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掷千金
“还有何用法?” “呵呵,这也幸好我那无良的师傅告知过我。若先行将幽香草混水服下再闻见‘忘魂’之香,不仅脑袋会变得痴傻,而每到月圆之日更是会兽性大发!宛若媚药。” “多谢大夫。”林如月抱拳离去。 林如月冷漠的瞧见手里的脏衣服,冷哼一声,将其收入包袱。到花满楼,她命人将其用火烧焚,望着在大火中愈来愈浓的幽香草与‘忘魂’的气味,却猛地笑了。 林如花啊林如花!你好样的!我林如月若不将你彻底解决便不姓林,改和你姓!林如月如实想到。 不过这林如花不也姓林么?这一誓言说得真没技术含量。 “各位客官,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们花满楼来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柳娘在台上笑盈盈说道。 “别废话了柳娘赶紧让那个花魁出来!” “是啊是啊,这个花魁啥名啊!说出来听听!” “声美形美人肯定也美!这名字可不能落下啊!” 柳娘见此,笑得更是开心了:“这名字待姑娘唱完一曲后便会告知大家,现在请客官们买下今晚姑娘的点曲权!” “早说嘛,都等着急了都。我出五十两银子!” “也五百你也好意思出!我出一百两银子!” “一百五十两!” …… 一场下来,众人皆是竭尽全力去喊,到最后还没个结果。 “一千两白银!”这时,有人站了起来,面容俊朗,只是眼下青色极深,更是有种纵欲过度之相,看来也是常年混迹青楼的人。 “这位公子出一千两,还有吗!” “一千零一十两。”一名中年男子站起身,冷撇那人,似乎极为不屑。 “一千两百两!”那人紧咬牙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 “一千两百一十两。” “一千五百两!” “唔……”那中年男子顿了顿,“归你了。” 这话说得,气得那人直吐血。 “好!一千五百两白银,花魁姑娘的点曲资格便交给这位公子了,公子后边请。”柳娘顿时感觉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飞来,立马捂住嘴笑得开心。 那人狠狠剜了中年男子一眼,得意洋洋的去了后边,以为能见着新来的花魁,却只是让他来后边交钱的。那人黑着脸将身上的银票扔了过去,问道:“花魁呢!” “姑娘今晚暂不接客。”柳娘收下银票,笑眯眯道,“不过过个几日倒有可能。” 那人想到自己居然花了一千五百两白银去买一个点曲的资格,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姑娘说了,今晚让公子大出血,姑娘今晚可为您再多唱一曲儿。” “哼。”那人的脸色才稍好了些,“让姑娘唱一曲《凤凰飞》与那《麒麟追》。” “那公子下去等会儿便好。”柳娘心里暗想:这都什么曲子啊,不知那姑娘会不会唱。 到了一处房中,柳娘将曲目名单报给她。 “这两曲儿你可会?” “不会。”林如月笑,“我只会那曲《凤凰飞》。” “那可怎么办。”柳娘皱起了眉,“不如我先让人上去顶会儿,你在后边练着?” “嗯,让人弹一次给我听便是。” “你能记下?”柳娘震惊道。 “十有八九。”这可不是林如月夸张,在歌舞方面,她的记忆能力确实超出常人太多太多。 柳娘看着她,脸上猛地绽出极为灿烂的笑容:“我这可都是捡到宝了。” 林如月低下头浅笑,而就是低头的瞬间,她并未注意到柳娘脸上的开心有些假。 “对了柳娘。”林如月抬头,这时柳娘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 “何事?” “我的名字便用妖姬吧。” “哪两字?” “妖精的妖,歌姬的姬。”林如月顿了顿,“今晚是最后一次在外献唱,明日起只会给点曲那人独唱。你让人去外边如实说,多让我有些准备的时间。” “好。”柳娘深深地看着她,眼中的惊异也越来越深了。 林如月换上昨日的那套红衣,没过多久便有一女子来为她弹一曲《麒麟追》,这麒麟追有些太过妖冶,许多公子哥都爱来青楼点这曲子,是以流传也很广,只是总为不少人所不齿。 听完一遍后,林如月在脑海中细细的再回忆了一遍那曲子。再度睁开眼,在房中试唱了一遍,却把旁人给震惊到了。 女子咽了咽口水,慢慢地抱着琴出去。见状,她只是笑笑,望着自己的一双素手,兀自出了神。 “妖姬姑娘,可准备好了?”柳娘见女子出去了,便进来问问。 林如月点了点头,抱着古琴出了房门。 《凤凰飞》林如月前世也听过,不过却和这的不同。林如月原身很喜欢《凤凰飞》这首曲,日日唱夜夜唱,自然地,不必多想,便脱口而出。 林如月浅浅低吟,那诱人的嗓音今晚却变得有些沧桑,也更好地把这首《凤凰飞》给唱出来。 一曲终了,众人皆是沉浸在这动人的歌声中久久无法自拔。林如月趁着这个时机,拨动几下琴弦,一曲《麒麟追》就这样在众人耳边响起。 “君莫笑,奴家还没有找到那根蜡……” 林如月那声音刚起,就有人受不了前后的差异,而流出了鼻血……林如月的嗓音许是还在变声期,是以还有些沙哑,唱起这首曲子来,再故意唱得更诱人,再加一些喘息,完全是听得人欲罢不能啊。 “官人啊,奴家今夜不回家……” “咳咳咳,这花魁太厉害了,以后我天天都来听。” “是啊是啊,每夜都来,能有此享受也甚是不错!” “也不知这花魁柳娘是哪儿拐来的,居然能耐到这等地步。” “我等也甚为好奇……” 林如月偷偷的翻了个白眼,待唱完后立马就下了高台喝了一杯茶,方才缓了下去。 这曲子在房中唱时还好,只是觉得太过露骨,但在外边对着那群鸡鸣狗盗之徒,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林如月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发誓再也不唱此类的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