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回忆(5)
当林麒告别宇文思淼回到自己暂住的酒楼时看到那段被割断的绳子时林麒气氛不已,一个运功他便飞到出了酒楼,他不能让那个人逃了。 天蒙蒙的亮了,林麒身姿挺拔的立在城墙之上,他遥望着整个鎏金国的国都,背后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衬的他庄严而神圣。 一个晚上他都没有找到那个男人,他隐约的觉得若是不尽早找到那个男人的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发生。 “在发什么呆?”不解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令走神的林麒瞬间回过神来,难得的跟他在一起他怎么老是想着那个逃跑的男人。 宇文思淼看着林麒,有着好笑的摇摇头,“是不是我喊你出来耽误了你的什么事情?如钻进去,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先去忙的,不用顾虑我。” 林麒心里有些无奈,再重要的事都没有你重要,“我没事,只是想起了某些事情。” “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的走神,说给我听听呗。”宇文思淼顺着林麒的话问了下去。 “你的妻子怎么不陪你?”林麒说出这话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他怎么能说这件事,看着宇文思淼脸上那淡下去的笑容,忙挥挥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妻子,不对……” 宇文思淼看着林麒那慌慌张张的样子瞬间便被逗乐了,伸出一支大手揉了揉林麒得头发,笑着说道:“不用那么紧张,她在守孝,所以我们还没结婚。” 守孝?林麒傻愣愣的看着宇文思淼,他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在死灰复燃。 因为有宇文思淼的陪同,林麒渐渐的将那个逃跑的男人给遗忘了,每天都跟在宇文思淼的身后游荡在鎏金国的国都。 又一次被宇文思淼约了出来,林麒跟在宇文思淼的背后,看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脸上有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幸福感。 “这个玉佩挺适合你的,喏,送给你,喜欢吗?”宇文思淼拿起一个摊位上的翠绿中有着晶莹的用一根红绳绑着的玉佩递到林麒的面前。 林麒不可置信的接过玉佩,如捧珍宝的看着这枚有些普通的玉佩,“这,真的是送给我的?” “嗯。”宇文思淼点点头,看着林麒脸上那纯真的笑容自己不禁也笑了起来。 “宇文,貌似你跟我的这个小奴隶关系不错嘛。”邪魅的调侃声音从前面传来,林麒的身体在听见这个声音时不自觉的在微微颤抖,就是这个声音让他有着三年的地狱生活。 “景翼,有大半年没见到你了,是不是背着我去玩好玩的了?”宇文思淼走上前去热情的与景翼拥抱,然后对着他身边的人问道:“咦,你也来了呀。” 景翼对于宇文思淼的问话瞥瞥嘴,因为他知道宇文思淼那是在扯话题,“阿瑞今天来可是有正事的。” “好久不见,宇文大哥。这次是代表楚国来的,想与鎏金国的皇室谈一笔生意。”司马瑞温文尔雅的对宇文思淼打招呼,并且说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现在在外面我们不谈这些,走,我们去喝酒。”宇文思淼非常热情的搂住司马瑞的脖子,“我们三个这么长时间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的玩玩。” 林麒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人的远去,他在想他是不是应该离开,可是前方传来了景翼的声音,“怎么你是在对我这个主人进行反抗?” 林麒听了这话立刻跑上前去,他的心里对景翼是害怕的。 包厢内,林麒站在景翼的身后听着他们三人的谈话,他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宇文思淼的身上,而坐在宇文思淼旁边的司马瑞却将目光看向了林麒,顿时林麒眼神的飘忽的看向别的地方。 宇文思淼待人豪爽,说话不拘小节,整个包厢的氛围都显得很融洽。林麒推开包厢的门,他想出去透透风,刚将门关上他的脖子一痛,在身子软倒前被一个强而有力的臂弯扶住了。 幽幽转醒,屋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烛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林麒看着屋内他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么说他已经昏迷一天了? “我从来不知道他居然会为了那个女人将这么重要的玉佩交给你。”一名隐在黑暗中的男子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说出的话很是嘲讽。 林麒因为那男子隐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可是那只露在烛光下的手他却看清了,那手中的玉佩是他的。他想坐起来,可是浑身却没力气。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的蒙汗药还没退下去,更何况,你的内力已被我封住。”男子看出了林麒的焦躁,缓缓的说出一个事实。 从他被轻易制服的那一刻便说明了这个男子的武功比他高,这里面或许有着他大意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现在躺在这里是毋庸置疑的。就在他还在思忱时一股燥热突兀的遍布全身,顿时林麒慌了,这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你对我干了什么?” “这枚玉佩是他母亲留下来的,叫他将这个送给他心爱的人,我以为他会将这个给萱儿,没想到却给了你。我还以为他是变了心呢,可是等了一个下午他都没来,看来你只不过是个幌子。”男子没有回答林麒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林麒的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断了,他的内心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可是那男人却继续说道:“我盯了萱儿一个月了,好不容易要得手了你却冒出来了,他整天与你腻在一起,我以为你俩没什么的,可是我的属下却跑过来告诉我你俩上过,再加上这枚玉佩,我相信了。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却没来救你,所以现在的我很气愤。尤其是半个时辰前有人告诉我萱儿消失时我更是气愤。” 这段话虽然说的有点颠三倒四,可是林麒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中的一切安慰自己的话语都消失了,他的脑子里只剩下空白。 “啪啪。”的拍掌声落下,四名男子从黑暗处走来,林麒空洞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们向自己走来,然后撕开他的衣服…… 原来这这一个月的相处都是假象,他之所以对自己那么好原来是为了引开他人对那个女人的注意力。他是多么的卑贱,多么的可怜,居然误以为自己在他的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 三天过后,林麒颤抖着双脚的走出这个房子,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只能勉强的遮住全身。看着天上那那轮刺目的阳光,他已经有三天没有看见过阳光了。 “你喜欢宇文。”淡淡的温润嗓音在头顶响起,林麒不用抬头也知道说话的是谁,因为他在鎏金国就认识几个人,而拥有这种声音的人除了司马瑞就没有其他人了。 “宇文为了萱儿曾一度与皇帝闹得很僵持,甚至为了萱儿愿意放弃太子之位,所以他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司马瑞说的话如同一把重锤落在林麒的头上,他只是一个奴隶,所以他的这种做法只能是“理所当然”。 “当初景翼将你送到那边就是看出了你的想法,他不想你越陷越深,可是你还是陷下去了。”司马瑞看着软倒在地上的林麒有些于心不忍,“我们三人在你被抓的那天晚上就站在这个地方。” 年关到了,鞭炮轰鸣,家家户户都开始挂上红色的灯笼,代表喜庆的春联,每一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抹笑容。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他没有见到过宇文思淼,景翼与司马瑞也离开了,他之所以还能留在这里是因为那个逃跑的男人还没抓到。 穿梭于大街小巷,他已经探听到那个男人的大概位置,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个男人没有逃离鎏金国最根本的原因是今天会有一场奴隶拍卖会。 再次来到奴隶市场,他站在一个方位好的地方认真的观察来往的每一个人,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那个人。 “这是在故地重游?”这个声音即使是林麒化成了灰也能认出来,因为就是这个人将他抓住,让他认清自己的卑贱。 看着眼前的这个俊俏少年,林麒的脸色很冷,头撇到一边,他知道他是鎏金国的四皇子宇文昊天。他也知道这个人在跟宇文思淼竞争皇位,而他正在策划着如何绑架萱儿好以此威胁宇文思淼。 “萱儿受伤了,你不去看看,毕竟那可是皇兄心爱的女人,若是她死了,你不是很有机会吗?”宇文昊天站在林麒的面前轻轻的说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硬是塞到林麒的手中,“这是一包蒙汗药,你不打算报复他吗?” 林麒看着手中的药包不屑的哼了一声,“报复?你是想让我迷晕他好让你可以抓住他心爱的女人,好以此威胁他。” “不要这么说,难道你的心里不恨吗?是他让你承受了那三天。”宇文昊天双眸紧紧的看着林麒,说出的话每一句都直戳林麒的内心。 在经历过那件事后林麒的心中说不恨那是假的,因为那种呗自己心爱的人利用与背叛的感觉是痛苦的,尤其是司马瑞告诉他那天他们都在现场时,他的心如同排山倒海般的疼痛。 “萱儿的重伤就是我造成的所以我不需要绑架她,我给你这包药是在为你打抱不平,凭什么你要承受这些,你不过才14岁,这么小的你为什么要如此的卑微不堪,难道你甘心看着他们双宿双飞?”宇文昊天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走时还不忘说一句,“明天我在茶楼等你。” 林麒站在那里,脑海里回荡着宇文昊天的每一句话,他说的每一句都充满着诱惑。林麒握紧了手中的药包,眼里有着深深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