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阴谋
“太尉大人,我们许久未见,现在一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恐怕不好吧。”景翼落下一子,抬头云淡风轻的说道。 “哼,这里可是楚国。”李忠有些不屑的说道,他知道景翼是凰钰国的摄政王,可是他却并不将这个才二十出头的摄政王放在心上。在李忠的心里,景翼只是一个顶着摄政王嘘头的毛头小子,再加上这里是楚国,所以李忠对于景翼毫无尊敬之意。 景翼从李忠这有些威胁的话里听出了李忠的不屑,并未动怒,而是一颗一颗的慢慢将代表着李忠的黑子拾起,淡淡的说道,“承让。” 李忠惊讶的低头看向棋局,原本零散,漫不经心的白子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将他的黑子包围的水泄不通。抬头,冷哼一声,“人,你是给还是不给?” 景翼看着态度强硬的李忠,抬手一挥,一个侍女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景翼的身后,“将阿桃带过来。” 李忠听了景翼的话面子上缓和了很多,可是景翼接下来的话却令得李忠的脸色越来越黑,“太尉大人要人可以,可是太尉大人不觉得如此来拿人很落景翼的面子吗?” 夏若晗因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李忠不好对夏若晗动手,可是这件事却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所以景翼要想保住阿桃得付出一些代价。 “你威胁我?”李忠眯着眼,语气不善,隐有发怒的意思。 “威胁?太尉这是说的哪里话,只不过是我的手下在鎏金国发现了一个人。”景翼边说边将一方丝帕放在棋盘上,“听说,夫人最近去了代表楚国去了鎏金国,可是阿瑞曾跟我说,楚国最近并未有什么外交啊。” 李忠因为是个军人,所以脾气有些火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景翼的鼻子说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太尉大人多虑了,这方丝帕不过是我的手下在路边捡来的。”景翼抬起头来,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他丝毫没有被李忠的气势给吓到。 李忠知道司马瑞与景翼关系匪浅,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派人去鎏金国那么隐秘的事情景翼怎么会知道的?看着景翼那张云淡风轻的脸,第一次他觉得景翼这个人不简单。收起丝帕,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去。既然景翼都给了他一个台阶,若是他不跟着下去的话,指不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这件事还没完。 景翼看着李忠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李忠这个莽夫最近几年学会了收敛脾气了,今天这件事居然没有发火掀了他的棋盘,看来这李忠有问题了。 “如此牵强的借口也亏得你说的出来。”宇文思淼悠闲的看在竹屋的围栏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配上那不羁的长发,颇有些勾引人。 景翼慢慢的开始收拾棋盘,对于宇文思淼的话不置可否,因为那丝帕上锈着一个“李”字,而“李”字代表着太尉府。其实他可以说出一个比这个更好的借口,只是那时他在李忠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紧张。 “要是李忠那老匹夫知道我也是这陵园的老板之一会是怎样个心情?”宇文思淼转过身体,双手搭在围栏上仰头望天,一脸的挪揄之色。 楚国的人都知道陵园的老板是景翼,还有一些达官贵人知道陵园是景翼与司马瑞同开的,但是却没人知道陵园的老板还有一个宇文思淼,除了陵园的内部高层人员。 “其实,李忠挺笨的,我经常跟阿瑞与你走在一起,怎么就不会往那边想,还想着让我鎏金国跟楚国联盟。”宇文思淼越说越觉得好笑,楚国在少了两个文官之后果然落寞了。 景翼将最后一颗子收好,然后抬起头来,邪魅一笑,“你怎么不说是李忠太精明,知道他无论扶持哪个皇子都得不到好结局,所以要谋反呢?” 宇文思淼上扬的嘴角顿了一下,随即上扬的弧度越来越高,点点头,很是赞同的说道:“这回有好戏看了。” 作为外交使者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呢?虽然李忠的夫人有楚国第一夫人的称号,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子,所以李忠让她夫人去鎏金国根本不可能是代表楚国。李忠与被灭门的李姓宰相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他是不可能扶植司马瑞的。然而司马智原先在战场上又与李忠发生过矛盾,所以李忠也不可能去帮助司马智。 “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不需要回一趟鎏金国?”将棋盘收好,景翼抬眸云淡风轻的说道,那嘴角的笑意令得宇文思淼后背一寒。 转过身体,看着景翼宇文思淼笑不出来了,因为景翼这话的潜台词就是,让他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好到时与司马瑞沟通一下皇位的问题。 瑞景楼内,夏若晗一手撑额,一手无聊的玩着筷子,眼睛盯着菜,第一次她看见饭菜会觉得没胃口。 “怎么,夏姑娘这饭菜不合胃口?”周浩然看着兴致缺缺的夏若晗关心的问道。 翻个白眼,她脸皮再厚也没办法被两束比24k的光线盯着吃下饭吧。眼睛撇了撇一旁吃的津津有味的彩儿,心里那个羡慕啊。 司马瑞很有风度的吃着桌子的饭菜,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夏若晗吃瘪很有胃口。 周敏状似不闻不问的吃着饭菜,实则那双眼一直都盯着夏若晗。 夏若晗心塞的感受着来自两个方向的光线,乃乃个熊的,到底是谁提出要吃饭的啊。受不了了的夏若晗突然站了起来,瞬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所有要飙出口的脏话都变成了,“我上个茅厕。” 看着淡定自若离开的夏若晗,司马瑞的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因为他大概能猜到夏若晗是去干嘛。 香味扑鼻,烟气熏天的厨房内,夏若晗躲过忙碌的厨师,悄悄的说出一只烤乳鸡,然后再悄悄的溜出厨房躲到一个角落里…… 厨房内,厨师看着空落落的盘子,他刚才放上去的鸡咧,怎么一个转身就没有了,“谁看见我的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