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手心手背都是rou
<>她刚不过是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喝到易简的喜酒,眼睛胡乱的在屋里面扫了一圈,确实没想到被屏风旁边的东西给愣了眼,让她瞬间忘记呼吸,望着那东西发着呆。 那东西是凤景御给她准备的七夕礼物吗,会是吗? 她完全不敢去相信,如果是给她准备的礼物,这实在是让惊艳人的眼球,美的让人无法去触碰,完完全全的让叶青失去了触碰它的勇气,她怕自己不小心将它给破坏掉。 院里面,鸿鸣跟着于管家站在一起,眼神呆呆的望着卧房的方向,许久前者才是呢喃着将话问出口,“于叔,那东西就搁在屋里面,你确定这样行吗?” 那份礼物可是他们家主子悉心准备了好长时间才完工的,之前还怕七夕节完不了工,好在那些人紧赶忙赶,在昨天终于将东西给送了过来,这才赶上了时间。 奈何现在主子不在府上,他们便将礼物放在叶姑娘眼皮子底下,实在是不知道好还是不好,这到底能不能帮到主子! 到底是吃饭的时间比起鸿鸣要长上些时候,于管家淡笑着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老生常谈的道:“你个傻小子,好生跟主子学着,以后啊才不会让人姑娘觉着委屈!” 说完这话,于管家便折身走了,只留下鸿鸣一人懵逼的愣在原地,不知道他话里面的意思。 但有一点他是听懂了的,于叔是让他好好跟着主子学学,如何讨得姑娘欢心,这样的话以后找媳妇儿就更加容易一些了! 嗯,说来也是,他们家主子的手段真是高明,他真是叹为观止,现在想想还真是挺好的,要是把这些手段都给学到,那追女孩子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呢? 而此时的皇帝寝宫内,正在上演着一轮新的局面。 “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眼睛半眯着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凤景尘,语气平淡的说着话,“平身吧。” “不知父皇深夜召见儿臣,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低着头的瞬间,凤景尘的眸子暗了暗,仅仅只是一瞬间,又很快的恢复了常色,缓缓地抬起头跟着他直视。 只见皇帝瞧了他一眼,伸手挥退了身旁的贴身太监,待到殿内只剩下他们两父子以后,才是出声道:“皇儿如此聪明,怎么猜不到朕今日召你进宫所谓何事?” 他只当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想完完全全躲不过皇帝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啊,看人实在是看的太准,有谁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招,实在是太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都是同根生,又何必赶尽杀绝?” 凤景尘心中当下一紧,顿了顿才是回答道:“父皇所讲,儿臣不明白!”实则完全明白他在讲些什么,只是不敢承认。 “朕还没老眼昏花,仍有你们胡作非为的地步!”皇帝‘啪’的一声,将奏折拍在桌案上,一双眸子像是鹰眼一般盯着他,让他后脊背一阵发凉。 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是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然沉声回答道:“儿臣不敢。” “你们兄弟几人想的什么,别以为朕不知道,一个个的都当这血脉亲情是什么!” 突地,凤景尘没了声音,安静的跪在地上,不吭一声的垂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突然不吭气儿,龙椅上的皇帝也有瞬间的怔住,但很快又恢复了神色,语气稍显柔和的道:“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四弟做事不考虑后果,纵使他有千般不对,但你始终是哥哥,朕希望你能原谅他,毕竟他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 后面的半句话,皇帝没说出口,因为他实在是没办法说出来,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再想要消除,这实在是难。 “禁足一月,能抵过儿臣这些年受的罪?若父皇说一声是,儿臣立马收手!”凤景尘突地抬起脑袋,直盯盯的望向皇帝,语气竟是分毫不让。 该有的惩罚? 是指凤景行受到禁足的惩罚吗,呵呵,还真是可以的啊! 这些年遭的罪,被遣送出京,被毁容,这些加起来难道就只用凤景行被禁足,如此简单就能解决的吗? 这下子轮到皇帝没了声音,手心手背都是rou,这一碗水如何能够持平,在皇室始终是个难题。 大皇子这些年遭的罪,他并非不知道,只是有些时候知道也无法去做些什么,他现在想的就只是儿子们能够和睦相处,没有必要在另起祸事,危及到天下百姓。 但,要平衡大家的势力,势必是要牺牲掉一个人,思来想去,他才想着从凤景尘身上寻找突破口,但仅仅因为他这一句话,作为皇帝的他,却是没能反驳。 是啊,凤景行是他的儿子,那他凤景尘又何尝不是,两人身上都流着自己的血,他怎么可能随意的就做出决定? 当年的事情,其实他也是有责任的,如果不是得到他的默许,凤景行哪里敢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对于凤景尘这个儿子,他始终是有亏欠的啊。 所以,他哪敢说是? 正当着他们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的时候,突然有太监匆匆走进来,跪倒在地上,恭敬的禀告着,“禀告皇上,七皇子求见。” 凤景尘闻言双眸一怔,但很快又是垂下眸子,像是没听到此消息一般,静默的跪在地上。 反倒是皇帝眼眸亮了亮,大概是想到些什么,语气变得温和道:“让他进来吧。”心里面却是想着,这老七来的真是时候啊! 那太监得令之后倒是麻利的站了起来,半弯着身子退了出去,没等多久就见着凤景御慢条斯理的走进来,眼睛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凤景尘,才装模作样的朝着皇帝行了行礼,“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稍稍有些无语的横了他一眼,皇帝倒是随着他喊了一声‘平身’,心底倒是在想,这混小子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有多长时间没正正经经的叫过他‘父皇’了,连他都快记不清了呢! “呀,皇兄也在这儿,老七见过皇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