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不可一世的荣少
“人都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刘总,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白丁朋友啊,失敬失敬。” 荣浩年轻气盛,在场的这些人,他没一个放在眼里的,纵然许多人的成就都要比他的父亲大,在他看来,终有一天,这些人也都会是他的手下败将。 罗旭也看不过去了,这小子太猖狂了,是时候给他一点教训了。 “荣大少,光打球没什么意思吧,加个彩头如何?”罗旭笑道。 荣浩成竹在胸,道:“好啊,你想怎么玩?” 罗旭道:“这样吧,咱们谁要是输了,就脱光衣服在这个厅里跑三圈,如何啊?” 荣浩冷笑道:“小子,你真的以为可以赢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在英国伦敦的时候经常和斯诺克大师交手,他们都没有十足赢我的把握,我看你是有裸奔癖啊。” 罗旭笑道:“我要是输给你了,指定不会赖账,肯定脱光光跑三圈。咱们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开始吧!” 荣浩道:“行啊,开始吧,我让你开球,给你个先手,算是让你的。” 罗旭倒也不客气,用他极不专业的握杆姿势去开球。在场的众人看到他这样握杆,除了米歇尔和刘振东这两个见识过罗旭的球技的人之外,全都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们的想法很一致,一个连握杆都不会的门外汉,怎么可能击败一个水平堪比专业运动员的荣浩呢。 “唉,这小子怕是要裸奔了。” “砰!” 白球击中前方的球阵,密集排列在一起的球一下子全都散了开来,有个花色球滚进了袋里。罗旭继续击球,一连收了三个球。他的握杆姿势虽然极为可笑,但效率却奇高,怎么打怎么进。 在场围观的人都改变了原来的想法,心想说不定这小子真有两下子。 荣浩却不以为然,他仍然固执地认为罗旭只是运气稍微好点罢了。但是,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傻了眼了,罗旭竟然一口气把桌上属于他的花色球全都送进了袋里。 荣浩输了,他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输了。 “荣大少,不好意思啊,我一杆清了。” 荣浩彻底傻眼了,他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要当中裸奔。他可是荣盛集团的少东家啊,真要是当中裸奔了,还不被人笑话死了,会成为他这辈子的污点。 “你小子只是运气好!而且一局定输赢这并不公平!我要求三局两胜,而且刚才是你先开的球,如果是我先开球,我也有把握一杆清。所以说这并不能证明你的实力就比我强。” 俗话说愿赌服输,球技可以输,但人品不能输。荣浩这般强词夺理,令在场的很多人都很失望。商人最喜欢和那些守信用的人合作,这一局比赛就让他们看穿了荣浩的人品,有许多人以后怕是不会再搭理他了。 如果荣浩愿赌服输,输球之后立即要求裸奔,那么绝对会有人站出来拦着他,为他说话,不会真的让他裸奔,但是蠢笨的荣大少并不能看到这一点,却厚颜无耻地要求加赛。 “好啊,那就三局两胜,我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罗旭答应了荣浩的要求。 这一局由荣浩开球,在此以前,荣浩并不是没有打出过一杆清的佳绩,不过次数并不多。这次他一心求胜,难免就乱了心境,所以状态反而不佳,运气也不太好,居然只进了两个球。 罗旭上场击球,又是一杆清,简单粗暴地结束了比赛。 “三局两胜,我已经赢了两局了。荣大少,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荣浩这下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三局两胜制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但他并没有能够把握住唯一的翻盘的机会,罗旭也实在是够狠,两局全都是一杆清,压根就没有给荣浩任何的机会。 方才荣浩的失信之举已经伤了很多人的心,这次每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的,全都冷眼看着他,等待他脱衣裸奔。 “荣大少,你还在犹豫什么啊!早脱早解脱啊。”罗旭催促道。 “闭嘴!”
暴怒的荣浩握紧手中的球杆,抡起球杆便往罗旭的脑袋上砸来,咬牙切齿的样子甚是恐怖,真恨不得一棍子砸死罗旭。 “啊——” 很多人都掩口惊呼起来,没想到荣浩居然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举动,简直是输球又输人。 罗旭出手如电,抓住朝自己脑袋上砸过来的球杆,稍稍一用力,那球杆便从中间折断了。 荣浩一屁股坐在地上,所有人都用带着鄙夷的目光看着他,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拉他起来。 “荣浩,你可是把你父亲的脸给丢尽了。”刘振东冷冰冰地道。 荣浩的父亲荣光碌为了把儿子培养成一个优秀的人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出了国,让荣浩得以从小就得到世界上最优秀的教育。但从今天这件事上来看,荣光碌的一片苦心很显然是白费了。 “林叔叔,你说话啊,帮我说说话啊。” 荣浩这才想起刚刚才被他羞辱过的林栋才,无助地向林栋才求助。林栋才冷哼一声,背过了身去。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荣浩自作孽不可活,自食恶果,现在每一个人愿意帮他,哪怕只是帮他求个情。 荣浩都快哭了,从小就生活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下的他,几时曾被这样对待过,嘴巴咧开,几乎要流下泪来了。 他这样的表现越是让人看不起,原来这不可一世的荣大少骨子里却是个脆弱的小男人,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荣光碌的偌大家业怕是迟早要毁在这小子手上。 “荣大少,跟你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让你大庭广众之下当中裸奔呢。” 罗旭走上前去,伸出了手,想要把荣浩从地上拉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去逼荣浩,而应该抓住时间显示出自己的宽容大度。 荣浩打开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目光阴狠地扫视了一周,把今天在场的人都记在了心里,咬牙切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