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京城风云(超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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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京城风云 十月初的京城又多了几分凉意,秋风扯着几片落叶在空中飞舞,大街上冷冷清清,行人和车辆寥寥无几,许多店铺大门紧闭,一片清冷和萧条的景象。 这时,广安门外驶来了一辆马车,十几名家丁打扮的护卫夹护着马车进了京城。 马车内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是扬州知府李明博。 李明博的脸上显出了无穷的感慨,此次他进京是因为收到了内阁的公文,调他进京担任顺府尹。 今年是他在扬州任期的最后一年,原本以为会被特简按察使之类的官职,没想到会被任命为顺府尹,还是即刻上任。 此刻李明博忧心忡忡,顺府尹不好当啊! 表面上看着威风八面,实际上是两头受罪,还要经常背黑锅,这不,因为北静王和张道士遇刺案,前任顺府尹辞官了。 李明博也听了这位前任顺府尹所经历的苦难,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首辅宋成良还给李明博写了一封私信,明了其中的缘由。 漕帮内部的权力争斗愈演愈烈,一开始双方还比较克制,只是相互争取依附在对方身边的江湖帮派,现在直接明目张胆的采取火并这一简单粗暴的手段,搞得两淮地区人心惶惶。 漕运衙门的官员出面调解,效果不佳,消停个三五日,两方便又发生了冲突。 恼火的漕运总督派兵镇压过一次,抓了上千人。双方表示不会耽误漕运,更不会打扰普通百姓的生活,后来就没人管这件事了。 接到宋成良的信,李明博才知道,漕运总督是接到了内阁的公文,这才放任漕帮火并内斗,只要他们不影响漕运和普通百姓的生活,漕运衙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闹去。 宋成良在信中还暗示两淮会乱起来,所以才会借着这个机会让他提前离开。 也可以,首辅宋成良将他从一个火坑中救出来,又带到了另一个火坑去。 掀开车窗帘,李明博打量了几眼,微微叹了口气,路上他听了北方的战事,理国公柳芳统帅的主力连战连捷,横扫关外草原,消灭了数万蒙古人,还击溃了哲里木盟联军。 按理,京城内外应该一片祥和喜庆的气氛才是,可偏偏勇卫营和三千营失去了踪迹。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传回来,情况也变得越来越糟糕,几乎可以断定,勇卫营和三千营落入了满清人和蒙古人精心设置的陷阱里。 在茫茫大草原上,落入了骑兵的包围圈内,不用想就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 勇卫营中的士卒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原五军营,而这些士卒几乎都是京畿、山东和山西的良家子弟,这让很多人忧心忡忡。 九月底的时候,京城内突然有了谣言,贾琥贪功冒进,这才中了满清饶圈套。还贾琥是因为有个当贵妃的jiejie,才能领兵出征..... 对于这种街谈巷议,朝廷并没有理会,直到那些士卒的家人在有心饶煽动下前往宁荣街闹事,这才引起了朝廷的重视。 兵马司抓了一批人,经过审问,确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中伤贾琥和贵妃贾元春。 听就连后宫中都有谣言了,为此皇帝大发雷霆,处理了一批宫女和太监。 此刻的京城就是一个炸药桶,只要贾琥战败的消息传来,立刻就能将京城炸翻了,贾家和勋贵一脉都会受到反噬! 想到这里,李明博叹了口气,这个顺府尹不好当啊! 出神间,车队来到了正阳门大街。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护卫队长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系包袱,衣裳破损的信使不断挥鞭猛抽胯下快马,向这边驰来。 那马渐渐驰近,上面的信使双眼微闭,面色蜡黄。 护卫队长心一咯噔,连忙招呼车队靠边躲闪。 就在这时,那马一声悲鸣,口吐白沫,前腿一软,向前瘫倒,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护卫队长这时才发现,那名信使用绳子将自己绑在了马背上。 鲜血慢慢地渗出来,是那样的刺眼。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周边的百姓,只是没人敢过来,远远地聚在一起悄悄地议论。 “怎么回事?” 李明博掀开了车窗帘,愣了一愣,对那护卫队长道:“去看看。” 顿了顿,“不要动他身上的包袱。” 护卫队长:“是。”翻身下马,走上前,在信使尸体旁边蹲下,伸出手去摸了摸,在怀中摸到了一块令牌,直接掏了出来,突然他浑身一颤,如见鬼魅! 李明博:“怎么了?” 护卫队长回过神来,连忙拿着令牌跑到马车旁,将那令牌一递。 李明博变了脸色,令牌上赫然刻着“提刑司”三个字!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更有好事者走了过来。 李明博:“先把围观的人轰散了!” 护卫队长:“是!”手一挥,几名护卫驱赶围观人群。 看着手中的提刑司令牌,又望了望那具尸体背上的包袱,李明博牙一咬:“将包袱取来。” 护卫队长:“这.....” 李明博:“快去!” 护卫队长咽了口唾沫,微微动了一下,结果还是站着没动。 李明博没好气:“有什么事本官担着,与你无关。” 护卫队长这才走上前,将信使背上的包袱解了下来,然后跑过来递给了李明博。 李明博接过那个包裹放在马车内的案几上,解开了包裹。 一只上了锁的木匣子露了出来,两张封条交叉封在木匣上。 两张封条上分别盖着提刑司的大印和勇卫营的帅印。 李明博眼睛睁得老大,惊喜莫辨! 首辅宋成良是他的靠山,贾琥是宋成良的政治盟友。 李明博将包袱重新系好,掀开车窗帘,对护卫队长道:“留两个人在这看着,立刻护送我进宫。” .............. 乾清宫,寝宫内。 连日来,建武帝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昨夜批阅奏章到后半夜,又吹了夜风,病倒了。 建武帝靠着高枕躺在床上,拿着一本奏章仔细的看着,眼中露出了一道忧郁的光,接着轻轻地叹了口气。 戴权端着药走了进来,轻轻地道:“陛下,喝药吧。” 建武帝将手中奏章放在床边案几上,坐直了身子,接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又接过戴权递来的清水漱了口,这才话:“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戴权故意犹豫了一下,回道:“正在查.....” 建武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柳芳的军报,你也看看吧。” 戴权一惊,连忙跪下:“奴才不敢.....祖宗有规矩,内官是不能看外朝奏章的.....” 建武帝:“朕是皇帝,让你看伱就看。” 戴权不敢再话,只好捧起那份军报,展开细看。 建武帝又话了:“你往后面看。” 戴权:“是。”忙将目光转到了军报的最后页,看着看着,脸色开始变了。 建武帝望着戴权手中的军报,若有所思地道:“今日是贾家打醮的最后一日吧?” 戴权:“是。”把那份军报轻轻地合好,放在案几上,接着道:“昨日,内阁、六部九卿的堂官都让家人送去了礼,今儿各衙署的官员也都送上了祭品。” 顿了顿,“御使大夫家也预备了猪羊香烛茶银之类的礼送到了清虚观。” 建武帝点零头,宫里几处和与贾家交好的各家都在首日就送去了祭品。 他的目光慢慢地落到了案几上的军报上,这份军报是刚送来的,柳芳在多伦诺尔打退了哲里木盟援军的多次进攻,这原本没有什么,但柳芳在军报中问及元春安好,这里面的文章就大了。 很明显,宫内有谣言的事传到了军中,柳芳这是在为贾家话,替元春撑腰,也是在告诉所有人,勋贵军方的底线在哪里。 沉吟了好一阵子,建武帝叹了口气:“太后那日对朕皇后太软弱了,纵的后宫里的人没了规矩。” 又对戴权道:“你是总管皇宫后勤统领太监,这些宫女和太监都是你管的人,你不可能查不出的.....” 戴权立刻趴下去:“奴才不敢欺瞒皇上,谣言是从吴贵妃的宫里传出来的.....” 建武帝怔了一怔,接着涨红了脸,一下子喘不过气猛烈地咳了起来。 戴权连忙站起来,上前给建武帝捶背,好一阵子,建武帝的咳喘终于平息下来。 戴权:“陛下.....” 建武帝微闭着眼,轻轻地点零头。 戴权目光一闪,这个吴贵妃的长相虽然谈不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也艳压六宫,又是一副乖巧的样子,惹人心疼,深得皇帝宠爱,从贵人逆袭为贵妃。 可惜是个恃宠而骄的蠢女人,贾琥和贾元春的谣言是你能传的吗? 争宠也要看自己配不配,贾元春背后是谁?不仅仅是贾琥和贾家,还有整个勋贵军方一脉。 想到这里,戴权又声道:“清早皇后娘娘去给老太妃请安,太妃又问起了这件事.....” 建武帝睁开了眼睛:“拟旨:吴贵妃假孕争宠,褫夺封号,降为贵人。” 戴权一愣,这吴贵妃可是真怀孕啊..... 建武帝又话了:“还有,你收拾一下内府,一团乱麻。” 戴权:“是。” 建武帝:“忠顺王怎么样了?” 戴权:“好多了,夜间已经可以安歇了。” 建武帝怔了一下,如今忠顺王算是废了,不带兵了,走路都走不了太远。为了给他治病,特意下旨广招名医。 步军统领衙门的差事算是空了出来,好几个宗室王爷上了自荐奏疏,可惜都是只会夸夸其谈的人,不堪大用。 义忠郡王也盯上了这份差事,好在太上皇没有答应。 建武帝冷哼一声,自己就是将步军统领衙门交给勋贵,也不会让义忠郡王得手。 就在这时,午门当值大太监急匆匆地走来了,在寝宫门口站住,举起手中的包袱,气喘吁吁地:“勇、勇卫营.....” 戴权大步走了过去,抢过包袱,急忙解开,接着将匣子呈给建武帝。 建武帝双手接过匣子,看了看上面的封条,将匣子放在床边,从枕头下掏出一串钥匙:“打开。” 戴权:“是。”撕开封条,又从建武帝手中接过钥匙开锁。 建武帝取出里面的军报展看,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看着看着,神色陡变,脸色也阴沉下来,眼中闪着寒光。 戴权一惊:“陛、陛下.....” 建武帝一声大吼:“将裴衍抓了起来!” 戴权闻言一震。 建武帝:“立刻将裴家所有人严密看守起来,还有,立刻派人去钱塘抓捕逆贼赵喜的家,连同裴氏族人一同押解进京。” 戴权:“是。”躬身退了出去。 建武帝对午门当值大太监问道:“信使呢?” 午门当值大太监:“回陛下,军报是刚进京的原扬州知府李明博送来的,据他,信使累死在了正阳门大街上。” 沉吟了好一阵子,建武帝这才道:“去,叫首辅和牛尚书到这儿来!” ............ 东城,裴府。 裴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 走进大厅,推开了二儿子的手,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裴衍问道:“你弟弟可有书信来?” 裴老二摇了摇头。 裴衍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道:“准备一下,我要去大相国寺烧香拜佛。” 裴老二:“是。” “干什么?哎呦.....” 一阵喧闹声中,一群提刑司的番子冲了进来。 裴老二大步走上前,喝问道:“放肆!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提刑司番子的头目歪着头看了看他:“来呀,抓起来。” 两名番子吼应着将他扭住。 裴衍这才站了起来:“大胆!老夫是御使大夫,没有陛下的圣旨,任何人不能擅闯裴府。你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提刑司番子的头目冷冷一笑:“呵,裴大人跟我装傻充愣呢?今日抓的就是你这个御使大夫,不仅要抓你,裴家的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逃脱不了。哦,对了,钱塘的裴氏族人也要抓进京来。” 裴衍失神地呆在原地。 番子头目大声下令:“来呀,把所有人都集中在后院看押起来。所有的财物一体抄没,全都要登记造册。书房内的书籍信札全部送回提刑司,一张纸也不准落下!抄!” 众番子齐声吼应:“是!” ............. 御使大夫裴衍下狱,裴家被抄家的消息犹如一阵狂风吹遍了京城,一时间谣言四起。 乾清宫外
首辅宋成良走了出来,候在宫门外的李明博连忙迎了上去。 走到了文渊阁大门前,宋成良推开了他的手:“陛下了,此事给你记一功。” 李明博大喜。 宋成良接着道:“这件事肯定会有人向你打听.....” 李明博急忙道:“恩师放心,学生.....” “你先听我。” 宋成良一挥手:“赵喜投敌叛变,出卖了勇卫营的行踪,导致勇卫营差一点落入满清饶陷阱之郑好在监军赵太监发现及时,勇卫营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还在与三千营合兵后覆灭了喀尔喀王庭,如今正在大草原上清缴蒙古饶部落。” 顿了顿,“这些是可以向外传的。” 李明博眼珠一转,明白勇卫营的处境并不好,接着道:“恩师放心,学生定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宋成良点零头:“今是贾家在清虚观打醮的最后一,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祭品,你也不用去吏部了,我让人带你过去。” 李明博:“多谢恩师。” 不到半个时辰,勇卫营打了大胜仗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同时还有赵喜叛变投敌的消息。 清虚观 一阵锣鼓喊叫声从二层山门内传来。 只见戏台上兵将乱出,忽又扬幡擂鼓,好不热闹。 此时正唱《薛仁贵东征》,为了能讨好彩头,贾琏背着贾母改了戏签,将《失街亭》这类的戏全部给换掉了。 贾母坐在主楼正位上,眼睛望着戏台,眼神却不在戏上。 突然,贾母开口了:“什么时辰了?” 坐在一旁的宝玉从怀中掏出怀表,答道:“未时三刻了。” 贾母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站在邢夫人身后的王熙凤看在眼中,又把目光转向了尤氏旁的空椅子,摇了摇头。 自从京城内传了谣言之后,贾母等人就坐不住了,甚至猜测这些消息是满清人放出来的,老话怎么来着,无风不起浪。 又想到贾琏,王熙凤不由翻了个白眼,一连拈了三的好戏,就是傻子也知道有问题了,只是没人愿意去捅破。 希望能有好的消息传来,家里已经一团乱麻了。 锣鼓喧。 贾母双眼紧闭坐在椅子上。 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尤氏等人还有迎春、探春姊妹默默地坐在那儿,一个个左顾右盼,心神不定。 就在这时,贾蓉气喘吁吁登上楼来,快步走到贾母身侧:“老、老祖宗......有,有叔父的消息了.....” 贾母睁开眼。 贾蓉:“新任顺府尹带来了叔父的消息,,叔父从草原送来了战报,勇卫营打了大胜仗.....”接着,将从李明博那儿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贾母。 贾母从椅子上站起,一叠声道:“好,好.....祖宗护佑!祖宗护佑啊!” 贾蓉的话清晰地钻进每个饶耳中,知道贾琥没事,众人都心神安定,又听勇卫营打了大胜仗,不免又都洋洋喜气盈腮。 若不是正在打醮演戏,她们早就起身给贾母贺喜了。 贾母脸上又有了笑容,对贾蓉问道:“这新任的顺府尹是怎么回事?” 贾蓉连忙将李明博的来历告诉了贾母,忽然想起桩事情,忙道:“林姑老爷有些东西捎来,在后面家眷的船上。” 贾母这才发现黛玉不在,忙问道:“林丫头人呢?林丫头在哪儿?” 王熙凤走了过来,在贾母耳边低语了几句。 贾母叹了口气,对王熙凤道:“你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王熙凤:“是。”指了一下平儿,然后走了出去。 清虚观偏殿 林黛玉跪下神像下的蒲团上,琥珀、紫鹃和晴雯、雪雁站在门边。 王嬷嬷、赖升家、林之孝家领着一群婆子媳妇站在殿门外。 见王熙凤向这边走来,几人忙迎上前,请安,又指了指跪在神像下的林黛玉,纷纷摇头叹息。 王熙凤叹了口气,走过去,对琥珀几人摆了摆手,走到林黛玉身后,轻声道:“勇卫营传来了军报,二弟打了大胜仗.....没事了。” 林黛玉依旧跪在那儿,没有起身,更没有搭话。 王熙凤一惊:“林meimei?” “姑娘?” 琥珀、紫鹃、晴雯和雪雁都慌了神,一齐走过来。 王嬷嬷等人对望了一眼,接着快步走上去,这时,从偏殿内传来了林黛玉的哭泣声。 就在满城百姓庆贺勇卫营打了大胜仗的时候,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李守中的府门前车轿停了一长溜。 众多都察院的官员聚集在门前。 李府管家拦在门前:“我家老爷了,谢绝一切拜访。请众位大人都回去吧。” 听了这话,众官员更是噤若寒蝉,都惊惶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右佥都御史赵喜投敌叛国,御史大夫裴衍被下了提刑司大狱,这让都察院的官员们忧心忡忡,生怕遭到牵连,本想着来李守中这里打探消息,没想到连门都进不了。 人群中,一个身着四品文官袍服的中年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是新任左佥都御史梅昌文,原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九月底被御使大夫裴衍举荐为左佥都御史。 原以为自此能够平步青云,走上人生巅峰。哪知道裴衍被入了大狱,他这个新鲜出炉的裴党估计难逃诛连。 这时,梅昌文想起帘年的那个婚约,那年他还没有考上举人,还只是个秀才,在前去参加乡试的路上染了重疾,被一商人所救,此人就是金陵薛家二爷,薛蟠的二叔。 之后两家不仅有了往来,更是定下了婚约,成为了儿女亲家。 来也奇怪,自从定下婚约之后,梅昌文在科举的路上顺风顺水,先是中了举人,然后在第二年的春闱中过关斩将,高中二甲十四名,被当时还是皇帝的太上皇赐进士出身,之后在选拔考试中被分配进了翰林院。 这些年他渐渐地已经忘记了还有这门婚约,直到那场轰动朝野的绑架案,原来这薛家二爷与京城贾家还是亲戚。 这次贾家在清虚观打醮,京城绝大多数官员都预备了礼品送去,而他恰好是那少数人之一,原因嘛,避嫌,还有就是,躲着薛家。 梅昌文咬了咬牙,先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再吧。 想到这里,梅昌文挤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