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汉子
卫青市第一医院。【】 程莹出院了，为程莹办理出院手续的，是豹头环眼的陶医生。 出院时，程勇是背着人事不省，瘦成皮包骨的程莹，进入从应经理那借的私人飞车。 但一进入飞车，人事不省地程莹，马上醒过来，没好气地抱怨道：“老弟，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医院里人多眼杂，小心无大错！要知道，老姐你刚刚还一副倒霉相，若是马上就活灵活现地，到处给我找姐夫，傻子都知道有问题。回家后，你乖乖地在家里养病，病去如抽丝，是不是这么说的？” 程勇心情不错，只用了一半的清炁和浊炁，就达到了计划中，恢复程莹说话和行动的能力，虽然行动能力不强，走起路来会有点瘸与颤悠，无法快步走，双臂也使不上什么大力，无法提重物，人也会很容易疲劳，还没有痛觉和触觉，但生活还是能够简单自理，自己吃饭上厕所洗澡，没有问题。 若是，再使用剩下的一半清炁和浊炁，状况肯定会有所改善。 但程勇很理智，没有冲动，剩下的另一半清炁和浊炁，才是自己开辟原力海，拼命成为“师士生”，彻底治愈程莹，恢复她无垢武者实力的关键。 “滚，老娘憋了这么久，你还要老娘呆在家里？咱们是不是一个妈生的？没门！”程莹依旧是以前那个“男人婆”、“女汉子”，依旧彪悍。 “现在的你，只是完成了第一阶段治疗，你要是敢上街到处乱跑，随便遇上个中老年色鬼，非礼你，你都无法反抗。”程勇一本正经道。 “你……”程莹气结。 “坐稳了！我要加速了！咱们回家给爷爷和小弟小妹一个惊喜。”程勇一拉cao纵杆，飞车直冲高空。 “阿勇……这些日子苦了你了，jiejie谢谢你……”程莹望着车窗外，繁华地都城灯光，突然柔声道。 程勇听得手一颤，飞车在空中走出了一个“之”字形。 稳住飞车后，程勇扭过头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坐在后座的jiejie，戒备道：“男人婆，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每一次，jiejie这么温柔地跟自己说话，不是要自己替她背黑锅，就是要骗取自己的零花钱，次数多了，程勇都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jiejie这么苦命的人，哪有什么阴谋？只是jiejie好久没有开车了，你又这么辛苦，jiejie替你开，jiejie要载着最亲爱的弟弟回家。”程莹说话的口吻，更温柔了。 “哈！今晚的天气真好，星汉灿烂！” 程勇敢发誓，若是让女汉子老姐来开车，要是这车到家时，还是完好无损的，程勇愿意把自己脑袋拧下来，送给夏威当球踢。 “程勇！你不疼jiejie了，jiejie果然好命苦……” 姐弟俩，就在这样的吵吵闹闹中，回到了蓝鹰小区。 飞车从空中落到院子中，听到响动的程老爷子与程玉辉、程玉菲，从客厅里迎出来。 “二哥！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咱们家傍晚来了好多人……”看到从驾驶室下来的程勇，程玉菲眼睛一亮，发出欢呼，作势就欲奔向程勇。 “嘘……” 程勇神秘兮兮地将一根手指竖到唇边，然后，打开后车门。 “野…野丫头……”程老爷子看到坐在后座上，光着脑袋的程莹，浑身一颤，猛地睁大眼睛。 “大姐？” 程玉辉与程玉莹也愣住了。 在他们俩的印象中，大姐程莹一直都是躺在病床上，那个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的病瘫。 “爷……老头子，怎么？看到最让你骄傲，号称‘程家虎女’的宝贝乘孙女，让…让你很吃惊？嘿…嘿嘿……”程莹弯腰从车内出来，看到两鬓斑白地爷爷，眼睛湿润了，声音都有些哽咽，但说话的风格，还是那样女汉子。 “你这野丫头……你的腿？”程老爷子的眼眶也湿了，发现程莹双腿有些异样，快步上前，准备搀扶自己大孙女。 “不用扶啦，只是有点瘸，不过，有点瘸也不错，走起路来，跟跳机械舞似的，风sao！”程莹耸耸肩，浑不在意。 “阿勇？” 程爷子闻言，不由得询问似的看向程勇，阿勇不是说，他能治好野丫头吗？ “咳，爷爷，只是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治疗，效果是有点不尽如人意，但爷爷您放心，我能治好‘女汉子’。”程勇解释道。 “老弟，不要有压力，你老姐现在也挺好的，嫁人绝对有人要，慢慢来，不急。小辉，小菲，不认识大姐了吗？我记得前几天，小菲小朋友还来医院给大姐讲过故事，什么故事来着？<小叮和小乌鸡>对不对？”程莹冲着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程玉辉与程玉菲，笑道。 “是…是<小叮当和小乌鸦>的故事……” 程玉菲躲到程勇身后，探出个脑袋，用乌溜溜地大眼睛打量程莹，结结巴巴地，纠正程莹的错误。 “好吧，是大姐记忆力不好……” 程莹习惯性地耸耸肩，走上前，弯腰蹲到程玉辉身前，狠狠地亲了程玉辉脸蛋一记，挑眉道：“小辉，不向大姐打招呼吗？” “大…大姐好……”程玉辉弱弱地问好。 “小辉真乖，有机会大姐抢几个可爱小萝莉，给你当女朋友。”程莹这样许诺，站起身，牵起程玉辉的小手，“老头子，咱们进屋聊吧。对了，怎么没有看到阿杰那小子？去与小女朋友约会了？” “说来话长，咱们先进屋吧。”程老爷子摇摇头。 进入屋子。 程勇与程莹就看到客厅里，堆着小山般的礼物，礼物种类繁多，有药材，有烟酒，也有零食与孩童的玩具。 “都是谁送来的礼品？都知道老娘今晚要出院吗？”程莹奇道。 “关你这野丫头什么事！礼品都是小区里的街坊们送的，至于为什么会送礼，问你二弟？爷爷在厨房里炖着药膳，你们聊。”程老爷子言罢，转身进入厨房，他不想被孙子与孙女们，看到眼睛里流下的老泪。 “老弟，怎么回事？你找了个很有来头的女友？他们都来拍你马屁？你不要周琳了？周琳那家伙当我弟媳，蛮合适的嘛。”程莹说着，随手抄起一瓶酒，拧开盖子，仰脖灌了一气，随后，向抱在怀里的程玉辉道：“小辉，来一口？” “……”程玉辉拼命摇头。 “……” 程勇张了张嘴，想劝说程莹要忌酒，转念一想，她半死不活地躺了这么久，发泄一下，喝就喝吧，只要还有一口气，自己就能救过来。 “练武之人，架要打，酒要喝，怎么能婆婆mama？”程莹握着酒瓶子，这样教育自己的弟弟。 “你行了，别带坏小辉。” 程勇气结，接着道出这几天发生的事，从昨天夏威伤了堂弟程杰，再说到，昨天晚上，江婶领着一伙街坊来家里逼债，最后说到，今天下午自己揍了夏威一顿，揍完夏威后，就到了医院为她进行治疗。 “咱们家一共欠了多少钱？” 程莹听完后，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抬头向程勇轻声问道。 “六十多万吧。不过，你老弟以前在学校里被人称为‘水货’和‘垫底男’，因此与夏威的比斗，你老弟的赔率很高。你等一下，我先问一下‘猴子’，看看赚了多少？我答应过那些街坊，今晚咱们家就还钱。” 程勇掏出巴掌大的微脑，拔通了“猴子”侯寿的电话。 电话，侯寿立刻就接了，还恭喜程勇赚了七千多万，是个千万富翁。 程勇马上就骂了娘！ 不是多了，而是少了，按照上百倍的夸张赔率，自己从应经理那借的300万，就算交了重税后，此时也应该变成好几个亿。 结果，侯寿告诉程勇，**公司刚开出的赔率，的确是1赔109，但周琳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买了将近一百万赌程勇赢，自己东拼西凑也买了三百多万，再加上那些对程勇存有幻想的，也偷偷地买了一些，到了程勇投注时，赔率就变成了1赔34，于是，交了税后，程勇赚得，就只有这么多。 “该死的，‘**琳’就是矫情，我成了她赚大钱的工具……嗯？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程勇挂了电话，嘴里发着抱怨，抬起头时，就看到家人一个个目光呆痴地看着自己，就连爷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里出来了。 “老弟，你发大财了哟。”程莹舔舔嘴唇，眼睛里发着光。 “你少打这笔钱的主意，赌本是我借的，我个人要留下五百万，三百万还人家，两百万留下个人支配，其它的交给爷爷支配。嗯，可以给你这个，再多没有了。”程勇抖手射出那张夏威赔给堂弟程杰的，十万联邦币的支票。 “阿勇，钱什么时候会到你银行帐户？” 程老爷子回过神来，有些激动地问。 “应该到了吧，我让猴子，给我留下五百万，其它的直接打进爷爷您的帐户。”程勇道。 程老爷子闻听，赶忙摸出自己的老旧微脑，连接上网络查询，接着，嘴角逸出一丝止不住地笑意，整张老脸都活了，收起微脑，轻“咳”一声，挺起腰背，威严道：“阿勇，你看着点厨房，爷爷出去办点事。” 程老爷子兴冲冲地去还钱。 并且这一去，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到家。 回到家时，老爷子显然喝了酒，微熏，看到一家人还坐在客厅里等自己用晚餐，老爷子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不会怪爷爷吧？” “为什么要怪？”程勇不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什么好怪的？ “爷爷败家了，还钱还了将近两千万。你们别这么看着我，爷爷是欠了街坊们只有六十多万，但昨晚上，来咱们家闹的，爷爷还给他们借的时候的两倍，没有受江泼妇挑唆的，爷爷还了他们借出的数额的十倍二十倍，甚至是六十多倍，他们中借得最少的一位，现在得到的都有一百万。咳……爷爷知道这样做，有点那个，但爷爷今晚就是高兴，就这么做了……” 微熏的老爷子，一副你们批判我吧的架式。 程莹闻言，与程勇相对一眼，向老爷子数起大拇指，笑赞道： “老头子，就要这么风sao！就要这么霸气！滴水之恩，咱们程家人涌泉相报！若是可以，咱们每个人，还给他们一千万，当然，要除了昨晚上来咱们家落井下石的，他们借给咱们家钱的心思不纯。”程莹比老爷子还败家。 “是啊，恩情，咱们程家记着，以后慢慢还。”程勇也笑着点头。 “你们……你们不怪爷爷？”老爷子一愣。 “爷爷，您差不多就可以了，难道还要我们夸您干得好，干得漂亮？” 程勇挑眉反问，有人说，做儿孙晚辈的，最大的孝顺，不是给长辈送钱送礼，而是让长辈为你感到骄傲，让长辈走出去，受人恭维和羡慕，因为做长辈的，都盼着儿孙好，有出息。 程勇觉得这话说得不错，爷爷现在就幸福的冒泡。 “行了，吃饭吧，小辉和小菲，都饿急了。”程莹觉得这个话题，没有在谈论下去的必要。 于是，一家人吃了到卫青市后，最温馨地一顿晚餐，或者说是宵夜。 吃过饭后，一番整理礼品和搞个人卫生的忙碌，互道“晚安”，各自回了卧室。 程勇在卧室里没有睡，盘坐在地板上，拆开一只巴掌大小的“红木礼品盒”。 礼品盒里，装了一支筷子粗细的“紫金参”，这紫金参虽然是人工培育的，年份也不足十年，但售价也要一万多联邦币，也不知道是哪个街坊送来的礼品。 程勇先是外放气煞，将整支“紫金参”切成一粒粒地。 切成粒后，程勇外放清炁和浊炁，开始小心翼翼地调制“清浊丹”。 清浊丹的主体，是适量配比的清炁和浊炁，不关紫金参什么事，紫金参只是装载清炁和浊炁的“载体”，这个载体，并不算好，会缓慢地挥发清炁和浊炁，但程勇现在手头上，也找不到比它更好的载体。 清浊丹中，清炁补益，浊炁除污。 程勇为程莹打造，供程莹遇到状况时，急救。 程勇太了解自己jiejie了，让她好好地呆在家里养病，她肯定做不到。 程莹在卧室里，也没有睡。 倒不是因为突然到了新的环境，无法入眠，而是，程莹趁着程勇洗澡时，偷偷地拿了程勇的个人微脑。 此时，程莹躺在床上，贼笑着给闺蜜周琳发讯息。 “**琳，我要向你表白！我爱你！” 收到这个讯息时，周琳穿着紧身衣，正在家中的练功室里打坐，搬运气煞，修炼《鲁氏开原法》。 翻开微脑，看到这样的讯息，周琳不禁俏脸一红，有些心虚似的四下打量一眼，几百平米的地下练功室，就她一个人，当即咬了咬嘴唇，回复了三个字：滚远点！ “滚远点，我也爱你！” 程莹捂着嘴，忍着笑，迅速回复。 “你吃错药了！” 周琳俏脸更红。 “**琳，实话告诉你，在蓝鹰星时我就爱上你了。明天你请假，早上早点来我家，咱们俩明天带小辉与小菲，去游乐场玩。对了，穿得漂亮一点！就这样说定了！” 程莹一副大男子的口吻。 练功室里，周琳连脖子都红了，看着微脑上的讯息，一下子皱眉，一下子无声地傻笑。 回过神来，周琳也没有心思再练功，做了深呼吸，装作没事人般，离开练功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