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刹那永恒,白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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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神虽强,却极其消耗元力,尤其是维持五只式神,又用招魂幡唤来上千亡魂,金银魔使已经劳累不堪。尤其是在这元力匮乏的赵国,他们的一切消耗都难以得到补充,所以这一战务必要速战速决! 道阵还剩三根便要成阵,按理说恢复行动的天魔理应再次逃出阵去。可是这一次情况有点不同,因为白埙受伤倒地!如果这个时候攻击白埙,那莫要问是不是就必须去救呢?以白埙现在的这个姿势,莫要问如果想救就肯定要硬抗这一斧! 莫要问不是独孤无悔,以他的修为硬抗这一斧,即便不死也得重伤!如此一来则可除掉这个最大的威胁,没有了道阵的限制,天魔就能放开手脚一战!抱着这样的想法,金银魔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放弃逃阵,去杀白埙!巨大的妖斧夹杂着亡魂之力砍向白埙,鬼哭狼嚎声势浩大! “师父救我!” 白埙一脸的恐惧,现在他再想爬起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卧在地上朝着不远处的莫要问伸手求救,师父是如今唯一可以救他的人了。 看到如此样子的白埙,莫要问心中泛起了一丝厌恶,自己的弟子难道就是这样贪生怕死之徒吗?这怕死的模样当真丑陋! “哼,废物!” 嫌弃的骂了一声之后,莫要问做出了一个让白埙心寒的举动,他并没有去搭救白埙,而是选择趁着这个机会去完成道阵! 一瞬间,白埙愣住了,师父曾经说过,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都不怕……他是那样的相信师父,即便面临生死危机,他依旧选择了相信师父抛出阵棍,而不是起身逃命…… 可是他相信了师父,师父却没有救他。这么多年来,白埙一直视莫要问为亲生父亲,然而他对莫要问算什么?难道仅仅只是师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吗? 霎那永恒,这风驰电掣的一斧在白埙的眼中变的极其缓慢……自己人生的一幕幕回放脑海之中。 他是一个孤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是如何抛弃的,因为当他有记忆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孤儿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的,是有人收养他?还是靠镇上乡亲们的施舍?反正当他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流浪者。 每日窝在镇上的角落望着来来去去的腿,不知为何,他似乎天生就惧怕这些比自己高大许多的怪物。也不知是别人告诉他的故事,还是他自己的幻想,反正他记忆中自己与这些高大的怪物并不是同一个种族,自己是流落于此的小人族…… 每当看见与自己同样的小人族,他们一脸的开心蹦蹦跳跳的被那些所谓的怪物牵着手的时候,白埙都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心中为那些同族感到默哀。 “又是一个要被怪物吃掉的同族……” 他知道,这些怪物或抓或哄骗的诱拐了自己的同族,带回家后会虐待他们去做去学他们不喜欢的东西,然后玩弄控制他们,直到失去兴趣的时候,便会杀掉他们做成食物。 “孩子,你去可愿意去我家?有漂亮的衣服穿,好吃的食物,暖和的房子。”也有人好心人想要收养白埙,可是他们的好心却并没有得到白埙的认可。 “呜……” 白埙皱着鼻子蜷缩成一团,朝着这些主动与他说话的人凶狠的发出兽吼,好似一条发怒的狗一般。 “王员外,这孩子是个哑巴,还脑子有问题,你别靠他太近,真的会咬人的。” 旁边小店的小二看到新搬来的王员外蹲在地上与白埙说话,于是好心的提醒。闻言之后,王员外只得叹息一声,离白埙远一点。 “唉……可怜的孩子,给他来一碗面,一盘牛rou。” “好咧!”小二笑着应了一声,接过了钱,待到王员外走后,小二转身进店拿出了半块干硬的馒头。 “吃吧小子。”说完,小二将馒头朝着白埙砸去,刚好打在了他的头上。 “呜!!!”被砸到以后,白埙喉咙中发出低吼,似乎在示威。可回应他的却是一只大脚狠狠的踹到了白埙的头上,顿时将幼小瘦弱的他踢倒。 “还敢凶我?要不是你偶尔还能给我带来的财运,老子早就打死你了!我和你说,你就好好的在这呆着,敢跑去别的地方我就打死你。” 狠狠的又踹了白埙两脚,小二一脚踩碎了干硬的馒头,回到店里干活去了。 又被长腿的怪物殴打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白埙缓缓爬起,舔着地上被踩碎的馒头渣。虽然时常会被打,可他却总是蹲在这里,他并不是怕去了别的地方长腿怪物会打他,也是在这里会有饭吃,而是另有原因。 就在这时,酒楼内传出了悦耳的琴声,白埙连忙抓了几把碎馒头渣塞入嘴里,静静的站在外面看一位美丽的琴女弹奏着乐曲。这才是他每日蹲在此处的真正原因,虽然每次酒楼内弹奏的乐器不一定一样,但无论是什么乐器,他都喜欢。 小镇外不远处,有一间遗弃的茅草房,白埙每夜就窝在厚厚的干草里睡觉。其实也有好心人给他衣衫和被褥,只是这些都被一些穿着破烂的长腿怪物给抢走了。 他一无所有,除了一身的烂衣服与一只陶埙,这只陶埙布满了裂纹,甚至有些碎裂,声音早已不准,却还能吹响。对于长腿怪物的世界白埙不感兴趣,除了他们那些奇奇怪怪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这只陶埙或许是某人遗失的,也或许是因为破损而被遗弃的,但捡到此物的那一刻,白埙真的很兴奋,他喜欢这种能发出好听声音的东西。 每天夜晚和清晨,他都会捧着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吹着难听的声音,这是一只坏掉的埙,注定吹不出美妙的乐章。可白埙或许是不知道,又或许是不想放弃,这是他唯一的乐器。他模仿着镇内吹埙者,认真的吹奏着,至少他现在能吹响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