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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六)莫大山的心事

    肖英俊离开宝丰道观之后,乘坐武装直升飞机,赶往下一个法送请帖的地点。正是绝命剑客莫大山的府邸。

    莫大山此人在二十年前就成名了,武林中年轻人士,挤破头皮要拜师在莫大山麾下,学习剑术。

    然而,莫大山接触这些年轻人,让这些年轻人当面施展一下武功,看一看武功根基如何,结果都让莫大山感到非常失望。

    因此,莫大山不知道回绝了多少年轻人的请求,如今四十多岁,依然未收一个徒弟。莫大山之所以这样,是有他个人原则的,那就是宁缺毋滥。

    可见莫大山收徒弟的标准很高,也可以说莫大山想做伯乐,寻找天生身体素质和悟性奇高的天才。

    而天才可遇而不可求,世上的天才也是经过千辛万苦百折不挠的努力,才达到武学最高境界的。莫大山在收徒弟上俨然走入了误区。

    不过,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总会有或多或少的洁癖和怪异标准,如果能入莫大山法眼的弟子,恐怕绝对是未来的武林新星,甚至是最终的武林霸主。

    这也是莫大山收徒弟如此苛刻的主要原因。他要让自己教授出来的徒弟,一出现在世俗,就是一鸣惊人,自己也会颜面光润,享誉武林。

    其实,莫大山已经找到了一个奇才,但是人家已经拜师名门,此人正是国会安全局主任肖永俊。

    世间风云变幻,令莫大山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自己欣赏的奇才,如今却成为了自己的敌人,实在是爱恨交错。毕竟自己一把年纪,若再不收徒弟,会被武林人当做笑柄。说一个有能耐的武学大家,却收不到徒弟,看来狂妄之人,最后会落一个绝望而终。

    莫大山也有子女,长子莫怀山,次女莫怀玉,都是生意人,从小就不爱武术,因为习武是很吃苦的,也就没了下文。因此莫大山很害怕自己的武艺会失传,变成人生最大的遗憾。

    如今莫大山已经从秘密基地赶回府邸,家里是八层古楼,光看楼就知道莫大山家资丰厚,生活是风雅显贵。

    正在莫大山站在古楼二层,欣赏远处波光粼粼的江水之时,管家王擎天急匆匆跑上二楼,气喘吁吁说:“老爷,国会安全局肖主任来了。”

    “带我去见他。”莫大山说完,同管家王擎天去向了一楼客厅里,会见肖永俊去了。

    肖永俊正坐在客厅里,悠哉地喝着茶水。但心底里却盘算着,莫大山是否在家。

    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声音不轻不重,步伐非常稳健,以肖永俊的耳力,已经听到了这不急不躁的步伐声。

    以此,肖永俊对门外脚步声定论,此人腿功绝对是一流之上。也就是说比一流还要高出一筹。肖永俊也意识到这位高人肯定是莫大山是也,无出其右。

    于是,肖永俊站起来,看向门口处,迎接高人驾到。

    莫大山随着管家王擎天,迈过客厅门槛,其中莫大山一眼就看到了,站立的肖永俊,不由得心里喜出望外。但是一份担忧之情,又涌上了心头。

    莫大山喜的是,终于见到了自己非常心仪的,想收为唯一弟子的肖永俊;担忧的是,肖永俊察觉到他莫大山和任志平之间的关系。会进行打击,两方面成了仇人,这是莫大山不愿看到的局面。

    想到这里,莫大山先抱拳说:“肖主任大驾光临,莫某人受宠若惊,您请坐,不必客气。”

    肖永俊还礼,说:“前辈客气。晚辈这次来是为了擂台比赛这件事,所以特意送上请帖,诚邀您派遣门人,参加赢取S区建设基地的批文一事,还请莫前辈赏脸。”

    莫大山抬手示意:“咱们坐下谈。”

    两人坐下,一旁管家王擎天垂首站立。

    莫大山一思虑,说:“可惜我没有门人弟子,更没有门派,这参加擂台比赛,派谁去呢?我有些不知所措啊。”

    肖永俊淡然一笑:“晚辈来此之前,就替您想到了人选。”

    莫大山:“哦,说来听听?”

    肖永俊:“据晚辈所知,您前妻田氏生有三子,现在三位少公子虽然和您很少来往,也未得到您的真传,但三人早已经在武林中展露头脚,何不让他们参加,一鸣惊人?也可以缓解你们之间的隔阂,俗话说‘血浓于水’,您这样帮他们,即便铁石心肠之人,也必融化于恩情之中,此为一石二鸟之法,请莫前辈忖量。”

    莫大山仰面大笑,收敛笑容后,夸赞肖永俊:“哎呀,肖主任真是文武全才,居然帮莫某人解决了一块心病,真是天才也!”

    莫大山朝肖永俊竖起了大拇指。

    肖永俊一转话锋,边说:“那就请前辈把请帖收下,做好赴赛准备。”边从怀里掏出请帖,递到了莫大山的手里。

    莫大山展开请帖一看,赶紧一脸笑容说:“一定一定,莫某人会在指定日期,带着三子前往擂台比赛。”

    肖永俊一看事情已经完成,于是站了起来,双掌合十说:“既然如此,晚辈告辞。”

    莫大山:“诶,坐下吃点饭再走吧。”

    肖永俊突然说出一句试探的话语:“晚辈知道,您最近也很忙啊。”

    莫大山心怀鬼胎,一听这句话,脸色变了好几遍,赶紧镇定下来,挤出笑容说:“不忙不忙,现在天天呆在家里,练习书法,悠闲坏了。”

    肖永俊:“人生难得悠闲自得,您走在光明大道上,将在武林中留名青史,晚节可宝。前辈留步,告辞。”

    莫大山:“恭送肖主任。”

    莫大山目送着肖永俊的背影离去了。转瞬间莫大山紧锁眉头,自言自语:“留名青史,晚节可宝。唉,看来名利是把双刃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