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再次授学
赵波使出的《漩涡水刃》威力越来越小，以至于到了后面，再也使不出斗术。但他仍然没有停手，而是冲至土墙跟前，一个劲的抽取体内仅有的一点灵力，融入自己的拳脚。朝土墙一拳又一拳的挥去。 尽管这十分徒劳，但赵波似乎根本就不打算停下来，嘴里反复念叨着：“我是赵地首府北阳城的赵波，少年一辈中最强的水灵斗者，我怎么可能输给来自边陲的支族子弟……《漩涡水刃》为何对你毫无作用，即使我爹都不敢强接《漩涡水刃》，你刚才应该已经被切开才对，” 赵垣已跃至墙根之上，俯视着无法自拔的赵波，他此时若要出手，定能一次性击倒赵波，但他觉得已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赵波此时的灵力已经干涸，毫无战斗力可言。 所以赵垣跳下墙头，一把抓住赵波的衣领将其拎上墙头道：“其实赵波兄的《漩涡水刃》确实相当厉害，只不过在下耍了个小聪明罢了……” 赵波跪在墙头看了看土墙之后，只是一眼赵波便气晕过去，晕倒前最后悲愤道：“乡村野夫，果然卑鄙……” 原来赵垣见自己的《积土成山》几乎肯定无法抵挡赵波的《漩涡水刃》，便在加大输出灵力蓄土造墙时，将身后的土量不断输入土墙，使得身后形成一个可以藏下一人的小土坑。自己佯装仍然在输入大量灵力对抗赵波，诱使他不断使出灵力消耗巨大的《漩涡水刃》，赵波白白浪费灵力攻击的不过是赵垣结出的普通土墙。而赵垣则反复利用土墙遮蔽视线保留灵力躲在了土坑之下。 赵垣望向了裁判席，一名副裁判迅速跃入场内，在观察了赵波一番之后，朝裁判席做出双臂交叉的动作。 “赵垣胜！赵波败！”裁判长一声响亮的宣判，宣告第一场半决赛结束。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迎着众人的欢呼喝彩，赵垣再一次爆冷胜出。他环视着四周，再也没有人认为他在族选比试中一路走来是运气。突然赵垣的目光突然锁定在某个人身上。那是赵卓，他正紧盯着赵垣本人，见赵垣发现了他正盯着他看，赵卓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旋即便又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这是赵垣自见过赵卓以来，赵卓第一次正视他自己，但是其表情依然透露着那种不屑，及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依然让赵垣感到不爽。 “赵垣选手，请下场进入医室进行检查。”场内的裁判催促着赵垣，赵垣这才缓步下场，去到医室。 尽管赵垣赢得了这场半决赛，但是赵垣并不是特别高兴，一想到刚才赵卓那表情，赵垣的心底就有种为了证明自己而爆发的欲望。 突然一股疼痛从自己的膀子传来，打断了赵垣的思绪。刚才半决赛的时候，赵垣还是受了些伤的，此时医师正在给他上药。 《漩涡水刃》的威力在同一辈中确实堪称一绝，要不是他依照赵森所说，活用《积土成山》，与其正面硬抗，恐怕他绝非是赵波的对手。 “赵卓！冠军！赵卓！冠军！”就在赵垣回忆分析先前的比赛之时，比试场突然传来了剧烈的欢呼之声。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的喊着赵卓的名字。 轰隆一声巨响，雷鸣过后，比试场穿来了沸腾之声。 “唉，小兄弟，你腿上的伤我还没处理呢啊，你这样就离开会感染发炎的啊……”还没等医师处理完伤口，赵垣便直接冲出了医室。他相信比试场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有如此热烈的欢呼声。 赵卓一路比赛下来，一直是比赛用时最少的选手。赵垣一直想观摩一下赵卓的招式，以进一步了解对手，可是不巧的是赵卓的比赛场次一直在他之后，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赵垣只凭直觉判断，刚才的雷鸣，赵卓一定是使出了什么精彩的雷灵招式才会赢得如此喝彩，此时的他哪还顾得了伤痛，机会难得，一定要好好观摩一番。 喝彩之声越来越响亮，当赵垣折返回比试场时，赵垣再一次愣住了。因为等他赶至比试场时，只看到赵卓十分轻盈从容的跃下比试场，他的两名随从赶忙过来给他披上了斗篷。赵卓也注意到了赵垣，他只是瞥了一眼，随后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场地。就好像周围的喝彩，周围的人或者事，仿佛都与他无关，也不值得引起他的注意。 “这怎么可能？又是一炷香时间不到！”赵垣在惊叹赵卓完成比赛时间之快的同时，又开始仔细观察了赵卓，发现他身上几乎毫无伤口。他的脸颊甚至没有沾染多少灰尘。 “这……这赵卓的对手赵成好歹也是进入了半决赛，怎么也这么快就被赵卓击败了。难不成赵成太弱了？”赵垣不可思议的喃喃道。 “不，不是赵成太弱了。能进入四强的就都不是等闲之辈。是赵卓太强了！”一把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赵垣转头望去，只见赵森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场边，双手抱肩，背靠着一侧墙壁。 “赵森大叔早来了？你刚才可看清了赵卓的招式？”赵垣缓缓道。 “看清了。不愧是我赵族第一天才少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与招式，简单明了，一招制敌。恐怕赵卓早就达到了铜甲斗者的圆满境界，并且有了实战能力，随时可以上战场了。不是你们这些整天在演武场修行的人可以比拟的啦。”赵森边解释边缓缓朝场外走去。 “已经有了实战能力……”赵垣望着赵森的背影，深咽了下口水，额头渗出了少许冷汗，“赵森叔，可否教我应对之法？” 赵森停住了脚步，缓缓道：“对赵卓我可没太大把握哦，回头再找你探讨。” 望着赵森远去的身影，赵垣深感他决赛将要碰到的将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强手…… 半决赛结束之后，尽管赵垣的表现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不过无论是内行人还是外行人，大家都更加看好赵卓。外行人认为赵卓家族背景显赫，且修行时间比赵垣长，斗战经验也比赵垣丰富。内行人认为赵垣尽管还有潜力可挖，但是相对于赵卓来说，无论是斗术，还是战术素养，就显得较为粗糙。 大街小巷到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是有关赵族族选的话题，而各家店商都极力售卖与赵卓相关的物品，仿佛赵卓铁定将取得本届族选冠军。但凡谈到赵卓，无人不竖起大拇指。 尽管赵垣依靠自己的努力，战胜了本届族选的二号种子选手赵波，但是整个北阳城大多数人认为，本届族选决赛，将是赵族族选历史上，实力差距最大，而且也会是比赛用时最少的一场决赛。为此北阳城内的各大赌坊甚至开出了赔率，赵卓将还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击败对手。 赵卓排除一切外界干扰，只是独自一人在客栈院落内，潜心修行，为决赛做准备。 “赵垣你难不成还真打算与赵卓死磕不成？以你的修为及经验，还有掌握的斗术，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九你和之前败在赵卓手上的人结局会是一样……”就在此时赵森不知何时，蹲在院落一侧的墙上。 “二公子如此看重我，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会争取下去。”赵垣已经习惯了赵森的突然出现。 “还真是拿你没办法，随我来吧。”赵森说罢便起身朝远处射去。 赵垣听到此，哪还敢怠慢，不等在一旁的赵刚招呼，直接起身急追赵森而去。只见赵森身法轻盈，感觉他根本就不费什么气力和灵力，而赵垣在后面则是使劲了全力才勉强追的上他。建筑树木不断在赵垣两侧闪过，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北阳城外的一出小山林。 “好了，就在这儿吧。”赵森立定转身，毫无疲惫之态，而赵垣却是气喘吁吁。虽然赵垣不知道这二公子身边的赵森是什么级别，但赵垣只从身法便推测赵森的实力绝对在铜甲斗者之上。 “赵森叔路过想传授什么新的斗术或是心法，直接在客栈讲就是了，何苦要赶这么远的如啊。”赵垣喘着气道。 “这次的话最好还是在没有人，而且比较宽敞的地方比较好。”赵森缓缓道。 “额……赵森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赵垣十分不解道。 “第一，在你那客栈的小院子里根本就无法全面施展我的斗术。第二，这一次教学，弄不好是要死人的，出人命的事，我可不想让人看见。”赵森漫不经心道。 说到生死，赵垣望着赵森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大为吃惊。尽管赵森的样子并不十分严肃，但是他的眼神告诉赵垣他并没有开玩笑。 “虽然风险很大，不过我还是要事先说好，这次教学即使成功，最多就是能把你的取胜几率提升至百分之十。如果你现在后悔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回了。”赵森打了个哈欠道。 “对阵赵卓如果能有一成的胜算，对于我来说已是重大突破了，小子求之不得呢。”赵垣不假思索的拱手道。 “好……为了公平起见，我不用双手，那么现在就开始了……”赵森话未完，突然一个晃动，人就消失不见了。 “还没有觉察到吗？” 赵森声起，一下失去目标的赵垣这才意识到赵森已攻至自己的背后，赶紧旋身，抽出自己的右拳，准备给予赵森以迎面重击。 “哎哟……”未来得及完全转过身，赵垣只觉得自己下盘双腿一阵生疼，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扫了起来。 “你太慢了……”赵森再道，“悬”在半空的赵垣突然觉得自己腹部一阵生疼，他直接吃了一记侧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