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男人没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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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废墟禁区。 魏子晏手持传讯玉符靠近耳朵努力倾听,却只听到族长微弱模糊的声音...... “......听不见......子夫说站得高,信号好......” 只有零星的几句话。 一片杂音。 接着又听得“砰”的一声响,直接彻底没了声音。 “这......??” 魏子晏傻眼,手掌狂拍传讯玉符,气急跺脚。 好不容易来到古废墟禁区了,尼玛这传讯玉符咋没信号了呢? “听族长最后的那几句话,好像是说信号不好,得站高一些才行......” 魏子晏沉吟,抬头四顾,寻找高地。 但见视线前方, 荒凉的黑褐色大地上,灰色雾霾之中隐约有一座巍峨古城屹立,绵延不见尽头。 在无尽岁月前它也许是一座无上神城,但现在已一片废墟,无比荒凉,交织可怕的辐射之力,阴森森的死亡气息弥漫。 倒塌的城墙边缘处,一座石塔耸立。 石塔已半塌,满是裂缝,但看起来仍是极高。 属于标志性建筑。 “这是哪里?上次来古废墟禁区,没看到这座古城,也不曾见到这座石塔。” 魏子晏疑惑。 祖宗显灵,一阵风把自己吹到哪里去了?! “不管了,此塔足够高,肯定可以接收到信号,先联系族长带祖宗过来再说。” 魏子晏警惕的左右四顾,此地寂静,不见亡灵幽魂,似乎还算安全。 他快步而行。 刚一迈步,身后瞬间有熟悉的风吹了起来。 “咦?!祖宗的祝福还在!” 他不由心中一喜,狂奔起来。 身后风速越来越猛烈,他也跑得越来越快。 “祖宗显灵,祝我一路顺风,凌空飞渡,起——!” 低喝一声,脚掌奋力一蹬,整个人“忽”的一下就借着风势斜斜的飞了起来。 如大雁腾空。 飞向废墟古城而去...... ~ “子晏,你在哪里啊?” 凤鸣城外,凤鸣山脉的山道上,魏子夫满头大汗的喊叫,却不见魏子晏的身影。 “子晏明明刚走,我已经运转了草上飞的身法去追,一口气追了三十里地,怎么还看不到他。” 魏子夫喘气蹙眉。 这是前往古废墟禁区的必经之路,别无他道,不会走岔。 再走了几里路,忽然看到山道上站着一个背刀的中年人,正呆呆的望着天空出神,一动不动。 “这位朋友,打扰一下,你可曾看到一个瘦老头从此地走过?” 魏子夫执礼问道。 背刀中年人眸光茫然摇头:“不曾见过有人从此地走过,只见得一前辈高人从天上飞过,他飞的很高,很高.....” 他双臂一展,比划了个起飞的姿势。 魏子夫一愣,摇头失笑。 原来是个傻子,心中怜悯,摸出两枚元石塞进了对方的手里,却觉得给的多了,又从对方的手里取回一枚,微微一笑,继续往前寻去。 族长交代,找不到子晏,不要回来。 “老夫一定要找到子晏。” “他能有多快?肯定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再加把劲儿。” 魏子夫往前寻找而去,不知不觉又追了三十里地,越追越远,身形消失在绵延的群山之中...... ~ 魏家,祠堂里。 族长魏守仁坐在门槛上抽着烟斗,等着魏子夫。 他看到族人起床修炼,看到四儿媳吴巧儿出门倒尿盆,看到志强从狗窝里出来抬着后腿对着树根撒尿,看到魏葵阳推着一车猪粪去了后院药田...... 可是, 就是看不见魏子夫回来。 魏子诚过来陪着他,坐在门槛上一起抽烟斗。 龛桌上。 魏玄横立,身上道韵无声息的荡漾着。 天已近正午, 魏子夫不见踪影,一個穿着宗门弟子衣服的年轻人背着包裹却走进了院子。 他神色萧索,身形狼狈,低着头脚步匆匆,沿着墙根踅摸而行。 一幅见不得人的样子。 魏子诚却一眼认了出来,惊讶笑道: “呀,这不是子夫的小儿魏天星吗?你咋回来了,不是去合欢宗了吗?” 这个年轻人,正是魏子夫的小儿子。 魏天星。 三个月前,拜入了合欢宗。 合欢宗虽然没落了,但十几年前可是比天元宗还强大的武道大宗,宗门弟子数十万,福利待遇极好, 进门就分配异性弟子。 魏天星通过层层选拔考核拜入合欢宗的下属分宗,为此魏子夫高兴的好几天睡不着觉,逢人就吹小儿天星有志气。 可没成想,这才过了三个月,他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族长好,三长老好。” 魏天星扭捏着走了过来行礼。 他中等身材,没有魏长风高大帅气,肤色蜡黄,形体消瘦,须发早白,眼中神气不足,背着包裹,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精神。 说话的时候,还一手揉着后腰。 魏守仁眼光老辣,一眼就看出了魏天星的问题,吐出烟圈道:“虚了,虚的厉害!” 魏子诚附和点头微笑:“早就听闻在合欢宗修炼,不费钱,只费肾,今日一见天星的样子,果不其然啊!” 三个月前,还是一个精壮肌rou小伙,三个月后,成了羸弱的肾虚仔。 魏天星面色一红,被族长和五长老看出了真相,他又羞又愧。 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眶一红,嘴唇哆嗦,似乎很想倾诉些什么,却忽然蹲在地上,抱着魏子诚的膝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魏子诚吓了一跳,摸着他已经有些灰白的头发,很心疼的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 “就算是你不行,被合欢宗裁减遣返,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老魏家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看到魏天星背着行囊,猜测他多半修炼进度不过关,被合欢宗遣返归乡。 岂料,魏天星闻言哭的更厉害。 “族长啊,长老啊,不是我不行,实在是合欢宗不把我当人啊,整天压榨我。” “哦?怎么回事?” 魏子诚面色一变,魏守仁也看了过来。 魏天星哭诉道: “合欢宗主修功法是《长乐功》,修炼此功需男女弟子共同参悟修炼,缺一不可。” 魏守仁颔首道:“这门功法我略有耳闻,据说是非常好的功法,比我们的《开山诀》要好上数倍。” 魏天星流着泪道: “功法是好,可是,合欢宗太过分了, “天没亮就逼着我和两个师妹练功,中午又换成另外两个师妹,晚上我以为能歇一下,没想到那长老不是东西啊,他娘的又给我送来了四个师姐啊!” “那可是入门三年的师姐, “她们功力深厚,蝴蝶久经沙场,我入门才几日,宝剑崭新出场,如何能敌?!” 魏天星哭泣。 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些日子来,我每天最少要和八个师姐师妹练功,有时还得多次,您二老算算,我这三个月,穿过了多少个丛林,看了多少个小溪水? “我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才虚,我已经给咱老魏家争气了!” “我容易吗?!” 魏天星扬天大吼,红着眼睛举例道: “很多和我一同拜入合欢宗的师兄弟,第二天就被抬出去了埋了,坚持最久的一个,一个月就废了,他们才虚呢!” “我足足坚持了三个月啊,所以不是我不够强,是合欢宗的女弟子太多,男弟子太少啊,大环境不利好,牛市凋零啊。” “我天天喝枸杞,巴戟天当馒头啃,可还是跟不上,一连三个月,天天如此,我我我......哇......所以我受不了这份儿哭,偷跑回来了!” 魏守仁听得咬着烟斗,呲着一口大黄牙,嚯嚯嚯笑了。 魏子夫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闻声而来的志强也在那里昂着脖子,发出了阵阵狗叫怪笑声。 魏天星听到了志强的狗笑声,像是被刺激侮辱了一样,涨红了脸,眼中带泪道: “很好笑吗?一点都不好笑!” “合欢宗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宗门,男人根本没有活路。” “我就问一句,谁能天天金刚不倒,谁能一直有万妇不敌之勇?.....要真有人如此,合欢宗的掌教之位都能坐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