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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嘎嘎这样说,步离轻轻的笑了,然后从怀里掏出雪茄,递给雷帝嘎嘎,笑着说道:“那咱们就先等一等,到时候再打也不迟啊。” 见步离掏出雪茄,雷帝嘎嘎的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一把从步离手中夺过雪茄,然后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重重的将烟雾从嘴里吐出,雷帝嘎嘎瞧着脸前氤氲飘荡的烟气,一脸的怀念:“仔细算来,我已经七百多年没有抽过这个玩意啦。” 见雷帝嘎嘎居然认识雪茄,大黑很是意外:“前辈您的意思是说您以前经常抽这个玩意?可是据我所知,血狱荒原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啊。” 雷帝嘎嘎听见大黑的问话,斜着眼睛瞟了大黑一眼,不屑的说道:“想你家嘎嘎大人年轻的时候,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物事都享受过,血狱荒原?也就是个大一点的监狱罢了,能有个屁的好东西。” 听见嘎嘎这样说,大黑心里乐了,果然猜的没错,眼前的这个灰色老猿猴,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 大黑也是抽了一口雪茄,然后对嘎嘎说道:“晚辈今天第一次见您老人家,就被您老人家的气度所折服,可惜晚辈的空间袋里没有酒,不然的话,在这里喝酒抽雪茄,然后听您老人家将您年轻时候的故事,也不失为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故事说不说吧,但是酒,你们要是想喝,这里有的是,而且是外面喝不到的好物事。”嘎嘎一听酒来劲了:“小黑胖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来来来,也让你们尝尝我的酒,咱们喝饱了再来打过。” 说完这话,嘎嘎从小茅草屋里面捧出一个巨大的陶制土缸出来,然后便飞速的朝着山谷里面的小水潭奔去,不大一会。叼着雪茄的嘎嘎便从远处的小水潭里面舀了一大缸潭水过来。 和花朵朵一般高的水缸被嘎嘎单手夹在怀里,平稳异常,一点也没有潭水溢出。 将手里的水缸放在步离秦悍马的额面前,嘎嘎又拿出盆子大小的陶瓷大碗出来。笑着说道:“这么下年好容易能遇见你们几个对脾气的小家伙,咱们喝酒来.” 大黑率先从水缸里面舀出一碗潭水出来,放到嘴边一口喝干,然后眨眨小小的眼睛,一脸的疑惑:“这分明就是清水嘛,哪里是酒?老前辈您是不是上了岁数,有些糊涂了?” 嘎嘎听见大黑这样说,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条碧绿的rou嘟嘟的小虫出来,随手便丢到了水缸里面。 大黑瞧着嘎嘎手中的碧绿小虫。发现这个小虫和扶桑树上面的那些度娘一样,都是rou嘟嘟的,只是度死冰蚕是洁白的颜色,而这个小虫子的颜色却是碧绿的。 碧绿色的小虫子在水缸里面游了一圈,然后便灵活无比的从缸内窜出。回到嘎嘎手上,迅速的转了一转,便钻入了嘎嘎的怀里。 就是这么简单的在水缸里面一转,刚才还清澈无比的潭水此时已经变得碧绿一片,更让大黑感觉到惊奇的是,此时从水缸里面,开始冒出一阵一阵的酒香。 酒香香醇无比。就像是刚开封的老窖一样,浓郁的酒香扑入大黑秦悍马步离的鼻孔里面,闻之场间的所有人都是熏然欲醉。 眼见一水缸清水被这个奇怪的小虫子这么随便一游,便将水染成了碧绿的颜色,大黑他们面面相觑,都是惊诧非常。 嘎嘎显然很是满意秦悍马步离大黑的反应。从缸里舀出一大碗碧绿的似酒非酒的东西,端到大黑面前,笑着说道:“小黑胖,你敢不敢一口干掉?” 碗里的液体绿油油的颜色,看上去很是好喝。但是大黑是亲眼见过这是小虫子染成的,心里害怕,哪里敢喝?只得满脸堆笑的说道:“您是前辈,这第一碗酒,理所当然的因该您老人家喝才是。” 见大黑这样一幅满是戒备的神色,嘎嘎有些微微不高兴,嘴里嘟哝着说道:“我老人家好心好意让你们喝我的好酒,你们不领情,也罢也罢,你们这帮子没有一点担当的家伙,原也配不上我老人家的美酒。” 大黑听见老猿猴这样说,心里疑惑更重了,这个狗日的一直让你家小爷们喝这个稀奇古怪的玩意,这个玩意不会是有毒的吧?见小爷不喝就用激将法?嘿嘿,小爷我坚决不会上你的当的。 大黑这样想,但是有人不这样想啊,听见嘎嘎这样说后,秦悍马的脸上有些不挂了,于是说道:“前辈一番好意,悍马斗胆想第一个尝尝前辈的美酒佳酿,还望前辈成全。” 嘎嘎见秦悍马这样豪气,很是高兴,拍手笑道:“还是你这个娃娃有点意思,来来来,陪你家雷帝大人喝上一碗先。”说完这话,便举起手中的碗,一干而尽。秦悍马有样学样,也是拿起自己面前的海碗,从水缸里面舀了满满的一碗酒,不顾大黑朝自己使过来的眼色,端起来便是一口喝干。 秦悍马在喝第一口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奇怪之极,然后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之后,秦悍马伸出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嘴边流出的酒液,大声赞道:“好酒。” 嘎嘎虽然神勇无比,但是酒量却奇差无比,刚喝一碗,就已经说话大舌头了,这个样子让大黑看在眼里心里暗笑不已,这个嘎嘎,咋咋忽忽似乎一身能耐,还以为多能喝酒呢,原来这酒量和步离差不了多少。 秦悍马在喝了一碗酒之后,眼睛明亮,忍不住便又伸手在大缸里面舀了一碗酒喝了下去,美酒入口,再加上步离的雪茄,哎呦,怎一个美字了得。 嘎嘎也是很享受,抽着雪茄,醉气熏熏的笑着说道:“来来来,喝了这一碗还有一碗。”说完这话,便和秦悍马一碰酒碗便一口喝干净了碗里的酒。见秦悍马也是豪爽的一饮而尽,嘎嘎又是一碗递了过来:“来来来,喝了这一碗。还有三碗,哈哈。” 秦悍马几碗酒下肚,脸上已经有了微红,眼睛明亮。听见嘎嘎这样说,哈哈一笑,说道:“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今朝有酒今朝醉,让我们大醉一场吧。” 嘎嘎听见秦悍马这样说,乐的手舞足蹈,酒意上涌,踉踉跄跄的便立足不稳,几乎就要摔倒在地。被大黑一把扶住。 嘎嘎见秦悍马这样豪爽,心里大为亲近:“这才叫好汉子,纯爷们。” 大黑见这两个家伙自娱自乐,三两下便喝了许多碗酒,不由得大为好奇。忍受不住,也是从大缸里面舀了一碗酒,然后喝了一口,然后大黑的眼睛就亮了,大黑只觉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一样的酒水入喉,香气醇厚,甘美净爽。各种香气悠久又协调,恰到好处,这哪里像是一个小虫子在清水里面游了一下子就变成的玩意?分明是世间最顶级的佳酿。 嘴刁挑剔一如大黑,也挑不出这酒里的毛病。 大黑见这酒如此美妙,很是快活,于是便加入了秦悍马嘎嘎两个人拼酒的行列。一个上古雷猿。一个黑熊,一个猛人,三个人你来我往,一碗一碗的美酒就被喝了下去。 步离瞧着三个人喝酒快活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尝了一点。然后步离就面红耳赤,感觉自己晕乎乎的,似乎有了醉酒的感觉。步离心里暗暗叹息一声,酒量是个硬伤啊……叹息完毕,放下酒碗,一心瞧着场间的三个人斗酒,不再喝酒。 大黑和嘎嘎你来我往,喝的兴起,大黑笑着对嘎嘎说道:“嘎嘎前辈,我看咱们也不用待会战斗了,动刀动枪打打杀杀的多没有美感,这样吧,咱们不如就在这个酒里面决一胜负怎么样?” 嘎嘎听见大黑的提议,眉毛一挑,说道:‘此话怎讲?” 大黑笑着说道:“就是我和秦悍马两个人和你拼一下酒量,我们要是输了,随您处置,如果您要是输了,我们擅闯雁不归的事情咱们就此揭过,你看这个提议好不好?” 嘎嘎听见大黑的提议,认真的思考一番,说道:“好像当初的承诺里面似乎也没有这样的限制,这样做似乎也是可以的,好吧,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陪我老人家喝个痛快哈哈。” 大黑一听这也成,乐了,不用和这个雷帝嘎嘎打架,而光凭喝酒就能解决问题,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大黑和秦悍马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的严重看到了坚定的必胜的信心,于是,大黑先从大缸里面舀了一碗酒一口气喝干,然后冲着嘎嘎挑挑眉头,嘎嘎会意,哈哈一笑,也是一碗酒喝干,再然后是秦悍马,一口喝干碗里的酒之后,也是冲嘎嘎挑挑眉毛,嘎嘎大呼过瘾,又是一碗酒喝完。 就这样,三个人你来我往,一大缸酒不大一会就被喝了个底朝天,嘎嘎不过瘾,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要去水潭边上打水,步离手快,一把将嘎嘎扶住,笑着道:“这是我来吧。”说完这话,便抄起大水缸去水潭边上打了一大缸清水回来,嘎嘎依样画葫芦。碧绿的小虫子在水里快速无比的游了一圈,然后,新的一缸美酒就有了。 大黑见嘎嘎手里的碧绿的小虫子,眼中满满的全是羡慕,对嘎嘎说道:“前辈的这个神奇的小虫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居然如此神奇。” 嘎嘎从怀中掏出碧绿碧绿的小虫子,眼中充满溺爱的神情:“这个小东西的名字就叫做酒虫,是我当年跟随主人游历天下的时候,在一个废弃的酒窖里面发现的,这个虫子是天地之间酒气所化,神妙非常。” 大黑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他的名字就叫酒虫,果然名副其实。” 嘎嘎笑着说道:“叫他酒虫还真的委屈了它了,它能释放天地之间最为精纯的酒气,这大概就是最最厉害的**药了,只要是被它的酒气所迷惑,中者无药可救,非得昏迷大醉个七天七夜不可。当年雁不归那么多有来无回的人,基本上都是它打头阵,将一帮又一帮的人迷倒,然后再由我老人家出手将那些家伙撕成碎片,天长日久,这里有来无回的名声便渐渐的传了出去。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雁不归的名字。”
听完雷帝嘎嘎的介绍,大黑一脸的羡慕,的却啊,将这个小虫子带在身边。就等于有了取之不尽的美酒在怀啊,而且,就冲着它那霸道无双的麻醉特性,也是让大黑心动不已的,这简直就是为猥琐流战斗方式的大黑准备的嘛,大黑要是有了酒虫,那战斗力最起码能提升好几个档次,特别是面对许多的敌人的时候。 见雷帝嘎嘎说的这么好,大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大黑的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绞尽脑汁的在想有什么办法能从嘎嘎手里搞到这个酒虫。 瞧见大黑的神情,嘎嘎一把将酒虫收到怀里的一个紫金葫芦里面,轻轻的将盖子扣住,对大黑说道:“你个小黑胖子,是不是想要打我酒虫的主意?我可告诉你啊。没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听见雷帝嘎嘎这样说话,大黑满脸堆笑,慌忙不跌的连连摆手,说道:“哪里会,哪里会,虽然您老人家的酒虫神妙无比。晚辈也是羡慕非常,但是从小到大麻麻就教导我说,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君子不夺人所好,所以前辈您尽管放心,我不会打您酒虫的主意的。” 雷帝嘎嘎听见大黑的表态。哦了一声说道:“那就好。”说完这话,想起什么似的举起一碗酒对大黑秦悍马说道:“那么,我们继续。” 然后就又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拼酒大作战。 三个人从白天一直喝到晚上,步离期间在小水潭和喝酒的地方来回奔跑,不知道多少泉水被转化为美酒。然后被这三个家伙灌倒了肚子里面。 嘎嘎显然是有两下子的,喝一碗你看上去人家有点醉了,几乎像是再喝一碗就会倒下的样子,但是十碗之后,嘎嘎还是这幅样子,歪歪斜斜,仿佛再喝一丁点酒就会倒下去一样,但是一碗又一碗酒喝了下去,嘎嘎还是坚强的东倒西歪,就不倒下。 最后还是嘎嘎寡不敌众,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然后不省人事,大黑此时也是已经醉熏熏的不像个样子,见嘎嘎倒下,嘿嘿傻笑了几声,也是栽倒在地,然后鼾声大作,就此睡了过去。 三个人里面数秦悍马头脑清醒,秦悍马摇晃一下发懵的脑袋,然后瞧着倒在地上的嘎嘎和大黑,缓缓的走到扶桑树下面,坐在地上,背靠扶桑树,开始闭目养神。 步离见秦悍马还能自个走到扶桑树下,心里也是暗暗佩服秦悍马的酒量,但是步离这个念头还没有落下,就看见背靠扶桑树的秦悍马上身猛的前伸,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这一吐,就像他们身后的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三千尺,简直就是滔滔不绝啊…… 等秦悍马吐了个七七八八之后,步离这才走过去,递过去一支雪茄,两个人就这样,背靠着扶桑树,前面是鼾声大作的嘎嘎和大黑,再远处,拜祭完祖先的花之锋锐被花朵朵搀扶着,慢慢的走了过来。 花朵朵在老远之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然后便瞧见趴在地面之上的嘎嘎和大黑,和一片狼藉的地面,花朵朵一脸的诧异,指着地面之上的两位问步离:“这是怎么回事?” 步离笑了笑,说道:“刚才三个猛人拼酒来着。” 花朵朵听见步离的话,又瞧瞧空空荡荡的大水缸,吃惊的说道:“你们喝了整整一缸?” 步离摇摇头,伸出三个手指头,缓缓说道:“不是一缸,是三缸。” “天啊……”花朵朵吃惊的捂住嘴巴,然后瞧着步离的眼光一片佩服的神色:“你把他们全部都喝倒了,你可真是厉害。” 步离笑而不语。 等大黑秦悍马酒劲缓过来,已经是第二天,花之锋锐得到秦悍马和步离的相助,开始着急赤峰城的情况,便和嘎嘎说明了自己一行人想要出去的愿望,嘎嘎此时已经清醒,听完花之锋锐的提议,说道:“昨天一顿拼酒,嘎嘎大人败了,这几个小子们擅闯禁地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但是,想要走出雁不归,还是需要你们自己的本事,这是规矩,不能破。” 花朵朵很是疑惑,瞧着花之锋锐,问道:“嘎嘎大人口中的规矩到底是什么?族谱里面是不是有所记载?” 听到女儿的疑问,花之锋锐轻轻地笑了,说道:“那是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事了,说来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咱们先祖和自己的战斗伙伴一起闯荡天涯之后,定居在赤峰城,创下赤峰城大大的家业之后,便隐居在雁不归里面,而这名雷帝嘎嘎,在先祖死后,便一直守候在这里,并维护着雁不归的安宁和神秘。” “嘎嘎大人还真是忠心耿耿啊。”花朵朵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