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资源与人力
人力是等价的。 在高等学府学业的人力并不是高等,搬砖端茶递水的人力也并不平庸低贱。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与擅长的成长方向。 所谓富贵有什么资格定价人力的高低,所谓强权,有什么资格身份贵贱。 知识技能是共享资源,人人都有机会随时接触学习。当人人都成为翘楚,谁愿去做所谓“最廉价”的人力。 公平是假的,不公平是假的,新世界的规则有绝对公平,又有公开的绝对不公平,才是真的。 ——引子 “真正的英雄是把和平事业当做毕生追求的人。 仅凭我的一点想法一张嘴一双手能做成什么,和平大仕的位置,也是老伙计们把我推上去的,一个人哪里有能力组建和平堡垒共同体,建设和平堡垒。 新世界最初只有几个人,后来吸引了全球各地志同道合的人,和平联盟发展的越来越强,我们建立了全球性的基金财团,建立了数十个避战灾难救援区,最后发展成为和平堡垒。 新世界的诞生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其中的考量磨难,与自然星各地区势力之主的交接磨合,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走错一步,新世界就会万劫不复,不会存在。”和平大仕秦说起和平联盟的过去。 “和平大仕一纸召清醒者书,曾经隐居或者身处高位的圣贤一呼百应,掀起了自然星上构建新世界的潮流。 这是我们历史教科书上,把和平大仕写的最像普通人的一段。”秦阳掌控火候成为中火,菜品公鸡炖蘑菇。 和平堡垒内所有的文学思想知识都是新塑造的,与外界的那些战争史书截然不同,战争史就是战争史,更不会歌颂某些英雄某些开国盛世。 科学知识丰富多样,新教育体系的模式下,每一个青少年都在往适合各自的方向茁壮成长。 创造更美好的未来是新世界人唯一的信仰。 “万事开头难,和平事业也是如此,弄权者和谋利者可不会跟你讲道理,只想恁死你。”秦盖上锅盖接着说:“新世界与外界的不同之处在于唯一性。 一个文明发展进步堕落,到为了权利重新分配,争夺发起的混乱战争,有着千千万万条道路。也就是说从盛极必衰,再到混乱初开。资源地位重新分配,再到盛极必衰。 所有的文明越是强大,越要更快的走向消亡。 可终极高等文明只有一象,便是和平堡垒内的新世界,新世界的唯一性就是终极之象。 资源是什么?财富?土地?矿藏?权利?地位?逝去的现在的旧文明都是如此肤浅的认为,其实都不对。 资源其实是人力。 两位矿工工作一个小时,一位挖了一斤铁,一位挖了一斤黄金,他们付出的人力是等价的,生产力是同等的,不能因为产出的价值,而定价人力的高低。 比如在旧文明中,商人付出人力价值的三分之一给人力,那么商人手中就持有了更高额的人力价值,等于从第一次开始,就一直在免费使用人力。 当商人低价或者高额抛售人力价值时,资源价值就会产生动荡。直白点说,就是产生不断拉开的贫富、地位、权利差距。 文明的结构其实是倒金子塔式的,站在顶尖地位的那一部分人才是文明稳定的基石。 谈何稳定? 服务于少数人群的体制是不稳定的。 新世界将人力物质和知识进行平等定价,仅凭这一点,就能让全球九成的人隔绝在外。 比如商人如果进入和平堡垒,旧文明的一切身外之物都要放弃,而他的身份也没有存在的价值。 新世界没有商人,有大量的智能算法智机代替了人力,有不断的机遇可以让任何人在任何年龄段改变命运。 有些事几句话说不清,你生活在新世界,不能体会旧世界里的种种不合理。” 和平大仕秦停了下,接着笑着说:“我说着说着就绕进去了,鸡炖好了,再炒个青菜,一个番茄炒蛋,咱们就吃晚饭。” 新世界,旧文明,自然星上存在两个文明体制,两个文明之间有物质交换来往,无货币汇率往来。旧文明的钱币黄金等,除了和平堡垒共同体的基金会,不允许任何人带入新世界。 就算有人把黄金带入新世界,也无法纳入个人信息采集器,无法在新世界使用。 “我在认真的听,虽然在教科书里都学过,可听您说,感觉好像还是有很大的收获。”秦阳也有自己的想法,说: “那些地区之主,一味的宣扬理想主义新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其实是为了维护自己高于人上的地位,如果他们进入和平堡垒,可能连三等人都算不上。” “旧文明体制下的人,与新世界的人是没有可比性的,就像莽夫和文人在思想高度上的差距。”和平大仕秦早已看破一切,说: “他们宣扬人无所欲则变得淡漠懒惰等等,却避开人的求知欲、探索欲和创造力,不过是愚化民众的手段,让每个人按照相应的尊卑贵贱规则成长。” “旧文明,新世界,两个文明必然会有交锋,结果只有一个能存活下来。”秦阳感叹说,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让秦阳颇受感触。 换作其他人,早就死了,骨头都被碾成灰了。尤其是今天下午的经历,那些人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可以不择手段。 “新世界共同体一致认同避战,所以才建立了海洋堡垒,和太空堡垒,如果自然星无和平堡垒新世界的立足之地,只能进行空间远航,去寻找新的行星定居了。” 和平大仕无奈的说,比战争实力,和平堡垒共同体绝对不是那些惨无人道的地区之主的对手,只能选择避战一条路。
“吃饭吧。” 桌子上摆好了三个小菜,一壶和平大仕自己酿制的杂粮酒,两个小酒盅。 “真香,我有好久没这样吃过家庭聚餐了。” 秦阳拆开密封的酒壶,恭敬的倒酒,举起酒盅说:“大仕,我敬您。” “敬您是伟人。” “什么伟人?不接地气,庆祝我们父子团聚,干。”和平大仕秦举起酒盅与秦阳碰杯。 “干!” “好酒,大仕,这酒味道醇香,回味绵长。” “吃菜,吃菜。” “喝。” 一顿普通的家常饭,期间父子二人并没有继续聊关于共同体的事宜,许多会令气氛压抑或者澎湃的话题,二人都没有说,只是简单的吃饭,把准备好的饭菜全部吃完。 该吃吃该喝喝,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朋友。 “游泳去。” “好!” 水库边有依靠石山岸边建设的堤坝台阶,还有两间小房子,一间上面挂着一个小牌子,“秦阳”。 打开门,里面有准备好的泳衣面罩眼镜,还有氧气瓶,小划艇等等。 在最靠近岸边,还有一座冒着热气的水池,整体来讲,这里的布置很全面,很适合隐居生活。 秦阳换上泳衣泳裤泳帽,刚好合身,看来和平大仕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日的到来,提前都准备好了,包括门上那块小铭牌,都已经晒的褪色了。 “回家了。” 秦阳感觉心里暖暖的,第一次感受到真的到了自己家的味道。至少还有一个父亲,比起父母双亡的小伙伴,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外面和平大仕也换好了泳衣,戴了一副水肺面罩。 “大仕,您还要潜水啊。”秦阳问到,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打扮的和精神小伙一样,挺有意思的。 “我一年四季都要游泳潜水,然后才洗漱更衣睡觉。” “下水了。” “好嘞。” 和平大仕秦在跳台上跳入水中,和平大仕的身体状态很好,身材精壮,虽然没有秦阳高大,也看不出是一位老人,潜入水中很快没了身影。 秦阳跳入水中跟随,水底也有改造性的建设,有灯光还有很多水草,挺漂亮的。 “很多人都以为我忙的不可开胶,实际上共同体不是我一个人的共同体,每一项都有各个领域的人负责,我负责的简单,不是所谓的权倾朝野,更不用事事亲为,有时候露个面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