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闻死讯
在这样的氛围里，艾丽莎已经没什么心思去扮演“女骑士”了，她和维斯洛特打算去练习马术，但他们刚刚走到门口，熟悉的两道影子豁然出现。 那是穿着黑色督察制服的两位警官，一位中年男士和一位少女。 艾丽莎见过他们，就在得知贝隆自杀消息的那天，连地点都没有变。 “凡尔威女伯爵阁下，维斯洛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弗莱士拿下头上的那顶软帽，微微躬身，“我得和你们说声抱歉了，俱乐部又有一名成员自杀了。” “你说什么？是谁？哪个家伙做出这种懦夫的行为。”维斯洛特气地大喊，声音传入大厅，所有成员都昂首眺望门口的方向。 “尼古拉斯勋爵。”弗莱士幽幽吐出这个名字，“他和贝隆·卡斯特的自杀方式有些相似，同样拿着削尖的木棍刺进了自己的大脑，唯一不同的是遗言，尼古拉斯勋爵阁下杀死了他的宠物猫，将血抹在天花板，写下‘我得见那至高无上的主，纵死亦永生’的句子。” 至高无上的主？某个邪神吗？艾丽莎转念一想。 忽地，她感觉一阵不自在，仿佛一双眼睛正透过身上的银色甲胄打量着她全身上下。 是灵性给予我的提醒，有人通过灵视观察我的内在？是那位一直看着我的女督察，她是非凡者？是灵性非常高的序列途径，占卜家或者窥秘人？她既然是非凡者，那这位名叫弗莱士的督察也同样是，他们是值夜者还是代罚者？或者是机械之心？ 艾丽莎别过脑袋，伪装出自己并没有发现对方在打量自己的样子，这一刻，她深切感受到魔药逐渐消化后带来的灵性增益，这非常符合“女骑士”能力的特征。 “那是什么鬼遗言，尼古拉斯和我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信奉过哪位‘主’。”维斯洛特扯着嗓子，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高昂尖锐，就像雄狮在发怒。 “这和我们从他家人嘴里了解的一样，尼古拉斯勋爵平日里确实没有信奉某位神灵的迹象，所以这和他留下的遗言相违背。”弗莱士说。 “那么督察先生来到俱乐部是因为调查到什么线索，或者是想从我们这里了解什么？”艾丽莎问，“上次贝隆的事件我们提供了线索，但你们似乎并没有查出任何的结果。” “查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女伯爵阁下，相信您能理解这桩案件的难度，它并非普通的刑事案件，贝隆先生的死亡可能牵扯到一些邪教势力。” 什么意思？按照隐秘组织的调查原则，他们应该尽量避免向普通人提及邪教才对，他故意将话题往这个方向引，是在试探我是不是非凡者，或者他已经发现了我不是普通人？他的架子很大，至少是队长一级的人物，这个条件成立，那他应该是序列7或者序列6的强者，艾丽莎想。 “我们听说，尼古拉斯勋爵曾经在俱乐部和你比试过剑术，他是一位剑术高手，但在整个过程中尼古拉斯勋爵都被女伯爵阁下压制住，而且在几分钟以内就败下了阵来，这不得不让人产生疑惑。”弗莱士说。 “没什么好疑惑的，凡尔威家代代都有习剑的传统，我从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习如何打败一位强劲的对手，尼古拉斯勋爵虽然很强，但在王宫剑术面前，他并没有发挥出什么令人值得称赞的招式。”艾丽莎说，“维斯洛特阁下是我们的公证人，你可以问问他。” “当然，我可以作证，那确实是一场公平的比试，王宫剑术可不是什么三流的招式，你们不该质疑艾丽莎。”维斯洛特说。 “我们并非在质疑女伯爵阁下，这只是例行的调查询问，无论是贝隆先生还是尼古拉斯勋爵，他们在贝克兰德都有者较高的身份地位，并且自杀的方式都相差无几，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场针对上层人士的谋杀事件，巧合的是，他们都和这个俱乐部有关。”弗莱士微皱着眉头。 也许不是和俱乐部有关，而是和我有关，根据非凡特性聚合定律，高序列物品出现会间接且无意识吸引其他的低序列非凡者在周围出现，如果“星空殿堂”具有和源质同等的位格，那就能解释我最近碰到的一系列事件，艾丽莎思考着。 “你认为凶手针对的是我们俱乐部中的成员？”艾丽莎将话题从已经身上引来。 “不排除这种可能，可以的话，我希望维斯洛特先生可以转告给其他成员，俱乐部暂时关闭，我们会安排其他警务人员来保护他们。”弗莱士说。 艾丽莎看着维斯洛特，他的脸色很苦恼，这个消息一旦传来，这个经营了多年的骑士俱乐部也许再也没有办法重开了，一个发生人命的地方，谁还愿意往里面跳。 “老头，你的想法呢？”艾丽莎直截了当地问。 “当然是和他们说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贝隆和尼古拉斯都出事了，我可不想看到更多的惨剧，能有什么比人命更值钱？”维斯洛特果断地做下决定。 艾丽莎开始佩服这个老头了，在维斯洛特身上，她看见了真正的骑士精神。 “不过，安排人来保护我就不用了，我怎么说也是前骑士团副团长，庄园里光仆人都有三十多个，这里可不是什么容易偷摸进来的地方，哼，凶手要是敢来，我正好能替贝隆和尼古拉斯报仇。”维斯洛特紧握着拳头恶狠狠地说。 “别逞强了，老头，应该知道自己已经老了。”艾丽莎瞥了他一眼，转过身看着弗莱士和那名女督察，“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多派些人来维斯洛特庄园，当然，我的伯爵府同样需要。” 艾丽莎猜想，所谓的警务人员应该是非凡者，他们应该调查到什么，或者这件事引起了上层的关注，否则调用非凡者来保护俱乐部里这十多人未免太夸张了些，原著里追捕“海盗将军”齐林格斯也就这阵容。 难道这件事情背后牵扯上某些邪神教派？ “警务厅会派出经验丰富的队员乔装成侍从进入俱乐部成员的家里，他们是经验丰富的队士，有着敏捷的身手，女伯爵阁下可以放心交给他们。”弗莱士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