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七

    四百五十七

    安宁郡王妃和西陵王妃两人开始用牛角梳为蓝素素和蓝洛灵梳头，一边梳头一边说吉祥话是风辰国的风俗，这也是希望女儿家将来能够一生平安诸事顺利的一种表现，两位王妃虽然说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但是双手都十分的灵巧，不多时就已经为两人梳好了发髻，然后再在赞者的协助之下为蓝素素和蓝洛灵两人插好发簪，带好头面首饰这样的话及笄礼也就算的上是结束了。看着两个孙女的及笄礼顺利的结束老侯夫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待到礼成之后，蓝洛灵才发现蓝素素所用的东西并不是那天自己在老侯夫人那里看到的那本册子上的东西，对于这一点蓝洛灵虽然有些好奇，不过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今天的自己珠光宝气光亮照人，蓝素素就不一样了，不过是带着一些珠玉之类的首饰，虽然说看起来的确是美轮美奂，但是想必和自己相比的话还是少了几分贵气，自己也总算是有一件事情把蓝素素压了下去了，这样的想法让蓝洛灵心情格外的好，甚至是忽略的人的眼光。

    “多谢诸位贵客前来参加鄙府两位小姐的及笄之礼，老身在这里谢过诸位贵客对老身两位孙女的爱护之情，我已经命人备下薄酒还请诸位贵客移步前厅，用些酒菜。”看着及笄礼顺利的举行完之后老侯夫人的心里面也十分的安慰，还好这次大夫人十分的识相。没有搞出什么不必要的动静来，这样的结果自己很满意，今天的及笄礼想必会让很多人对蓝素素和蓝洛灵的态度产生很大的变化。大夫人这次算是吃了一个哑巴亏，现在看着大夫人的脸色就不是很好，再看看蓝素素这个时候正在和西陵王妃说话，看起来这位西陵王妃也对蓝素素的评价甚好，毕竟蓝素素将来会是七王爷唯一的一位王妃，而且今天的及笄礼聪明的人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蓝素素和蓝洛灵两姐妹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毕竟一位王妃还没有进门。她的未来夫婿就已经承诺此生只会迎娶她一人，而且这位王妃还是一个十分的富有的人，这样的女子会对她的夫婿帮助多大。明眼人一眼就能够读懂其中的信息。

    看着蓝素素谦恭的和西陵王妃说话，这个时候安宁郡王妃也走过来加入了两人的谈话，看着几人脸上浅浅的笑意，老侯夫人觉得蓝素素十分的让自己满意。一个女子能够沉得住气。也拥有财富，对待身边的人也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这样的人将来必定是要成大器的，相反的再看看蓝洛灵即使是今天这样一个扩展自己社交圈子最好的机会，她也只不过是会跟随在自己的母亲的身边，一辈子不想要靠自己的人又怎么能够成大器，之前的时候自己一直觉得她很不错，还真的是自己太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了。现在有了蓝素素和蓝洛灵一对比，老侯夫人立马就觉得自己的判断实在是有些失误。不过还好现在都已经纠正过来了。就在老侯夫人对自己现在的选择十分的满意的时候，蓝素素和高娴两个人携手走来，这个时候大厅里面的客人已经有些出去了，毕竟刚才的时候老侯夫人也说了已经安排好了宴席，有的人已经先行离开，虽然说并不是急着要马上入席，不过也应该趁着这样的机会和别人交际一番，这个时候也有不少的人想要和蓝素素说说话，不过看蓝素素现在似乎很忙，有的人就离开了，也有的人还在外面等着，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看着言笑嫣然的蓝素素心中最不是滋味的人还是高渐离，虽然说这个时候他已经十分的清楚自己和蓝素素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但是蓝素素的音容笑貌却是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毕竟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但是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很多时候即使是自己的心里面知道这件事情不可为，但是却也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念，看着今天的蓝素素，高渐离只觉得这又是自己从来都不曾见过的属于蓝素素的特有的一面，长袖善舞不管是和谁在一起都不曾逊色半分，之前的时候自己自己觉得蓝洛灵是一个十分的不错的选择，而且她的身后还有着宰相这样的一股势利，但是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被利益蒙蔽了心智才会做出那般事情来。

    虽然不记得是什么样的原因了，但是高渐离却想起了有一次中元节的时候，自己在丰都碰上了高长恭，两个人那时候都还是少年意气风发，自己也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自己还是万千丰都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那个时候的自己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所以说话做事也未免猖狂，两个人在黄鹤楼喝酒，当时也曾说过自己这一生都不曾想要追明逐利，所求不过是佳人在怀，赏月饮酒罢了，那个时候的高长恭说过一句话到现在高渐离都还觉得印象深刻，他记得高长恭说，这一生自己不敢奢求能够置身于世俗红尘之外。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俗人而已自己所希望的也就是心爱的女子一生长相厮守，用自己的实力去保护她而不是为了利用什么事情而迎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高长恭还说生在皇室有很多事情无可避免，但是却也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一生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周全。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嘲笑高长恭说他醉心名利，所说的也不过是一个笑话，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到头来现实却是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到自己不想要不屑做的事情确是自己都已经做完了，现在高长恭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可是自己却是和自己的想法渐行渐远。但是自己是不能够放弃的，自己已经牺牲了太多了，这条路自己必须要走下去。因为自己本身就没有退路可言。

    “五王爷近来可好，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请五王爷借一步说话。”就在高渐离心中感慨万千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这个声音高渐离并不陌生，因为从郓城回来的时候自己一路上也和这个声音的主人相伴许久，说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内心深处的最真实的想法，但是就算是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怪异之极。但是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十分的敬仰他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蓝素素的义父。雪砚国的摄政王砚雪衣。虽然说高渐离并不是十分的清楚砚雪衣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要和自己谈话，不过他可不会认为是砚雪衣是在支持自己，砚雪衣十分的重视蓝素素。虽然说这一点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高渐离并不清楚。不过他也多多少少能够猜到砚雪衣为什么要和自己谈话。

    “雪王爷太过于客气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王爷这边请。”高渐离自然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可能能够拒绝这样的一位王爷，虽然说砚雪衣只是雪砚国的摄政王，但是实际上他才是雪砚国的实际掌权者，砚雪衣和雪砚国的皇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雪砚国的皇帝身体虚弱，一直都是由砚雪衣代管朝政，可以说除了没有玉玺之外。砚雪衣根本就是雪砚国的皇帝，这样的一位人物。是自己这样的一个有着过错的王爷所不能够抗衡的，以前的时候因为蓝素素的关系自己和砚雪衣相处的也算是不错的，可是现在确是不好说了，砚雪衣找自己左不过也是为了那个人儿，但是高渐离却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五王爷回来之后也算的上是风光无限了，现在不仅仅是得到了宰相刘大人的支持，而且也会是永平侯府的乘龙快婿，以后只怕也会平步青云，或许能够登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也未可知。”砚雪衣跟着高渐离走到了后花园，这个后花园之前的时候自己跟着蓝素素来过一次。现在是跟着高渐离第二次到这里看着高渐离的样子似乎是对这个院子十分的熟悉，不过他既然是永平侯府的成龙快婿那么能后来永平侯府做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砚雪衣暗自想着，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今天要和高渐离说的话，砚雪衣知道自己不能够在风辰国待太久，等到蓝素素的及笄礼一过，自己也是应该启程回去的时候了，皇兄一向身体不好，为了这次的事情自己也是离开雪砚国太久了，多少也是有些不放心的，说到不放心这倒不是说砚雪衣不放心他的兄长治理国家，而是皇兄的身体实在是不太好，所以还是要尽快的回去的。

    虽然说砚雪衣自己也十分的清楚。现在雪砚国的状况，可是现在蓝素素这边也是风雨飘摇，不过还好自己的这个小女儿是一个十分的有主见的人，很多事情她也有她自己独到的见解和看法，自己还是无需要为她cao心太多的，不过就在刚才看着高渐离眼中那些不甘心的深色，砚雪衣只觉得这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大妥当，或许自己应该和高渐离谈一谈，虽然说自己的身份说什么或许会有些不合适，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永平侯是个正直不阿的人，对于这些事情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他也不清楚蓝素素和高渐离之间的这些过往，所以自己也只能后勉为其难的找高渐离了。

    “王爷，当初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我也是十分的后悔，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犯下了错误，还请王爷原谅。”听到砚雪衣的话，高渐离的心里面也是十分的不是滋味。可是现在事情的大局已定，再来责怪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不过这个雪王爷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任意妄为，不过想必他也是十分的关注蓝素素的事情才会这样做的吧。看着蓝素素的身边的人都是如此的关系她，高渐离也觉得自己的心思是多余的，可是即使是知道自己的心思是多余的可是自己还是怎么也不能够放的下蓝素素，或许这就是因为蓝素素自己虽然说得到过，但是终究是失去了，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时候依旧念念不忘的吧，不过即使是念念不忘，但是这也是自己的事情，即使是雪王爷这样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自己也并不想要听他说教。

    “五王爷，我并没有想要用一个长辈的身份来压制你，或者说责怪你的话，我们同样都是皇室中人，身为皇室中人的无奈心情我也和你是一样的，可是既然我们享受了普通人不能够享受的财富权利，自然也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很多的时候我们既然身不由己，那么就放下吧，既然你和我的素素终究是不能够在一起，我也从来都不曾责怪过你半分，因为我理解你的无奈和痛苦，但是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自己要前进的道路，又何必频频回头呢？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虽然说心里面十分的看不起高渐离这样的态度，但是砚雪衣还是好言相劝，毕竟很多的事情他有属于他自己身不由己的无奈，这一点自己很清楚也从来不曾责怪过高渐离，可是当初他既然为了那个位置放弃了自己的小女儿，那么现在就不应该再有这样的举动，要是被别人看在眼里面的惹人非议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自己的小女儿也是一样的要受人非议，这样的事情是砚雪衣绝对的不想要看到的，所以这个时候他才会对高渐离好言相劝。他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因为觉得高渐离也算是个人才，砚雪衣并不想要用极端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