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小妖怪的悠闲生活在线阅读 - 第十八章 吾乃东皇太一

第十八章 吾乃东皇太一

    回来之后,应钟指挥护卫们找来黄泥水、漏斗和大缸。

    一群人在外院里进进出出,搬着大缸和稻草,和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黄泥水,看得众人一头雾水。

    应钟把里面安置好就出来了,这时已经是黄昏了,于是他让人都散了,吃饭睡觉,明天再见分晓。

    第二天,耐不住宋岚珺的询问,应钟早早地就起床了,去外面洗漱的时候发现一群人都围在外院门口,也不敢乱碰,只是在旁边看着。

    待到应钟吃完饭,众人眼见他终于过来了,就让开了一条道。

    应钟把他们叫进来,让他们看着他怎么cao作的。

    院子里的摆设非常简单,应钟昨天让他们把漏斗底下塞上稻草,里面放上黑糖,再放在大缸上,静置了一夜。

    其实没必要放那么长时间,只要静置一段时间就行了,至于这个一段时间具体多长,应钟想着,万一天道给他开的挂就在这一步呢?放的时间越长,到时候白糖越多?

    另一个原因就是昨天晚上到点了,该睡觉了,应钟的时间观念就是这么朴实。

    现在要进行的就是下一步,先把漏斗底下的稻草拿出来,再把黄泥水浇在漏斗里面的黑糖上,这样黑糖里的色素就会在黄泥水的吸附作用下,流到大缸里,那么漏斗里最上面的糖就变成白糖了。

    以上都是应钟以前在小说里看到的“黄泥水淋糖法”的描述,但是,根据应钟吃饱了没事干查出来的记载显示,这种方法应该是宋应星记错了,大概率是没有用处的。

    根据明代《兴华府志》记载,当时是将漏斗底下用稻草塞住,再在漏斗里装上糖浆,等凝固后抽去稻草,把漏斗上面用泥封住,半月一换封泥,糖里的杂质会从漏斗底下流出,直到半年后才能得到白糖。

    明代《南广志》记载,将脱色后的白糖再次熬炼,加入蛋清后搅拌澄清,再次放入漏斗中重复以上过程,才能得到更白的糖。这是多轮脱色的方法。

    到了清代,《淡水厅志》引用的《东宁政事集》里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封的时间越长,糖越白。

    很明显如果这么干的话,应钟短期内是发不了财的,所以他找天道开了个挂,至于这个挂是什么,还得等他试试眼前的方法再说。

    于是应钟舀起一瓢黄泥水,慢慢地淋在糖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过程,旁边的众人也就一直这么看着。

    一直到应钟浇完了黄泥水,黑糖也没有变白,甚至还有点脏。

    应钟知道,这条路不可行。于是叫来护卫端来清水,又浇了一遍,把糖清洗干净,然后用油纸覆盖住漏斗口,上面再用黄泥封住,又放在了大缸上。

    一众人看着应钟这么cao作了一番,不禁担忧姑爷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往糖上淋黄泥水。

    等到应钟拍拍手告诉众人,这次的制白糖失败了,明天再来看吧,众人更加一头雾水了。

    宋岚珺不禁摸了摸他的额头,又问道:“相公,你这样真的能做出什么白糖吗?”

    应钟抬头看了看天,最终还是说道:“能,一定能的,大不了时间长一点。”

    宋岚珺也不懂,只是默默支持着他。

    ……

    黄泥水淋糖法没能成功,应钟只能试试封泥法了,这个一定能行,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就指望天道的挂了。

    一大早上的,应钟现在也没事干了,就躲到小院里捣鼓八角铃铛。

    应钟发散思维,看着这个钟型的铃铛,再联系自己的时空法则,突然觉得,这不会是混沌钟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可是混沌钟怎么发动的来着?要不还是试试注入能量吧。

    试了一个上午,直到吃午饭,应钟还是没点亮铃铛上的黑色花纹。于是吃完饭,应钟就找到了郑怀瑾。

    应钟走到他面前,指尖释放出一股能量,向郑怀瑾问道:“这个你看看有几种法则。”

    郑怀瑾仔细观察了一下,摸了摸下巴,说道:“也是时间和空间,只不过,跟你表现出来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应钟一喜,连忙问道:“少了什么?”

    郑怀瑾思索着说道:“少了什么呢?对了,比你招出枫叶的时候少了一点空间的感觉。”

    应钟立马招来一些枫叶,郑怀瑾点头称是。于是两人就在想,这缺的空间法则在哪?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让应钟多多练习,好掌握这两种法则。

    就在郑怀瑾要走的时候,应钟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从来没问过他的身世。天道之子背景能小吗?绝对不可能!

    于是郑怀瑾就回答道:“这个说来话长啊。”

    “那你就慢慢说,我不着急。”应钟端来了小板凳,抓了一把瓜子说道。

    ……

    事情还要从五百多年前说起,郑氏先祖郑玄(没错,就是十月应钟那个),因其精通乐律,被玉曦宗掌门收为关门弟子。

    这里值得注意的是,玉曦宗是只收女弟子的,所以郑玄这个小师弟就成了女儿国里唯一的男人,当然,炼气士没那么如狼似虎,况且当时的郑玄才十岁。

    “所以十岁是你们郑氏的分水岭吗?”应钟突然插话道,却被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余琳拍了一巴掌,于是他就闭嘴了。

    接着说,郑玄受到师姐们的宠爱,修炼路上顺风顺水,一天天长大的他也开始了少年慕艾。

    掌门共有五个徒弟,大徒弟和二徒弟都已成婚,因此待郑玄如孩子,三徒弟和四徒弟都还年轻,一个二十,一个十八,很显然她们两个对郑玄的感情就不那么纯洁了。

    “让我猜猜,最后你曾曾曾曾祖母一定是那个十八岁的四师姐吧?”应钟又打断道。

    “你怎么知道?”郑怀瑾显得很惊讶。

    应钟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芸儿,没有说话。

    那么后面就是这么一个狗血爱情故事,三师姐四师姐都喜欢郑玄,甚至为此反目成仇,而郑玄最终选择了四师姐,伤透了三师姐的心。

    三师姐因爱生恨,发誓要杀了这对狗男女,但是由于掌门的庇护,三师姐被关了禁闭。

    接下来自然就是郑玄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可是没过多久,掌门渡劫失败,为了选出下一任掌门,三师姐自然也被放出来。

    这之后就不是单纯的恩怨情仇,而是权力争斗中的倾碾了。

    大师姐婚姻不幸,以同病相怜的名义拉拢三师姐,三师姐为了恶心郑玄夫妇,欣然同意。

    幸好在二师姐的帮助下,郑玄两人也勉强能跟三师姐斗一斗,但随着大师姐的优势越来越明显,郑玄夫妇最终还是离开了玉曦宗。

    在二师姐的掩护下,两人一路奔逃,直到进入玉清山脉,碍于青云宗的威慑,三师姐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二师姐在宗内牵扯三师姐,又派她那一脉的弟子来接济郑玄和他的后人,也就是那个路上遇到的路姨,才让郑家在山里延续了下来。

    “那上次是怎么回事?刺客趁虚而入?”余琳问道。

    “上次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掌门也是渡劫失败了,三师姐一脉和大师姐也就是掌门那一脉为了争掌门的位置,内讧了,结果到最后让二师姐那一脉得了渔翁之利。”

    “而三师姐知道,若是二师姐一脉当了掌门,郑家一定会被带回去的,所以就孤注一掷,想要斩尽杀绝,结果被路姨她们层层拦截,到最后只来了几个人。”

    “幸好遇到了你们,要不然我郑家恐怕就真的断绝了。”郑怀瑾趴在芸儿的肩膀上,语气哀伤地说道。

    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一幕,不过暂时都只顾着哭呢,没心思说这个事。

    应钟安慰着怀里的老婆,看着郑怀瑾默默叹息。

    好深厚的背景啊,这不来个莫欺少年穷都对不起三师姐。天道之子果然不一样,一通故事说下来,赚够了女人的眼泪,收获了芸儿的肩膀,真是妙啊。

    ……

    听完了郑怀瑾的身世,应钟又转头玩起了八角铃铛。

    根据郑怀瑾所说,他注入铃铛的能量是不完整的,那么缺少的那部分能量大概就是点亮黑色条纹的关键。

    于是应钟找了个角落,一堆一堆地制造枫叶,期望能找到不同的感觉。

    一直练到下午,应钟终于察觉到,挥出枫叶时,自己的灵魂有一点点感觉,于是他立马停下,抬头问道:“我说天道啊,这个空间法则怎么还跟我的灵魂有关呢?不会是在抽取我的寿命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吧?”

    天道出现了,这次是粉色护士服,她拿着病历本,摇了摇头道:“不是哦,之所以跟你的灵魂有关,是因为你的灵魂是跨界而来的啊。”

    “还有,你怎么没想过,为什么你的身体是从气运中诞生,你却没有找到气运在哪里吗?”

    应钟解决了一个问题,却又得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也不说话,就看着天道,等着她说出来。

    天道笑嘻嘻地看着他,倒是把他看尴尬了,于是他只好问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当然是因为它变成铃铛了啊,你可以把它当成你的伴生灵宝,这样好理解了吧。”

    应钟却还有一点疑惑,那为什么这个铃铛缺个铃锤呢?

    “你猜啊,嘻嘻。”天道笑了一声就不见了。

    “我一拳一个嘻嘻怪。”应钟无奈道。

    应钟坐在枫叶堆上,仔细思考着刚刚的对话,过了好一阵子,他终于想到了一点。

    铃铛缺一部分,我的能量缺一部分,缺的能量来自灵魂,也就是说,铃铛缺的那一部分就是我的灵魂!

    应钟恍然大悟,终于填上了坑,于是立刻着手实施。

    应钟手持铃铛,脑中观想铃铛,努力想着把铃铛缺失的部分补齐。

    终于,铃铛下好像有丝丝金线在交织,慢慢地,一个铃锤成型了,这一瞬间,应钟好像听到了叮的一声,像是自过去和未来深处传来。

    应钟本以为就要结束了,正准备醒过来,突然听到一道声音从未来传来:

    “吾乃东皇太一。”

    应钟迷惑了,应钟不解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东皇太一吗?不是说这是我的伴生灵宝吗?那东皇太一是什么鬼?难道我其实是钟灵?

    是了,没有记忆,身边只有一个残缺的铃铛,这怎么看怎么像残缺的钟灵啊,我还叫应钟。

    应钟、应钟,应当是钟啊!

    我到底是气运之子,还是钟灵?不对,我是应钟啊,可是应钟又是什么呢?

    应钟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