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收拾箱子
回到办公室，警员小乐将两个文件夹交给他两：“全交待了。你猜怎么着，那个跑步的学生，是他的猴发狂，伤的。他说，绑架小女孩是为了陪他的猴玩。猴就是他的儿子。你说是不是疯了。” 常师兄接过文件夹，翻开，在结案处签字：“一下结了两个案子，蒲善，可以呀。” “师兄，我明天想休假。”蒲善乘机提出。 ...... ...... 蒲善决定休几天年假，把自己家储藏室整理整理，找到那个箱子。 干了一会，蒲善搞得灰头土脸兼腰酸背痛。蒲善想了想，打开微信，点开一个备注为“二哈”的人。 “来我家帮个忙。” 发送了地址。 对方回复了一个带问号的兔子。 蒲善回了一个拳头的图像，然后就没有理，继续干活。 ...... ...... 半个小时后，一条微信响起：“开门。” 蒲善打开门，赵宇一脸不爽地站在门外。 “来，搬吧。” “哎，我说，我也是有工作滴人，你不能老则么打扰我啊......”待他走进来，“嚯，真没看出来呀，你业余爱好是收破烂啊。就你家这样子，给我绝对住不了三天、啊不、三小时。你得多么邋遢才能.......” 不等他说完，蒲善塞给他一副劳保手套：“别废话，干活。” ...... ...... 收拾一会，赵宇嫌速度慢，变形成狼人，两人速度立马提升。在储藏室的最里面，一个花格子布包裹着一个长方体，蒲善走上前去，揭开花格子布，一个古色古香的红木箱出现在他眼前。赵宇也看过来。蒲善将格子布又罩上，用力将门口的各种杂物挪开，关上门。 赵宇不高兴了：“干哈呀，干哈呀，让人来干活，不让人看呗。我还不想干了呢。” 蒲善说：“别着急，先把这堆东西清理了，再拿出来看。” “哦，也对。”赵宇很好说话。 蒲善打开门，老小区的楼道里小广告不少。他在门口随便找了个“废品回收199xxxxxxxx”，打了电话，喊人上门。 “你也不问问价格，挑一挑。”赵宇说他。 “楼下大妈说都是一家的，自己弄了好几个广告，最后打不同的电话都是他家收。” “哟，马甲还不少。”反正家里也没法坐，赵宇就站在楼道里研究小广告。 这小广告还挺快，没10分钟，楼下就听见三轮车停车的声音，一个戴着草帽，脏兮兮的人走了上来。蒲善家在没有电梯的老小区顶楼，就听见楼下爬楼的脚步越来越慢，到四楼还停下来歇了一气。 上来一看，两个大高个开着门站在门口等他，两人都挺高，塞得过道显得很挤。 草帽最后几阶还是停下来喘口气，把草帽拿下来扇扇风：“稍等啊，呼哧呼哧，我喘口气，呼哧呼哧~~~” 这人矮胖矮胖，草帽拿掉后露出一个圆圆的秃顶，偏还地方支持中央的弄了旁边一绺长发往顶上盖秃顶。等他呼吸平复，他抬头看了看，待他看清楚蒲善的脸，他忽然露出害怕神情，脸也开始变形，长长棕色的毛发下，嘴变成三瓣，前面两个大大的方形门牙，嘴边还各有三根长长的胡须。 他转身欲跑，赵宇也已经变形跳下去拦住他：“没事没事，别怕，他是好人。” 蒲善被他“好人”两个人雷了一下，怎么说话的。 来人畏畏缩缩的，看着赵宇：“你怎么跟他混一起了，你不怕~~~” “怕啥，他真是好人。真找人收破烂来了。你快来帮忙，别耽误时间。”赵宇连哄带拉，将他拉到门口。 草帽还是特意朝远离蒲善的方向挪开一步，缩着肩膀，脸恢复了原型。 赵宇倒是大剌剌的：“就这些，你看看。” 草帽看见里面一堆乱七八糟摊在地上的各种老古董，神情愉悦起来，嘴里却说：“这么多，你家楼层还这么高，没有电梯，我得扣上楼费。” “行，你看着给。”蒲善说。 蒲善说话的时候，草帽还是打了个哆嗦。他看了眼赵宇，赵宇给了他一个“没事”的眼神，他又看看这么多东西，拒绝不了诱惑，决定接活。 三人上上下下七八趟，才把东西清空。最后算好了钱，草帽立刻用微信转给蒲善，转身就骑着电动三轮车一溜烟跑了。 .......瞧你把人给吓得...... “那是人吗？” “哦，对，瞧你把我们妖给吓的。” “我想啊？”蒲善反问：“不过，他是什么？” “应该是种松鼠吧，长得像。” “你也不知道啊~~~” “我又不是学生物的，哪能个个都认识。”赵宇很坦然，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你一个蒲官，啥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 蒲善：........... “好、好、好，你也不想。”赵宇立马又安慰他：“怎么着，揭密吗？还是先吃午饭？”赵宇一步窜到沙发上半躺下。 “先吃饭，你请客。“蒲善说。 “凭啥啊，你让我干活还自带午饭，还得请你，讲点理行不......” 蒲善转身，从门口储物柜里拿出一个奖状，上面写着“热心市民奖赵宇”，并一沓现金。赵宇看见这个，哈哈两声，指着奖金：“我的？” 蒲善：“这是局里奖励你的，两千块钱。奖金你先别动，下周一去局里拍个照片。...今天我先给你垫着。” 赵宇搓着手上前：“那多不好意思啊，嘿嘿，其实吧，我也没干啥呀.......”他快速地拿走钱和奖状：“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哈，嘿嘿嘿？” “你也知道你没干啥呀，到洞口了临阵脱逃.....” “那我不是还帮你报警了嘛，热心市民，不能瞎逞能；您就不一样了呀，您可是大大的孤勇者呀！！”赵宇将奖状和钱放进背包里，转身冲他两只手轮流竖大拇指。 说话间，外卖到了。 之前搬东西的時候，蒲善已经抽空叫好了外卖。赵宇拍着他蹦着夸他“贴心！暖男！” ...... 两人匆匆吃完，收拾了。蒲善让赵宇把客厅扫一扫，他打开储藏间的门，拖出包着花格子布的箱子。 揭开格子布，一只雕刻着复杂花纹的古老的木箱展现在二人面前。箱子大约半米高，木头已经褪色，但是木头倒是非常结实，并没有破损。各个边都箍了古铜，也许是为了增加箱子的强度。箱子的锁，是一个阴阳无极的图案，在两只阴阳鱼的眼部都有个洞眼，似乎是锁眼。 赵宇看看蒲善：“这得有钥匙啊。” 蒲善也看了看他，摇摇头。 “要不，咱们暴力开箱？” 两人再转头看看箱子，多好的箱子啊，经历过时间的洗礼，依然完好无损。蒲善摇摇头。 “那要不上网搜搜，老箱子的开锁方法？” 虽然不报希望，两人还是用手机搜了起来。 蒲善看了看网上那些不靠谱的图片，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问：“你知道九天娘娘吗？” 赵宇抬头：“知道啊，九天玄女啊，你们道士的老祖宗啊。” “那你见过九天玄女吗？” 赵宇耸耸肩摊摊手：“没有啊，那不都是上古的神仙了嘛，现在哪能见到。…哎，不对，你这样子，你是见过啊。” 蒲善：“那天晚上在洞里，有个...嗯，仙女吧，凭空出现了，然后那个巫师拜他，喊她“九天娘娘”。.........对了，还有那天晚上，一样的光球，应该也是她.........” “又哪天晚上？天哪信息量太大啦...”赵宇抱头。 “就是我被攻击的那天晚上。”