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潜袭前奏
“C餐一份。” “早就准备好啦～” 男人穿着蓝格衬衫，接过餐盘，坐到位置上，细嚼慢咽起来。 “陈sir，最近怎么都没看到你出任务啊？” “辞职了...”陈默答道，手中的勺子仍旧不停地挖着米饭。 “这就退休啦？”店主手拿锅铲在铁板上飞速地翻动着，不一会儿，便将一个荷包蛋煎好，铺在陈默的盘子上。 “送你哒。” “谢谢。”陈默把荷包蛋搅碎，混到饭里。 “现在不像以前啦...太平日子来喽！”店主感叹道。 “嗯。” “或许有一天警察也会失业喽～” “嗯。”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陈sir。” “不知道。” 言语间，陈默将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光，站了起来。 “走了。” “慢走哈。” 走出门去，陈默将右手盖在胸前。 “再见了。” 在我还是个小片警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我们总是在受害者被侵害之后才赶到现场、为什么我们永远只能亡羊补牢似的为受害者讨个公道、为什么...我们只能看着坏人在自己面前承受着根本不值一提的刑罚。 这不是我想要的正义。 “额，啊啊啊...别杀我！求你了！” “张三，赌博，贩卖人口......你这样的人有活着的必要吗？” “我改，我改，我改！”张三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使劲地摇晃着，身下传来一股腥臭。 “喏！”陈默扔出自己的警徽，摔在地上。 “吞下去。” “......哦......”张三爬着捡起地上的警徽，咽了口口水，开始把他往嘴里塞。 不一会儿，警徽便从张三的口中消失了。 “很好。”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张三胆怯地露出一个笑脸。 “再见了。”陈默闭上眼。 “轰！” 只一瞬间，方才还好好的张三便被一股无形力量压作扁扁的rou饼。 “已经没有机会了。”陈默甩甩手，背身过去，若有所思。 “你一个人的力量又能做什么呢？” 严靖从一边走了出来，看向陈默。 “真是佩服你们一个个，为了一些虚无的愿望和不知名的神签订契约，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危险。” 严靖的手转着笔，眼神轻佻。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好好把握吧。” 严靖扔下一张照片，慢悠悠离开了，留下陈默。 “对了，没什么事的话帮我把这个人搞定一下。” “......” 陈默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少年，便掏出火机，烧毁了照片。 “嗤......嗤......！” 陈默从rou泥中翻找出警徽，放回口袋里，打起了电话。 “把名单都发给我吧。”陈默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什嘛？”电话那头传来女声。 “把剩下的名单都给我吧，拜托了。” “你知道那是多少人吗？一下调用这么多数据肯定会被发现的！”电话那头语气激烈，可以感觉到一丝怒气。 “拜托了。” “......好吧，不管你要做什么，请让我陪你到最后。” “挂了。” 陈默挂断电话，没过十几分钟他便收到一封短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和各种地址，附带着几十张照片。 “神，请让我奋战到最后一刻。” “那天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霍星咬着面包，看向清瞳。 “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就是...算了，没什么...”霍星仿佛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不知何时，他发现自己的记忆里缺少了一天，而且是很重要的一天，那天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看吧，明明有问题要问我，又什么都不跟我说，那你问我干嘛？”清瞳拿起牛奶盒子便往霍星嘴里不停地灌。 “唔...唔...咳咳咳！你是要憋死我啊！” 霍星移开清瞳的手，鼻子里喷出两道白色液体，喊道。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一名在逃通缉犯目前在本市游荡，希望各位市民提高警惕，发现通缉犯时立即报警。” 电视上，一名主持人播报着新闻，旁边是一张照片，而照片上印着的人正是陈默。 “现在可真是不安定啊。”清瞳看着电视，感慨道。 “最近一段时间就别出去了。”霍星吞下最后一口面包，说道。 “你在担心我？”清瞳摆出一副鄙夷的眼神，做了个鬼脸。 “对，很担心你。”霍星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行行行。”清瞳背过身去，暗自笑了起来。 霍星默默收起盘子和餐具，擦起桌子来。 自下山以来，霍星第一次过上如此轻松惬意的生活，他忽然看向窗外，注视着无云的蓝天。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霍星呢喃细语着。 “算了，想必他老人家既然没有我烦着，现在肯定快活着呢！” 霍星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又开始擦起清瞳的那堆古董。 看着琳琅满目的柜架，一块铁片吸引了霍星的注意。 铁片上方积满了灰尘和泥垢，但在那脏乱之下，可以看出铁片精细的花纹。 “呼————” 霍星细细地吹了口气，用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铁片。 在水的浸润之下，铁片的泥垢逐渐褪去，露出本来的模样——是一块肩甲。 “这是？” 霍星从肩甲的外围看到一串奇怪的铭文。 “难道是这个？” 霍星下意识唤出链戟，将上方的铭文对照起来。 “不会错，虽然字不太一样，但从笔画上看是同一种文字。” 就在霍星看得入迷之时，清瞳冲了过来，一把夺走肩甲，护在胸前。 “干嘛呢？会擦坏的好吧！”清瞳洁白如镜的眼里充满了幽怨。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霍星问道。 “不知道。”清瞳拿起肩甲，端详了起来，“不过依我看年代应该挺久远的...” “唉你是不是蠢。”霍星把链戟上的铭文拿给她看，“是不是一样？” “哦——！”清瞳恍然大悟一般，说道： “原来你真的是古代人吗？” “额...算了。”霍星对面前的傻女人十分无语，随后唤出铁索，变成电话，拨打着他的冥界专线。 “快，上我！”霍星喊道。 “哈？”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摔落的声音，“你刚刚说什么？” “我这有个东西，你上我身看看。” “切...就这啊。”失望的声音传来。 没过一会儿，霍星的右眼便花纹突现，被冥界之神控制住了。 “你看这和我的铁索是不是一套。” “不清楚，巧合吧。”霍星脑海中，冥界之神的声音飘忽不定。 “哦？”清瞳挡住了霍星的视线，“你在和谁说话呢？” 冥界之神的视角，一个少女向她挥着手。 “小朋友走开，别妨碍大人办事。”霍星拉开清瞳，继续说道： “你看这铭文都一样，肯定有点关系吧。” “或许吧...”冥界之神的声音依旧是拿不准。 “额这...”霍星见问不出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拜拜了您！” 霍星接着研究着那块肩甲，尝试把他放在肩上。 “铛！” 只听得一声脆响，肩甲便结实地附着在了霍星的右肩。 “怎么回事？”霍星试图摘下肩甲，但肩甲粘得太紧他做不到。 “算了...就这样吧。”霍星干脆地放弃。 “怎么可以这样？就这样把人家的东西白嫖啦？”清瞳不服气，两只手扒拉着那块肩甲，可依然没什么作用。 “你赔我东西！”见扒拉不下来，清瞳，坐在地上，哭起来，像个小朋友耍赖皮。 “到时候我弄个一模一样的还你好吧。”霍星看着地上撒泼的清瞳，无语道。 “你知...知道古董的含金量吗？你...你赔我个赝品有什么用！”清瞳声音支支吾吾的，很委屈。 “那你要怎么办？”霍星头痛地问道。 “把你的手砍下来！”清瞳说着便向厨房走去，拿出一把菜刀。 “滚！” 霍星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