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深渊的末端
返回黑城的中途，来到了迎归城边缘的那里。 几日不见，竟然直接感染了一大片，这些血rou依然还在活动，直接蔓延到了墙壁上，随着如同心脏一般有着规律的跳动，上面的血管也不断在变粗和收缩。 寒邪已经几乎对精神冲击免疫，毕竟他已经见过了更难以入目的残酷场面。 “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呢……完全没有头绪……”寒邪撩起头发，那微卷曲折的银发穿过手指缝隙自然的垂下。 “呼——”他深呼一口气，“算了，总不可说把这一整块地方给摆弄没吧。” 他暂时放弃了对这里的处理，转身就要回黑城。 回到黑城，刚入守护者组织的大楼，那群异能人便前来恭迎寒邪。 简单的推辞过后，寒邪可算挤回了207房。 “没事吧？没有伤吧？”茉莉快步走上前说道，同时仔细审查着他的全身，生怕再有什么伤似的。 “没事没事，我没事。”寒邪说道，“就是很累……” 茉莉听后表现的十分关心，说：“累？那就快去休息休息吧，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 寒邪昏昏沉沉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按下门把手，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寒昕躺在床上。 她可能也是累坏了，光是为寒邪自己就到处奔波，突然间，眼前的种种经历涌现在眼前，他独白道：“meimei……” “这么多天让你受苦了……身为哥哥……是我的错，是我的失职……” “我多么无能……” 寒昕突然间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寒邪，“嗯——哥……抱歉啊，太累了就睡着了……” 她起身来，满身疲惫的脱下身上的衣服。 “唔……等等等等！要看光了啊喂！！”寒邪连忙捂住眼睛。 “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多么见外……”她穿着内衣，抓起放在床上的衣服，起身挂在了寒邪身旁的衣架上。 “呜哇喂喂，你不觉得……有人看着……很羞涩吗？” “都说了是一家人……”她看着捂着眼睛呆站在原地的寒邪，“怎么……多大人了还这么害羞……”说完，她再次躺了回去，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眼神里充满了疲惫，“说真的，我从没有睡过这样舒服的觉……谢谢哥哥……”迷迷糊糊的说完，她再次闭上眼睛，背对寒邪侧身睡去。 寒邪无奈的轻叹一声，随后放弃了挣扎，手臂自然的垂下。 他也是打了个哈欠，缓缓的脱下沉重的抗寒衣物，进入浴室，打开淋雨龙头，仔细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也不知是多长时间，也许是月数以上或是年数以上。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一般还是简单的在雨水的冲刷下冲一个冷水澡。 经过这次，寒邪看着自己的肤色，似乎白了三个度。 擦干身体，回到卧室，然后陪同寒昕一起睡下。 ……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地方，不过位置并不一样，抬头看去，是黑色的“天空”，这天空不是感知到的，而是想到的，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一样在脑子里告诉他的一样。 他向下沉去，没有多久，天空便出现了星星，而周围也有了光亮，地面也变成了实质的。 直觉告诉他，这次下沉的距离很小，因为抬头就能看到天。 “难道说，这里是海洋？不对……”他推测道，“如果说是海洋，那为什么和那个人给我的海洋不一样呢？相差上只是时间……不行……得要更多线索。” “艺术……”一个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循着声音走去，逐渐锁定了位置，一家艺术馆。 “嗯？艺术馆？”寒邪疑惑道，“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个梦应该是不能够主动退出的……必须达成某种目的才能退出？那么这样一来……岂不是成了一个……不得不进行的剧本？”寒邪想道着，“靠！这要怎么玩？没有一点提示！” 寒邪想要点亮电光剑，但是这次可不一样，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点亮电光剑了，“得！这下可好，我成了普通人了……” 寒邪陷入了沉思，“虽然梦里的我可以死无数次……但每一次的死亡的感受是真实存在的……那种痛苦……怎么办……”他十分困惑，但最终还是决定背水一战。 他谨慎的推开门，踏进艺术馆。 刚进来就被一道强光照在了脸上。 “糟糕！眼睛……”眼睛瞬间被强光照得看不清东西，看什么都是黑蒙蒙的一片。他为了防止对方趁自己失明而偷袭自己，便胡乱的挥起拳来。 “完美！”充满惊喜情绪的少年声音传来，同时，复古相机洗出相片的声音也跟着发出， 寒邪不明所以，揉揉眼睛，勉强看到那人的样貌，“搞什么……” 他拆卸掉摄影设备，将洗出来的相片收在自己的衣兜内，随后将摄影机塞进背包中，三脚架也折叠收好。 “欢迎来到我的死亡博物馆，小白脸！”那人说到，寒邪也一时不知道他是善是恶，究竟是在夸自己还是在侮辱自己，只能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 寒邪重复了那个名词：“死亡……博物馆？” 那人的话语听起来无比高兴，笑着说：“啊哈哈——对！就是死亡博物馆，在这里，我可以将每一个已死之魂的姿态存放起来，然后展出！” “噢噢，你的眼睛……还是看不太到吗？哎呀呀，忘了换补光灯了，这是用于虚空的那一款式，不过不用重拍……” “因为那样就会失去你刚进门时的恐慌！” 寒邪没怎么理会这个发了疯一样的摄影少年，这个少年也还是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寒邪的眼睛恢复视力之后，就静静的看着他。 他这才看清这个少年的样貌，黄发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是近代时期中流行十分火热的淄鱼发型，恰到好处的微卷更是由了一股不成熟的气息。 他的眼睛的瞳孔是色如深秋时节枯死的树叶一样的枯黄色，是一种凋零的自然美感。 他穿着的外层衣服是是复古英伦大衣，内层则是马甲和白衬衫，外加一条黑色领带。 “幸会东方人，我叫死亡，哈哈，你们东方人应该不太会理解这样奇形怪状的名字吧？就像科学不会理解玄学一样。” “寒邪……” “噢噢，寒邪，幸会幸会，你知道的，来到深渊的最底层，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但我……看到了你的不同，你的深渊是反过来的，这就意味着，你头顶为亡，脚下为生。” “我不知道神上大人做此番目的为何，但我十分清楚他有意图，所以——”他用食指中指夹住并拿出那张相片一边绕着圈一边说：“你知道的，我除了收割灵魂就是收割灵魂，收割灵魂已经有数世纪之久，所以我很无聊，我想让你来玩我来看着，寒邪，所以就好好争取一下吧，为了你的一切，为了生的门票。” 说完，他向上轻轻扔起相片，随后一掌啪的一下将相片贴在寒邪脸上。 霎时间，周围变得空无一切，白茫茫的一片，纯净无暇，几乎是绝对的白，绝对的干净。 浮现出来的视频画面以及图片在他的眼前支离破碎，唯独寒昕的面貌却没有，他伸手奔去，结果一阵亮眼的闪光袭来…… “现在，小寒，你的目的是在一场恐怖袭击中保证全员存活，不然……可就不要妄想着逃出去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