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印记
第134章印记 此刻无论是离开的,还是未曾离开的村民,皆是心头巨颤。 困扰平安村一年之久的河神,竟然只是头老乌龟,无论是给他们视觉上,还是心灵上,都带来了极为巨大的冲击。 更为冲击的,如今这一直套在脖子上的枷锁轰然消失,带来的是刹那间的迷茫。 无论如何,此刻是暴雨倾盆,黑云压顶,但悬在心头上的阴云已经消失。 “这就是那个河神?” 看到现在趴在地上毫无动静的老乌龟,平安村的老村长犹自不敢相信,忐忑上前,用脚踢了踢那老家伙的龟壳。 “方才你们祭祀,除了这家伙在边上河底趴着,也没其他的东西了。” 沈修看了那老者一眼,解释道。 听闻沈修此言,那老村子面色愤恨,又再度上前狠狠地踩了又踩。 因为这家伙,让他他们折了不少村民性命,还遭到如此境地,这如何不让人义愤填膺。 若非这所谓河神作祟,他那两个侄儿也不至那诡异地溺水而死。 解决平安村的心头之患,一个歇息避雨的微末请求自然是如愿以偿。 这过后,这场浩浩荡荡下了数日的暴雨开始有缩的趋势,于此几,这场令人烦躁的暴雨终于停歇。 久违的朝阳出现,空放晴。 沈修开始沿着官道继续回转上林,途中遇到几波不长眼的强盗,都是被他随手解决。 走了一路城,色渐黑,沈修远远看见一个镇子,便是加快脚步,趁着夜色笼罩之际,踏入镇郑 询问了个路人,沈修循着个方向赶去,来到最靠近镇口的一家客栈。 虽使靠近镇口,但客栈内冷冷清清,旅客行人都是颇为稀少。 身材消瘦的中年掌柜无精打采地拨动着算盘,矮的店二擦着桌子,眼神飘忽不定,不时地朝着门口张望,显得心不在焉。 只是在一楼,也是只有几桌零散的客人吃喝着,瞧见外头来人,也是没有在意。 让掌柜上了几碟菜,沈修便是自顾自地吃喝起来,吃着吃着,却是心中感觉一阵莫名的烦躁情绪。 他特意停了一会,细细观察,发现这股躁动不是来源于饭菜,而是似乎来源于身体。 一阵搜寻,他心神一动,然后拉开衣袖,发现手腕处一片墨色线条延伸出来,拉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黑色的乌龟图案。 沈修的脸色刷地阴沉下来。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这样无声无息地在他身上画乌龟。 眸光流动,因为情绪隐隐逸散出来的冷冽气息,让旁侧的掌柜和店二大气都不敢出。 看到身上的乌龟标记,沈修惊愕之余,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这种手段,明显是那些有些不知名的妖类诡异能力所为。 毕竟这么长的时间,也没人能在他手腕之上,能这般悄无声息地做到这些。 事到如今,他唯一能够和乌龟扯上关系的,也只有前几日在平安村,拳杀的那只扮作河神的乌龟。 所以,这是打算朝我宣战? 沈修目光盯着那只是乌龟图案,却是没有其他情形出现的印记,嘴角也是泛出一丝冷笑。 这几日走过的地方,在他脑海中画面犹如走马观花一般,不停滚动播放。 他想起平安村那河里的老乌龟的手段,画面回转,顿时定格在上午时分,曾经一段河水边洗手的画面。 那么这乌龟图案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弄到他手腕上的疑问,便是迎刃而解。 …… 艳阳高照,微风和煦。 绵阳镇镇外一里地的河水旁边,站立着一位气宇轩昂,姿态挺拔的年轻身影。 却是第二,发现手上有这乌龟印记的沈修,主动赶到这条湍流不息的河边。 这乌龟图案不是来自乌龟儿子,那也必然来自一家子。 给他身手印着图案,除了复仇目的,总不会是想给他送个纹身。 既然乌龟一家子想要找他,那么他就主动送上门。 这条河水不断流动,沈修他在这鲜有人迹的河道旁边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奈何事与愿违。 整个下午,沈修在这条湍流不息的河水边,站立了差不多一株香的时间。
这条河水之中,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动静,沈修放大属于五境武修的感知,也没察觉到河水里妖类的异常气息。 一切似乎都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想。 “看来是我想多了。” 面对这条湍流不息的河,沈修声音微微叹息着,念叨了一句,一副似乎是颇为后悔。 旋即转身,背对河流。 若无其事走向那人烟稀少的河滩。 于此往前走动了几步。 也就是此刻,背后那湍流不息的河水之中,其中某处的一截河流,暗流涌动,流淌的速度竟是诡异地放缓了几分。 紧接着那不甚平躺的河面之上,蓦然出现了一个人形虚影。 于此时,无数细的水柱凌空而起,然后虚空拉得斜长,变换为一根根细长锐利的长箭。 几声隐藏于河水之中,隐藏于嗡嗡风声的水箭便是骤然爆射而出,蔓延全身,覆盖其身上的全部要害。 这等威力水箭,修为低下者恐怕触及便是千疮百孔。 而沈修行走如常,当这些气息不复存在一般。 临近身体体表的下一刻,沈修身上的金色光芒顿时骤然涌现,护体劲气瞬间蔓延全身,耀眼的金色气息此刻极为光彩夺目。 那无数细密的晶莹水箭便是穿空而行,众多水箭结结实实的落在沈修后背。 刹那接触。 竟是发出如同金石交接一般的金属颤鸣之声。 善上若水,可柔可刚。 可见这些看起来脆弱无匹,河水凝聚而成的水箭威力也是不同方向。 只是有着充足真气运转维持,沈修的护体劲气显然更胜一筹。 那些隔空激射而来。 气势汹汹的凌空水箭。 下一刻,便是一根根齐齐轰然炸裂开来,脆弱之中,崩散而出的晶莹水珠漫飞舞,四散开来。 此番河边某处河滩,便是洋洋洒洒地下了场,只限于某处地方的局部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