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太子
天武大陆,昌远城。 昌远城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古城,面朝映月森林,背依咫天深渊,高墙如川,易守难攻。明玉王朝时期,王城明玉城破城之际,帝王领余部穿越映月森林,退守昌远城,守卫昌远城的太子韩子玉临危受命,全力防守,时间过去了三年,昌远城被困了三年,已经到了粮尽弹绝的关头。 此时,昌远城内,背靠咫天深渊的城王府,议事大堂内愁云弥漫。 身着暗金色锦袍的太子韩子玉紧闭着双眼斜靠在堂上宝座椅上,他脸色苍白,无力的摆了摆手,虚弱的说道:“再想办法吧!” 堂下跪趴着一群官员,有两位披甲的将军半跪拱手而拜,其中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将军神色坚定的说道:“老臣愿立军令状,坚守昌远城百日!” “呜--” 这个时候,大堂内突然刮进一阵风,站在太子身边的两名宦官,贴心的站到他的身前为他挡风。而就在此时,他们身后的太子突兀的消失了,一霎那时间他又出现了,而这个出现的人就是与太子身形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韩子信,他微睁开眼睛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发现已经不是那血迹斑斑的白色西服,安心的闭起眼睛,开始接受太子韩子玉的记忆。 太子韩子玉果然雄才大略、冷酷无情,他暗中培养了两个组织,情报组织洞天和杀手组织眠天,在明玉王朝时期,昌远城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无论是战力还是经济,在除明玉城外,在其他九城中首屈一指。被困守在城内已有了三年,其实还有他最后的一条退路,在城王府大堂后的卧房里有一个隐蔽的地窖,这个地窖经过一条地下河,而地下河两边有无数天然通道,其中有一个通道是通往城外一片树林。 这个逃生通道暂时对有空间的韩子信没有大用,但地窖里堆满的粮食、金银珠宝、还有其他的珍藏,就让他非常激动了! 韩子信缓缓的睁开眼睛,模仿着太子半死不活的样子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 “准!都退下吧!” 等到官员和将军们退去,韩子信见两名宦官一动不动的还站在身旁,他又开始模仿太子了,有气无力道:“歇着了!” 于是两个宦官贴心的轻轻的扶起他,左右搀扶着他慢慢的走进大堂后的卧房里,一直伺候到韩子信躺在卧床上掖好被褥,他们才关好卧房的门,守在门口。 “太子誓说不复国不称帝,但还是过着帝王的生活啊!幸好没有太子妃之类的女人,不然我怕控制不住......” 韩子信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帐幔,心里面活泛开了。 天武大陆是武道世界,宗师境之上的武者很少参与王朝纷争,他们有自己的江湖,但在王朝变迁的时候会有广泛的参与。 武王除外! 整个大陆只有两位武王,他们还是死对头,各自开山立派,招揽人才,是天武大陆的国中之国! 昌远城内有两名宗师,一名是那位立军令状的老将,名为赵舟山,还一位现在在城墙上坚守的老将军,名为曹义,这两位宗师将军是先帝留给太子的。而太子自己也有两名宗师下属,分别监管着他的两个组织。 片刻后,韩子信有了大体的决定,先顾全自己的安全,再守住昌远城,最后大展宏图。 韩子信轻声哼了一下,见卧房门口守着的宦官没有丝毫动静,他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来到墙角的一张人高的柜子前,先把柜子上的瓶瓶罐罐扫落在地上,引起劈里啪啦的响声,那站在门外的宦官果然没有进来。 韩子信轻声的嘿嘿笑着,暗道太子把这帮人调教的真不错!难道就不怕死了都没人知道吗? 其实,冷酷无情的太子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自己死了哪管得了洪水涛涛。但哪些对他违逆的人,坟头草都长得老高了。 韩子信轻声哼了一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钥匙,轻轻的打开柜门,就看到柜内靠墙边有一扇石门,石门边有一个机关,他左三圈右三圈的扭完机关,石门慢慢降落下去,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韩子信转身关好柜门,在洞口内测摸到一个火石,轻易的点燃了旁边备用的火把。他举着火把沿着向下的台阶慢慢走去,身后的石门缓缓的升了上去,直到完全闭合。 走下台阶是一个不大的地下室,其中陈设简单,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案和一个蒲团,在墙边摆放着一个书架。 这地下室是太子的私人用地,也是公开的秘密。如果有官员有要事禀告太子,那守在门外的宦官进入卧房见不到太子,就会回复太子在闭关沉思,不便打搅! 韩子信走到书架前,在摆满书籍和饰物的书架上,抽出一本砖头般的空书盒,就看到了后面的机关,他左一圈右两圈的扭完机关,再把空书盒放回原位。 “隆隆---” 书架应声旋转开来,韩子信走进地窖,书架又旋转了回去。 韩子信看到堆满了的地窖,他面露惊喜之色,敷衍道:“哇塞!”,以表对善财太子最崇高的缅怀和慰问。
既然在进地窖前就做了先顾全自己的决定,韩子信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把整个地窖搬空。 他先走到放绳索的地方,用绳索把地窖里的所用东西全部捆好,并系在一起。也不知道烧干了几根火把,随着他心念进枪界,太子的所有珍藏改名了。 韩子信看着堆积成山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还在空间回荡,他就回到了地窖,一路上快速的回到卧房。 韩子信坐在卧床边捂着肚子,猥琐的笑了笑,摇头暗叹,激情过后感觉更加饥饿了,还是不够满足啊! 片刻后,他从自己的意趣中饿醒过来,恢复到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朝门口有气无力的喊道:“用膳了!” 听到太子的召唤,门外的两位宦官不敢有丝毫怠慢的推开了房门,让一位传膳的宫女走了进来,这宫女端着托盘先朝韩子信福身行了一礼,走到方桌边把两菜一汤和一碗米饭摆上了桌,然后就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而宦官关好了门之后,又守在了门外。 韩子信走近方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的菜肴,极度无语的摇了摇头,两菜一汤都是素的,一点rou沫子都没有看到。他沉着脸朝门口喊道:“进来!”这次却没有再模仿太子那般虚弱的气息,太子的身体时好时坏,是真是假也只有自己清楚。 话声刚落,两名宦官就推开了门,走近韩子信,一脸欣喜的拱手齐声道:“太子!”等待太子的吩咐。 韩子信皱起眉头,指着方桌上的菜肴冷声道:“撤下去,换丰盛的来!” 其中一位名叫阿春的宦官,闻言大喜,拱手道:“阿春这就去准备。”说完就迅速的退出了卧房。 于此同时,另一位名叫阿秋的宦官,同样闻言大喜,拱手后道:“恭喜太子!” 韩子信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到卧床边,把挂在床头的宝剑取了下来,丢在阿秋的脚边,淡淡的说道:“自裁吧!” 无故奉承的阿秋并不是犯了大忌讳,韩子信只是想先拿他开刀而已。 阿秋颤抖着跪下身去,抬头看了韩子信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不甘、有恐惧、有恨意,却没有反抗和挣扎,他拔出了剑,自杀了! 韩子信沉着脸,静静的站着,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没有恐惧,因为他不敢! 他知道自己想要成为太子,那就得先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