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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穿越,金手指

    谢东来穿越了,对,就是喜闻乐见的穿越,穿越前是一个普罗大众,穿越后也是,哦不,更惨了,作为底层平民,在这个不讲人权的世界,可想而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生存,于是一个烂俗的故事发生在他原主身上,13岁,一个酒楼的小二,不小心被“江湖豪侠”的打斗波及,重伤垂死,过程不重要,结果就是现在躺在床上重伤不治,在原主母亲的绝望嘶吼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这是穿越了?”谢东来躺在板床上,耳边还传来一阵阵妇人的垂泣声,脑海中不断地闪烁着原主的记忆,原主也是名为谢东来,是当年战死在沙场的父亲取的名字,寓意:朝阳东升,否极泰来。

    妇人依旧在扶床哭泣,并未察觉那已睁眼的“儿子”,虽只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见如此伤心的母亲,谢东来不由自主的轻唤了声“娘亲,孩儿没事。”

    妇人猛地抬头,望向那张苍白又稚嫩的脸庞,紧紧地握住儿子的手“我的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要是死了,娘不知该怎么活下去!没事就好,呜呜。”谢母说着说着又流下了泪水,不过这次是开心的泪水。

    在郎中惊异的眼神中,谢东来缓缓起身,道了句“娘亲不哭,我有些饿了,能不能煮点吃食。”谢母自是急忙出到厨房煮食。郎中为谢东来诊脉后,道了句“明明之前还是五脏俱损,为何现在活力充沛,奇哉怪哉。”

    就在此时,谢东来耳畔响起一阵电子音:叮,系统已为宿主修复身体,恭喜你成为一拳碎星系统宿主。谢东来心中一阵翻腾,穿越者标配?听起来好像挺牛的,一拳碎星?心神沉浸在系统上面,脑海中展示了一段画面:一拳碎星系统,一拳打碎星球,寂灭一切,万物归墟!看到这,谢东来突然很想骂娘,寂灭一切?万物归墟?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嗯?那我自己呢?我的亲人呢?你这玩我呢!喂,那个谁,谁把我弄过来的,能不能把我弄回去,太坑人了!

    郎中看着脸色不断变换的谢东来,心想这娃不会得了什么后遗症吧,于是又把手指搭在谢东来脉门上面,这下却把谢东来拉回了现实,垃圾系统误我,罢了罢了,就当没有这个破系统了。

    此时,天机宫宫主,眼中神光明灭不定,外人看过去,犹如深渊摄人心魄,无法逃离,而脸庞却有一层迷雾,令人无法看清真实面目,这就是天机宫主,这方世界最精算计之人,或许武力稍弱顶端大能一筹,却没人愿意招惹,因为自天机宫建立以来,所有故意招惹它的存在,都因各种原因覆灭,虽然有各种蛛丝马迹显示是天机宫出的手,却没有实锤的证据,后面各大势力也就知道了天机宫不好惹,渐渐地也给天机宫蒙上了更加神秘的面纱。

    “天机有变,却不知因何而变,自八百年前武神风自在破碎后,从未出现可以搅乱天机之人。”天机宫主喃喃自语,而后沉默半响,虚空一划,便有几道流光隐没空间,向着不同方向闪烁而去。

    神剑山庄,庄主剑神谢不二,世人称,杀人不出第二剑,此刻正盘膝闭目冥想,三尺青锋悬于胸前,散发出晕晕光辉,突兀的,一道流光从虚空疾驰射出,直指剑神眉心,剑神猛地睁眼,两道剑光从眼中激射而出,流光被剑光击碎,散出其中信息:天机有变!

    谢不二原本冥想中古井无波的心神泛起阵阵涟漪,暗忖道,天机老头几百年不传讯,一来就是这阵仗,天机有变,有变又如何,我辈剑修只信手中剑,不过上一次搅动天机之人还是风自在,可惜晚生几十年,不然真想与之一战,现在留下来的这几个都是老不修,个个都喜欢藏着,打起来一点都痛快,改天去找战无双打一场,不知他的无敌金身是否更进一步。随后剑神继续闭目潜修,参悟无上剑道。

    战神殿,战无双瞥见疾驰而来的流光,一拳轰出,流光消散,显露其中信息:天机有变!战无双眼神顿了顿,随后继续挥拳,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类似的情形,发生在四象宗,千幻门,琉璃府,问仙宗各个掌门身上,反应不一,有忧虑,有深思,有不屑,有兴奋,最后一道流光去往了大罗帝朝国度。

    大罗帝朝国主看着眼前的四个字,陷入了沉思,随后往王宫深处走去。帝者心思不可捉摸。

    谢东来看着一直按着自己手腕的郎中,心中腹诽不已,这医生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想到此处,猛地一激灵,就把手缩了回来,郎中也是一愣,连忙道“小兄弟,你身体无恙,五脏六腑均已恢复正常,只是久未进食,尚有些虚弱。”

    “多谢大夫为小子医治。”谢东来收束心情,诚恳的说了句,虽然知道这是系统的功劳,但是肯定要把事情推到郎中身上。

    郎中摆了摆手“我并未有此功,是你自身缘法,如此我便不多打扰了,在下告辞。”随后郎中背着药箱缓步出门,只是谢东来并未发现,转过头的郎中眼神异样不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没多久,谢母端了一碗热粥进来,坐到床沿,便要开始喂谢东来吃粥,谢东来还是没办法那么快接受那么亲昵的举动,连忙起身把碗拿了过来道“娘亲,孩儿自己能吃,不敢再劳烦娘亲,您先歇会儿。”

    随后端起碗,也不下床,就开始大口吃起来,结果刚吃第一口,就觉得嘴巴里面好像吃了一个火球,哇的一下又吐回了碗里。然后疯狂的吐舌头,像极了哈巴狗。谢母见状不禁莞尔,顺手拿过碗,心下也放心下来,看见这个状态,儿子应该没有多大挂碍。紧接着就是缓缓将粥吹凉,喂给儿子,这次谢东来并没有非常抗拒,犹豫了一会便将粥吃了进去。如此,谢东来那前身本能的亲近便让他缓缓的接受了这个平凡的女子。

    粥毕,谢母退去,并嘱咐儿子好好休息便也出去了。一个平民家庭,谢母还需为今日的活儿忙碌,毕竟主家那边要是得知儿子没事还在家里休憩,说不得会挨责罚,这就是平民,没有男人的妇人,也须为这家撑起一片天。

    谢东来则静静躺在床上,缓缓的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其实前身死的还是毕竟冤枉的,那伙江湖客冲突之初,他就已经往远处躲了,毕竟也当了一年小二,类似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每次都是躲在远处,等事情结束后才再次跟着掌柜进入收拾残局。不过按照大罗律法,那些江湖客是需要赔付店家损失的,不然就会上朝廷通缉榜,大罗律法森严,且帝朝如日中天,无人敢拂其虎须。而若是有人员伤亡,则需按律法赔付十倍工价与其主家。说白了在有钱有权人眼中,人命还是如草芥。

    但是这次谢东来明明已经躲的够远了,却还是被一块飞速射来的木块击中胸膛,感觉就好像冥冥中有意为之,五脏六腑破裂,那伙江湖客事后便支付百两银子给了掌柜,谢东来一年工价不过一两银子,百两银子可以让他工作百年了。而掌柜则喜笑颜开,将银子收下,并未给谢母丝毫。

    谢东来以旁观者角度来复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明明已经离得很远了,且在人群之中,为何那木板偏偏击中自己,以前世自己买彩票的经验,这大概率是有意为之的,于是便更加仔细的回想当日事情经过。当时自己与往常一样,傍晚将一位江湖客迎了进店,那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不喜言语,进店直接要了一间上房,并吩咐送一些酒食进去就匆匆上楼。送完酒食以后,大汉又吩咐打一些热水,谢东来也是恭恭敬敬的将水打了上去,不过进房之前明显感觉有人在往这边窥探,不过原主也没想太多,毕竟才13岁的少年,没有任何武道修为,也没有任何背景,少管闲事才能活得久。

    后面不久便爆发了冲突,原主也有意避开战斗区域,只在最外围驻足观看,可还是被波及,那碎木竟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绕过前面的人群,正中原主胸膛,现在看来绝对是有意为之。

    “前身与他们并无任何交集,大概率是出在那络腮胡男子身上,兴许是怕那人与前身说了什么,泄露一些东西,或者其他缘由,现在我借体重生,消息传出去怕是又要被灭一次口。”谢东来思虑至此,顿感浑身冰凉。不行,要带着母亲赶紧离开,不对,现在跑不正代表着我有问题,不能跑。但是不跑要是那伙江湖客回来又该如何。谢东来思绪万千,竟也不知如何去做,毕竟前世也只是在和平环境中生活,并不需要担心这些问题,现在来到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如何能那么快转换思想。

    对了,有系统,我有金手指,好好研究一下这逼格超高的系统。心神再次沉入系统,除开反馈到心神的那八个大字以外,竟感应不到丝毫其他信息,心中顿时大骂垃圾系统误我。谢东来此刻有些心灰意冷,前世那种逃避性格又浮现了,遇到问题,一开始想着解决,但是一旦出现了障碍就会下意识逃避,或者想着丢到一边,期望着时间会帮他解决,但是问题始终在那,你不解决,它就不会消失。谢东来思绪不定,想的有些头疼,但生死攸关,由不得他拖延,强行定了定心神。

    “此时只有一条路,跑!在这个没有网络监控的世界,只要跑的够远,就不可能有人找得到我们。”心中打定主意,便迅速收好值钱物品及细软装入包裹,带上斗笠直奔母亲主家张府而去,未多时,谢东来便到了张府后院大门,门房张三见一斗笠男子上前,当下伸手拦住,喝道“什么人?张府宅邸,闲人免入!”

    谢东来见状,急忙把斗笠拿下,露出稚嫩的脸,急忙道“张哥,是我,我有急事找我娘亲,帮忙唤一下我娘。”

    门房张三顿时卸下防备,轻松道“原来是你啊,小阿来,你娘正在后院净衣,这会估计在忙,要不你直接进去找她吧。”谢母在张府做了三年净衣工,谢东来也常常过来找他娘亲,有时也会帮着谢母一起做活,门房常常见到,心里都是挺喜欢这孝顺的少年,并未有过多为难,只是吩咐不可前往前院中庭厢房,只得在后院帮忙。

    谢东来当下道了声谢便匆忙入内寻母。不一会儿便找到谢母,小跑过去道,“娘亲,孩儿有话跟您说,咱们去那边。”边说边拉着谢母走向一处院角。然后将心中猜想说与她听,谢母也被这些话语惊到。虽说是女子,但从小把谢东来拉扯大,却也不是一般村妇见识,再加上在张府这等大家族中做活,更让她有一些玲珑心思。

    此刻却也顾不上其他,当下与谢东来说道,“张府待我不薄,就算要走也需知会一声,阿来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谢东来本想拉住谢母,后从记忆里想起母亲常常与他说主家如何照顾她这个寡妇,也不时赏赐他们孤儿寡母一些生活用品,便不说话了。

    不多时,谢母脸带歉疚的出现在谢东来,焦急期盼的视野中。然后在门房张三疑惑的眼光中,谢东来拉着谢母小跑出了张府。路上谢东来急切的说道,“娘亲,孩儿计划好了,咱们昌城在东边,帝都在北边,咱们往帝都那边跑,坐马车大概半月可达,进了帝都咱们就安全很多了。”谢母看着儿子急切又认真的脸庞,心里不由得涌现出自豪与欣慰的感觉,心里默念,风哥,阿来长大了。

    计划好了,谢东来以最快的速度去牙行租了一辆马车,付了车钱路费,就花了身上大半积蓄,全身上下只剩3两碎银及几十个铜板,不过为了保命,钱财都是次要的。此时快要到傍晚了,再晚点城门就该关了,按道理应该等明日出行会方便很多,毕竟现在出发,晚上就要露宿荒野了,可是谢东来哪里还敢在城中久待,便也顾不得其他,催促车夫出发。于是在北城守卫的注视下,疾驰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