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演一场好戏(1)
“母后何必如此生气,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 邪魅的眼淡淡的扫一眼怒火滔天的太后,南宫澈轻轻的撩开白月影的长发。 温柔的在她白皙的的颈部烙下一吻。 他的小宠物不过是杀几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爱妃做得不错,以下犯上者,该杀” 低沉的声音该死的好听,却也该死的绝情,简直把太后气得浑身发抖。 宫人们则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至于白月影则是早就猜到这个男人会这样说,所以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反倒是坐在下面的南宫辰只随意的瞟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没有表态。 后宫之事,他向来不喜介入。 南宫澈此举可谓是将白月影在后宫的地位推向更高,但也更危险。 自古以来,越是处于高位者,越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皇帝的后宫更是如此。 没有绝对的手段,处于高位之人的下场完全可以想象。 就像是南宫澈自己的的母妃如妃正是如此。 得到了皇帝的宠爱,却得罪了后宫佳丽三千,自身防不胜防,最后惨死后宫。 所有的人心里都知道,在这深深后宫里,光是皇帝的宠爱是绝对不够的。 “皇上此言有理。” 太后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怒火,重新坐下来,姿态优雅的端起茶杯轻缀一口。 “那映月贵妃对哀家不敬,皇上是不是也该处置一番?否则,何以君临天下?” 闻言,南宫澈两兄弟,白月影,三双眼睛同时看向悠闲的太后,双眼危险的眯起。 太后久居后宫,对于宫斗什么的应该已经看得相当透彻。 今天南宫澈明显是在袒护白月影,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依照她以往的作风,早就鸣金收兵,现在是怎样? 是什么理由让她豁出一切?她娘家的势力?君临天下,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啊。 “呵呵……” 没想到,短暂的一怔后,南宫澈竟笑了,笑得那么妖孽,那么肆无忌惮。 看着他那种睥睨一切的笑容,太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脸上的虚假微笑却没有任何改变。 “皇上何以大笑?难道哀家说得不对?” 白月影对她的不敬是有目共睹的,她就不信事到如今南宫辰还敢明目张胆的袒护他。 “呵呵……朕只是觉得母后说的话太好笑了,影儿对母后何来不敬之说?朕何以不知道?以及,天下谁不知道朕是喜怒无常的邪肆皇帝?朕的贵妃当然也不能太过普通,杀几个人而已,只要她高兴,朕不介意她杀光后宫所有的人,如果不够的话,朕也可以再招纳后宫,有什么大不了的?朕惟愿爱妃开心而已。” 最后那句话,南宫澈是执起白月影的手,‘深情款款’的说的,话里的狂妄绝情毫不掩饰。 明摆着今天就是要袒护白月影到底,太后刚得意一会就被打回原形,如果眼刀能够砍人的话,南宫澈此刻已经被太后砍成十万八千段了。 坐在南宫澈腿上的白月影几不可查的皱皱眉,换了后宫的任何一人,可能都会因为南宫澈的维护雀跃,特别是他最后的‘深情’。 尤其是南宫澈在说完那些话后,还朝着他眨眨眼,明摆着是逗她玩,将想要安静低调的她推向最前端,直接面对以太后为首的后宫佳丽三千。 南宫澈对白月影的维护宠溺就像是她对莫邪的宠溺一样,不,有一点不一样。 至少白月影不会将莫邪丢进狼堆里,悠闲的在一边看着他与群狼厮杀,然后兴味十足的看着它挣扎。 这样的手段,让人不禁怀疑,这男人,真的有心? 前一刻还对他还带白月影报以绝对的信任,下一刻却……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呵呵…… 白月影不由得在心里自嘲一笑,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这么单纯了? 只为了他一时的信任就将他放在了心上,真是愚蠢啊。 自嘲过后,白月影给自己的心上了一道道锁,静静的坐在南宫澈腿上,默默的看着母子俩的交锋,虽然有些事必不可免,但谁说她就只能是演戏的?既演又看不行吗? “虽然皇上这样说了,可自古以来,皇帝掌管前朝,皇后治理后宫,目前皇上没有皇后,凤印暂时交由贵妃,由她代行皇后之职,几位美人对贵妃不敬确实该罚,但杖毙就有点太过了,其中,月遥美人是玄武国皇帝赠与陛下,算得上是朱雀国和玄武国友好的桥梁,贵妃理应知道,却不上报就贸然将她处死,不知贵妃可有何话说?皇上可想好怎么跟玄武国交代?哀家也不愿多管闲事,但事关朱雀国与玄武国的和平,哀家不得不管它一管。” 不愧是久居深宫,没点手段和能力绝对不可能一帆风顺的坐上太后之位,怒火滔天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条理分明,合情合理,直接搬出朱雀国与玄武国之间的和平来压人,一次性质疑两人,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母后是想干政?” 双眼危险的眯起,南宫辰冷冷的扫一眼太后。 “皇上说哪里话,朱雀国历代祖先有训,后宫不得干政,哀家只是提醒皇上而已,今日贵妃贸然杖毙月遥美人,皇上还是想想该怎么跟玄武国交代吧。” 优雅的放下茶杯,太后抬眼对上南宫辰的视线,接着道:“哀家今日只是想问问贵妃,你可知道月遥美人的身份,可曾想过杖毙她的代价?还有,那个人,你要怎么解释?哀家可以体谅将军爱女心切,一时没有想到,你贵为贵妃,不可能也不知道吧,成年男子,未经阉割,不得留在后宫,请映月贵妃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现在不是跟南宫澈闹翻的时候,太后理智的将矛头指向白月影,纤细修长的食指指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冷毅。 不管南宫澈怎么维护白月影,于情于理,太后过问这些事都不过分。 南宫澈看看怀里的妙人儿,默默的单手放在她的腰际,斜身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