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前途
第四百七十七章·前途 【久等了,今天更新迟了,尽量把三更补齐。】 正如同安所说,陈铭刚才那一下,要真是撞上去了,估计他的肩骨周围,立刻就是粉碎,医都医不好,下半辈子直接就是个废人了。 而这个时候,天空之中一个滑翔翼落下来,落在了这间空中花园的阳台上,一个年轻的男人缓缓地走进来,笑容幽雅。 “帕特里克。”安眯着眼睛,笑容平静,眼神极其柔和。 “我还说那小子真会跳下来,在外面候命呢。”这个名叫帕特里克的男人,眼神温柔,走过来,动作亲昵地拍了拍安的头发。 “他怎么办?”安柔柔地问了一声。 “还需要成长,现在太年轻了,需要有人当头棒喝才行。”帕特里克的这句话,说得有些沉重,似乎在他的看法里面,对于陈铭这段时间的表现,是不满意的。 “嗯。”安点了点头,对罗生扬了扬手,道:“把他送去休息吧,等他醒过来再说。” “是。”罗生走到陈铭面前,蹲下身来,然后一只手提着陈铭的衣服,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扛在了肩膀上,然后消失在了楼道里。 “你觉得他怎么样?有没有潜质能成为今后陈家的领袖?”帕特里克轻声问了一句。 虽然这里是意大利,但是两人依旧是用中文互相称呼,虽然远居意大利西西里岛多年,那个中文的名字,两人都已经很少使用,但是私下的时候,这两位来自于东方的客人,依旧会用母语互相交流。 “我能从他身上,看到些东西,不过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我们需要时间,他也需要时间,总之,我始终相信,我的侄儿,陈家的犊子,将来都是经天纬地的猛人。”安眼神坚毅,丝毫不怀疑刚才她所说的话。 “好,既然如此,那明天我单独去找他谈谈。”帕特里克端起桌上的红酒,然后卷起舌头小啜了一口,表情陶醉,眼神却颇有深意。 陈铭,来意大利的起初,以一个一个失败者的形象,跌跌撞撞,摸爬滚打了很久,真正开始有所长进,那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从那次蜕皮之后,陈家公子,算得上是第一次站上欧罗的舞台,随后,整个意大利西西里岛,彻底被这个男人所震惊。 但那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刚刚被陈铭挂断电话的薛雪之,无论如何回拨,都已经无法接听了,她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失望地把手机放回了包包里。 望着幽冷的江面,薛雪之眼神一片空白。 “丫头。” 这时,薛义和王玉颖已经回来了,那辆薛义的陆地巡洋舰就停在薛雪之身后不远处的路边,薛义招着手,示意薛雪之上车。 “那,王向典,任梦珍,我就先走了。”薛雪之还不忘跟不远处坐在江边城堞处看江水的一对新婚夫妇,两人神色诚恳,跟薛雪之道了别,目送薛义那辆车远去之后,王向典才转过头,继续盯着那倒映着天上零星烟火的江面,沉声道:“你觉得薛雪之,是一个怎样的人。” 虽然王向典是对着江面文化,但是任梦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于是很直接地回答道:“很厉害的人。” “笼统了。”王向典笑道。 “那你来说说?”任梦珍打趣道。 王向典笑容收敛,转过头盯了任梦珍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沉沉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直若曲,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大智! 若愚! 这句话,或许当时听起来的确有些超前和过犹不及,但是如果放在五年之后,任何人都会对此深信不疑,薛雪之在五年之后,依旧不擅长逢场作戏和勾心斗角,那股善良纯粹的秉性,丝毫不减,但是正是因为用心纯粹,所以在商业上的成就,才能彪炳于世。五年后,没有人敢质疑雪之的能力,这位当之无愧,整个陈氏集团最能撑起场面的武则天,从这个新年之后,开始彻彻底底的在江东商界,翻云覆雨,只手遮天。 ※※※ 洛水在听完陈铭仓促的问候之后,心里面余温尚存,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把一个坐垫抱在怀里,跟小时候一样,猫着腰,鼓着腮帮子,看电视。以前陈铭还小的时候喜欢用手去轻轻把洛水鼓起来的腮帮子给按下去,这么一来因为气流摩擦嘴唇,洛水的嘴巴就会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之后洛水继续包一口气,又把腮帮子鼓起来,而陈公子又继续给她按下去,并且乐此不疲。 现在没有陈铭在身边,洛水虽然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但是没有陈铭用手来按了,洛水反而觉得满心不自在。 “妮子,这段时间怎么样?在美国。” 忽然这个时候,一个很粗犷的声音,在洛水身后响起,只见一张大手按下来,在洛水柔软的头发上揉了一下,然后坐到了洛水身旁。 是陈家“狮虎”,祝健。 刚刚配陈长生西征回来团年的祝健,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晚上跟陈长生喝了不少,现在整张脸都是红的,表情也迷糊,但是眼神却是亮堂堂的。 “健叔,你醉了。”洛水轻声说道。 “别胡说,你健叔从来不喝醉。只会喝暖。我记得有人说过,水越喝越冰,酒越喝越暖,对吧,妮子,你健叔是喝暖了,从来没有喝醉了。”祝健胡诌出一段颇有哲理的话来,弄得洛水都不禁停下来,把玩着祝健这一番话里面的韵味。 “哈哈哈!瞎诌的,别去深究。你健叔这辈子就跟雅沾不着边,干的都是些提着脑袋玩的勾当,妮子你别跟着健叔学,在美国多长长见识,以后你可是要代替陈家母仪江东的。”祝健挠着后脑勺,口中散发着醉醺醺的气味。 “健叔,如果你是我,你在浙江一带,会如何出手?” 洛水脸色渐渐沉下去,眼神落寞,埋着头,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