“不必那么客气啦。” “没关系，上条前辈，感谢是应该的，我们先送这位蜜蚁小姐回常盘台中学吧。” ……… 离常盘台还有一百多米远的地方，食蜂源祈示意出租车师傅停一下车。 看着下车的食蜂源祈与云川芹亚，上条当麻不解。 “伱们不过去吗？” 食蜂源祈一脸坏笑的开口。 “光明正大送常盘台的大小姐回学校的荣誉，当然要交给上条前辈你啊。” 随后轻咳一声。 “因为一些原因，我现在不太方便去常盘台中学，所以就在这里等上条前辈回来了。” 上条当麻无奈的看了眼不知打什么主意的食蜂源祈，补充道。 “不需要叫我前辈这么客气，叫我上条就好。 我待会回来。” “好的，上条桑，一会见。” 车离开了。 一旁在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在默默观察的云川芹亚说出了自己的分析结果。 “源祈，尽管是初次见面，我发现你似乎对那位上条少年很有好感。” “是啊。”食蜂源祈不否认，“他可是英雄啊。” “我在车上就在想，就刚才的发生的事情而言。 假如我没有‘引力cao控’，而是有上条那样的右手——仅仅对异能起作用，却对飞龙这样科技产物不起效的能力。 假如我处于和上条的相同的位置，我能做到和他一样，对刚刚见面的少女伸出援手，甚至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战斗吗？” 食蜂源祈金色瞳孔盯着云川芹亚的眼睛，好一会才将头偏开。 “我好想说，我也能这样做，我可以做到，我有这样的觉悟，但是—— 不断问着自己的内心，我还是不能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我遇到那样的情况会怎么做？ 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上条桑是有着觉悟，对他人伸出援助之手的英雄，但我自己，似乎…似乎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芹亚，你知道吗？我曾经放弃了很喜欢的人，我那时候也在想—— 也许像上条桑那样的英雄才配的上她吧，即使作为超能力者（lv5），我也终究是一个普通人更多一些。” 云川芹亚始终安静的听着食蜂源祈倾诉，没有插话。 待他说完一会，略带调侃的开口。 “哟，源祈你这是需要心理辅导吗？” 然后话语变得严肃，继续往下。 “我还以为你一直以来无论任何事，都很明确的有着努力方向，做决定更是坚定的有些不正常。 与坚定不同，我隐隐感觉源祈你心里似乎又有着某种矛盾，总有种说不清的，对未来的焦虑感与担忧。 平时相处几乎没有任何异常，我猜除了玲子有所感觉，其他人都出于各自性格原因意识不到。”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源祈你以这样的态度和话语，露出了内心的软弱呢？” “是吗？”食蜂源祈回答着，“很差劲吗？” 云川芹亚歪了歪头，将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假如你的目标是做一个完美的领袖，我的回答是———是的。 这样的你，在某些特定事件或者特殊情况下做的决定可能会把团队带入深渊。” “哦，我以后会注……” 云川芹亚放在右肩上的手上移，放在嘴的位置，阻止他把话说下去。 “但是，作为朋友，我不反感这样的你，大家也一样。” “人不可能是完美的，即使露出心里的软弱，给我的感觉，你才更像一个真实的人。 而不是一直在为不知道什么目的，被追赶着奋力前进的机器。” “如果有事情，能把你心里所隐藏的告诉我们吗？ 我，芙兰达，玲子，樱，朔夜大家都愿意全力帮助你。 甚至只要你去提，我敢百分之百的确定，第五位，第三位，绝对是你的助力。 你不需要自己一个人去急迫，我的智慧你还不相信吗？”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做出更好的安排。” 食蜂源祈将云川芹亚的手按下。 “我明白的，芹亚，我明白你说的话，但是——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不能说？这个意思是什么？出于某种原因……） 云川芹亚思考着，随后嘴上开口，继续刚才就想好的话题。 “不能说就算了，话题回到最初，源祈你说自己遇到那样的情况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去做……” “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 假如遇到袭击的是你meimei或者第三位，还有暗部的大家，那你百分之百会做和上条少年一样的事。” “但假如真的是初识的一位少女，按你的性格，百分之八十以上概率，源祈你不会和上条少年一样去拼命。” “按你的性格，面对明面上敌不过的飞龙，你会尽自己所能去求援，去努力，以使结果更好，拯救那位少女。 但是，你只会做到尽力而为的地步，做不到拼上性命的程度。” “我能判断出，你这样做的原因，不是怕死，而是顾忌。 顾忌自己拼上性命的话，出了事，所在意的人，例如meimei等会真的受不了。 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给出一百个好听的解释，源祈你就是不会像上条那样做事的人。” 云川芹亚不待他回答，话语继续往下。 “但是，源祈你似乎有种错觉，你觉得像上条那样的人才是英雄，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 “难道不是吗？” “上条那样性格的人是英雄，没有错。 但不那样做，也不代表着卑劣。” “源祈，人都是有私心的，这就是历史发展的一切本质。 作为你要保护之人范畴内的我，即使再自诩处事理智，处事再如何冷静，假如源祈你遇到危险，我也绝对会拼上自己所有去救你。 人就是如此，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也有很多自己的私心，比如此时此刻，我的私心就是希望你不要为此事纠结。” 云川芹亚叹了口气。 “以我的知识，能找出很多理由，例子来说服你，但是—— 我知道，任何听来的故事比不上亲身经历。” “源祈，我只能告诉你——要多想。” “多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等以后经历的更多，你现在的纠结就会自然而然的解开。 我现在给你上心理辅导课是没用的。” 食蜂源祈偏过头。 “我明白了。” …… “上条桑，还顺利吗？”食蜂源祈一脸感兴趣的问着，“其他常盘台的大小姐看到你送了一个人回来，有什么反应吗？” 上条当麻一脸衰的开口。 “不幸啊，我刚才遇到了常盘台的舍监……” “天啊，那真的是舍监吗？好可怕，我差点没有跑掉。” “哈哈哈” 食蜂源祈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川芹亚也用手捂嘴偷笑。 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上条当麻无奈的挠头。 “上条桑，辛苦你了。” “下午一起去逛一逛吗？ 晚餐请务必让我来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