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赵森再现
“水虽然看似柔和，但其中不乏有硬碰硬的斗术招式，如果我没看错，这赵波的水灵斗术应该是凝聚大量灵力的二级斗术《水滴石穿》。”观众席高处那名魁梧的中年男子喃喃道。 “是的，只看赵波催动灵力的水平，应该已到了碎石断钢的程度。这届族选的天才还真是不少。”一旁瘦长的中年人赞同道。 “呵呵，赵银老弟还觉得自己的雁翎刀够快吗？”赵波单手负后，自信道。 “既然这样，那在下就也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赵银面色凝重，双手聚力，手中的雁翎刀瞬间再次闪出青色的光芒。只不过这一回，泛起的青光远比之前要大很多，显然是朝自己的兵刃加注了灵力。远远望去，赵银手中的雁翎刀变有一人多长，无比慑人。 一声暴喝，赵银便翻舞手中的雁翎刀，向赵波潮冲而去，所经过树木虽都有碗口那么粗，但却全部被轻松切断。相对赵银，赵波此次到没有掀起十分大的水浪，只是催动身边一个鸡蛋般大小的水量。一阵结印，赵波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水球”推出。 水球朝着赵银高速飞去。就在“水球”快要接近赵银时，赵银挥刀疾斩，不料那个“水球”如事先预料到般，竟然分成了两个“小水球”，这一变招是赵银始料不及的。两个“小水球”微微改变了方向，一前一后继续疾驰。 一声惨哼，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之声，赵银坠地，左臂拼命捂着正在冒血的右臂，而他的雁翎刀则中分而断摔在赵银身旁。一名裁判第一时间赶到了赵银身旁，示意赵银已失去了战斗力，裁判席当即宣布了赵波胜出。 许久，观众席爆发出持久的掌声，所有人都是大呼过瘾。赵波跃至赵银身旁低头望着他，缓缓道：“我说过，我的对手只有赵卓一个人，在与赵卓比试之前，我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赵卓稍感得意的边说边望向场边的赵卓，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不过当赵波望向赵卓时，他微微皱了皱眉，因为赵卓依然只是望着自己的脚尖，并未朝演武场瞧一眼。赵波略微不满的视线转向赵垣，不过只是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因为或许在他眼里，赵垣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对手。 第四场比试结束后，八进四比赛彻底结束。因为参赛的八人都将入选赵族武卫府的护府八队，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选手对决起来异常精彩，一天比赛下来，使得人们更加期待之后的半决赛与决赛了。 整个北阳城都在议论今年的族选大赛，最热门的头名人选当然是赵卓与赵波。因为这两个人一路比试下来，从未有任何负伤情况，而且开局均是直接使用二级斗术，击败对手花的时间也极为短暂，此外两人的招式斗术都极为潇洒，所以坊间多认为今年赵族族选冠军会是赵卓和赵波中的一个，当然赵卓的呼声更高一些。 至于赵垣，作为一个来自赵族边陲小镇的侧系子弟，虽然他的表现足足配得上“大黑马”三个字，而且所展示的技艺不乏亮点，也得到了一些人的赏识。但是人们相信赵垣还无法与赵波乃至赵卓抗衡。 赵刚倒是心情越来越好，回到客栈，夜夜都会叫上一壶酒，毕竟赵垣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族选四强，直接入选护府八队，这对于整个黄土镇都是从未有过的荣誉。 “赵垣啊，你这回可是给咱黄土镇挣足了面子啊。族选四强，黄土镇从建镇始就没有人达到过这个名次。倒是让你小子跌跌撞撞的打到了四强，这回你我回黄土镇，那该是多风光啊，哈哈哈。”赵刚一边大口喝酒，一边狂笑不止。 “可我还想拿第一！”赵垣蹲坐在客房外，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十分向往的说道。 “族选头名？哈哈哈，垣小子你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啦？那赵卓可是修炼斗术十几年的人，赵波也是修炼了八年以上。他们都是整个赵族精英分子的后代，听我一句劝，遇上这两个人，不要硬撑……”赵刚醉醺醺的说道。 赵垣对赵刚这种不思进取的观念有些不满，微微皱眉道：“赵刚叔，我去院里走走，透透气。” “去吧，去吧，不过可别走远出什么事，你现在可是我们黄土镇的骄傲，哈哈哈……” 赵垣独自来到了客栈的后花园内，这里彻底远离了嘈杂与喧闹。静下心来，赵垣满脑子都是赵卓那种目空一切，有着至高无上优越感的表情，还有赵波，赵风等人那种鄙夷的神情。 “想不到，你那么快就能学成《积土成山》。”一把疲倦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 “是谁？”赵垣警惕的循声而去，发现一个人正站在院墙的暗处。再仔细定睛一看，赵垣马上认出这是那天与赵族二公子一起的赵森。 想到赵森出手阻止过赵风，救过自己，而且还指点自己的新的斗术，赵垣赶忙拱手作揖道：“小子再次拜谢赵森叔。” “呵呵，你拜谢我什么呀？”赵森反问道。 “当然是拜谢赵森叔那晚出手阻止赵风等人，救了小子一命，之后还提点小子新的斗术。” “出手救你，那是因为我看不过赵风，赵熊等人的行径，而且二公子也命我出手阻止。至于提点你新的斗术，我是出于尊重二公子，所以传授于你《积土成山》，按正常修炼，最快也需要一个多月才能练成，哪想到你一天之内便已掌握了《积土成山》的基本要领。”赵森入士解释道。 被赵森这么一说，赵垣反倒是一愣，无话可说。 “不过你的超水平发挥，反倒是更加激起了二公子的兴趣。我代二公子问你个话，赵垣你是否想夺得本次族选头名？”赵森突然严肃的问道。 “当然想！”赵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毕竟多的族选头名，便可恢复自家的荣耀，这是他的梦想。 “你觉得你有能力夺得族选头名吗？”赵森紧接着问道。 赵垣顿了顿，脑海里闪现出赵卓与赵波这两个强了他不知多少倍的对手，不过赵垣还是十分坚定的回答道：“我可以！” “呵呵，好！二公子果然没有看错人。如果赵垣小兄弟有这决心，那我便会尽自己更大的努力来帮助你赢得接下来的比赛。”得到赵垣肯定的答复之后，赵森突然语气又轻松了起来。 这下赵垣就更加糊涂了，赵族二公子赵宇，这可是整个赵族都举足轻重的人物，是决定整个赵族命运的核心人物，而赵森是赵宇的贴身近臣，为何赵森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这个来自赵地边陲的无名小卒呢？仅仅是那晚的一面之缘？ “只是小子不明白，为何赵森叔与二公子殿下屡次施以援手，来帮助我这支族子弟呢？”赵垣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原因很简单，因为二公子希望你赵垣能成为赵族历史上第二个作为支族子弟出身的族选头名，让所有人知道支族子弟也能成大器。” 此时的赵垣除了感激没有的别的想法。 赵森步出阴暗的角落朝院落中央走去，突然驻足回首道：“有二公子为你助力，你该更加努力才是，这边来，我再传你些战术打法。” “全听赵森叔的教诲。”赵垣回过神赶忙跟上赵森。 待两人步至院落深处，赵森停步道：“老实说，我与二公子看过你最近几场比试。对于你的实力，我只能用难以理解形容。我暂时无法分辨你是旷世奇才，还是一时运气。” “额……赵森叔这是何意……” “我们都知道，一个斗者的能力大小主要看他的斗体与斗术还有战术运用。斗体是一名斗者在体质及基础拳脚还有身法方面的能力。而斗术则是斗者运用自己属性灵力的能力。你的斗体和斗术现在属于不对称。” “额……我还是没懂……” “换句话说，你的基础还算打的不错，斗体尚可。但是你在斗术方面的运用，我就有些看不懂了。就我看过的你的比赛，你对斗术的运用就好像才学会斗术几天一样，对斗术毫无概念也毫无战术可言。但是从另一方面讲，你体内灵力的潜力又大的惊人，居然这么短时间就能掌握《积土成山》这种二级斗术。” 赵垣低头不语，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过既然二公子坚称你会是一个旷世奇才，呵呵。不知族选大赛道现在，赵垣你是否有总结出你的作战特点？”赵森转过话题开始发问道。 “作战特点？我的？”赵垣一脸茫然，因为从镇选到族选，一路过来赵垣都是凭感觉在打。 “还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有没有发现你很耐打？你目前所有的斗术，还有打法都是防御性质的。你到现在所有比赛都是将对手拖至灵力几乎耗尽时，然后突袭至近身，靠自己的基础拳脚也就是斗体，猛攻对手获得胜利。” 经赵森这么一解释，赵垣回忆了一下还真是这种情况，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见赵垣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讲解，赵森微笑道：“你现在急需学一下更灵活的运用斗术，否则你是无法与赵卓赵波他们对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