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周五，下午和杨家强他们在市民广场跑了十公里后，袁渝舟回到家，炒了个蛋炒饭吃了，打了会儿《炉石传说》，早早的就睡了。

    周六早上，袁渝舟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就开车去接陈见秋。

    天气预报显示县城里的气温是4——9度，这样看来，老仙山的温度大概在0——5度左右。老仙山海拔比县城高七八百米，夏天是人们纳凉的好去处，山上的农家乐都不需要空调。而到了冬天，全川南县境内，只有老仙山每年都下雪，老仙山又成了人们赏雪的胜地。今天多半要在雪地里跑步了，袁渝舟想想都觉得刺激。

    来到城外约定的面馆，杨家强杨家驹两兄弟已经在吃面了。扈通、苏华他们两家人还没到。

    袁渝舟和陈见秋走进店里，各点了二两燃面，一边吃一边等其他人。

    四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才看见扈通那辆保时捷卡宴姗姗来迟。

    一下车，扈通就接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晚临时有个饭局，喝多了喝多了。”

    “不存在不存在。”众人回应。

    “反正都还早，先把早饭吃了，再慢慢开车。”袁渝舟起身，准备把所有人的早饭钱结了，被扈通一把拦住。

    “我来我来，”扈通给他老婆蒲琴使了个眼色，“都让你们久等了。”

    袁渝舟的手被扈通握住，挣扎着推辞了几句，最终还是让蒲琴扫码成功，付了早饭钱。

    大家一边吃，一边讨论着若是下雪，哪些地方适合停车拍照。

    正式上路后，还是杨家强、杨家驹走最前面，袁渝舟、陈见秋中间，最后是扈通、苏华两家人。盘山公路走了二十公里后，雾渐渐大了起来。三个车都放满了速度，不时由副驾上的人用手机互通信息。遥望远方山顶，已被白雪覆盖。

    又行了二十公里，距离老仙山山口已经不远了，海拔比县城高了六百来米，车上的温度计显示车外温度已经降到零度了。再看道路两旁的青松树上，已结满了冰花，袁渝舟不禁想起张岱《湖心亭看雪》中的“雾凇沆砀”四个字。

    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川南县人，但袁渝舟也是第一次来老仙山，自然也没有见过窗外这般景象。陈见秋更是惊得一个劲拿手机拍照，嘴里不停地“哇喔哇喔哇喔”。

    杨家驹打来电话，说前方有一个观景台，大家可以停车拍照。

    袁渝舟下车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呼出的热气清晰可见。站在观景台上，一望空阔，天与云与山，上下一白。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袁渝舟也发了一条，配文是：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