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无力反驳

    “眼下之意就是怪我迁怒于你们？”清姨娘朝着那两个丫鬟冷冷扫了一眼，她此时此刻看人的目光着实称不上冷冽，却依旧煞是可怕。

    那两个丫鬟心知清姨娘现在正是心中不快，她们二人无论说些什么，只怕都要被清姨娘迁怒的。

    那两个丫鬟如此一想，唯独闭上嘴，少说少错。

    谁知清姨娘看她们二人居然一句话不说，更是大怒：“怎么，我方才那话说错了？你们两个人为何不作答？又或者是觉得我没有资格说你们？”清姨娘说着，居然是这边要朝着这二人走来。却看清姨娘脚下依旧是颤颤巍巍的步子，面上却已经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叫人看了她又觉害怕却又觉担忧。

    “姨娘，奴婢们哪里敢啊……”

    “是啊姨娘，奴婢们方才那话并非那个意思，姨娘何必这么轻易便动怒了？”另一个丫鬟如是接话，却也料到自己说出这话同样不同，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却还是被一旁的丫鬟瞪了一眼。

    清姨娘倒是骤然不再说话，却看清姨娘嘴角勾起冷冷一笑，好似带着万般不屑似的。

    “姨娘……姨娘可别吓唬奴婢们。”看清姨娘一句话不说，却更让人觉得畏惧可怕的很。其中一个大丫鬟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扶那清姨娘。

    “滚！”却听清姨娘冷声呵斥一番，这般突如其来一声呵斥，着实要将人的心脏都吓得跳出来了。却也可看清姨娘想来并无大碍，只是究竟是为了何时气愤到如此地步？

    “姨娘心中有什么事情何不与奴婢们说……”

    “是啊，姨娘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藏在心中只怕更加难受了。姨娘不如同我们说说吧？”

    清姨娘又是冷笑一声：“同你们说？同你们说又有何用？”

    “奴婢们纵然没有用……但姨娘说出来，心中总归好受一些。”两个大丫鬟到底也是贴身跟着清姨娘身边的，纵然清姨娘不好伺候，却总归对自己身边的丫鬟还不算太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两个丫鬟对清姨娘按理说都是有些感情的。眼下这二人看清姨娘如此反常，心中自然也不好受。清姨娘这人在封家也向来可说是呼风唤雨，眼下这般模样，真真是谁看了都会生出几分疑问。她们两人都是清姨娘身边的人，除却关怀之外，好奇心却也是有的。

    “呵呵……我看你们二人也是想要看我的笑话吧？”清姨娘冷声一笑，暗想着自己身边的奴才她自己怎么会不清楚？若说情分总是有的，一丁半点的情分却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此番将方才封询说的那些话说给别人听，那不是叫人看她笑话吗？她是决然不会这么做的。

    清姨娘那话听着倒也像是气话，那两个丫鬟却已是被吓了一跳：“姨娘，奴婢们不曾有过如此想法。”除却被吓了一跳，也觉委屈的很，只是到底面对着清姨娘，有什么委屈是不能忍耐的？

    清姨娘又是冷声一笑，仿佛也并不如何将这两个丫鬟放在眼中，只是不禁想着自己心中若是真有什么委屈要说，却又能去找什么人说呢？

    如此一想，清姨娘更加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来今日若非是分询亲口在她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她也实在不会在一夕之间变成眼下这般模样。

    她大怒一场过后，心中的怒气却实在无从发泄。但封询那番话她又哪里能去和别人说？岂不是让人知道封询对她已经不喜欢了吗？

    她万万不曾想到自己那么辛苦在封询那儿建立的好感，会被一个封逐月轻而易举的坏掉！

    她缓缓闭上眼睛，先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在就存在于她的记忆之中，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

    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如鲠在喉”，面对着封询，她却不知道该要如何开口：“老爷……老爷……”

    而此时此刻，封询的目光仍旧注视着封逐月离开的地方。

    封逐月从清姨娘府中离开，封逐月身边的丫鬟很快便又齐齐退下，清姨娘本来想要将人拦下，可是封询却不允许她这样。

    等到封逐月身边的人也都离开，这房中只剩下清姨娘和封询，再还有两三个婢女。那两三婢女都是清姨娘自己屋中之人，都不敢贸然开口。而封询一言不发，屋内安静无言。

    清姨娘轻声叹了口气，她想要开口，可是封询此时此刻的面色十分难看。难看得让她实在不敢开口。

    “老爷……”她又一次叫了封询的名字，只是很快，她的声音便再一次戛然而止，她该要说些什么？此时此刻，所有的解释仿佛都是如此苍白。她居然被封逐月横摆了一道！可是她居然无力反驳！

    封询让众人退下。房中很快便只剩下了清姨娘和封询两人。

    这房中一时之间变得十分没落，仿佛是一处十年百年不曾有人来过的古宅一般，甚至还透着几分阴森。

    清姨娘只觉得心中十分不好，暗想着出了今日这事情，都是封逐月一手所赐。

    清姨娘正想着要如何让封询相信自己，正式这个时候，却听封询发出堪堪一声咳嗽声音。

    清姨娘当下便朝着封询看了去。

    “老爷……”

    清姨娘这才开口，却已经被封询打断：“不用说了。”

    “老爷……那你……”清姨娘满面忧愁，“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百口莫辩，但是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老爷，你相信我吗？老爷？”

    请姨娘看封询并不答话，心中更觉一惊，当下便上前拉住封询：“老爷，难道说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知方才我所说的那话的确无法叫人轻易信服。但是我在老爷面前却是从未说过一句谎话的，老爷一句话不说，叫我心里如何能好？”清姨娘心觉封询应该还不至于只因为这一件事情便对自己满心怀疑。便是封询真的有所怀疑，只要封询不曾表露出来，想来也就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