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修行
寺庙和尚吃饭的屋子叫斋堂，而道观里道士吃饭也有专用的屋子，叫膳堂。 到后发现大家全都齐了，连老道士也在，大家边吃边聊没人理我。 我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拿起碗筷狼吞虎咽。桌子上理所当然全都是清一色的素菜，方外出家之人不食荤腥。所以我也顾不上哪些好吃不好吃，饭菜大口往嘴里塞，差点被噎着，赶忙喝口水缓缓。 再尝跟前这盘炒青笋发现特别好吃，这手艺简直比大厨还要厉害，这绝对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炒青笋，又尝了炒土豆丝，凉拌花菜，地三鲜，果仁菠菜，紫菜蛋花汤……一个比一个好吃，这手艺比箬卿都高。 我的天，这里是住了一位厨神吗？这还是道观吗？简直能媲美美食城。 我看着在座所有人，脸上都是轻松惬意的表情，丝毫没有我生活中那些普通人对生活的无助和愤怒，眼神也不是被俗事压垮的黯淡无光。 修道之人讲究提升自我，清静无为，对红尘俗世的功名利禄毫无感觉，所以才有这份清净自在。 饭后继续抓紧修炼，由于手机一直没信号，也联系不上箬卿这丫头，只能祈祷她平安无事。况且有蒋焱这样的高手护佑，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这几天里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修炼，《八大神咒》已经滚瓜烂熟，倒背如流。打坐时也能很快入定，也开始学着用意识窥探自己的身体。 五天之后的早课，我再次被老道士叫到后院的八卦亭。 老道士告诉我说；“僵尸不多，鬼魅常有。但尸鬼却是极其少见的，很难得才会出现一只尸鬼，通常情况下都是心术不正之人才会养，但这也需要运气。养出一只尸鬼需要九九八十一天时间，中间出任何差错都会前功尽弃。尸体先腐烂或魂飞魄散都不能养出尸鬼，这期间每天需以鲜血为药不断喂食，更重要的是需以一些法术咒语相辅才能侥幸成功。” “哇，这也太难得了，那这只尸鬼怎么产生的这么容易。”这尸鬼听起来就很厉害，僵尸加鬼的组合。 老道士摇摇头：“容易吗？你并不知这老者到底死了多久，怨气多重。更何况我猜这尸鬼没那么简单，估计有人也在上面做了手脚，不然单是长期尸体不腐烂这点就很难做到。如今的医学水平只能短期让尸体保持不腐烂，长期暂时还做不到。” 这我就不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有别的道士暗中养这只尸鬼？” 老道士又摇摇头说：“不一定是道士，会法术的很多，道法也只是法术的其中一种，还有相术，占星术，鬼魅之术，尸神之术……等等，这些都能统称为法术。这只尸鬼具体用什么法术养成的还不确定，要细看才知道。” “那这就难办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养成的尸鬼，又出现的如此蹊跷，若背后有坏人暗中作祟，我真的解决不了。即使您指导我学了《八大神咒》和《赶尸术》《锁魂术》也不行吧。您就不能亲自出山解决掉这尸鬼为民除害吗？”这也是行善积德造福人间的事，总不能撒手不管吧。 “不可，我久居深山，太久未曾出世，若冒然出去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况且这事因你而起，必须由你结果。这是因果报应，有因必有果。更何况区区一只尸鬼，还用不着我出手。”老道士这满是推脱的语气，夹杂着些许说教，让我有些不爽。 道士的本分就是除魔卫道，造福苍生。你都这么厉害，出去快速解决了不是更好，这还摆啥架子。 不去就不去吧，还说必须由我解决，真是牛鼻子老道。 “现在我教你《赶尸术》和《锁魂术》，僵尸喜阴，和鬼魅一样，通常都在夜间活动。普通的僵尸日落之后才会出现，日出之前再躲藏起来，但也有白天出现的僵尸，一般都被道士下了避光咒之类的法术，不然僵尸就会被日灼焚死。对付僵尸的法器有很多，比如桃木剑、铜钱剑、符咒、太极八卦镜、鸡血、黑狗血、糯米……之类的都可以。”老道士细心的讲着。 我专注的听着，恨不得拿手机给录个视频，就怕忘了点啥就再难学会了。 老道士继续道来：“《赶尸术》，赶尸即控尸，也称御尸，乃cao控尸体之术，其作用…… 第二天清晨，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太清观。离秦广王规定的期限只差一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临行前和大家告别，感谢这几天的悉心照顾。 老道士把我送出院门。临走前，老道士拿给我一个锦囊，让我遇到危险万不得已时再打开。 另外还把这几天我一直看的那本《道清云山集》送给我，里面记录了道门上千年来的许多奇闻轶事，包括对一些尸鬼妖怪和神仙尊圣的记载。还有一些他亲自画好的符箓。 看这老道士脸上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表情，反正是我理解不了和从未见过的表情。 “小子，你记着，第一，我不是你师父，你也非我徒弟。第二，也不许你捅娄子惹麻烦，不许说半点关于这里的事。”话虽如此无情，但语气却听不出一点冰冷绝情的意思，感觉倒像是不舍的告别和安抚。 “嗯，我记住了。多谢您老人家这些天的悉心指导和栽培。我无以为报，若有需要，定当竭尽全力。”说完立刻跪在这老道士跟前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老道士想伸手拦但还是慢了一步。 我磕头时在心中默念了句，“谢谢您，师父！”老道士不让我喊他师傅，也不承认我这个徒弟，我只能在心里喊了。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虽无师徒名分，但却有师徒之实。这老道士虽然严厉，但也不乏对我的关怀。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睡觉做噩梦，明显感觉有人抚摸我的额头，然后噩梦就逐渐有了好的结果，在梦中也明显感觉有人给我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