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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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吗? ——是无憾吧。 时间,就像是从缝隙溜走一般,没再留下痕迹。为何不是同时清洗了人类的记忆,要我记得这来来回回的蛛丝马迹。你可询问过我的心意,这画地为牢的生活。 与此同时,马爷醒了。中枪过后连续昏迷,脱离危险期的他睡了长长的一觉。同时落网的还有除与山外的其他手下,可与山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不过这情形,正如她所推测的那般,不知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是你说还是我说?如果你什么都知道,带我回来干什么?” 审讯的女警眼神坚定轻蔑,只是相互不屑地对视,僵坐在对立面。稍微上点年纪的老警或许猜的到这被问询的对象这一点伎俩,再说跟一未经世事的姑娘,犯不上。负责质询的女警大抵是来自同性别的情绪相通,碍于同事和置身事外的缘由,继续走流程罢了。“姓名!――阿木尔。“你没有汉族名字吗?” “有吗?有啊!可是太久不用,我不记得了。” ”这位同学,配合警方调查是群众义务,你这是消极对待!” 未等女警哗哗地开始讲这些不关痛痒的官话,一位老警――老张警官推门进来,示意她先离开。 老张警官是熟脸儿,草原上年过半百的老人大多认识他,比起那些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警员,大家还是愿意买他的账! “白蜻?是昌官儿的外甥女儿,和帅子还有彤彤都是一般大吧。” 说这话的时候老张低着脑袋,伏低上半身儿试图与她建立沟通的基础,可低姿态更像是小时候总是来征求她今天想吃什么,极为柔软的外公一样。眼神表面在等待肯定,实则是是人性本善的关切。这该是父亲消失后,第一个同她和蔼可亲讲话的长辈,还会在意她生活,从哪里来或是到哪里去。阿木尔试探地注视一秒钟,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嗯!脸朝着别处,刻意回避不被发现。 总不会是真的来关心我的吧,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地方吗? 眼瞅她有些抗拒,老张拧开水杯清了清嗓子,开玩笑的讲:“云帅那不是什么大事儿,今天就该回去了!” 如果前边的铺垫不是故意的话,那现在才算是拉回了重点。“您的意思是我们今天就能回去上课,赶得上这周的一千米拉练吗?” 刚刚出去的女警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声称让她认清现实,别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怎么着,弄死我!好像你没这个权力吧!”话音刚落,两个年纪相差不过五岁的女孩子,此时却是不留余地的试探和撕扯。在阿木尔看来,你不知道我的去路,可我知晓你的来路。这般态度的岂止是她一个,只是她看不上所有对她和茉姐儿抱有敌意的所谓的长辈和大人。仿佛自己必须得是个冷漠刻薄、贪得无厌、自私自利的劣质女孩,才能满足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所有的心理期待,相比于真相他们更在意结果。从不曾发觉我们不过是同样的年轻生命,在爱或不爱的世界里寻找生机。 告别吧。 今天,依旧是太阳最毒的日子。 还是好久没有见过太阳了,日头一升一降,这一天总算是结束了。她―― 在等。 这一夜,睡得安稳。没有亲人在身边,焦急的是外面的人,这里面的家伙大抵是知道已成定局,便都沉沉地睡死过去,鲜有失眠。此刻,她最是惦念云帅。再见不晚,未来就在眼前。就这般过于美好的结局的渴望,想着想着,给慌乱的不安中增色了安定的药剂,不论是怎样的周遭,都不足为惧。 提审如期进行,依旧是这几张面孔,不过她有自己的盘算,哪管是谁,不见老张。女警对比于昨天的不知轻重,今天倒是和蔼了许多。在陈述了部分事实后,在最后的时间节点停止陈述。“五月三号中午放学离校时间,是你本人报的警,请回答是与不是。――是我本人报警。” “好!请陈述当日你报警的内容及缘由。”许平开始纠缠细节,怀疑报警的真正动机,还有她数次全身而退的缘由。 “事发当天,我在离校时注意到几个穿着不像是本地人的几个盘踞在门口,是在找人。在发现云帅后,很快的控制他,我便尾随跟了上去。” “在他被带走之前,云帅请了很多天的假,你清楚原因吗?”许平在寻找他们关系的问题。 “那几天是校内活动,不是很重要。我也请来着,没批。”阿木尔在混淆视线企图激怒她并且很快地结束提审。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道。” “你们同一个班级又是一同长大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班级里男生很多,每一个我都要关注吗?你当真以为我每天没事做吗!” 此刻的女警已经不耐烦,省了兜圈子,不需要体面。“报警的缘由还记得吗?” “很简单,遇见坏人,作为学生报警保护我们自己。” “云帅因为何事被抓,你有了解吗?” “走私犯运。” “你从哪里得到的判断。” “这不得感谢你们吗,风声鹤唳,沸沸扬扬。比如说,云帅的mama。” 女警并未追问,而是换了方向。虽不知云帅的父亲方面因为何事如同席耀文一样,人间蒸发。可是云中叔叔警察的身份,却永永远远的不再被提起。很多人对此退避三舍,云帅的叛逆和如今的境地也皆因如此。可是她未尝不是呢!此刻,他们都在哪里,是否依旧在人世间,知晓他们两个如今的遭受的尔尔。紧接着,是时间暂停地思量。是共情繁衍的遥远距离,偏离了她年纪该有的纯粹。 “云帅在货运结束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出现在医院里。据了解,你的母亲茉莉和重新组建的家庭的对象于去年八月共同孕育一名男孩儿,出生后三个月被查出心肺不足,治疗的手术费用高昂,手术的当天医院的人可以证明云帅缴清了所有的手术费用。” “是云帅付的,替我谢谢我。” “这笔钱的来源是委托他带回的货款吧。你就不担心他会有什么麻烦?毕竟这远远超出了他应该获取的劳务结余。” “这笔钱我已经还掉了,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与山的手下,我知道他们已经落网了。” “这是他们绑架你的真实意图吗?” “那你们去问他啊,哦,对了!你们抓不到他。” “阿木尔,我奉劝你积极配合。这不是你们在过家家,耍个性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们的义务是在学校里读书,其他的应该交给大人,而不是自作聪明。你还知道自己多久没去学校了。” 最想说的话,还有人听吗。 大抵是忘记了来时的路,周身满是浑浊的恶心味道,思念在交头接耳的躲闪,谁都不想为如今的不堪买单。这不是谁的错,这是逃避的结果。我应该是谁,迫切想要看到答案。 这是第三个日出了,听说今天是阴天,有雨。 “席染!,出来!“提审再一次如约进行,负责的依旧是这位女警。一改昨日的风格,她在订正和修改昨天的所有供词,只等我签字收录,就算是可以归档结案了。 ”与山抓到了吗?“女警沉默许久,还是接了话:没有。 “让我们回到正题吧,在仓库里警察赶到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俨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却是第一次神情自若地直视。到底是怎样的漫长过程,便使她着一身华服,就可以坐在她的对立面代言正义。那对立面的我,就只能代表上帝。大于等于正义相加非正义。她断不相信法律将会将罪恶绳之以法,但可以肯定的是以正义自居的人因爱惜羽翼,不会做公序良俗之外的事情。这么想来,倒也是一种公平。“你想知道什么?”来自质问的传递。 “轰隆!”外面下雨了。雷声打断了避免胶着的局面,吓得在旁记录的警员一哆嗦要弹起来的心虚样子,被女警是许平恰好的白眼抓了个正着,低头整理卷宗顺便拧开了水杯盖儿,不过杯子里是开水,烫手,全撒了。大概是不怪许平这被人欠了二百万的轻浮态度,观察室里一直未曾露面的老张警官。手托举着烫手的茶水杯,开水送到嘴里,舌头被烫熟了,忘记这开水是什么味道。 你说一个人的个性和智力会伴随DNA的基因分布和排列进行变异和传递,那人格呢,有或没有关系。老张的神色迟疑,时间的错愕,是不再坚定,坚守正义,却生出了犹豫。该是有十年的光景,最终要面对的,避无可避地,回忆被封了迦蓝印。 “那一天,来了很多人吧。我被与山胁迫直到关隘的山口,车子爆胎了听他们的对话是他们自己人干的。” “他们是谁?同一个组织吗?” “应该是的。不过手里有武器,而且看起来似有矛盾。” “矛盾是什么,你如何判断的。” “因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武器,与山骗了他们就跑了。” “骗指的是什么?分赃不均?“还是内讧!” “也许是吧,但是他们见到钱停止干戈。 “你们去了哪里,出境了吗?” 我不知道,因为一行人算是不再敌对后,就前后上了车,之后我就昏睡过去,没有印象。” “是蒙汗药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吗?” “有可能,谁知道呢!”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或不是。” “这你应该去问他们,不是吗?” 许平并不相信她说的话,或许连同她自己都不晓得,这份敌意是如何诞生的。搅拌着极具个人色彩的主观妄断,超越了所谓对真相的追逐的耐心和勇气,夹杂着混凝土般的前车之鉴,她是在寻找答案吗,不,准确来说她是在求证,求证她的所思所想皆为真相的胜利者。硝烟弥漫的审讯过程还要继续,老张敲了敲玻璃,示意先暂停一下。本就不打算插手的他总是要比他更有经验,针锋相对不是办案子的风格,更何况这两个孩子的问题本就说得清楚。 与此同时,在真相的另一边,云帅已将事情尽数交代。区别于阿木尔的待价而沽有所保留,他更加坚定正义的价值以及法律的秩序。或许他们本来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有着对这个世界千差万别的的侧写。 负责押运的货物当真是没有名单之外的东西,钱也的确是交给了医院。云帅相信这些伴着他整个年少的,爸爸之前的同事们,就像是小时候闯了祸瞒着mama去给他挨训的叔伯,这一次也同样仅仅是闯了祸而已。 老张去学校走访过,了解到的情况是这两人并无交集。不过有同他们一起升学上来的学生讲,他们的关系有可能是从几年前的校运动会开始恶化疏远的,阿木尔在学校里没什么走得近的朋友,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交流。 今天在见到云帅,老张同他说起了运动会的事儿,过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帅的嘴角泛着得意,老张就坡下驴也跟着开起玩笑:”怎么,有故事啊!说说,跟我说说!”是男人之间分享小秘密的低俗快乐和默契。云帅这些天很是惦念母亲,想着今天闯了一个比以往都要大的祸,应该要很久才能见到她了。除了母亲外,总是会反复地想起初见阿木尔时的情形。原本这一次,他的计划里是最漫长的岁月里,融化的隔阂与芥蒂。只是出了一点偏差,不知她如今是在哪里。云帅借着机会:“她是不是已经被拘留了。”此时面孔上常驻的神采飞扬开始淡去,他的猜测怕是已成定局。老张不准备诓骗他:“是的,两次被绑架,如今什么都不肯说。”眼中一切已是定局,所爱隔山海,也隔着万语千言。他不敢深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是结果不会太差,说来安慰自己崩了弦的神经。 平静中老张开始了话题:“跟我讲讲你们怎么认识的!” 云帅神色变得柔和,眼睛望向窗外。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爸爸的忌日母亲和我一同去给父亲扫墓祭奠。”云帅低着头扣着手指说完了这极难开口的记忆过往。 “云中走了多久了,得有五六年了吧。”老张询问。 “六年零三个月一十八天。”云帅清晰地脱口而出。 老张没有再问下去,这些资料他老早之前都了解过了,只是档案上简短的两行字,却是少年心头的朱砂痣。他不相信父亲真的去世了,所以未有神伤。也是相比于母亲漫长的一生来说,尘埃落定的结果才最抚慰活着的人吧。 “回来的路上母亲买了很多的礼品果篮儿,要去拜访爸爸之前的同事,给我寻一个毕业后的正式工作。我不乐意去,但是母亲身体不好,我不愿违背她的心意就一同去了。” “没有想过读大学吗?要直接工作。”老张觉着不合理。 “母亲知道我想考警校,一直阻止我。他知道我离开她的身边就一定会走父亲的老路,吵了几次就打算直接参加工作了。”
“所以那天结果如何?” “我们在从镇上准备回去的路上,就在供销社的门口,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把母亲和我撞到了,后边还有一个追着打骂他的男人,两个人不管不顾的在马路中间大吼大叫的。” “是阿木尔和席耀文吗?” “是的,后来得知的。” 搁在我那辆自行车后座的东西全都洒了,母亲急忙收留东西顾不上她们两个在吵什么。没过多久,那男人被气着了扭头走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姑娘一把揪着面袋子扛到了自己个儿身上,抬起头问我们住哪儿,我和母亲当时都傻了,这世界上还有这样式儿的姑娘,说实话一百来劲当时我都不太行。 我说我家住在城东,她就扛着面走了,我和母亲收好其他的东西追了上去指路。到家后她顺势就把面袋子卸下来,仍旧气冲冲地走了。” “呵,好家伙!她还有这天分呐。那这姑娘不是一般人儿啊!”老张已经有些激动了。 “他就是不一般啊,独一无二的那种!”言语中满是欢喜。 老张的快乐回来了,逗趣地打问:”怎么,喜欢人家!“ ”待见!“云帅此时笑的像个傻子!哈哈哈哈哈哈,一时间,几乎要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境地。 ”但你的mama红梅对阿木尔好像成见很深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为了了解这两个孩子,老张也算是做足了功课。 “这是母亲的问题,不怪他们。” “是因为那个摊位费的事儿吗?” “父亲走的这些年,我们住的他之前的宿舍楼直到现在,母亲出摊儿的地方也是一直白用。这不符合规定也没办法管理,邻里早有意见,跟其他人没关系。” “是补助没批下来?“ ”批下来了,只是母亲这些年身体不好,治疗负担很大吧。她也只是一个女生,叔伯们能帮衬的都不会同他计较。但是后来,母亲凭着烈士家属的身份,再加上病情严重,脾气越来越古怪,不讲道理。” “这事儿跟阿木尔有关系?“ “同在市场里做买卖的商户都有了意见,席耀文当时是市场里的管理员,应该是大家都投诉反映,结果那天来我家来要账的就是阿木尔,当时母亲也在。当着孩子面不好一次再拖欠,就把钱一次性都结清了,没等钱到手,阿木尔就跑了。母亲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明令禁止我与她再来往。” “那后来就没再有交集了吗?” “后来的这事儿被母亲和到我家里玩的同学吵吵了多次,尽管她清楚这事儿不是她的错,母亲油盐不进,什么都不听。” “那看样子,阿木尔是上了他爸爸的当了似的。” “首先是已经没有人能说得通母亲了吧,出此下策。后来的阿木尔一直躲着大家,不愿同大家来往,开始变得孤僻。“ ”就这一个原因吗?“ ”还有就是您讲过的事情,运动会。“ ”怎么说。“ 少年的心事总是屈指可数,始终盘踞在世纪的开端,轻易便可辩驳苍白。 云帅极不情愿的回忆起当年偏颇公平的往事,只因是跳脱了常人难以理解的范围,却要次次的旧事重提。他们当然不会,因为从过去到现在便可始终置身事外,事实上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子扮演着自认为合理的角色,应付那可观的薪水。 “当时太小,我不记得了。”云帅第一次消极应对审讯。 “九四年的初中运动会哪儿那么容易忘呢,你的同学是怎么记得呢!”老张顺着他的话再追问。” “那就是我脑子不行记不住事儿,单把这件事儿忘了行吗?”云帅开始显现情绪上涌。 “你成绩都比他强怎么他就记住了呢,这不科学!”老张试图缓和交锋的矛盾,引导他配合,不过云帅当然清楚,只是城门失火却只是烧死了白蜻,是他不能面对的实际,索性一言不发直到事情变成他愿意接受的样子才算完。 “那既然这位同学什么都知道,您都去问他就好了,何必拿着标准答案还逼着我撒谎呢!” 老张哈哈哈哈哈哈哈猖狂的发笑,笑这孩子多少有点憨傻,自认为百密一疏可实际是过家家似的,跟所谓的逃避责任挂不上星点关系。老张没有再难为他交代这过去的来龙去脉,换他来讲一个完整的“故事。“ ”据当年负责管理九四届的学生的班导回忆,春季的运动会是镇上的第一届学生运动会,往年都是跟隔壁的啤酒厂伙在一块儿办,但这次时间撞车,所以场地设备都得各自置办。“ 云帅见状并未打断或是反驳强调什么老张随之继续。 ”据街道走访交代,学校的运动会是镇上拨的款下发到学校的财务去经办,但是最后单杠沙袋跳台这些是席耀文也就是白蜻的父亲供的货。而致使你从跳台的防护网上摔下来造成外上的也是这一批次的设备。“ 云帅下意识的回避问题,因为他始终不相信席耀文会借这件事中饱私囊,况且他们始终都在祸水东引,白蜻有什么错要被这般言语聒碎。”所以呢,你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白蜻全家都不是好人?“也许他们并不知晓,大人就是这样失去小孩子的敬畏的。这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不屑的乏味可恶。他不再敬他为神,张牙舞爪抵得过岁月漫长和守护烛火之光。 ”他是没错,但可不是一点责任没有。如果不是席耀文许了采办诸多好处,给他看到这其中的油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故,索性是把你及时的送去了医院,不然真出了事情他你多大的面子够捡条命回来。规矩就是规矩,他坏了规矩总要有人付出代价。不是这规矩治了他,而是他为了自己个把刀递给了人家儿,拿所有人的命在开玩笑!“ 云帅从未见过老张发这么大的火,眼睛瞪得老大,脑子在刹那间天旋地转,老张平时最稀罕的茶缸是瓷的,骤然间也被震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脑袋上的青筋在嶙峋的面容上绷得根根可见,眼底的血色在探照灯的摇晃下像是要吃人一般。云帅是面孔茫然,审讯室对面的年轻干警全都被定住了一般,不敢再多言。老张迟疑了一下,愤怒被生吞下去,示意人进来清理一下现场,顺势坐下来揉搓那几张单薄的材料,思量着要从哪里开始接着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