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归乡

    回去的路上，弦歌苏玉晗二人互相说了今天的工作经历，也都给与了对方关心和鼓励，冰啤酒现在只能拿回家喝了，因为两人都有点嗓子不舒服，为了不让苏玉晗再花时间做饭，弦歌路上打包了两份炒粉，还给苏玉晗那份加了一个煎蛋，苏玉晗压根不在乎吃的什么，弦歌买给她的，白饭她也开心。

    回到家洗漱完，苏玉晗坐在餐桌前，面前说打开的两份炒米粉，她看看弦歌，把有煎蛋的那份推给了他，“弦哥哥你今天工作辛苦了，这个蛋你吃吧！”

    “不行，有煎蛋的这份是淡味儿的，没有的那份加了辣椒，你不能吃。”

    苏玉晗拿起筷子，将煎蛋一分为二，一半自己吃了，另一半送到了弦歌嘴边，“现在一人一半，你不吃我就扔了。”

    “好吧！我吃。”

    “弦哥哥，你想好了吗，过两天玉晗生日，你打算怎么去？”

    “在哪里办？”

    “玉书哥的酒店宴会厅，玉晗希望有弦哥哥陪着一起。”

    “好，我一定到，但是，从明天起到你生日那天，我想离开一段时间，跟你请个假。”

    苏玉晗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不禁被弦歌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她略微害羞的说，“弦哥哥有什么好请假的，玉晗又不是什么粘人精，只是……”

    “什么？”

    “只是你刚刚找到工作，第二天就请假，回来以后还能继续工作吗？”

    “没说不工作啊，只是……”

    “是不是嫌跟玉晗住一个房子觉得不舒服？玉晗房间林那些东西你是不是都看过了？”

    “没有，你听我说完好吗？”弦歌连忙起身安抚情绪有些低落的苏玉晗，将她揽入怀中，“我下班之前跟老板们说过了，从明天起到八月三十号，我上班的时间改成下午五点半到晚上商场关门，白天的时间我会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明白吗？”

    “那你想做的是什么事情？”

    “你哥哥不是把我的资料都搞清楚给我了吗？我想回村里祭拜一下父母，顺便看看当年住的房子还在不在，打扫一下。”

    听到这里，苏玉晗有些不满，她想了一下，“弦哥哥回去祭拜父母，为什么不带玉晗去，玉晗也想回去看看mama啊！”

    “白天去，下午回来，你的身体经得起折腾吗？你还要去学校上课，怎么去嘛！”

    “学校的课又不是必须上，反正你要想去，就得带着玉晗。”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弦歌被兴奋过头的苏玉晗摇醒，迷迷糊糊的被推到洗脸台旁边，弦歌无奈的刷牙洗脸，完成之后眼睛都没怎么睁开，苏玉晗不停的叫他快点吃早餐，吃完去坐车，这时候弦歌才能勉强看清，面前是一碗八宝粥和一碟咸菜，苏玉晗已经穿上她出门必备的黑色套装，此刻正在给脸和手涂防晒油。

    市里最早的一班经过他们小时候住的村镇的城际公交车六点准时出发，而现在刚刚五点半，弦歌正在洗碗，身后是紧张的苏玉晗，弦歌不得已加快速度，“玉晗，你睡好了吗？到村里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哦。”

    苏玉晗没有理弦歌，而是给他递毛巾擦手，然后急匆匆拉着弦歌出门，到车站上车时还差点摔倒，有点兴奋过头了，苏玉晗轻轻打了弦歌一下，因为弦歌一直在偷笑。

    汽车开动没多久，苏玉晗就靠着弦歌睡着了，想必是很早就起来打扮了，还准备了两人份的早餐，昨晚又睡得很晚，困是理所应当的，不过现在的城际班车比当年要好很多，速度和车内环境都有质的飞跃，小时候的唯一的一次乘车体验，就是十岁时帮苏玉晗mama到城里来买药，那时候的班车破旧不堪，车上气味太难闻，车子开的也慢，路上还要揽客，来回三个多小时，虽然现在的班车也会路上揽客，但路况和车况都好很多的情况下，乘车体验还是不错的。

    一小时十分钟后，班车在公路边的路口停下，弦歌抱着还没睡醒的苏玉晗下了车，从路口走下去两公里左右，就是他们小时候住的村子了，路口两百米是两人以前读的小学，不过并没有什么太好的记忆。

    “还没睡醒啊，我背你吧！”

    两公里的路不算长，也是十分熟悉的路，以前读书，苏玉晗因为病痛影响体质孱弱，遭人孤立排斥，于是弦歌经常背苏玉晗回家背她上学，因为相互喜欢相互依恋，弦歌也没有觉得累，现在他体力比小时候更强，脚力更好，这段路走的也更加轻松。

    “我讨厌这条路！”

    苏玉晗轻轻在弦歌耳边说着，刚刚他们路过了当年被伤害的那个地点，弦歌默默侧过脸贴着苏玉晗，“我在呢！”

    几分钟后，二人到达目的地，房子看上去不像是荒废八年的样子，房前屋后干净整洁，更像是被人打扫过的一样，钥匙开门的声音也很正常，大门没有锈死变形的迹象，更让弦歌意外的是，屋里虽然有些潮湿，但是没有一点霉味。

    “有点意思！”

    “什么？”苏玉晗在屋里楼上楼下走过一遍之后，回到楼下，见弦歌对着卧室里的木床感叹，便好奇的问他。

    “你那位玉书哥啊，他不仅帮我解决了法律上可能遇到的一切问题，而且还知道我会带你回来这里，所以很早就安排人把房子打扫过了，这个木床，也是特意找的跟以前一样的，家里那些家具，应该也差不多。”

    虽然苏玉书考虑周全，不过弦歌现阶段并没有在这里常住的打算，所以房子内外看过一遍之后，弦歌就打算去买祭扫用品，这个季节，村里的几个小卖部都没有进货香烛纸钱，不过去年的也能用，而且小卖部老板以前对弦歌还不错，属于熟人，也知道弦歌现在回来上干什么的，还跟他聊了很久。

    坟地附近有很多芦苇和杂草，弦歌很费力才将养父母的墓周围清理干净，当年，养父母虽然因为弦歌的原因，与其他家人有点闹的不愉快，但那些家人还是在他们去世之后帮他们立碑，所以弦歌才能顺利找到养父母的墓。

    烧纸钱焚香的过程里，弦歌想让苏玉晗远远的看着，怕烟呛到她，不过苏玉晗固执的跪坐在墓前认真的把纸钱往火里放，根本不理弦歌，“希望二老喜欢玉晗，玉晗一定会努力照顾好弦哥哥，以后也会经常来看二位的。”

    “……玉晗，他们说，你很好，他们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