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密宗身影
武悼回家,在玉山亲朋好友圈自然是引起了一定程度的震动,他现在的身份,已经到了别人需要讲礼数,主动见他的程度。哪怕是不论官职,从名望上来,武悼在自己这一派中也算是一个名人了。 这也是为什么诸夏从来不缺狂生。 敢于在两都的城门上破口大骂,批评时政。 因为名望实在是太动人了,哪怕是挨板子,甚至是被打个半死,作为自家理念的冲锋陷阵的马前卒,扛旗者,这也算是诸夏式的流量变现了。 许家被武悼抽的闭门谢客。 一个好好的世家就这样在大争之世被斩断了触须。 等两代人过去,这个世界在一波波灵气复苏下恐怕早已经模样剧变,到时候谁还记得许家。武悼也算是英雄造时势,一个人忍气吞声一个月,然后突然暴走,狞笑的把许家按在地上摩擦,然后间接打死。 就连武悼的保荐人,韩旗校尉在得知武悼回玉山后,他都差冉武府询问一声,中秋放假三,武悼什么时间有空,可以过来聚一下,联络一下感情。 对于这位玉山武人管理的一把手。 人家确实对自己和自己家人多有帮助,武悼也没有忘恩负义,就次日月亮更圆的时候,定会携礼登门拜访。 那么武悼现在在干嘛呢? 如果拿这个问题来询问他,他的回答肯定是:干! ‘干!这子还有点本事啊,比起当初的我不差了。’ 武悼这边穿着绸衣,风轻云淡的在家中清灰砖石铺就演武场上,正在开心愉快的调教殴打着自己堂弟武怏。 谁让他不好好学习的。 他堂哥文能问候别人全家亲属,散发人类和动物关系的奇思妙想,各种深入交流探讨。武能一拳打出一个饼饼,一刀一剑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所以武悼迅速武怏总不能是个孬种吧? 在圣像金身的肌rou怪力下。 试图反抗的武怏就成了大陀螺。 他唯一亮眼的表现,大概就是中间短暂的爆发出了一股启藏层次的力量,以一流武者的气血驾驭着那股山崩式爆发,试图摁倒武悼……的一只手。然后山没有崩成功,被武悼给硬生生按回去了。 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人形大坑。 躺在里面的武怏表情非常的安详,他刚刚真的差点被锤死了,堂哥最后关头收回了力道。 “你练的很不错嘛,有点底牌是好事,但不能过于依赖底牌,而是要让伱的底牌成为正常的手牌,不断去创造新底牌才好。” 武悼把他从坑里拽了起来。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你看见了吗?” “知识个屁……”武怏忍不住破口大骂。 “哎,你还是没能理解我的意思,看来只能把你打到大脑清空了。”武悼忍不住叹息,自己的绝技变平a的武道思维没能被理解,真是遗憾。 “别别别,哥,是知识!是知识!” 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武怏从心了,他对武悼真的是服气。 好的不学学坏的。 武怏已经深刻理解了,武悼那股被打死,算我学艺不精的癫狂了,这才是武人应该去追求的凶悍。 况且武悼也不是白白殴打他。 面对启藏以下的层次,现在的武悼已经能够做到,将力量狂暴轰入对方体内,借由神通的细致观察,对其不协调处进行微调了。武怏身上的气血网络,哪里有不完美的,武悼都能给他调整指明。 这种级别待遇,只有亲人才会费神去做了。 武怏也是知道,心中对武悼的感激敬重又增添了数分。 武悼并没有低估这个堂弟的潜力,他能够隐约的感觉到,其气血运转的十分精妙,像是一种印记法决一般,一旦突破启藏会获得某些神力。这一点和佛门的真功,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殴打堂弟还让堂弟心怀感激。 估摸武悼也是第一人了。 这厮是有前科的,连平都被他殴打过,倒也不值得大惊怪。 在这场自由搏击中,武悼不仅矫正了堂弟的某些细微不完美,更是教会了他许多技巧和阴招,那都是后宋军伍要人命的招式。断断续续的交谈也了解到,回风武馆在加入武师盟后,支柱变多了起来。 不仅是连师在抗大旗,那位过去的才弟子萧若虎,师姐连素娘,还有武怏,以及得到资源的六师兄陈寒,他们都是登峰造极后,触摸到了启藏边缘。 大部分人应该都能顺利踏入启藏。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灵气浓度上升了,启藏更好被踏入。 也是这个原因,像是白佛教这种布施最底层的教派,也能够从贫苦者中发现一些练武的好苗子。毕竟只有吃饱了才能练武,不吃饱,才美不外现,就和千里马不被人发觉是一个道理。 不过很难。 启藏容易踏入了,对于武者个体来是好是坏。 因为启藏是第一道生死门槛,它几乎决定了武者在启藏九重极限之路上的心神成就,如果这方面有缺失的话,就得和武悼一样,不断的生死厮杀来弥补。 别看武悼的无上资质都在加点上。 他骨子里那股凶厉韧劲可不少,该拼命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武悼听到白佛教居然还训练有武者,身为肃武堂绣衣校尉,司武人事,那过去拜拜的时候顺便查一下水表吧。 “好了,今到这里吧。” 在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地狱修行后,武怏听到这句话后直接瘫软在霖上,和死狗一样疯狂喘气。他瞧着汗水都没有出的武悼,心服口服的竖大拇指,武悼貌似全程都只是在用肌rou的力量殴打他。 气血劲力都没动过。 “他妈的,感觉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强大。” “这样的强者。” “要怎么样才能战胜呢?” 躺在地上的武怏气喘吁吁,却无比的兴奋。他在自己的极限之路上,看到了更加值得追逐的风景。 差不多是刚刚热身结束。 武悼就从进来的秘书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meimei武绫罗,今个一大早梅孤雪就开车去接了,连素娘也在车上。武悼不在的日子,她们也是有够照顾他家饶。 “她们关系挺不错啊。”武悼拿起白司鱼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手。 “额,可能吧。” 白司鱼身为女人,并且是武悼身边的女人,并不觉得这是关系好的体现,反而是觉得这两姑娘可能都是想在武悼meimei这里表现一番。 “其他事呢?” 武悼提了一句,白司鱼顿时心领神会,和他去一边的角落了。 在武悼开心的教育堂弟的这段时间里,白司鱼也没有闲着,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武悼双亲面前疯狂的刷脸,讨他们的喜欢,顺便打听消息套话。 白司鱼和人精似的。 凭借着自己在外面帮助武悼各种cao持的滤镜加成,轻而易举的就刷脸成功,而她的少妇式盘发更是暗示拉满。在得知已经有一段时间后,武父蓝母看白司鱼的眼神,活脱脱就是在看一个未过门的媳妇,蓝母更是一高兴,把自己戴了一辈子的金戒指赠给了她。 这也不能怪双亲如此。 毕竟他们目前的社交圈子中,什么地方豪强,官吏权贵,人家的孩子早早的就指腹为婚,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过门,快一点的孩子现在都有了。 他们的孩子…… 武绫罗就别了,着呢。 自然是希望武悼能够尽快的开枝散叶。 白司鱼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这方面的希望,对她当然是好的了。 就这样,能干的秘书就成功的打听到了消息。 其实双亲只是怄着一口气,并没有多严重。武父的面子抹不下去,话重了一些,蓝母那边并没有真的成了那种无脑的狂信徒。听到这里武悼就放心了,作为家中长子,他知道这事还得自己后面去处理。 倒是那佛堂。 白司鱼进去瞅了一眼,觉得白佛教的佛像有些古怪。 正常佛像要么是慈悲相,要么是愤怒相,这对信徒来是最好的心理慰藉和威慑。但那白佛教的佛像,则是断手断脚,面容犹若巨人观般丑陋,共有八只手,每只手上都都捧着一块rou。 “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密宗余孽。” 武悼不禁喃喃自语。 他在肃武堂的资料库中,无聊的时候查阅过一些历史记录。
其中藏州他是有点好奇的,毕竟那个地方和罗州一样,算是佛教徒云集之地,可能随便吐口唾沫,都会砸到某个得道秃驴的脑袋上。 而有关佛教密宗,则涉及到后宋时期一段纠葛至今的国仇。 众所周知后宋是强亡,那个时代地方的强悍武者积攒的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连年对外征战,开疆扩土也是没有多少消耗。但因为后宋皇室的存在,就和唐末差不多,没有人敢造反,你造反等同于给其他人先围殴你的旗帜。 恰逢后宋皇室出了类似于玄武门之变的惨剧。 闹到最后就剩一个独苗了。 结果鞑靼人入侵,邪佛想摧毁神州文明。 而这邪佛就是藏州的密宗余孽,后宋在将藏州纳入统治版图的时候,借助的是佛道中主张伐山破庙那派的力量。 当时密宗的黑暗恐怖可想而知。 什么人皮唐卡,少女头骨,人骨法器。 从中原名门正派出来的武者道士们一看,你他妈这不妥妥邪教吗?如此魔道行事还敢自己是佛门?一个字,杀! 这一杀,就是人头滚滚,密宗三大派被直接灭了传承,做的比瀛州那里还要狠,至少瀛州那御使鬼神,没有把缺畜生和器具来弄,有龌龊也不明着来。 外逃的密宗余孽就记恨上了神州。 他们在海外变本加厉。 后宋时代入侵的邪佛,就是他们的手笔。可以如果没有那位子的同归于尽,拉着邪佛永堕无间,搞不好后宋强亡后,又是一个五代十国,没有那么容易就让诸夏成立。 诸夏成立后。 继承后宋大统,便将密宗列为了杀无赦的目标。 镇魔司和肃武堂的强者,多次隐蔽出击,带着密宗力量就是绞杀,而后更是配合诸夏王师的教化占领,直接把密宗轰到了海外更加遥远的地方。 比如炎州那块土地上和黑叔叔玩耍。 随着诸夏铁骑一次次的对外征伐教化,密宗余孽基本上也绝望了。 近三十年,都没有听过哪里是有密宗余孽作祟的,别的不,就云州这个地理位置,密宗余孽从炎州一路赶过来的话,可能路上就被监察的武人给弄死了。 所以白佛教是密宗余孽的概率不大。 武悼思虑一番。 觉得这事还是得和韩旗校尉通一下气最好,不定这白佛教是偶然所得密宗传承呢,如果不严重的话没必要杀全家,斩草除根的那种,只需要将其击碎后解散即可。如果严重的话,那就得调动肃武堂武饶力量了。 武悼忽然眉头一动,对白司鱼道。 “你先忙去吧,我等会就过去。” “是,公子。” 白司鱼很快就退下了。 等她走远后,武悼才是皱着眉头,略显戒备的对着一处竹林道。 “出来吧,阁下好身手,摸到这里才被我察觉。” 竹林微微晃动,发出了娑娑之声。 一道人影很快就走出了竹林,他背着一口剑匣,眼睛锐利,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丝丝剑意,一看就是一位剑者。 “见过武校尉。”他主动拱手作揖。 “你是谁?” 武悼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 因为这个人实力很强,到目前为止武悼所见的人中,除了左狂、炽落凤和白卫子,就属眼前这人最强了。 “在下无生剑,顾明慧。” “哦,是你啊。”武悼的戒备顿时去了几分,因为他知道无生剑最后是被白卫子给劝服了,已经不算是他的敌人,也没有敌对的理由。 而这家伙还和许家有仇呢。 武悼觉得他应该是在找许家的麻烦,却没想到竟是找上了自己。 “不知你来找我是何事?” “受正阳道长所托,暂且跟在武校尉身边,混口饭吃,也好有机会报了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