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毅力的试炼
秦汉接过那个册子，随手翻开，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其中还有许多图示注解，翻看了几页，他心中像是被重重一撞，突然秦汉明白了先生的用心良苦。先生虽然粗通武道，却精于理论知识，他过的桥比自己走过的路还长，以他对武技的理解，担心自己不是那杨沉刚的对手也是理所当然，况且没人知道那幻兽的威力如何，也真的不能轻视。 想到这，秦汉双膝一弯，向着陈先生跪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说道：“先生教诲弟子铭记于心，若是弟子能击败杨沉刚、到外面的大世界闯出名头来，日后必定回乌林为先生研墨倒茶，尽弟子之孝。” “呵呵……”白发苍苍的老人凄凉地笑了笑，“你一定错不了……等你回来时，墓中人早已化作一抔黄土了……”说完这一句，老人就拄着手杖，一步步地向着远方走去。 看着老人的背影，秦汉心中也有些难过，先生说的没错，等自己回来的时候，先生恐怕早已作古…… 目送着先生远去，秦汉迅速查找有关杨家武技的内容，看了一阵，他嘴角扬起。 “原来这杨家武技以快闻名，单单注重一个快字，对我来说那正是再好不过了。以不变应万变，任他如何快，我只需要挨打就是了。真是想不到，嘿嘿……” 当！当！当！ 连续三声大钟巨响打断了他的沉思。这钟声就是试炼开始的信号，同一个事物叫法不同，百姓们都把这试炼称作海选。 …… 参加比赛的人们整齐地排成一个方阵，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秦汉微微地转过头，见到大桥的另一头出现了三个人。那三个人就是负责考验参赛者的三位大师，他们的身后是一座山，山则在一个冰湖中央。 其中一位大师缓步走到桥上，那是一个面目阴沉的女人，一头乌黑的短发扎在脑后。女人举起一只手，严肃冰冷的声音就像激荡的冰水：“新人们，欢迎你们来参加武士大会预选赛。我很高兴能见到如此之多的人来参加预选赛，也很荣幸能站在这里欢迎大家。” “这次试炼与以往相同，分为两部分，毅力的试炼和力量的试炼。只有通过了这两次试炼的人才有资格加入各大宗门，才有资格为狼烟武道盟效力。我很遗憾地告诉大家，这两次试炼都会有人死去。” 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但是大多数的人一言不发。每次试炼都有死有伤，来参赛的人大多事先已有了心里准备，但是这位大师的话还是太直白了一些。秦汉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有一点不太明白，狼烟武道盟又是什么 女人继续说话，“现在你们有最后一次转身离去的机会。如果有人心存疑虑，那么就请走下这座山，返回你们的家乡。这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但是你们将永远不会再被狼烟武道盟收入门墙。” 人群安静了一下，随后又稍稍喧哗起来。有些人开始想外走，也有的人走了几步又返回队列之中。参加比赛就有可能会死，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无法振奋的消息，但是至少给了人们一个翻身的机会，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秦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相反他有点莫名的兴奋。 等那些退缩的人走下山路，那位大师才继续说道：“现在，预选赛正式开始。新人们，在你们中间有未来狼烟武道盟的战士。近些年来，我们的战士一直在减少，敌人却越来越猖獗。高阶神策士预言烽火即将点燃整个炎河大陆。再怎么样，我们可不是由一群乡巴佬组成的乌合之众。我们击败过妖族，打退过魔界的进攻，也和冥界的种族较量过。我们的数量曾经比敌人少，但是每一个狼烟武道盟的战士都能以一当十。过去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女人指了指冰湖中央的山，说：“你们需要穿过这个冰湖，到达山上抢到旗帜，山顶只有六千面旗帜，因此你们中有相当多的人会被淘汰，这就是毅力的试炼。拿到旗帜，然后交给我。”说完这句话，女人就和其余的两位大师离开。 有些人开始先动了起来，但是他们很快被几条手臂拉住，很多人越过他们，争先恐后地想要通过大桥。 铁索桥剧烈地摇晃起来，秦汉抓住铁索没有动，难道是想用赛跑来证明我们的毅力吗？只是这样简单？ 哗啦一声，拉起半边桥身的铁链突然中断，桥上的人像下饺子一样落入湖中。桥虽然长，却不太高，下面就是冰水。那些人拍打着湖水浮了上来，大声喊叫着，有人大声咒骂着他不会游泳。一些人惊慌地抓住了身边的人，被抓住的人对其报以殴打和咒骂，以免自己也被拖入冰冷的深渊。 那些穿着贵重铠甲的人都没有浮出水面，稍微机灵的人赶紧脱掉身上沉重的装备，飞快地向小山游了过去。人们都不是傻子，谁都知道在冷水中多待一刻就意外着死亡。 很幸运，秦汉没有落入湖中，他抓着铁索在那些落水人上方晃荡，但是也有不少人同样抓住了铁链，他的头顶也有几个人，那几个人像是吓傻一样，也不往上爬，就悬在半空中。 悬了片刻，已经有人游过了湖水，登上了山。有一个人竟然走到桥头开始解开铁链。铁链一旦解开，秦汉等抓住铁链的人必定会落入水中。 该死！秦汉咒骂一声，向着湖中的一块木板跳了下去，再攀在铁链上就会被头顶的人砸入水下了，傻子才会不动。 伴着一声轻响，他已经落在了那块破碎的桥板上了，不待木板下沉，他立即跳向另一块浮冰，舒开双臂，然后双脚落在了冰面上。冰面发出了一阵巨响，响亮且干燥，他在那里静立了片刻，竖起耳朵寻找冰块碎裂的细小声响，却只听到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