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胸臆 中
第一百七十九章·胸臆(中) 陈公子当然知道,这位能够和姜承友几乎打成平手的年轻人,绝对不简单,而且xing格也绝对和常人不一样,但是总归是有故事的人,只要是有故事的人,那么陈铭就有信心打开他的话匣子,让他掏心置腹。 陈铭端起酒瓶子,先吹了。 一瓶下肚,陈公子顿时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不过倒也还好,陈公子要是这点酒量都没有,那些年跟着陈长生的酒场生涯也就白混了。 严才五微微一愣,一看陈铭居然如此有诚意,索xing也跟着一瓶吹掉了。 毕竟是主子,再怎么“严兄弟”的称呼,但是这种主仆关系是没有变化的。严才五虽然老实,但也不傻,这最起码的礼数,是知道的。 两瓶啤酒,空了。 立刻两人就有了共同话题。 这就是酒jing的力量。为什么说现在无酒不成席就是这个道理,一桌人,如果不是很熟络的那种,那么必定有拘谨之人,可能半天打不出半个响屁的那种,但是几杯酒下肚,那就不一样了,几个刚刚认识的爷们儿,也都能称兄道弟,再拘谨腼腆的人,也能够跟着打成一团,酒jing就是有这样魔力。 “酒壮怂人胆”,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严才五当然不是怂人,但是也算是拘谨,行为腼腆,不过这杯酒喝下去了,立刻就跟刚才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絮絮叨叨地跟陈铭聊着一些有的没的。 陈公子倒也不着急,继续开酒,然后推到严才五面前,自己也端着一瓶,杯子都不要,直接就这么喝,虽然纤灵那人皮面具在嘴唇的部位有些包裹,但不影响喝酒吃东西,也不必担心嘴巴长大了面具的一部分会脱落什么的,这一点纤灵是充分考虑进去了的,一切的设计都非常合理。 “严兄弟,听说你上一次跟姜承友打架还打成了平手?”陈铭跟严才五又碰了一杯之后,随意地问道。 “哈哈哈,那老小子,真是贼狠,一套八极拳耍得是虎虎生威,我险些都没有招架住。最后你猜怎么着?”严才五终于开了话匣,一脸通红,显然是有些微醺了,这厮酒量估计一般,喝酒上头,看上去就跟猴屁股一样。 陈铭听得颇有兴致,盯着严才五,笑眯眯地问道:“怎么?莫非是严才五兄弟你耍了一招独门秘笈不成?” “不是不是。”严才五神se有些得意洋洋,埋下腰拍了拍脚,道:“多亏了我这双老脚!” “哦?”陈铭笑容和煦,“严兄弟你还jing通腿法?” “又错了!哈哈哈!就知道你猜不到,老子当时一抬脚,袜子都脱了!立刻是无差别的aoe!别说他姜承友,就是半节车厢,估计都给熏得晕过去!哈哈哈!”严才五豪爽地一笑,那张猴屁股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两个酒窝! “哈哈哈哈!”陈铭指着严才五,食指在空中点了无数下,然后手上的动作变成了竖大拇指,道:“严兄你还真是他吗的有天赋。” 说实话,一句“aoe”从严才五这闷葫芦一样的人口子冒出来,感觉上实在是有那么一些怪异。 按照姜承友所说,这个严才五是一个返乡农民工,当时火车上坐在他姜承友对面,结果严才五这厮把鞋子脱了,把脚放到了姜承友的座凳旁边,最后引来来人之间的一场较量,结果是,不分胜负。正是因为这样,姜承友才看重了严才五的一身武力,把他招入了“门客”。 不是陈公子瞧不起返乡农民工,但是现在的农民工,的确还不是很多人能够把“aeo”三个字挂在嘴边的。 虽然严才五已经不当农民工好几年了,但是xing格总归是不变的。 没有多问,陈铭端起酒瓶子,又跟严才五吹了一瓶。 两人喝酒的进度也快,严才五这厮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按照这厮所说,他在北方干活的时候,经常是喝烈酒过来的,喝着一身暖和,干起活来也麻利。有一次酒瘾实在是来大了,他们几个哥们儿居然把乙醇发动机里面的液体放出来,然后兑着水喝掉了。 陈公子听到这里,就像是看神仙一样看着严才五,竖着大拇指啧啧称叹,这种敢把乙醇发动机里面的液体拿出来兑水喝的彪悍行为,估计也够称得上是猛将一枚了,陈公子不禁又有为严才五吹掉一瓶啤酒的冲动了。 要知道,乙醇发动机里面装的东西,可是工业乙醇!而且还具有微腐蚀xing!为了解酒瘾,敢把这玩意儿喝进肚子里面,简直跟当年夏侯惇拔矢啖睛有得一拼。 生猛! 陈公子此时真觉得自己是投其所好了,原来这个严才五,还真是个喝酒的猛士! 接下来,聊着聊着,陈公子的话题就朝着严才五邂逅姜承友之前发展了,这才得知,原来这位严才五同志,居然是一名大学生! 严才五已经喝得兴致高昂,也不再藏着掖着,全部倒出来跟陈铭讲,他先是端起酒瓶子,猛灌了一大口,然后打了一个臭得熏人的饱嗝,满口酒气地跟陈铭道:“陈铭兄弟,我是真把你当哥们,才跟你讲这些话。你可不要嘲笑老子哈。” 陈铭微笑着点头。 “好,事情呢,是这样的。我的确是一名大学生,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还是本科,专业是广播电视编导,当初刚上大学的时候,觉得这玩意儿真他妈牛逼!学的都是那种广播电视的技术!拽!但是等到毕业的时候,才发现,这狗屁玩意儿,还真不如当苦力赚钱!现在搬砖匠都一天都好几大百块了,电视台里面还给老子开一千五一个月!所以哥们儿索xing就不干了,出去跟师傅学手艺去了。学了以年,老子可以干泥水匠、粉刷匠,一个月下来,还有个万把块收入!” 杨伟讲得正在兴头,陈铭又端起酒瓶子,两人再吹了一瓶。 激战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