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8章 大牯牛山
readx;“爷爷,奶奶的衣冠冢不会就埋了这个小盒子吧?”我指着爷爷手中的小盒子好奇问道,聪明的我自然是不会蠢到去问大晚上的你怎么会来刨奶奶的衣冠冢? 爷爷见东西找到了,头我也磕了,这才慢慢悠悠的道出了其内的实情。【】 “一守啊,其实今晚爷爷来此主要是为了你,记得早年前你奶奶过世时我将她安葬在了她老家南阳,由于我经常要走这条夜路所以才将你奶奶的随身之物葬在此处,夜夜相伴于我…” 爷爷陷入了深情的回忆,良久之后才走了出来,“里面有一纯银耳坠,据说是你奶奶家祖传下来的,这一次我准备将它给你带上,希望能保你此行平安。” 爷爷说着打开了盒子,取出了里面的一枚耳坠果然是纯银色,形状似蛇又似龙,总之很难将它真正定义。 我将其接了过来,本想回去找家打耳洞的给我安上,可却没成想到爷爷一个急手硬是给我钉在了左耳上,由于手法太过于粗鲁疼的我牙根直咧咧。 “好了,天色已然就要大亮了,我们回去吧,”爷爷抬头看了眼树林缝隙中的白蒙蒙天,对我悠悠说道。 很快我与爷爷爬上了那条难走的崎岖山路,开始往家的方向赶,我走在前头,爷爷跟在我身后,我二人很快便是回到了家中。 由于到家那时天已蒙蒙亮,再加上我与爷爷又皆无睡意,二人搞了两个小菜一份花生米,外加一瓶小酒,拿出蒋支书留下的那份资料边吃边商议了起来。 爷爷喝的明显有些多,指着资料上的一张地图处点指道:“一守啊,这就便是你们此次路线上最为凶险的地方豹子岭了。早年爷爷也有去过,那里不干净的玄乎比较多,你可得多加小心啊。” 我看了眼爷爷手指的地方,果然一处名为豹子岭的线路上被标为了红色印记,其他地方零零散散的有着蓝色、淡红色标注,显然这张地图已然是被蒋支书他们给多次的研究过了。 我点了点头,再次咪了口小酒,看着桌上的资料眉头微微皱起,“爷爷,你说这资料上的五个人有没有问题?” 爷爷听我这一么一问,本来还带有些许醉意的身子猛地一晃,随即微闭上眼睛仰靠在了身后的靠椅上,似是在想着什么?又似是像睡着了,好一会后这才幽幽的说道:“三个支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兵娃子不清楚,至于那个去年的领队需等我明天看了才知道…” “哦,”我应了声,本想再询问下爷爷有关阴阳五行秘术上的一些问题,可下一秒阵阵呼噜声的传来打断了我的开口,看着爷爷熟睡的面庞,看来他真的是累了。 接下来,我把爷爷背到了床上,将他衣服、鞋子脱了盖上被子后,这才独自来到我的房间里,拿起破旧手表一看竟然下午一点多钟了。我赶忙是脱了衣服、鞋子,什么都不想倒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我这一睡直接就是睡到了大半夜里,期间口渴起来喝了点水,小解时在路过爷爷的房间前我停了下来,听里面依然是呼声一片后,这才再次回屋蒙头大睡了起来,直至我的房间门被敲开,我才知道已然是第二天早上了,自己将要走了。 “一守,蒋支书他们开车来接你了,”爷爷站在房门前对我指手说道,我透过身旁的窗户一看,果然我家的大门口前停着一辆上海牌破旧越野车,蒋支书正坐在驾驶位与副驾驶位上的一名面色白皙的老头闲聊着,再往后由于车窗遮拦,看不清里面具体情况。 我奥了一声,随即穿上一旁的百度人服饰,简单的刷了下牙、洗了下脸跟着爷爷来到了早已等候的车子旁。 蒋支书见我与爷爷终于是出来了,便是下了车门微笑着与我和爷爷一一握起手来,“一守同志,东西应该都准备好了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随着蒋支书的出声,爷爷将手中的背包递给了我,同时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有时候不需要多少言语,尽在不言中。 一阵对视之后,爷爷自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先是给蒋支书打了一根,接着便是绕到车子的副驾驶位与此行中的领队老头打起招呼来。 我知道爷爷在干嘛,也不去理会,直接是拉开车子的第二扇车门把背包放在了空出来的座位上,此时旁边早已坐着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块头,一身军装打扮,年龄差不多与我一般大,奶气却是很足。 他冲我点了点头,我也礼貌性的回礼了下,毕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我们大家就是一个共同体了,能处好关系则是更好。这时,爷爷也是从车子的副驾驶位置处走了回来,最终停留在了我的身旁。 蒋支书见状,知道我们爷孙俩肯定还有离别之话要说,识趣的坐回驾驶处,关上了车门。 爷爷并没有要跟我说些什么?我也不习惯那些沉重伤感的话语,我二人最终是拥抱在了一起。 当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一句细不可闻的低声细语缓缓的传入我的耳朵里,使的我浑身一震。我还没有缓过神来,爷爷已然是松开了我朝着家门处一瘸一拐的走去了,身影是那么的落寞、萧条。 直至爷爷的身影消失在在大门后,我这才收拾起略感失落的心情,坐上了身旁的越野车内,随着出行小队驶向美丽之省云南。 由于前往支教的地点极为的偏僻,属云南最为交通不便的曲靖市辖内,所以蒋支书只能开车带着我们穿过安徽省行至云南曲靖在那把我们放下,再由我们徒步翻越曲靖所辖内的大牯牛山,方能抵达最终的支教点:李子沟村。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四个轮子的车,心情明显是有些小兴奋,很快便是把之前的离别之情给抛却在了脑后,看着车窗外那匆匆即逝的景物一阵好奇。 顶多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的兴奋劲开始慢慢的有所减弱,直至安静的仰靠在车后背上,这才彻底的消停了下来。 这时开车的蒋支书自车内的倒后镜扫了下我,顿时一阵呵呵笑了起来,“呵呵,一守小哥,第一次坐车看样子很兴奋嘛,有没有感觉很神奇啊?” 蒋支书的玩笑声,顿时引的车内的其他几人纷纷笑出了声来,对此我尴尬的点了点头,也不虚掩,谁叫俺是农村人呢。 蒋支书见气氛活跃的也算差不多了,扶了扶鼻梁上的边眶眼睛,这才给我们大家互相介绍了起来。 蒋支书的介绍跟资料上的信息基本上差不多,我身后排的三个支教两男一女,跟我一样都是个知识分子。男的叫方大志,是个体育老师,另外两名女支教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教语文的叫贾琳儿,教数学的则叫邹洁,都挺文静的。 至于我身旁当兵的小伙子叫杨小虎,呆头呆脑的,由于身强力壮又是个云南人,教育部才把他从部队里调出来负责给我们此行拿拿行礼、打打下手。 他们四人我也没去在意,当蒋支书在介绍到他身旁的葛麻子老头时我依然还是不自觉的再次打量起他来。 白皙的脸庞,深邃的眼神,一脸的麻子,改革开放前他是个打猎的老猎手,使得一手好枪法,自从改革开放后家里分了田这才洗手不干给当地政府做事当起了邮递员,此行中他担任领队,负责云安那边的接头事宜。 不知他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还是咋滴,正好回头看向我,他见我也在看着他,简单的冲我笑了笑又再次转过了头去看向车玻璃外的前方大道。 云南之途是漫长的,由于车上只有蒋支书一人会开车,就这样走走停停,足足开了三天两夜我们才彻底的抵达云南曲靖,站在了大牯牛山脚下。 “好了同志们,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靠你们的了,我代表政府、代表党向你们致敬,”蒋支书说着将右手举过头顶简单的做了个敬礼动作,我们只是随意的笑笑,唯无主义的东西对于我们这些知识分子来说看得很淡,唯独杨小虎回了个标准的军人礼。 看着逐渐行驶而去的破旧越野车,我们失神了好片刻,我不知道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压抑,毕竟第一次远行、第一次带队,突然间感觉肩上的责任好重,压得喘不过气来。 最终葛麻子葛叔一拉手中老式猎枪的枪栓,对着我们摆了摆手,示意进入大牯牛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