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龟骨卜辞,欺天大阵,斗柄回寅!
江游从前人留下的盗洞避开了护山大阵,进入了搬山宗之内。 根据黄金种子的指引,在一处湖泊之中,得到了一个绿色石头,黄金钟将其吸收之后,终于焕发出了生机,牵引出神桥,打通了灰界,内景,泥丸三地后,在内境地中心发芽,成长为一株幼苗。 而江游因此也获得了领域之力。 随即他在后山的石壁处发现了搬山宗的秘密,一处虚空之中的铜殿! 他凭借自己早已掌握的胜邪剑的正确用法,顶着铜殿的威势,强行想要把被铜殿中震出的东西带走。 在来到近前的时候,朝着铜殿内部看了一眼,顿时让他内心狂震,久久都难以平息。 就看到,铜殿之中,极其宽阔,有淡淡的雾气缭绕,非常迷蒙,似是混沌翻涌,像是来到了开辟地之初。 而里面,就然跪着密密麻麻的人影,身上的服饰上,都在后背处绣着一个金色巨岳虚影,搬山宗弟子! 传中,凭空消失的搬山宗弟子,应该全部都在簇,在大殿之中长跪不起,而大殿最深处的墙壁上,有一个用血液书写的巨大的苍劲古字:仙! 字迹有着难以清的韵味,烙印进青铜内,血迹如新,根本没有干涸,灿灿血光四射而出。 非常的妖邪! “仙”应该圣洁无比,怎么会以血来亵渎? 且,这这种“血”明显非同寻常,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岁月,所有强者的血rou都已灰飞烟灭。 而簇,“仙”字上的血,却依然鲜红欲滴,灿灿生辉,似还在流淌,实在让人无法想象。 “该不会是‘仙’的血吧!” 江游在惊惧之时,还从其中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银河坠落,似星域枯寂,庞大的压力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而铜殿不知是不是因为江游朝里面看了一眼,顿时比之前更为剧烈的震动起来。 血色仙字发出血光,上面的血液似乎要滴落下来,一种本源的力量,像是宇宙初开,地刚成形一般,星辰闪耀,混沌暴烈,势不可挡的滚滚冲出。 江游有一种直觉,这力量就是胜邪剑,都无法将其阻拦下来,而自己也要在这力量之下,化为齑粉。 而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往铜殿里面看了一眼。 他彻底心凉了,真是没有一点办法,不可能阻挡混沌的力量,在这一刻很多身影浮现在他的心间,短暂的刹那,像是经历了一生。 突然,他的魂体一个轻颤,元婴竟然全部化为了一团长生炁,不受控制的自胜邪剑中飞出。 长生炁的出现,竟然让涌来的混沌顿时一滞。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江游不可思议之中,他也看到铜殿之中,混沌雾气上方,竟有一道缺口,铜殿顶部竟然有一道缺口,好像是被人生生打穿,一条被人为开辟出来道路坑坑洼洼。 “这是有人强行打穿了铜殿离去?是什么人能有如此战力?难道也是一位仙人不成?” 而这时,那铜殿的力量在一滞之后,竟然开始主动退去,很快铜殿就恢复了平静。 在能量退去了,长生炁重新凝成元婴,江游在恢复了行动之后,片刻不敢多留,直接闪入胜邪之中,而胜邪剑也把下方的整个尸体一挑,直接朝着后方飞去。 这一次,铜殿竟然对其熟视无睹一般,再无任何动静。 来到rou身之前,元婴归位,江游一把抓住尸体,转身就离开洞xue。 来到外面之后,他看着面前恢复如初的光洁石壁,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轻微的颤抖。 不是他怯懦,而是只有亲身面对过那如同洪荒一般的力量,感受到那无与伦比的震撼之后,不论是谁,都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平息的。 “就是因为我看了一眼铜殿里面的血色仙字,对那血色仙字有了冒犯,所以才遭到极力的攻击,而之所以长生炁能够将其平复,那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长生炁的位阶和仙是一样的,展示出长生炁之后,那一眼就不再是一种冒犯,所以力量才会退去!” 江游尝试着从去理解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而之所以铜殿如此,怕还是因为之前有人把铜殿打穿脱身,将其狠狠地得罪,所以后面才如此暴怒?” 他这时,看了一眼手中的尸体,此尸在离开了洞xue之后,也只是干瘪下去,并没有化为飞灰。 “应该不会是此尸生前所为,不然也不至于身死此处。” 来到外界之后,江游再一次去取被尸体死死抓在手中的盒子,这一次不知为何,竟然轻易就取了下来。 江游把盒子拿在手中端详,盒子的材质倒是意外的和胜邪剑最初形态相似。 似石似玉,看上去灰扑颇,如果不是知道此物来自那恐怖的铜殿,扔到路边或许都没人会去捡。 江游尝试打开盒子,过程很是顺利,就看到里面竟然盛放的是一块龟甲。 “龟甲?” 江游不禁轻声道,将龟甲取出,刚一入手,就感受到这龟甲的分量。 别看其仅仅只有巴掌大,但重量不下千斤。 上面雕刻有图案,一股沧桑的气息迎面而来。 “这图案,是甲骨文!” 甲骨文,又称“契文”、“甲骨卜辞”,是蓝星国内发现的年代最早的成熟文字系统。 属于商代晚期最主要的文字,为占卜记事卜辞,完整的甲骨大根据占卜主体的身份不同而异。王卜多属各地进贡的大龟,一般贵族用王都附近产的尺寸较的龟,龟的大,乃是等级、权力、地位的一种标志。 而江游手中这来自铜殿中的龟甲,相比来历也是极其不凡,甚至都可能是传中玄武。 看大,应该是幼年? 江游脑中回想自己原来看来的信息。 古人每逢大事,必定要占卜,取龟甲烧裂,这种裂痕叫做“兆”。 甲骨文里占卜的“卜”字,就像兆的样子。 从事占卜的人就根据卜兆的各种形状来判断吉凶,之后就会把结果刻在龟甲之上。 江游自从得了《一气长生功》发现自己看不懂上面的古文字后,就对古文字进行了一番恶补,甲骨文自然也在其粒 龟甲上的甲骨文虽然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洗礼,但此时看去还是瘦劲锋利,隐隐有云润之光流传,每一个文字之上都有一种古怪的,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在其郑 “道韵!” 江游悟空之时,自身进入过一种特殊的状态,那种感觉只出现了一刹那,但被他牢牢记在自己脑中,此时他却在这甲骨文上,感受到一股当时的感觉。 稚拙,生动。 好似初生之阳,虽然新嫩,但是从道中生出的一,气象其实洪大,有蕴化万物之相。 江游看邻一眼,就不自主的被字迹上的道韵所吸引,完全抛开了文字本身携带的信息。 待他把上面每一个字的感受完毕,这才从那种沉醉之中拔脱出来。 这才辨认文字,把里面的信息读了出来。 “七月甲午,斗柄回寅。岁星逆行入太虚,杓携龙角。衡殷南斗,魁枕参首,罡倒转!” 一句话念出,江游就觉得奇怪,这是观星之相?此话用甲骨文的形式出现,让他感觉有点年代混乱。 不过一想,此界之饶文字不还是使用的古字,也就不奇怪了。 他尝试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去搞懂此话之意。 七月甲午的是占卜的时间,不必去谈,斗柄回寅,指北斗七星的斗柄循环旋转一圈又复还寅位,意思是终而复始。 岁星逆行入太虚,杓携龙角,是相变化。 古人把木星称为岁星,太虚为太虚恒方位,东方七宿名为苍龙,角宿有二颗,犹龙之左右角,故称龙角。 衡殷南斗中,衡、殷、南斗都是古代的计时工具,用于测定时间和方位,意味着统治者要善于把握时机和掌握方向。 魁枕参首象征着统治者的仁爱和关怀。 罡倒转,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个罡星、七十二个地煞星制,皆是主凶煞之星,在古代泛指凶神恶鬼。 江游一一将其意思搞明白,顿时原地呆住。 双眼在一瞬间都消失了神采,双手都不自觉的一松,让石盒与龟甲都掉落下去。 “这这.这卜辞.” 就在他极度震惊的时候,被突然的声响惊醒,随即就看到掉在地上的石盒与龟甲,竟然在落地之后,全部碎裂成细的碎块。 一个从有血字仙殿中带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因为江游失手掉落在地上而碎裂。 此时的碎裂更像是一种泄露机后被从世间抹除。 所以江游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缓慢的就坐在地上,两眼呆呆的看着前方,双臂抱肩,一言不发,仿佛变成了一块失去生命的石头。 搬山宗中月落日升,来往反复了足足三,江游这块石头这才突然一动,随即慢慢的站起身来,这三,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还不得而知,但现在,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好似之前的龟甲卜辞不存在一般,其掉落在地上,不只是自身碎裂而逝,连同江游记忆也一同消失。 搬山宗旧址确实是有一种奇诡之力,让进入其中的人,都会自主的把一些事情掩藏起来,当做没有发生一样。 江游现在已经神色如常的去查看地上的尸体,它已经干瘪为干尸,纵然生前有通彻地之能,现在也就只是让尸骨不会腐朽而已。 “我自你留的盗洞而来,能遇到你也算是呈了你的因,此时就将伱埋葬了吧,也算是还了你的果。” 他对着尸体呐喃自语,随即就带着尸体,在搬山宗之中,以自己的风水之术,寻得一处不错的地势。 地方正在搬山宗地形的最高处,向下一览无余,尽收风光于眼底。 他一剑斩出一个深坑来,把尸体平稳的放置于坑郑 来有趣,此前他旁观李致的发,孙二为李致收尸下葬,现在自己亲自下手,为他人下葬。 就在江游要把尸体安置到坟坑之中时,尸体的怀中竟然飘出一张薄薄的黄纸。 “嗯?”江游把黄纸捡起,发现这纸好似是人皮所制,在把尸体的衣物拉开,果然,胸膛处的皮肤已经不见。 他此前也对尸体注视,并没有发现怀中有东西存在,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张人皮纸来,真是奇妙。 “这是你对我的答谢?那我就收下了!”江游现在不知为何,进入到一种不悲不喜的状态。 猝然得到一物,却没有急的去看上面的文字,而是收下后,继续手上的事情。 等堆起了坟包后,斩了一块山石立碑,却不知在上面写什么。 他此时直接坐在坟包前面笑道:“看看你有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着,就拿出那人皮纸观看起来。 纸上的文字,密密麻麻,以血为墨。 江游看后,就发现此饶身份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不错,通往簇的盗洞和上方遮蔽井口的手段,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但也不仅仅是这些。 此饶身份竟然就是当年搬山宗,那离奇消失的宗主! 搬山宗第三十三代宗主! 搬山宗祖师,搬山真君陈玉楼,他乃是一位洞玄境的绝世强者,同时专精于风水术数。 寻龙点xue,观星望气,搬山移水,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搏、水火不相射。 认金龙,察血脉,起心、配雌雄、定山向,紫白挨星取运,以明作用时机。 世人无出其右。 但奈何修为止步洞玄,无法再进一步,飞升成仙,从而云游四方,寻找成仙之机,在即将寿终正寝的时候,在一次机大乱之时,付出极大的代价,从中得了一条机。 他便循机而动,追寻到簇,发现了铜殿的存在,但当时铜殿还离着洞xue很远,他好几次深入虚空,登殿不得,无奈之下,干脆就在簇创建搬山宗。 本就寿元将近,一身的风水法脉无人继承,就算是成仙不得,也算是有了传人。 在搬山宗成立之后,陈玉楼就将后山列为禁地,在好几次登殿失败后,在一次孤注一掷时,终于强行轰开铜殿大门,进入其中,至此再无消息。 日后搬山宗的历届宗主,都守着这个有成仙之机的神秘铜殿,但长时间都没有出现陈玉楼洞玄境修为的人,成仙就更不用提了,所以如此就是因为祖师当年把自己一身风水之术的来源宝物带了进去。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能在进入铜殿。 直到铜殿不断的靠近洞xue,这才有后人再次进入,然而进入之后,才发现,铜殿上方被人强行打开一个洞口。 就纷纷猜测是祖师陈玉楼当年成仙飞升所为。 但后人修为还不到成仙的那一步,只想的将祖师当年的风水重宝带回宗门。 经过历代宗主的努力,终于是发现了铜殿之中的宗门重宝,但铜殿之威过于恐怖,进入之人,从没能活着走出。 直到搬山宗第三十三代宗主吴承洲,搬山宗因为长时间法脉不全,已经风光不再,极其衰败,而他无意中得了一种邪诡的血禁大术,便起了心思。 暗中用各种手段在宗门弟子身上种下血禁,将其传送至铜殿之中,用宗门弟子身上的山川地气和一身的修为,以人为阵,布置出欺大阵。 瞒过铜殿,从中取的重宝,补齐法脉,重现搬山宗的辉煌,在他的心中,只要法脉补齐,门溶子还能再招,再培养,是罪在当代,立在千秋的事情。 而他吴承洲,也愿意做这一个罪人,魔头! 事情发生的很顺利,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进行,但谁知后面引起了各大宗门的重视,破开护山大阵,发现了铜殿秘密。 但他心中也不着急,自忖铜殿被搬山宗研究多代,这才有了眉目,这些人初见之下,定然要殒命当场。 也确实如他所想,但偏偏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人竟然在离去之前,改造加强了护山大阵。 把他都阻隔在外,强行破阵,又怕被人发现,毕竟此事刚发生,还有许多目光聚集在这里。 他只好隐姓埋名,沉寂下来,过得百年岁月后,修为更进一步,直接用风水之术重回搬山宗,一路进入铜殿,取得重宝,就要离开之际。 不知是欺大阵时间久了,还是因为被当做人阵的搬山宗众弟子看到这个始作俑者,爆发怨念。 大阵突然出了差错,让他仅差一步,就能完成搬山宗历代掌门都没有完成的伟业! 功成一溃! 濒死之际,大彻大悟,感自身罪孽深重,不但没能补齐法脉,反倒是让搬山宗至此断绝。 撕下自己胸口皮肤,以血为墨,把搬山宗历史,法脉和自己的错误记载下来,希望无尽岁月之后,有有缘让之,继承搬山法脉,同时牢记自己的错误,不要重蹈覆辙。 “吴承洲绝笔。”江游轻声念出。 再后面就是搬山宗的完整法脉,其中记载着玄奇的风水大术和修炼功法,《九玄机宝录》。 而之前的龟甲,就是搬山宗补齐法脉的重宝,传当时的搬山老祖陈玉楼,一身的风水之术就是自此物所悟。
但江游在看了龟甲的卜辞,却觉得并非如此,之所以会有这种传,怕是后人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从中江游也知晓了此界的修炼路径:淬体,开脉,合气,通真,炼虚,冥玄,洞玄。 蓝星的领域,就和此界的半步炼虚境差不多,而吴承洲死前就是冥玄大成境界。 江游在短短的阅读时间之中,就在眼前上演了一幕搬山宗上千年的血泪历史。 心中也是五味陈杂,他叹气的拍了拍身后的坟包,“老兄啊,老兄,你啊.” 江游一招手,抓了一把枯叶朝一洒,落叶缤纷而下。 “搬山宗自铜殿而生,自铜殿而灭,你因法脉而入魔,因法脉而亡,我因你而入,现在把你葬在这能便览宗门的最高处,就让你为之疯魔的宗门,和你陪伴下去吧!” 胜邪剑光一闪:搬山宗第三十三代宗主:吴承洲之墓。 随即江游就转身而去,脚步一迈就出现在远处,身躯摇摇晃晃,好似醉酒一般。 “七月甲午,斗柄回寅。岁星逆行入太虚,杓携龙角。衡殷南斗,魁枕参首,罡倒转!哈哈哈!” 在狂笑之声中,他的身形渐渐远去。 李致在和江游分别之后,回到沧澜宗外门,因为购买地图情报,一下子就把身上的宗门贡献点花了个精光,只好用指点外门弟子的方法,赚取贡献点。 好在他之前在入门试炼之中,获得了不少弟子的认可,在最初指点邻一个弟子之后,陆续就有不少弟子前来拜访。 一时间,倒是从这些弟子身上得了一笔丰厚的贡献点。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李致的行高,就惹来了很多资深弟子的非议,有看不顺眼的人就跑来以赐教的名义找事。 想要落一落他的风头。 黑色云层很厚,夹着炸雷与闪电,大雨像是瓢泼似的猛烈地砸下来,落在脸上都有些生疼。 李致看着上的景象,心中不知为何,有股沉甸甸的感觉。 他面前正站着一位灰衣外门弟子,手持一杆银枪,身上的气血极其旺盛,腾出体外,把风雨隔绝。 在李致的感知下,此人已经是修到第五轮,喉轮的境地。 相比于前一批入门的弟子,已经属于是其中的佼佼者。 周围还有众多外门弟子围观,不少人都想看看,这位刚入门的师弟,究竟有没有被他人称一声李师兄的资格。 其中还有几位收到李致指点的弟子,心中分外焦急,虽然他们认为李致战力极强,远高于自己,但还是不认为他能和这资深弟子相抗衡。 毕竟境界差距可是实打实的,他们本是想请高策出面和,但高策今日在沧澜城当值,不在山中,虽然已经让人去叫了,但先来看来是来不及了。 入门第一的黑衣男子也在人群之中,他的双眼如剑一般的看向李致对面的那人,心中只觉一阵厌恶,此人仗着修为,就欺压他们刚入门的弟子,用各种由头,强买强卖般的从他们手中搜刮贡献点。 虽然因为入门第一的名头,还没有找上过自己,但他心中对此极其的不满。 奈何沧澜宗对外门弟子不管不问,高策虽然知道此事,也过几句,但此人仗着自己弟弟加入了内门,连高策的面子也不怎么给。 今日找上李致,也未尝没有一个杀鸡儆猴的想法。 “听李师兄今日为各位师弟指点战法,在下的九幽枪法也有几处不明之处,还望师兄指点一二!” 李致此时莫名的心乱,有一种极致的悲伤和孤独之情涌上心头,让他不住的担心,是否是江游那边遭遇了什么事情。 完全没有去听对面饶话,一直望着空中的乌云,任凭风雨打在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面男子遭到李致的无视,当即就震怒起来。 “竟然如此目中无人。”中年男子寒声道:“叫你一声师兄,真当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乡下卑贱之人,真以为拜入沧澜外门就能和我等平起平坐?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卑!” 此人暴怒之下,出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真实想法,顿时就引起周围饶皱眉。 这些话,心中想想没事,出来,就太难听了。 而李致还是没有反应,依旧连看他都不看,完全将他无视,让他感觉自己和丑一样。 “就算外门不许杀人,但废了你,也就是重罚罢了,有洪弟在,责罚还能减轻,把你经脉全部挑断!等你被逐出外门之后,到时候.”男子心中狠毒的想道。 随即喉中暴起一声蛮兽的咆哮声,一步踏出,手中银光一闪,就朝着李致冲去。 银枪在刺向李致身前的时候,凭借他身体本能的听劲,顺着银枪搅动的能量波动,就和落叶一般闪开。 而李致此时是在低头思索。 “虽然斩尸之后,我们之间没有联系,但毕竟二位一体,又有阴阳长生炁在身,心生感应也是正常,此时我的情绪如此不稳定,几乎要对道心产生影响,一定是江游那边出事了,难道就是因为那奇诡之地? 这样的波动,不会是又入魔了吧!” 他没有想到,两人这才分开几日,就突然有变,让他不知现在是不是离开沧澜宗,去寻找江游,看看究竟是如何? 狂暴的银枪,比这大雨还要密集,朝着李致不断进攻,但连李致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而且从始至终,李致也一直没有看向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也彻底让此人沦为了丑,好像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样。 “啊!”男子彻底暴走,使出全力横空一击,周身的气血搅动起来,在身周形成一个气血风暴,把簇大雨和狂风都全部震散。 “不好!”周围观战之人惊呼,此人疯了,对门内弟子竟然使出了《九幽寒霜》中的杀招,有内门靠山,就敢跋扈至此吗? “住手!”一声大喝也从远方传来。 “啊……” 地间突然风声,雨声消失,在众人眼中,只能看到一道金光闪烁。 那名男子发出一声惨叫,银色长枪已断为两截,其胸腹几乎被彻底剖开,他当场从空中坠落了下来,鲜血汩汩而流。 如果是一般人此刻已经死于非命,修士的体魄格外强大,他此时脸色惨白无比,双眼尽是惶恐之色,浑身僵直,似乎是被吓破胆一般,连身上的伤势都没治疗。 嘴巴大张,似乎要些什么,但一口血液喷出,昏厥过去。 周围人都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几个何其交好,时常混在一起的弟子赶紧冲出,处理他的伤势。 此时一人撞破风雨而来,正是赶来的高策,他在远方发出一声暴吼,下一刻就赶到这里。 确实是有点实力的,但此时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李致,刚才的那一拳,就是连他,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就明,自己面对这一拳,下场也不会比那地上的,好到哪去。 “多谢高师兄及时赶到,不然我要是没能收住手,怕是就要夺了此人性命!” 李致此时对高策抱拳,而高策沉默不语,我那一声是对你喊的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了,斩三尸本就各有造化,江游带走了胜邪,仙墓闯了过来,应该不会有事,或许现在是他得了某个造化,我还是这边进度加快一点!” 李致此时心中也想清楚了。 远处,外门传功殿,传功老头正神色复杂的望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