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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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会地下总部。 杰西卡一路挽着林云忍的胳膊走进了装备室,作出一幅和林云忍极为熟识的样子:“林,这次任务对我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嗯,嗯。”林云忍只是随意地敷衍着。 “林,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我自己查出来的。”杰西卡朝四周望了望,见无人在意他们两个,便附到林云忍耳边小声道:“其实这次任务还有一个人本来也会和我们一组,青雀稚奴。听说他原本是翡翠学院即将毕业的炼金术士,因为激情杀人而被判处绞刑,在知道判决后他主动放弃了上诉......就是说,我们这一组可能都是像他这样非常危险的亡命之徒,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管我们的,甚至可能为了抢功劳或者活命出卖我们,所以我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了。” “嗯,嗯。”林云忍依旧是敷衍着,心里却想道:“你不也是一样吗,还没成为正式杀手就想着杀人......” 卡由城,一家酒馆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回头看了一眼——是一只身上沾着不少血渍的兔子,他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径自走向老板:“酒!” 老板也没有多说,提起酒壶倒了一碗酒推向那只兔子,对方接过后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周围的客人开始对他议论纷纷: “身上都是血......哪个帮派的小弟吗?” “看起来不是善类啊。” “这么小,谁家的孩子啊?” “你别说,这气质不可能是黑帮的小弟。” 冰流重重地将碗砸在桌上:“吵死了,都给我闭嘴!” 那些平日嚣张跋扈百无禁忌的市井野人竟然全都被冰流这一下给震慑住了,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只有一只青雀端着一碗酒坐到了冰流对面。 “我说啊,为什么不开心呢?开心一点吧,不开心的话就是造孽啊,你应该笑一笑啊。” “闭嘴。” “我说啊,你应该开心才对的啊。你是芦芦王族对吧?芦芦冰流啊——” 青雀将那碗酒一饮而尽。 “我说啊,像你们这样的王族,明明只要呼吸都能长rou,明明躺着就是我们一辈子都够不着的神话,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你知道吗?” 青雀一幅絮絮叨叨的模样。 “我说啊,这片天地就好像熔炉一样,生活在里面的所有人,都在苦苦煎熬啊,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万箭穿心啊,所以你必须开心一点啊——那么多崇拜你们的人,花不完的钱,奢侈的物质生活,优雅的精神享受,可以去任性的权利,可以去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以尽情地活着,这就是王族啊,如果连身为王族都不开心的话,那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都悲惨得要死了,所以笑一笑吧——” 青雀全身慢慢地覆盖了一层形元。 “我说啊,笑一笑吧,笑一笑啊——为什么不笑!” 青雀突然大声起来,“你们这些(消音)养的王族为什么不笑!” 他一拳朝冰流脸上打去,冰流反手捉住了他,但随之冰流感到一股剧痛从手臂传来—— 自捉住青雀手臂的手掌开始,皮肤和肌rou猛烈地扭曲起来,冰流虽然情绪极其低落,但也察觉到了不妙,迅速往后退,而手臂上一大块rou就此被活生生地扯了下来,随后迅速融入青雀的手臂里。 “我啊,能控制摸到的肌rou,这就是我的能力『最愉快的复仇』啊!芦芦冰流,接受我愉快的复仇吧!王族——都给我去吃屎吧!” 他的两只翅膀迅速膨胀起来,变为比本人还要粗一圈的粗臂,将他整个人在地上撑了起来,随后他以脚代步,双手在地上飞快地抓着,朝冰流跑来。 冰流迅速反应过来,右手寒气汇聚,一根长枪飞速延长,直直捅穿了青雀的腹部,青雀身子往后退去,竟然用腹肌强行夹断了冰枪。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这就是我一直以来遭受的痛苦啊,疼啊!” 他伸手握着断在腹部的冰枪,猛地往外一拉,肠子也跟着被翻了出来。这情景令冰流闭上眼睛将脑袋撇向一边,但感觉到对方的形元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强烈起来,冰流又用“凝”仔细地端详着对方。 “cao控肌rou的能力啊,即使是肠穿肚烂了我也不会死,很神奇吧?我根本不在乎啊,不在乎啊!看啊,通过cao控肠平滑肌,我也算是摸到了这些人哦?我能cao控他们全部哦?看来不会形元的人cao控起来就容易一点啊!” 青雀的肠子如绳索一般往四周伸去,触碰到了七八个看戏的路人,随后肠子回缩,将那些人给拉了回来,并与青雀融合在了一起。 “我啊,不太会学习啊,也没有过人的天赋,所以我想强大,就只能依靠别人,这就是我活着的方式啊!” 青雀的身体变得更大了,此刻已经有了近两米高,翅膀的末端长出了狼一样的爪子,身体两侧又长出了两只虎爪。 “芦芦冰流,你能活着是因为你的祖先世世代代剥削青水,哲人王能活着是因为他的炼金术登峰造极,这些人能活着是因为总有钱多的傻蛋喜欢在街上乱晃,我能活着是因为我会扮可怜啊,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我会让那些人听到我灵魂中震耳欲聋的哀嚎,然后他们就会想‘天哪我必须录用他或者帮助他免得他再来纠缠我’,即使是哲人王,都在我的哀求下帮忙了哦?” 他突然张大嘴巴,从嘴里喷出一大团恶臭的气体,冰流在身前结出一道冰墙,迅速跳出了酒馆,里面随之传来无数的尖叫声和怒骂声。 下一刻,酒馆的正门被青雀撞开,他似乎变得更大了,因为他又从身后放出数根肠子,连接上了酒馆里的所有人,将他们全部拉到自己身边融合。 冰流擦了擦脸上的血,心道:“奇怪的家伙......就这么把所有的能力都告诉敌人吗?的确,把能力告诉对手后可以通过提高风险来提升能力的威力,但像这样的能力,如果隐瞒起来能发挥更好的效果吧?这家伙......是个疯子!” 从四周突然朝冰流冲来数名炼金术士,从形元波动来看,都是小天位级别。 正乘坐在云翳身上的小野指着酒馆这边的方向道:“云副将,那边!好像有人在打架,冰块脸可能就在那,我们过去看看!” “好。” 云翳往下飞去,在高度降低后整个人连同身上的小野突然剧烈地一颤。 “云副将,怎么了?” 小野急忙问道,随即闻到了一股烧焦味——顺着味道看去,云翳的右翅竟然有一大半的羽毛都被烧焦了。 “别怕,我们就在前面降落,用形元保护自己!” 两人的高度迅速下坠,最后砸落在一户人家的屋顶,又摔破屋顶跌到了地面。 “云副将,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你伤很重吗?” “只是羽毛焦了,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飞行了......”云翳把那些焦黑的羽毛给拔了下来,“被偷袭了,我认得那家伙,翡翠学院炼金系的硫长老,‘火焰女爵’巴格特。” 那条红蛇朝他们爬来,高高将上身举起,吐着信子道:“将神门的小野,云鹤谷的云翳,你们都是翡翠会的敌人,敌人......只能死!” 数只避役从她的身后走出,举起火铳对着他们。 “小野,你去找冰流,我猜冰流就在刚才那个地方,这条蛇和翡翠会的爪牙,我来解决。” 云翳唤起周身形元,同时将右手揣进怀里。 “云副将,我不会逃跑的!我和你一起打退他们!” “小野,你没懂我意思。这是云鹤谷和翡翠会的全面战争,按规矩是不能找外人帮忙的,我能解决这些家伙,你去吧。” “可是——” “快去吧。” 云翳左手在半空中画了个阵图,天花板上的木头便刷地往下插在地上,将小野格在了另一侧。 “别这么说嘛,副将神,你和那只白狼都走不掉!” 巴格特尾巴上的宝石闪烁,数团火焰便朝云翳飞来,那些避役也同时朝他开枪,子弹打在他周身的形元上悉数被弹开,形元也隔绝了巴格特飞来的火焰。 小野飞快地跑在街上,在心中默念道:“冰块脸,千万不要乱来啊!” 他突然往前一个翻滚,躲过了街边朝他射来的一连串火弹,枪响也引起了周围人的一片惊呼。在街道侧边的一栋楼上,是一只戴着花环的鹿族少女,一身丛林装扮与卡由城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此刻她正举着无弦长弓,对准在街上奔跑的小野——只见她右手在长弓旁牵拉,由形元变成的弓弦便凭空出现,再以食指伸出对准小野,从指尖便发出一团形元成弓箭状,随后玉手一松,弓箭便在一声枪响中发射出去,带着一连串火星。 小野突然转身举刀将弓箭打到一边,在这个瞬间,双方都看到了彼此的位置。 “用弓箭的鹿女,还穿着迷彩......鹿哥提起过,这家伙应该是翡翠会的神箭手‘狩猎’,能力是将形元变成具有不同性质的弓箭。如果一直被她狙击下去的话会非常不妙,得在这里打败她!” 小野即刻用形元护体,朝狩猎所在的大楼跑去。 狩猎心道:“被挡下来了?那可是我威力最强的‘红之矢’啊......那么,试试速度最快的‘橙之矢’吧。” 她再次拈弓搭箭,只是这次换成了中指发出形元,手指再一发,小野只来得及将头一偏,肩上被擦出一道血痕。 “生效了!” 小野迅速往旁边一滚,躲在了街道的转角处,他摸了摸肩上的伤口,伤口便迅速被“生火”点燃随后治愈。 “光用形元挡不住那个女孩的弓箭,她刚才的这一发速度很快,但威力却比刚才要有所下降......看来这是她的第二种弓箭。我刚才注意到她换了根手指,那么她的能力就是不同的手指对应不同的弓箭,这样看来她还有三种弓箭是我不知道的......” 小野深吸一口气,又从转角处跑了出来。 “不能一直躲着!她会转移位置,得在她离开之前打倒她。注意她的手指,如果是中指的话可以强行接住,如果是食指的话就必须躲开或者用兵符挡掉......如果刚才是她最快的弓箭的话,那么接下来只要不是中指发出的弓箭,我应该都可以凭反应躲开!” 狩猎再次以中指发射弓箭,小野在看到中指的形元后便将刀斜挡在身前,遮住了心脏和咽喉要害,只听“当”的一声,弓箭如小野预判的那样射中断刀,小野迅速将形元凝成火焰,借着断刀一斩挥出,重重砸在了狩猎所在的窗口。 “好了,她现在应该暂时动不了......位置大概在二楼,我能上去!” 小野往上跳起,踩在墙壁的突起处,再往上一跳来到了二楼的窗口,但眼前的场景却令他大吃一惊——狩猎倒在地上,成了具无头尸体! ------ 红蛇巴格特倒在地上,全身干枯萎缩,仿佛一根烂绳子。 云翳伸手摸着一只避役的尸体,那避役编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娃娃,他在娃娃上用自己指尖流出的血写道:“2616,阿卡托斯。”随后拧断了娃娃的头。 在卡由城的一角,一只避役的头顿时不见了,倒在了地上。 “3563,卡里姆。”云翳再次拧断了另一个娃娃的头。 从角落里冲上来打算偷袭小野的避役也落到了同样的下场。 “1525,巴卡玛,3622,斯宾塞。” “1212,稚奴......”云翳试着拧了一下,但这次娃娃却无比坚硬,“拧不动吗?强行咒杀的话搞不好会被反噬,这个就算了。” 几股鲜血从云翳的眼睛和嘴里流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又放在嘴里舔了舔,“反噬开始了,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酒馆处,与冰流交战的几个翡翠会杀手突然倒在地上,成了无头尸。 “这是......怎么回事?”冰流感到诧异,是有人出手帮了自己吗,这是何等诡异的能力。 “啊呀,好厉害的能力啊,我的头还在吗?”青雀稚奴摸了摸自己的头,“真好呀,看来这种随心所欲的杀人能力没法把我作为目标呢,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冰流举起冰枪指着他,“你是翡翠会的人,为什么没和其他炼金术士去炼金台?” “稍等,这个问题我要这样才能回答你。”稚奴将手指插进自己的太阳xue,用力搅动着,“在哪呢......啊,在这啊——找到了。” 他扣出一块晶莹剔透的指甲盖大小的椭圆形翡翠,“这是只有哲人王才能炼制的夺命翡翠哦,我们每个人脑子里都有一个,现在我不用担心被爆头啦,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也可以不按他的命令,随意的蹂躏你哦?” “你要找那个叫追云的,是吧?他的确没死哦。一个从青水来的女人献上了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一种能够以百为单位来cao控人的蛊,但是要想使用这种蛊的话就要献祭掉自己的五感,和死人也没差别了——不过追云好像本来和死人也没差了吧?所以他要接种这种蛊哦,哲人王满足他的愿望,把所有的炼金术士都叫去炼金台炼蛊啦——大概炼了有五天了吧?” 冰流感到一股恶寒,他又道:“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了?” “我说啊,你们王族也太矫情了吧?不是你问我的吗?既然不信那何必来问我啊。” 一团团肌rou纤维破开稚奴的皮肤覆盖在了他的表面,“我啊,讨厌王族,讨厌所有的王族,不管是追云还是你我都讨厌,哲人王也一样!哲人王希望我来拖住你,虽然能蹂躏你我会感到很开心,但是我也不想让哲人王如愿啊!所有的王族都去死啦!” 此刻稚奴的身躯极为庞大,但动作却异常迅捷,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跳到冰流面前,一拳砸向冰流——对方被拍出数米远,砸倒了一间房屋。 “啊呀,怎么没吸收过来,啊,原来是在身上穿了冰做的铠甲啊,都被冻伤了,肌rou都坏死了,这样就没法控制啦。” 稚奴撕掉了被冻坏的肌rou,而从断裂的地方又再生出更多的肌rou纤维。 “物理破坏也没用啊,我可以再生哦。” 稚奴重重地踩着地面,走向冰流道:“我真是太幸运了,居然可以享受这种幸福!在今天之前,我的人生没有未来,但是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没有未来啦!太棒啦!” 他挥拳想砸下去,但一股猛烈的形元从旁边冲出,挥起一刀将他腰斩为两半。 “小巨兵!” 小野踩着小巨兵的肩膀跳到废墟里,拉起冰流道:“冰块脸,没受伤吧?” “没事......” 冰流摸了摸自己方才被扯下血rou的胳膊,此刻已经完全痊愈。他看着小野,突然道:“你来干什么?” “我担心你啊!冰块脸,你怎么又自己一个人——” “我说了,我不用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冰流举起冰枪冲向小野,挥枪挡下朝小野冲来的肠子。小野厌恶地捂着鼻子道:“好恶心啊,这些是什么啊?” “那家伙的能力是cao控自己和摸到的肌rou,他变成这幅模样是吸收了一个酒馆的人。光把他打倒还不行,得一次把他全部的肌rou都冻死才行,否则他还会再生!” 冰流此刻以冰块冻出芦芦战兔的铠甲穿在身上,将小野粗暴地往旁边一推,“你应付不了这家伙,现在快点从我面前消失!” 稚奴的上半身用手撑着地面爬起,“古老的神灵啊,我献出我的心脏,请你即刻现身,修复苦难的模样吧!”
他用力地将手插入自己的胸口,在倒下去,嘴角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从街角的邪神像升起一股冲天的怨念,疯狂地朝炼金台的方向冲去。 小野指着稚奴道:“我认得这个!这是变色龙当时强行给我灌入业力的阵法!” “那个方向是......炼金台,他们要用这股业力去完成尸神咒蛊的最终炼制!” 冰流突然朝那个方向跑去,小野喊着“等等我”也跟了上去。 先前卡由城的动乱早已吓坏了这里的居民们,此刻他们都疯狂地朝城门跑去,但大门却紧紧地关闭着。 “放我们出去!” “救命啊,城里很危险啊!” “我是游客,我要回家!” 城门岗哨上高高站着的两个守卫却显得极为冷漠,其中一个冷冰冰地道:“大门已经关闭!外面的人不得入,里面的人不得出!” 一个市民怒道:“你疯了!里面死了多少人你看不见吗!我们不想死在这里!” 其他人跟着附和道:“对啊,我们不想死!”“行行好让我们出去吧!”“你什么毛病啊!”“快放我们出去!” “我说了......”那守卫咬着牙,突然掏出长剑,顺着剑气的方向降下数道雷电,将几个人给炸成焦尸, “外面的人不得入,里面的人不得出!” “啊!”所有人都撕心裂肺地哭吼起来,他们逃命般地四散而开。 “真的不能进来吗?” 一道沙哑的女声响起,那两个守卫刚想回头,但还没看清来人,便被从岗哨上扔了下去。随后,卡由城门被打开,那些人便如过江之鲫般涌了出去。 ------ “希望还来得及......” 冰流边跑着,边在心里祈祷着。 “冰块脸,到底发生什么了?炼金台出什么事了吗?” “傲雪拿到了赤狐一族炼制尸神咒蛊的古籍,翡翠学院不见了的炼金术士都被召去炼金台炼制尸神咒蛊了。追云恐怕就是母虫的受体,更糟糕的是......傲雪来金沙这么久,肯定造了一大批强大的尸鬼或者恐兽,这些不死军团将完全由追云一个人cao控!被炼化的鬼头雕你也看到了,那就是傲雪的杰作!” “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就去炼金台阻止他们!” 伊修瓦尔炼金台四周都被极为高大的墙壁包围,看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坛子一般,只有正门一个出口。 冰流一脚踢开正门,走了进去—— 只见墙壁上都用石砖搭建着一层一层的石阶,每个石阶上都坐着或者躺着炼金术士,彼此之间相隔极窄,而中间祭坛的两边更是堆满了披着翡翠学院制服的炼金术士的尸体。在祭坛上,却是空无一人。 “他们......都死了,恐怕是为了炼成而透支形元导致的心衰,用安魂术应该可以做到这点。” 冰流用冰枪翻过一名炼金术士,看着对方惨白的面容下了判断,随后他放出“观”,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小野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禁怒道:“好残忍......他们连自己人都可以这样牺牲吗?” 冰流突然喊道:“小心!”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个快得看不清的身影便将他们打了出去。 “那是.......” 两人迅速站了起来,只见炼金台的墙壁被打碎,数名浑身散发着极度危险气息的人从中冲出—— 冰流认出了那些人:“这些......都是在落暑钱庄死掉的翡翠会高手!” 小野却看向大门中走出来的一个病恹恹的身影:“瑞安?” 瑞安此刻头偏向一侧,眼珠也变得浑浊,宛如白内障一般,走起路来也一步一颤。 冰流看向瑞安,心里却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不会错的,可是......这是瑞安啊?” “傻弟弟,你、来、晚、了——” 瑞安没有开口,但他的胸膛却如被快速击打的鼓面一般振动着,声音便是从那传来。 他将整个人转向一侧,让自己浑浊的一侧眼睛对着冰流,在对视的一瞬间,冰流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双手也握紧成拳。 “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相逢。大哥历经千辛万苦,变成了这幅模样,只为了能把当初的遗憾,好好弥补啊。” 小野惊恐地指着瑞安道:“你是追云!?” “哈哈哈——”瑞安渗人地笑了起来,胸口振动得更为剧烈,“欲成大事,必须做出小小的牺牲,我放弃了青水王族的血脉,但却得到了金沙王族的血脉,还有这些——” 他的头像手指般指了一圈周围的尸鬼。 “忠心耿耿的手下。” 小野感到一阵反胃,喊道:“你这混蛋!瑞安现在怎么样了?那些炼金术士都是你害死的吗!” “瑞安不堪大用,哲人王早已对他失望透顶,他的身体现在归我了。至于他本人,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炼金术士们嘛......你们已经迟钝到连尸体都认不出来了?” 小野怒不可遏:“你心肠歹毒,早晚不得好死!” “即将要死的,是我这傻弟弟,还有你这多管闲事的白狼啊!” “冰块脸是你的弟弟啊,你为什么非要把他逼死为止啊!”小野对追云的行为感到不可理喻, “你冤枉冰块脸的母亲,把猎星和冰块脸折磨的伤痕累累,现在连和你无关的瑞安都不放过!他们是无辜的啊! 瑞安放声大笑起来:“无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无辜这两个字!你今天要死是因为你不知好歹,文昭被陷害是因为她蠢钝如猪,瑞安有这样的下场是因为他朽木不可雕,猎星、冰流是因为他们贪恋权位、目中无人,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招恶果,与人无尤啊!” 对方如此强词夺理,小野更是气愤:“你害死这么多人,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你说的是否是杜家三姐妹、平口城隍、破万山父子,还有在槐河域鬼患中死掉的人啊?别说来索命了,他们就是来打扰我的好梦都不敢!你们也一样,我要你们永远留在金沙,今天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周围的尸鬼犹如收到命令般,朝小野他们走来。 “如果他们今天不死的话,你死怎么样?” 炼金台的高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道身影,她纵身一跃,由虎鲸和鬣狗炼制的两只尸鬼一前一后朝她冲来,她伸手拍在虎鲸的头上,又脚一蹬,轻松打退了这两只尸鬼,随后落在小野和冰流面前。 看着眼前的人,冰流怔住了:“母亲?” 文昭挡在两人身前:“你现在变成这幅样子了,还想去争青水的王位?你不会不知道,王上从来就没打算传位给你吧?” “等我把金沙的事料理完,我会回去和厉流好好讨教一番的。至于你——” 瑞安笑得毛骨悚然,“你在黑栗村的时候,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彻底完蛋,但我放过了你,因为你根本就不值一提。当年我能把你从王后的位置拉下来,现在要拿下你易如反掌!杀了他们!” 那些尸鬼一拥而上,文昭先是打退了两个,又迅速后退,扛起小野和冰流就跑:“看来今天要杀你,有点难度了。” “以后,会更难!” 尸鬼牛角从侧面朝他们靠近,文昭抬起一脚将他踢退,“等着吧,会有人来取你的命的!” 她扛着两人,迅速地消失在了瑞安的感应范围内。 “那就来看看,谁的命会先被取走!” 炼金台内所有的炼金术士都站了起来,朝着文昭离开的方向蜂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