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风暴前夕
…… 光源一直没有熄灭了，三天三夜过去了，荷姌一直受光的影响，产生了严重的体力不支以及黑暗能内耗。 她双手支撑着，吃力的趴在地上；她的背后还有类似于开水的蒸汽般黑色的气体消散，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额头，滑落下脸颊，从下巴上跳到地上。 她无比憎恶地怒视着直射过来的灯光。 渐渐的到了极点，她便仅有意识保持着，四肢已经全部瘫痪。 一辆面包车和一架直升机驶来，各自停在了防护站的外侧，那个科学家走了过来，“把她带回我的研究站吧，她还值得一用。” 随后，那一架全透明的罩子被撤除，两个身穿合金装甲的重装战士将她架起，拖进了面包车的后侧车厢内部，锁死在内 里面有四根实验级的灯管，全方位无死角的照射让影子无所遁形，完全保证荷姌不会接触到任何的黑暗。 那个科学家登上直升机，那辆面包车也随之开动。 到目的地了，这所研究站位于稍微远离市区的地方，大约两公里。 这处研究站有三个楼层，可见阴云密布，带来的并非是辉煌的科学发展而是由惨无人道构建起来的。 大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红色数字13，这是13号实验所的生物实验大楼。 “把她带到解刨室就行了。”说完，那两个战士拖着荷姌，拖进研究所内部，一路跟着指示牌走，带进了解剖室。 解剖室内部很整齐，东西也不算少，各种各样的仪器都有。 “把她抬到手术担架上，脱掉她的衣服，留下内衣。”科学家重启着内部的解剖仪器，说着。 那两个战士互相对视了一下，看了看架着的女人，“可……她是女的啊，这样真的好吗？” “实验体能留下最后的隐私已经是不错了，别废话，做就行了。”科学家说着，手头的仪器重新启动过来，他便去着戴上手套和准备其它用具。 那两个战士也很是无奈的将架着的女人放到冰凉的担架上，随后开始给她脱下衣服。 士兵掀起她的衣角，“不……”她虚弱地反抗着，拽着自己的衣服，但还是被扯走，很快的便脱了干净。 她的皮肤是那样的死白，体重大约85斤，瘦骨嶙峋，腰部没有任何的赘rou，肋骨几乎完全清晰可见。 她用手臂护住私人部位，遮挡着。 科学家瞟了一眼两个战士这里，“别给我动什么歪心思，后果你们承担不起，还不快抬上来！”两个战士瞬间抖了一下，迅速的把她抬上手术台。 「正在检测」 「心率：0；体温：12摄氏度；血压……」 随着系统报道至血压这里，瞬间出现故障。 “已经不是正常人了那也没必要做这些无谓的检测，”他说着，重新设置系统参数，跳过了检测，“即将揭露你体内的秘密了，真是太令我兴奋了。” 手术台上的环形锁锁住她的四肢，然后机械臂开始运动，并没有麻醉注射，锋利的刀扎进她的腹部，开始切割工作。 剧烈的疼痛感迅速传来，她的腹部淌着黑色血液，流在洁白的手术台上，顿时染黑了一大片。 她的喉咙无比沙哑着，吼着疼痛，四肢拼命挣扎着，“多么悦耳的惨叫啊小姐，这样的声音也正能配得上你无暇的身躯。” .... ……约两天之后。 她的身体被完全拆解掉。 以人类的角度来看，她已经死了。 但是以黑暗的角度来看，她还活着。 她的四肢和头颅以及身体被放在了各自的密闭黑暗收容室内。 被存放在玻璃棺内部，玻璃棺外面由光作为阻挡，内部留有黑暗存在。 她展现了她惊人的生存能力。 没错，她再度涅槃了，介于身体受损严重不同，她的恢复阶段也会被分层。 短短几个小时，她的每个身体都开始恢复，最终长成独立的人体。 存在着荷姌的意识的就是她的头颅部分。 她涅槃后，便再度被带到解剖室。 具那位疯狂科学家的最高研究成果来看。 实验体413来自于黑暗，最具有不死不灭的特性，其血液能引导黑暗凝结成固态，其坚硬程度可保护其它物质不被毁灭，但特别注意要避光使用。 实验体413的内脏可以通过黑暗培养的方式变成人造人，经过训练可以创造一只在黑暗中永远不灭的军队。 推测实验体413凝固后的血液通过黑暗培养方式凝黑暗能源，利用黑暗发电，其发电效率与太阳能发电同等。 ……第4月…… 外面的战火再度蔓延了过来，吸收悲恨，将怒焰撒向人间。 这个地方外部被占领了，而科学家自己跑了，留下了工作人员。 两个手臂上绑着黑黄色的制式袖章的人闯进来，见到手术台上的荷姌后在外面喊了一句。 他们的领袖——那个女人踩着咔嗒咔嗒的声音走了过来，两个士兵主动让路，站在她的身后。 “茶……希……救……茶希……”她此时已经虚弱到几乎说不了话，硬是勉强的撑开喉咙挤出了这几个字。 她抽出长剑，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她单手执剑砍断铁环，随后捥了一个美丽的、燃着火焰的剑花收进鞘中。 荷姌顿时滑落摔在地上，栽倒在她的脚前，她冷漠的注视着，随即让自己的手下丢给她一件衣服。 “把那个名叫茶希的人找出来，切记，保护好她的生命安全，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手段。”说完，随后转过身去，离开这个房间。 荷姌很快就爬进稍微阴暗的角落中缓了过来，她脸上的汗水依然未尽，她喘息着。 穿好衣服，黄色的裙摆摇着，她走出门。 她的视线内模糊着，最终再度不支倒在地上。 “我的身体……感觉不到那些部分了，他带走了它们……”她爬着，尽可能想要排除那些最差的可能。 但结果是，她昏过去了。 当再次苏醒，周围都变了，她被带回了这个看上去像是一个组织的内部。 周围很嘈杂，自己在一个棚子里，只有三面有简单的布墙。 这便是旁街路人们口中所说的最底层社会。 脏乱、污秽不堪、如同下水道般令人恶心。 “哎呀，这位领袖……究竟会不会带咱们去上层社会呢，什么时候平等的生活呢。”这是这里最基本的寒暄和愿景。 中层社会就相对于底层好些，不过也是有很多流浪者坐落在街头过着乞讨的生活。 “领袖？”荷姌走出了棚子。 外面的天阴着，周围的微风拂过大地。 外面的天阴着，像是天神在怜悯土地。 外面的天阴着，如雨水将要滋润荒漠。 外面的天阴着，像是风暴前宁静时刻。 …… 他们口中的领袖八成是那位扔给荷姌衣服的那个女人，整个地方的服饰风格，也只有她是最为特殊的。 也只有她的衣服上带有盔甲，也只有她具有强力的武器。 天空隆隆作响，钢铁的穹顶开始落水。雨水撒在地上，给久违的旱土带来了难得的甘露。 她的左臂至今还没有重新“长”出来，左臂的袖子空荡荡的垂在身旁。 她抬起头，感受着雨水打在脸上发感觉，感受着百年孤独以后的第一场雨，可她不在身边，能感受到的也只有熟悉的孤独感。 茶希，失踪了。 这对于契约在身的荷姌来说，是一个无比沉重的打击。 “她现在在哪……”她闭着眼睛想着，想着，思绪滔滔，若思念有声，那便如雷贯耳般振聋发聩。 已经四个月零十二天了，她回想着，历历在目的恐怖研究和度日如年的日子。 她回想着每一次复苏后的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想要尽可能的找到茶希。 “你究竟在哪……” 突然，大楼的巨大广告牌上显示出一条重大新闻。 “近日，著名科学家若铭于科研发展取得重大成就。” 她睁开眼睛，在雨中四处寻找那块巨大的屏幕。 找到了，是那个科学家。 “其发明的‘黑暗能发电器’可以在黑暗中进行发电，这一项能源新成就可以再度缓解我国能源匮乏问题。” 简单报告后，便是另一条新闻。 “近日，臭名昭著的反社会组织团体‘叛逆运动’”说着，屏幕上便浮现了那个些人的袖章的章徽样式，“再次攻击城市并留下图中字样，这会不会是一场赤裸裸的挑衅。” 那阵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传来。荷姌看向来着。 她也在收看新闻的实时播报。 她的手臂上还绑着那黑黄相间的袖章。 黄色的布条垂在手臂旁，静默着，伴随雨声静默。 “你的手臂？”她依旧仰视着新闻屏幕。 荷姌再次看向了她，看着自己缺失的左臂，“丢失的那一部分，并非无法归来，黑暗是最深情的母亲，她会救助我。” “那就好。”她肯定了一番，不过过于平淡的外表上依然令人捉摸不透她到底是否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她身为领袖，自然地会过渡过来并且明白这意思。 “你的衣服，看样子到了。”她看向身后，果然，走过来一个抱着被简易塑料包裹着的衣服，“牌子居然是深蓝色调，厂商是珊瑚珠系，你的品味还算不差。” “嗯？你听说过？”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这里的制式服饰。”她含糊着，很明显是在岔开话题，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珊瑚珠系，那旧时代的老厂，时至今日也存在着，销量一直稳居第二，销量第一的服装厂是夜黑鸳系的夜性色调，是同一个老板经营，其次还有若红龙系、祈紫穹系、虹阳天系，也都是同一个人经营。 “这件衣服应该是绝版品。”荷姌接过那件衣服，“你是如何……得到的？”她看着那个人。 “你先试一试合不合身吧。”她饶有趣味地看着荷姌。 荷姌则是接过衣服，脱下旧衣，迅速的穿戴好。 “还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