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深夜,丘西市郊的一间大型仓库内,漆黑的仓库角落处,泛着微弱的灯光,落地灯旁,一个男人正面对着一张画板作画,画板斜躺在画架上,这是一幅油画,画风潦草,内容却也清晰易懂,画中,一名妇人被麻绳五花大绑,跪在集市中央,周边有许多人围观,妇人面容可憎,像是妖魔,仔细看竟是一副鼠像,她身后是一个头戴金冠的青年,青年身材健硕,手持一柄金龙长刀,此时,青年正挥刀斩向妇人颈部,绘画的男人在处理青年面部的表情时,显得有些犹豫,他闭上双眼,仿佛身临其境,感受着青年的愤怒,烟灰缸上搭着一支燃着的香烟,已经燃了一大半儿,烟灰却未落。 茶几旁,还竖着另外几个画架,每幅画都风格迥异,左边第一幅起,这是一幅现代画风的澡堂,澡堂里有八个“人”,一名男子赤着上身背身坐在浴池台边,男子细腰乍背,肌rou紧实,却不露面容,他的身旁有七个穿着暴露的女子,这些女子以千奇百怪的姿态飘荡在浴室中,仔细看去,七名妖娆的女子有的是蛇面,有的长着蜘蛛的臂膀,无一像人,此刻一名身着“褴褛衣衫”的狐面女子,正以跪姿缠绕在画中男子身上...... 绘画男子正在思考,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传来声音 -光哥,也不是我羞辱你,我六岁的侄子都比你画的好看。 沙发的扶手上,一个光点若隐若现,是一名男人在抽烟。 绘画的男子没有回答,放下画笔,走到沙发旁坐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墩子,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这事儿只有你能帮我 名叫墩子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许久没有说话 -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这是我要办的最后一件事儿。 末了,名叫墩子的男人抬起头,笑着道 -你说什么呢光哥,只要你开口......
墩子停顿片刻,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搭上命我也给你办妥了。 名叫光哥的男人拍了拍墩子的肩膀,转身回到画架旁继续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