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 言说
“琴儿……罢了，现在我确实给予不了你任何的承诺，我不强求你什么，只想要你知道，我是真心悦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有我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那么一天，琴儿，是是否愿意等我愿意站在我的身边。” 高渐离在沉默良久之后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这一番话无疑是明确的告诉了蓝素素高渐离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清楚明白的告诉了蓝素素他的真实想法，聪明睿智如蓝素素又怎么会不明白高渐离若是想要有那么一天，就必须要努力的往上爬，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那个会让他孤独寂寞一辈子的位置，为了爬上那个位置只怕他要做出太多的牺牲，只是这些牺牲都是为了自己么。蓝素素从来不会是一个妄自菲薄的人，她从来也不会想自己在高渐离的心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因为她明白现在的她对于高渐离而言，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珍视，但是却远远没有达到能和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同样重要的高度。她明白就算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不过是他人生之中锦上添花的一笔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蓝素素的心底却是泛着微微的苦涩，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苦涩的感觉是从何而来，此情此景明明和三年前自己拒绝长恭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蓝素素也没有想过其实高渐离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经在这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之中，在高渐离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中悄然改变了。 “王爷，这件事情只怕听琴无法给予你什么答案，王爷出身高贵，到王爷愿望达成的那一天，只怕是身居高位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听琴身份低微不想不想让王爷两难。”蓝素素委婉的拒绝了高渐离，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痛，但是他知道自己此生绝对不会嫁入帝王家，就算高渐离的目的真的达到了，那时候他要与自己在一起只怕也是困难重重，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夫一妻的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怎么能接受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琴儿，你的心里明明是有我的。”高渐离虽然身边甚少有女人，但是他却是心思敏捷观察细致之人，蓝素素在对待他的态度上那些一丝一毫的改变他并不是察觉不到，他只是不明白，既然心中有他那么为什么不愿意等他。等他功成名就，可以呼风唤雨之时，自然可以让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为她遮风挡雨。 “王爷，听琴身份低微，怎能配得上王爷，网页在听琴心中是一个可以真心相待的朋友，更是听琴的救命恩人。”蓝素素自然不敢同高渐离说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类的话，更不能说自己此生只愿得一人心，求的是白首不相离。 “罢了，我也不勉强你，你今天也很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不要太过于劳累。”高渐离也不会到为什么自己不敢再继续追问，或许只是怕自己追问之后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宁愿自己做一个缩着头的鸵鸟，也不再等蓝素素说什么就自顾自的给两人找台阶下。 “多谢王爷关心。”高渐离岔开话题蓝素素也觉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听见高渐离失落的声音，但是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子答应什么，因为这个承诺是自己给不起的。 “我还有公事要处理，晚上再过来陪你用膳。” “王爷公事要紧。”蓝素素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总觉得这样尴尬的时候还是沉默比较好。 高渐离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有他知道自己几乎是用逃跑的心态走出这间花厅的，此时此刻高渐离才明白，那个在任何时候都淡然自若的女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竟然是这么的高。回到书房，高渐离几乎是强迫自己将事情放在公中事务上，他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专心的处理事务，带到她再一次从书房之中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金乌西沉，玉兔东升，看了看满地的月华，高渐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已经是这个时辰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荷馨苑走去。 走进荷馨苑的时候，高渐离就觉得院子里都已经点上了灯火，甚至比平时还要多一些，这一发现让他的心里有些温暖，就好像自己是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就会看到在灯火中等待自己的妻子的丈夫一般，下午的失落似乎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高渐离不由得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只想要快一点见到那个为自己点灯的人。 “姑娘，已经在路上都点好灯了，是现在为姑娘传膳么。”高渐离还没有走进房间却已经听见了小四同蓝素素说话的声音，原来不是自己多想真的是她吩咐了为自己点灯照明的。 “恩，我知道了，王爷说要过来用膳，再等一等吧。”蓝素素也不知道问什么在知道高渐离会过来用晚膳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吩咐小四为高渐离点灯只怕他看不见路，又等着他过来了才用膳。只不过是因为想着趁他晚上过来的时候把自己过些日子就要提前搬出去的事情告诉她，所以才等着的吧。蓝素素也为自己这些反常的举动觉得不安。不由得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借口。 “是，小四知道了。”蓝素素一向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自称奴婢，所以他也一直不喜欢小四这样，高渐离不在的时候小四彼时自称自己的名字就是用第一人称这让蓝素素觉得好多了。小四也因为下午发生的事情不敢多说什么，在她的眼里姑娘明明也是对王爷有意的，不然为何会处处顾忌自己家的王爷，王爷眼里也只有姑娘，但是为什么明明看对眼的两人就是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呢，就算王爷是皇上的儿子，但是只要王爷喜欢，皇上也应该不会反对吧。 小四毕竟只是一个侍女想问题自然不会想的那么深远，她只觉得两个人既然互相有意那么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以前王爷不也是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么，不是一样的随性洒脱么？ 高渐离也感觉到了小四的沉默，想来是下午自己的态度吓到她了吧。也不再犹豫，抬脚走进了房间。 “爷，您来了。”小四真好转身就看见了刚刚走进房间的高渐离，赶忙行礼，蓝素素却是端坐在一边的圆桌旁边，手中还捧着一杯茶水。 “去吩咐传膳吧。”高渐离点点头，示意小四去传晚膳，毕竟已经是这个时辰了，那人等着自己还没有用膳只怕是已经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小四赶紧的走出去吩咐小丫鬟传膳，自己又走进茶水间亲自为高渐离泡茶。 “等很久了，你可是饿了。”高渐离体贴关心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下午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也从来没有与蓝素素说过那些话一般。 “还好，小四先让我用了点心。”蓝素素莞尔一笑，既然高渐离将这件事情揭过了，蓝素素自然也不会纠结其中，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再提起下午的事情。 “小四这丫头虽然是有些心思单纯，但是还是是个细心的。”高渐离满意的点点头。 “王爷请用茶。”小四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轻轻的放在高渐离的面前，就退到了一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小四，去打水过来给王爷净手吧。” “是，奴婢这就去。”小四得了蓝素素的吩咐，快步的走进小间用铜盆打了水给高渐离净手。 很快就有小厮用食盒提了晚膳过来，小四等高渐离净手之后就开始安排上菜。因为是平时的晚膳所以厨房只做了两味冷碟，一个鲥鱼汤，一道荷香鸭，一道樱桃rou，一道蟹黄豆腐，外加两盅鱼翅，菜数并不是很多，但是却是很精致，两个人吃也是足够了。 “小四，你也去用膳吧。”高渐离见到小四还在拘谨，也不想她一直看着自己就尴尬，又想到小四也还没有用膳，府中的奴仆用膳的驶进爷是有规定的，过了时间再要次东西却是要自己出银子的，所以高渐离干脆的遣了小四，免得她不自在还得饿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