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二 后花园中二
“郡主,你说什么,哪个人”蓝洛灵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因为刚刚母亲派人来通知她说是因为临时有事请就派了彩娟出府替母亲办事情,彩娟已经被母亲派来伺候自己,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却派彩娟去办事情,说起来却是有些说不通的。要知道早上的时候自己可是派了彩娟跟在五王爷高渐离的身后的,为的是为了防止高渐离和蓝素素见面,现在这样子是不是说母亲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将彩娟关起来了,之所以现在没有找自己也完全是因为自己是永平侯府的二小姐,要是在在这样的时候自己被关起来不出现的话是会对侯府的名声有影响的。 在蓝洛灵为自己的处境但有的时候,她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站在湖边说话的蓝素素和砚雪衣,因为她明白现在的蓝素素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蓝素素了,现在的她有太多的机会留下来,并且得到祖母的庇护,因为自己的祖母要的从来都是对永平侯府有用的人,没有用的人只会被踢到一边。而最近自己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要不是因为有了先前的圣旨赐婚自己已经是钦定的五王爷正妃的话,只怕自己今天已经没有机会出席这样的盛大的聚会了。 相反蓝素素则不一样,她现在不仅仅是皇帝亲自册封的玲珑郡主,还有许多的较好的皇室中人,甚至各个国家的都有,但是这一点蓝素素就已经比自己强了许多,所以蓝洛灵怎么能够不担忧呢这样的时候她只会以为彩娟是被母亲关了起来,目的就是想要给自己一些警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彩娟已经死了。 “那两个站在湖边的人,其中一个是雪砚国的摄政王砚雪衣,另外的一个女子是谁”紫衣少女正是安宁郡王的嫡亲女儿高娴,她本就出身皇室,虽然她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郡王,但是因为她的父亲醉心诗书,一心做一个闲散王爷,所以生活也算是安逸闲适得,说起来郡王的女儿也是不能够被封为郡主的,但是高娴从小聪明伶俐,甚的皇太后的喜欢,年幼的时候因为生母病逝,太后怜爱她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又怕继母照顾不周所以亲自将她接进宫抚养,又赐她郡主分位,为的就是让她不会被人欺负,因着太后的宠爱,宫中之人都要退让他三分,这也就养成了她骄傲跋扈的性格,甚至比蓝洛灵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我的长姐,今年的七夕宫宴,郡主因为陪着太后去进香,所以没有见过长姐,她身边的那位是雪砚国的摄政王雪王爷,雪王爷是我长姐的义父,今年就是他带着我长姐去参加的七夕宫宴。”蓝洛灵不明白高娴为什么会突然时间有些生气,但是她知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高娴不喜欢蓝素素,那么这就是她可以利用的机会,所以她特意的强调了蓝素素和砚雪衣的关系。 “虽然远远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你的长姐也还算是一个美人,只不过可惜了是庶出的女儿,却被封了郡主,灵儿你可甘心”高娴看着蓝洛灵,若有所思的问道,她以前也看不惯蓝洛灵觉得蓝洛灵不过是一个空有美貌的草包,但是接触下来她却觉得蓝洛灵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这样子才开始和蓝洛灵结交的。不过因为在太后的身边长大从小就被宠惯了,所以高娴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往的,就算是想要利用高娴打击蓝素素的蓝洛灵听了高娴这样尖锐的问题,也是觉得心中十分的难过的。 “郡主有所不知,我长姐的母亲是因为生产的时候血崩而死,父亲怜她为永平侯府诞下了血脉,所以早已经将她的母亲升为平妻,她也算是我们永平侯府的嫡女,因为年幼的时候失散了,长姐也是现在才回到永平侯府。”蓝洛灵虽然心中不愿以为蓝素素辩解,但是现在的蓝素素毕竟是永平侯府的大小姐,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在自己的手帕交面前自己自然是不会掩饰对蓝素素的不满,但是现在毕竟还有许多的不是很了解的人在内,蓝洛灵也不恩能够直截了当的附和高娴的话。 “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一个平妻所出的女儿,要论身份尊贵,哪里及得上你这个永平候的正妻所出的女儿,灵儿你也不要难过,等我过几日进宫禀明了太后,求太后让皇上免了她郡主的身份,看她以后还拿什么和你相比。”高娴看着蓝素素和砚雪衣的方向狠狠的说道。 其实只有高娴自己才明白她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因为砚雪衣,世间上的人都说砚雪衣是一个喜怒不定的男人,谈笑之间皆可置人于死地,但是她却觉得砚雪衣是一个真性情的男子,喜欢的便爱护有加,不喜欢的就让它消失,这样的男人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她知道砚雪衣十几岁的时候就一人力挽狂澜镇压了雪砚国的宫变,虽然那个时候砚雪衣就已经是残忍凶暴出名,但是高娴还是觉得砚雪衣事事都好。 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有一年他跟着自己的父亲出使雪砚国,但是却在中途遇上了,乱党,那个时候就是得到了消息的砚雪衣亲自带着士兵来救援的,砚雪衣来的时候一个乱党正提剑准备刺杀她,砚雪衣及时赶到,从那个乱党的手中救了她的性命,那个时候虽然她才只有八岁,但是她早就已经将自己的一颗心遗落在了砚雪衣的身上,她还记得她说等自己长大了就以身相许来报答砚雪衣的救命之恩的时候,砚雪衣唇边绽放的那一缕微笑,他笑着说好的。 多年以后砚雪衣一直未娶正妻,他的身边甚至连侍妾都没有一个,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高娴觉得砚雪衣在等着她长大,等她长大之后嫁给她,虽然那之后已经过了八年,自己已经是一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早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但是砚雪衣还是没有来提亲,让她不禁觉得十分的忐忑,但是这一次她听说砚雪衣提前来为高欢贺寿,甚至有可能要向风辰国提出和亲,这样的传言让她心中激动不已,虽然那个时候她陪着太后在外面进香,但是心心念念的却都是砚雪衣来了的事情。 就算是回来之后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砚雪衣来见他她也觉得这只不过是因为砚雪衣有些难为情,今天来出席永平侯府的宴会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说这个永平侯府刚刚回家的大小姐不是一个简单女子,希望她和她多多的接触,对她以后会有好处,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再来了永平侯府之后他听说了着许多的传闻,才知道蓝素素离开家之后是以经商为生,一个侯府的大小姐就算是再怎么没落也不应该去做那最为低贱的行业的,士农工商,商人的身份是最底下的,因为他们都是一些满身铜臭唯利是图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自己一个高贵的郡主应该结交的对象呢! 但是既然已经来了高娴自然也不好拂袖而去,但是在院子里面听那些小姐们讨论什么琴棋书画她也是觉得很无趣,倒不是因为高娴不会,而是她觉得这些女子在一起除了讨论这些就没有别的了,实在是很无趣,才会同意和蓝洛灵他们一起游湖钓鱼,也算是解解乏,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在湖边看见那个她心心念念八年的人,那个男子正在温柔的为他对面的女子摘下被风吹倒头上的树叶,隔得很远两个人的容貌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不是因为她的视力很好,而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身影早就已经被她深藏在自己的心底,烙进了自己的生命里了。那个答应了要娶他的男子,竟然这样的将自己的温柔给与了别人她怎么能够接受得了呢!对蓝素素虽然还没有见面认识,高娴就已经对她打上了不喜欢的标签了。 “郡主千万不要这样说,长姐毕竟已经是皇上亲自册封的玲珑郡主了,再加上因为早年的时候是和母亲一起去相国寺祈福,长姐才会失踪,所以家母也觉得很愧对长姐,所以才会为长姐举办这个宴会为的就是弥补长姐一些,长姐独自漂泊在外十年已经是十分的可怜了,要不是遇见雪王爷收了她做义女的话,长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呢!”蓝洛灵也是一个恋爱之中的女子,她怎么会感觉不到高娴似乎对砚雪衣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愫呢,这样的时候哪怕她不利用高娴,高娴也是会针对蓝素素的那么,自己所作所为也不过是给这一把火添了一点油而已。 “既是如此的话,不如我们将船划去对面,请你的长姐和我们一起去钓鱼吧。”高娴看着湖岸边刺眼的两个人,平静地说道她从小就在宫中长大,虽然是在太后的身边,但是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少见过,这个蓝素素虽然说是砚雪衣的义女,但是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却是让自己看了十分的碍眼,因为在高娴的心里面能够和砚雪衣亲密无间的也只有自己而已,别的人哪怕是砚雪衣的义女也是不行的。 “多谢郡主的体谅,不过那边还有男宾,我们船上都是各家的小姐,这样子将船划过去似乎有些不妥的吧。”蓝洛灵自然是明白,高娴已经记恨上了蓝素素,现在是要找机会整治一下蓝素素了,但是现在自己的身边招待的可不仅仅是高娴,还有其他的家族之中的高门闺女,饶是蓝洛灵十分的希望看见蓝素素出丑,但是她也不敢拿这些少女们的闺誉开玩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只不过是一个侯府的小姐,可是担待不起的。 “无妨,你叫她们把船上的帘子都放下来,我和你去船头上接你的jiejie上船便是。”高娴摇摇头,这是一个见砚雪衣的好机会自己自然是不会错过的,哪怕只是和那个人说一句话,或者看那个人一眼也是极好的,就算是蓝洛灵不说,高线也会让这些大家闺秀放下船上的帘子的,毕竟砚雪衣是一个男子,要是他在这时候看上了别的女子的话,自己怎么还会有机会到风辰国去和亲呢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郡主,这样子实在是有些欠妥吧。”蓝洛灵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在她知道高娴有些想要为难蓝素素的时候她的心情好极了,本来她只是想要在高娴的心里面埋下一点点的不愉快,这样的话以后蓝素素的日子也绝对的不会好过,因为高娴是出了名的小气和记仇的,但是她却没有想到高娴会这样的急不可耐,想一想砚雪衣就是高娴和蓝素素之间的催化剂啊。 蓝洛灵虽然表面上是在拒绝高娴,但是她明白这样的时候高娴是根本就不会罢手的,要说蓝洛灵是莽撞型的人的话,高娴就是冲动型的,眼看着现在机会摆在眼前,要他什么都不过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蓝洛灵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对高娴欲擒故纵,因为今天她毕竟是主人家,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是难辞其咎的,但是要是高娴坚持的话那就算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也不一样了,毕竟高娴是郡主,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侯府的小姐,怎么能够阻止得了郡主的一意孤行呢 “灵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边摸样了,我也不过是怜惜你的jiejie流落在外十年,生活艰辛不易想要邀她游湖钓鱼,我也会让大家将船上的帘子放下来,自然不会被谁冲撞的,这样做自然是万无一失的,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有本郡主在,你大可不必担心的。”高娴见蓝洛灵还是不愿意答应自己的要求心中已经十分的不悦了,但是一想到今天毕竟自己是客人,蓝洛灵才是主人,又只得隐忍着不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