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灵异小说 - 凶魂镇压馆在线阅读 - 第38章房梁上的东西

第38章房梁上的东西

    秦丁一腿蹬空,头上感觉冰凉无比,他呼吸急促地从床上坐起,心脏咚咚狂跳,原来又是梦啊。

    好一阵呼吸才平稳,他抹去头上渗出的汗,然后下了床。

    他感觉腿都是虚的,刚才梦里的东西,分明是一颗蛇头。他忍不住暗骂,这破地方怎么总能做这种恐怖的梦。

    他平复了下,突然膀胱传来信号,他起身走了几步,拉开门往厕所走去。一想到梦里那个大纸片人,他的尿意更急了。

    进了矮房里,开始小解,可是尿放到一半,吱嘎声如期而至,秦丁知道,这又是那些小纸片儿人来了。

    他没有去偷窥,反正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慢慢习惯就好了。

    从矮房里出来,回到屋中,洗了下手,一掂量暖水壶,果然满了。

    他坐回到写字台前,不经意发现,烛台上的蜡烛也换成了一根新的。

    他心想,这些小纸人还挺贴心,每次都给换成新的。

    秦丁没再多想别的,把最后一盘磁带翻了个面放入了录音机里

    磁带里先传出了沙沙沙的响动,接着惠道长的声音传了出来。

    “1997年9月18日

    此次事件已调查清楚,所有怨魂已缉拿。因事件中出现的偶然,使得四级凶魂临界为五级,已用‘印签’拘之等待发落。

    虽已成气候,但因其情况特殊,请知院酌情处理。

    事件由光绪生人顾晚芝起。其生前含冤,又被人打死于太平桥附近,凶手设刽子斩镇灭,但其阵法破败,使得怨气冲天,加害无辜。

    后由其生前爱人魏敏政努力,将其怨气尽泄,本成功在望,却不幸中断,前功尽弃,乃命数不可抗也。

    现在来说一下此次事件的调查结果和因由。

    前缘不叙,从魏敏政突然离世说起。

    虽然长渊亭断了血祭,但是泄怨气的桩阵还在,又外加桃花林阵也起到了镇压的作用,所以顾晚芝的怨气并没有迅速增加,而是在沉睡中。

    至于后来长渊亭又起雾,那是因为偶然被雷电劈死的那些人的魂魄被困在那里,引发了怨念,但不足为患。

    长渊亭被施工队推倒后,顾晚芝的怨气才真正死灰复燃,所以才有了‘殁瞋’(mochen)之声。此响动声如尖鸣,是死魂睁眼、死灰复燃之兆。

    而泄怨的石桩阵被施工队破坏,只剩下镇压的桃树林,这也就失去了原有平衡,所以顾晚芝的怨魂再次生怨,但那个时候还没有恢复到之前那么厉害。

    在长渊亭位置建仿古塔,古塔本身有镇压的作用,也间接地成为了另外一座长渊亭。

    但是,泄怨的阵局没有了,所以仿古塔对怨魂造成了一定伤害,使得魏敏政的怨气加深,但当时它的能力还没恢复,所以只是对工程进行小小的干扰而已。

    工程老板为了让工程顺利请了所谓的高人,在仿古塔一层布设了小号灵塔,这无疑成了怨气加速器。起先增强了镇压能力,但是时间越久,顾晚芝的怨气加重,到后来就无法压制了。

    直到血祭了一个活人赵建春,而那位高人把赵建春的魂魄布设成了守塔的塔灵,所以仿古塔的镇压能力更强了些,才得以压制住顾晚芝的怨魂,使得此期间工程顺利完工。

    但是这其中有个很重要的点,血祭的人并非自愿,就算是祭塔,赵建春也是横死带着极强怨念的。

    在工程即将结束时,施工队将外围的桃树砍伐了一些,使得桃树阵局破掉,顾晚芝怨魂减少一些压制,于是用怨念将祭塔人的怨念激发,使得高人布设的灵塔开裂,失去其禁锢作用。

    此时赵建春的怨魂逃了出来,而两股怨魂聚在一起,怨念加深,顾晚芝恢复成了四级凶魂,而祭塔人的怨念则开始复仇,所以优先选择当初害他的这几个人。

    赵建春因加害三人,已为灰色怨念二级凶魂,但其沾染了顾晚芝的怨气,又因周围阵局所压制,所以即将进入黄色怨念。

    顾晚芝之前害人无数,那个时候是四级凶魂,且临界五级,后来在长渊亭镇压时泄掉部分怨气,最后转为一级凶魂,但之后又因各种缘由,再次恢复为四级红色怨念,开始为祸更甚之,且与赵建春的怨魂合体,故无奈用‘印签’拘之。

    拘后将他们分体,顾晚芝怨念有所降之,而赵建春怨念升级并无悔过。

    现顾晚芝怨念等级为红色,危害等级判定为四级凶魂。赵建春怨念等级为黄色,危害等级为三级凶魂。

    均已羁押,送镇压馆等待知院处置。

    缉魂使:惠新舟

    交付时间:丁丑年己酉月癸亥日丁丑牛年八月十七1997年9月18日。”

    磁带到这里没有了声响,秦丁没有理会,将录音机放在了桌子上,任由它到头。

    自从第二个事件末尾出现神秘莫测的那段话之后,他觉得也许这些磁带结尾处都有可能会隐藏着某些线索。

    趁着录音机还在继续转动的间隙,秦丁开始在木盒里翻找第五个事件。

    磁带还没有播放完毕,他已经找到了六盘标注一样的磁带,上面统一写着“八狱”,日期是1997年10月24日。

    秦丁微微皱眉,心想,六盘磁带,不会后面的事件还会有七盘八盘这种吧。

    想到这里,他心头忍不住一慌,因为还剩下四天了。

    他赶快把这些磁带放在了一旁,而录音机里的播放也到了头,之后录音机里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他低头看了下表,下午四点一刻,他把录本翻过去一页,深深吐出一口气,开始记录这第四个事件。

    时间分秒而过,不知不觉到了六点四十分,马叔从门里走了进来,又来给他送饭了。

    “小秦,饭放这了,你自己有空吃啊,叔还有事儿,不能陪你了。”

    马叔边说着就已经往外走了,看起来很急,连中午收拾好的那套饭盒也没拿。

    秦丁赶忙起身把那套空饭盒拿起追去,嘴里还没喊出声音,身体出了门站在院子里就是一滞,院子里哪还有马叔,连半个影子都没。

    马叔从哪出去的?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跟个鬼似的。

    一想到鬼,秦丁后背升起一股凉意,马叔会是什么呢?不是鬼,但这种速度恐怕也不是人吧。

    他又走回了屋子里,顺手把门带上,随后将手中的空饭盒放回了小桌上。

    中午那顿饭吃得太晚,他现在一点都不饿。他又坐回写字台前,拿起笔继续在录本上写着。

    这第四个事件是目前为止篇幅最长的一个,有五盘磁带之多,所以在时间上也耗费了一些。

    天色逐渐黯淡,他把蜡烛也点了起来。不知不觉时间划过,他马上要写完的时候,已经写到缉魂使惠道长快要念咒了,突然门上再次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秦丁停下笔抬起头,他并没有害怕,只是带着疑惑还掺杂着好奇。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开口询问,而是从椅子上起身几步走到了门口,他没做犹豫,直接一把将门拉开。

    然而,在漆黑夜色的笼罩之下,门前还是空无一物。

    秦丁知道有东西在,他还想尝试着看到它,可他就这样站在门口面对门外等了一会,什么都没发生,这种感觉就像是某个看不见的东西在恶作剧。

    他把门关上,站在那里没有动,尝试等待那东西再次敲门。

    等了好一阵,门上再没有传来动静,秦丁琢磨着,难道真的是迷路的残魂?可这东西对这里到底有什么执念呢,非得每晚寻过来敲敲门。

    突然,秦丁脑子里一闪,能对这个地方有执念,不会是……那个犯了什么错被天罚了的前掌记吧。

    一想到会是上一任掌记的残魂每天来敲门,秦丁莫名往身上代入,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他赶快挠了挠头,插好门闩,又坐回了椅子上。

    “这都什么事啊!”

    他叹了口气,伸手拿起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他得赶快把剩下的内容记录完。

    磁带里开始回荡起惠道长念咒的声音,还有那些怨魂的恐怖叹息,紧接着在咒语结束的瞬间,秦丁按下了暂停键,他手里的笔尖已经接触到录本上的纸,脑袋里正在回响着那道咒语,而房顶上却同时传来了“啪嗒”一声闷响。

    秦丁猛然一惊,抬头就向上看去,什都没有。

    这个时候屋子里很安静,秦丁连呼吸都屏住了,他就想知道,为什么房顶上又传来这种声响,和前一天晚上的一模一样。

    这好像不是巧合。秦丁努力回想了下这两次的情形,都是在敲门声之后出现的声响,而且都在磁带念咒的时候,不同的是,两次咒语并不一样。

    可是……白天的时候磁带里也念咒了啊,为什么房顶没动静呢?

    应该不是念咒诀的关系,一定是跟敲门声有关,那么房梁上……会有什么呢?是那个看不见的残魂吗?还是说,只是巧合。

    可是,那个声音太清晰了,分明就是有东西拍击。

    秦丁从椅子上起身,他决定要把这事儿弄清楚。事出必有因,不能又被唬住吓得半死,他得解决,总不能日后一直带着疑惑在这里。

    他在屋子里将小桌那边的大宽凳搬到了其中一根横梁下,然后把另外一把矮凳放在了这个大凳子上,就这样凳子落凳子,他踩了上去。

    两个凳子落在一起不是太稳,秦丁勉勉强强晃了几晃站了上去,而他身高一米七八再加上两个凳子的高度却还是无法跟横梁持平,他看不到横梁上面,只能伸手臂摸到上面。

    他有些无奈,但站在这个高度还是能看到距离远一些的地方。他来回探头搜寻,视线能看到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他只看到横梁交错的位置有一些非常细微的丝网灰尘。

    “难道又是自己吓唬自己,只是巧合而已?”

    他突然有些后悔,应该拿上手电或者什么长杆之类的东西敲一敲。

    于是他决定下去,可下去的角度不太好,他伸手扳住头顶的那根横梁,准备换下方位看怎么下去才好,而这个时候,他扶住横梁的手指,突然在上面触碰到了一个东西。

    秦丁停住了转动的身形,他将手往那边移动了下,然后就摸到了那东西。

    他颠了下脚尖,将那样东西慢慢拿了下来。

    那是一块黄布包着的东西,摸起来是扁的,不算太大,只比巴掌小一圈,而上面的黄布看起来很新,并没有太多灰尘。

    秦丁没有着急去拆开,而是空出一只手又在那横梁上左右摸索了一番,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满手灰。

    “这玩意会是什么?谁放上去的?而且看起来放上去还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